第50章 范景文舌战群贼-《大明词条:朕乃崇祯,千古一帝!》

  “善!宋爱卿不愧为国之栋梁,此计若成,宋爱卿当为头功!”

  朱由检拍手叫好。

  不是夜袭计策有多高明,而是给朱由检提了个醒。

  有系统兵这种精锐在,他完全可以发挥前世教员的游击战精髓啊!

  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天天晚上袭击流民和降军大营。

  以这些人的战斗力,怕不是两三个晚上就要崩溃了。

  一旦闯军丧失人数优势。

  朱由检甚至都不需要等关宁军到,来个一百抽,靠系统军队就能将李自成击退。

  刚想喊王承恩去给三千营下令,却被倪元璐叫停。

  “陛下不可啊!若一旦激恼李贼,引得闯逆大举攻城,眼下勤王师未至,新军待建,恐有不测啊陛下!”

  倪元璐的话让朱由检停下手中动作。

  确实也需要考虑李自成的感受。

  如果骚扰逼迫过甚,加上手下人拱拱火,说不定还真脑子一热,不顾伤亡也要拿自己出气。

  “那倪卿,此事该当何如?”

  倪元璐微微一笑,“陛下,此事简单。”

  “只需稍稍修改和谈条件,选一善言辞者为天使入贼营,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明辩双方为何要打,陛下又为何不肯和谈,挑动闯逆内部纷争,既能给李贼留一线余地,又能割裂其心。”

  “倪卿说的简单,具有此大才的使者,一时去哪里找?”

  朱由检话音刚落,倪元璐便深深下拜,语气诚恳的说道,“陛下,臣举荐监军范景文!”

  范景文:???

  “范监军通儒经善笔墨,言而有物,即明辨古今,又忠君体直,正是为天使的不二之选!”

  “尔母……”要不是当着朱由检的面,范景文差点就骂出来了。

  这特么刚刚还拉着自己说要做孤臣,下一刻就把自己给卖了??

  “哦?范卿竟还有如此才能?不知范卿可愿为这大明社稷,去闯营走上一遭?”朱由检是真不知道范景文还有这一手。

  在他印象里,范景文就是个没多少脑子,被人当枪使,只有一手书法和组织力还算可观的腐儒。

  但倪元璐不会拿这种大事玩闹,而且只要有使者过去,事态就不会太过严重。

  若是真起到倪元璐所说的效果,那更是雪中送炭。

  试试也无妨。

  范景文本想直接拒绝,他从没有过谈判经验,更不愿意和反贼谈判。

  然而倪元璐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只说了一句话,便让范景文咬牙同意。

  “兹事体大,若不遣素有清名的正直君子前往,恐有卖国之言流出,伤社稷根本,闯逆亦会看轻我大明啊!”

  意思很明确,你范景文这个正人君子不去,那我只能派那些个贪污成性,利益为先的奸臣去了。

  到时候让闯军看了笑话,轻视了朝廷,那你范景文就是最大的奸臣!

  朱由检顿时惊为天人。

  这就道德绑架上了!??

  这也太丝滑了吧!?

  果然对付这帮子腐儒还得是腐儒啊!

  “既如此,那便由范卿出使吧,勿要多待,趁天色还早,速速前往。”朱由检拍板定下。

  范景文满脸壮烈的离开。

  朱由检也从和谈上收回心神,“众卿,这兵部架构……”

  ……

  京师城外十五里,闯军大营内。

  范景文身着素绢鹤补官袍,手持象牙笏板,昂首立于中军大帐。

  夕阳映得他胸前孔雀补子金线粲然,帐前士卒的刀戟寒光与这身大明二品服色相击,竟衬出几分孤臣孽子般的悲壮。

  牛金星捻着鼠须冷笑,“范学士携圣贤书而来,莫不是要效苏秦张仪?”

  帐中哄笑骤起。

  “非效苏张,奉天问罪尔!”范景文面对数百军将哄笑,丝毫不惧,反而愈发张狂。

  这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他范景文不是来谈判的,或者说谈判可以,先说以什么身份谈判。

  李自成扭头看向丞相牛金星。

  后者面色不变,踱步上前,紫檀折扇啪地展开,

  “《易》云'汤武革命,顺乎天而应乎人'。”

  “今圣主起陇亩,承二十八宿之谶,此非天命乎?”说到这,他还特意加重“十八子主神器”的谶语,帐外亲兵齐声呼喝,声震云霄。

  范景文岿然不动,笏板遥指东南,“《孟子·梁惠王》有言:'贼仁者谓之贼,贼义者谓之残。残贼之人谓之一夫。闻诛一夫纣矣,未闻弑君也。”

  话至一半,忽将笏板转向牛金星,“尔等屠开封、焚凤阳,可有一丝仁政?流民相食之惨,较崇祯朝旱蝗更甚!”

  牛金星一时无言以对。

  宋献策穿着青布道袍,手托阴阳盘踏出,“紫微晦暗,荧惑守心,此乃.”

  “《春秋》大一统者,正朔所在也!”范景文断喝截住话头,“文丞相《正气歌》云'天地有正气',今上御极十七载,旰食宵衣,较之尔主沉湎酒色何如?”

  他从袖中抖出《皇明祖训》,书页间朱批犹新,“太祖'养兵百万不费百姓粒米'之制尚在,九边健儿旦夕可至!”

  眼见丞相军师都辩不过,制将军李过急忙暴起拔刀,寒锋距范景文咽喉不过三寸,“你这狗官,信不信我”

  “锵”的一声,范景文以笏板架在钢刀之上,“《礼记·曲礼》'刑不上大夫',本官持节而来,将军欲效匈奴乎?”

  他忽从怀中取出黄绫包裹的玉圭,“此乃万历朝册封顺义王印绶拓本,尔等所求,不过如此虚名。”

  李自成瞳孔骤缩。

  “和谈须依朝廷章程。”

  范景文将拓本重重按在案上,声如金石,“一不裂土,二不称藩,三不赦首恶。陛下有言'朕非议和,乃招抚'!”

  李自成摩挲着腰间玉带,那是攻破洛阳所得福王珍藏。

  这腐儒竟敢孤身入营,莫非京师仍有倚仗?

  “范学士且回。”李自成突然挥手,亲兵捧上鎏金托盘,“将此《四书章句集注》转呈皇帝,就说”

  他顿了顿,终究没敢用孤字,“说闯王敬重读书人。”

  范景文冷哼一声,也不拿书,转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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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