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再说了，”晏守诚继续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我妹妹可是邵家的妾室，说起来，我和四皇子也沾亲带故。”
“你不生气？”张雨轩有些意外地看着他。以晏守诚的性格，连丫鬟都不用漂亮的，居然能接受妹妹做妾。
“有什么好生气的？”晏守诚苦笑，眼底闪过一丝复杂，“她自己愿意的，我能说什么？”
张雨轩叹了口气：“这么说来，你倒是和三位皇子都有些牵扯。”
“可不是么？”晏守诚笑道，眼中闪过一丝深意，“所以啊，帮谁不帮谁，又有什么区别？”
下学后，卫勇驾着牛车来接晏守诚。初夏的风带着淡淡的槐花香，吹散了些许暑气。一路上，晏守诚不停打听村里开庙门仪式的事。
“城里来了不少人，”卫勇一边驾车一边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兴奋，“我还看见一个熟人。”
“谁？”晏守诚漫不经心地问，手指轻轻敲击着车厢。
“就是之前在学院见过的张二爷，”卫勇压低声音，“他躲在人群里，神色古怪，像是有什么心事。”
晏守诚眉头微皱，手指停止了敲击。张远为何会来青松村？这个几年前因为疫情而被封村的地方，现在几乎无人问津，他来这里做什么？
回到家，冷江正在院子里练剑。看到晏守诚回来，他收起剑势，一脸好奇地凑了过来：“听说龙门城出事了？”
“嗯，”晏守诚点点头，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崔家出了点事。”
“是不是真的有厉鬼作祟？”冷江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晏守诚失笑：“当然不是，肯定是人为的。”
“那为什么找不到线索？”冷江追问道，眼中满是不解。
“这说明对方很厉害，”晏守诚放下茶杯，语气轻松，“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嘛。”
夜深人静，冷欣然坐在床边，神色有些担忧：“小江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他今天问得很细。”
晏守诚摇摇头， “他只是好奇罢了。”
冷欣然犹豫片刻：“今天在街上遇到张远，他的眼神...让我有些不舒服。”
“张远这个人...”晏守诚的声音低沉下来，“恐怕会是个麻烦。”
冷欣然心头一紧，下意识抓住他的衣袖：“你想...”
晏守诚转头看她，目光深沉得几乎要将人吸进去：“是不是觉得我变了？”
“我...”冷欣然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晏守诚伸手抚上她的脸庞，指尖微凉：“在这个世道，有时候不得不...”
“不要说了。”冷欣然打断他，声音微颤，“你不要被那些世家公子影响了。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晏守诚看着妻子担忧的样子，忽然笑了：“逗你玩的。我是那么容易被别人影响的人吗？”
“你......”冷欣然又气又急，在他胸口锤了几下。
晏守诚任由她发泄，脸上笑意不减：“我还以为你会嫌我太优柔寡断呢。看来是我多虑了。”
“做人要有底线。”她抬起头，认真地说，“除非是在战场上，保命要紧。”
晏守诚将她搂入怀中：“放心，我不会去打仗的。也不会乱杀无辜。”
他顿了顿，声音沉了下来：“不过张远这件事，我必须要处理。我怀疑当初追杀小江的事与他有关。如果他知道小江还活着...”
“你是说...”冷欣然心中一凛。
“他一定会再次出手。”晏守诚目光冷峻，“这种人，不能不防。”
“那你打算怎么办？”
“光明正大地收拾他。”晏守诚道，“找到他的把柄，让他永远翻不了身。”
冷欣然揉了揉眉心，叹气道：“崔家的事都还没完，你又给自己找新目标。不能消停会儿？”
“树欲静而风不止。”晏守诚苦笑，“与其被动挨打，不如先下手为强。这个世道，不进则退。”
冷欣然沉默了。“你做什么我都支持。”她最终说道，“但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答应我。”
晏守诚在她耳边低语：“放心，我不会让你守寡的。”
“一言为定？”
“一诺千金。”
此时的永福伯府，书房内气氛凝重。
安阳侯坐在太师椅上，面沉如水：“你去青松村做什么？”
张远跪在地上，额头微微见汗：“儿子听说智明大师去主持开庙门仪式，去看了看...”
“真的只是这样？”
“父亲...”张远苦笑，声音颤抖，“我总是做噩梦，梦到那一天...”
“住口！”安阳侯猛地拍案而起。
烛光摇曳，照出张远苍白的面容：“当初您交给我那个任务，我既兴奋又害怕。害怕会让您失望。可完成之后，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恐惧。”
安阳侯的语气缓和了些：“是为父考虑不周。你年纪小，不该让你经历那些。”
“不，没那么简单。”张远抬起头，眼中满是不安，“青松村变化太大了。那些空屋都住进了翠城灾民。我总觉得...”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在自言自语：“那些眼神，那些窃窃私语...我总觉得他们知道些什么...”
安阳侯皱眉：“你太敏感了。”
“也许吧。”张远勉强笑了笑，“但智明大师两次屈尊去那种小村，确实不同寻常。”
“这倒是个问题。”安阳侯若有所思，“很多人都去打探过，却一无所获。”
“最大的变化，是因为晏守诚。”张远突然说道。
“晏守诚？”安阳侯重复这个名字，目光闪动。
这个原本不起眼的年轻人，短短时间内就声名鹊起，连天子都另眼相看。若是早些...
“父亲，我担心他会与我们为敌。”张远低声道。
安阳侯面色一沉：“何出此言？”
“说不清楚。就是直觉。”张远摇头，“当初崔远明找我帮忙对付晏守诚，我想借机拿捏他。可事情没成，反倒害得崔家...”
“够了！”安阳侯厉声打断，“派人盯着晏守诚，别轻易结仇。至于五年前的事，永远别提。否则...”
张远浑身一颤，面上却恭敬应下：“是，父亲。”
五年了。那个雨夜的记忆依然如此鲜明。血腥味，火光，还有那个孩子惊恐的眼神...
张远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他必须尽快安排眼线混入晏守诚府中。那个人给他的感觉太危险了，就像一头蛰伏的猛兽，随时可能扑出来咬断他的喉咙。
与此同时，晏守诚正站在自己的书房中，手指轻轻敲打着案几。
“查到了吗？”他问道。
下人恭敬回答：“回大人，已经查到一些蛛丝马迹。五年前那场大火，确实与张远有关。”
晏守诚眼中寒光一闪：“继续查。一定要找到确凿的证据。”
“是。”
“再说了，”晏守诚继续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我妹妹可是邵家的妾室，说起来，我和四皇子也沾亲带故。”
“你不生气？”张雨轩有些意外地看着他。以晏守诚的性格，连丫鬟都不用漂亮的，居然能接受妹妹做妾。
“有什么好生气的？”晏守诚苦笑，眼底闪过一丝复杂，“她自己愿意的，我能说什么？”
张雨轩叹了口气：“这么说来，你倒是和三位皇子都有些牵扯。”
“可不是么？”晏守诚笑道，眼中闪过一丝深意，“所以啊，帮谁不帮谁，又有什么区别？”
下学后，卫勇驾着牛车来接晏守诚。初夏的风带着淡淡的槐花香，吹散了些许暑气。一路上，晏守诚不停打听村里开庙门仪式的事。
“城里来了不少人，”卫勇一边驾车一边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兴奋，“我还看见一个熟人。”
“谁？”晏守诚漫不经心地问，手指轻轻敲击着车厢。
“就是之前在学院见过的张二爷，”卫勇压低声音，“他躲在人群里，神色古怪，像是有什么心事。”
晏守诚眉头微皱，手指停止了敲击。张远为何会来青松村？这个几年前因为疫情而被封村的地方，现在几乎无人问津，他来这里做什么？
回到家，冷江正在院子里练剑。看到晏守诚回来，他收起剑势，一脸好奇地凑了过来：“听说龙门城出事了？”
“嗯，”晏守诚点点头，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崔家出了点事。”
“是不是真的有厉鬼作祟？”冷江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晏守诚失笑：“当然不是，肯定是人为的。”
“那为什么找不到线索？”冷江追问道，眼中满是不解。
“这说明对方很厉害，”晏守诚放下茶杯，语气轻松，“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嘛。”
夜深人静，冷欣然坐在床边，神色有些担忧：“小江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他今天问得很细。”
晏守诚摇摇头， “他只是好奇罢了。”
冷欣然犹豫片刻：“今天在街上遇到张远，他的眼神...让我有些不舒服。”
“张远这个人...”晏守诚的声音低沉下来，“恐怕会是个麻烦。”
冷欣然心头一紧，下意识抓住他的衣袖：“你想...”
晏守诚转头看她，目光深沉得几乎要将人吸进去：“是不是觉得我变了？”
“我...”冷欣然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晏守诚伸手抚上她的脸庞，指尖微凉：“在这个世道，有时候不得不...”
“不要说了。”冷欣然打断他，声音微颤，“你不要被那些世家公子影响了。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晏守诚看着妻子担忧的样子，忽然笑了：“逗你玩的。我是那么容易被别人影响的人吗？”
“你......”冷欣然又气又急，在他胸口锤了几下。
晏守诚任由她发泄，脸上笑意不减：“我还以为你会嫌我太优柔寡断呢。看来是我多虑了。”
“做人要有底线。”她抬起头，认真地说，“除非是在战场上，保命要紧。”
晏守诚将她搂入怀中：“放心，我不会去打仗的。也不会乱杀无辜。”
他顿了顿，声音沉了下来：“不过张远这件事，我必须要处理。我怀疑当初追杀小江的事与他有关。如果他知道小江还活着...”
“你是说...”冷欣然心中一凛。
“他一定会再次出手。”晏守诚目光冷峻，“这种人，不能不防。”
“那你打算怎么办？”
“光明正大地收拾他。”晏守诚道，“找到他的把柄，让他永远翻不了身。”
冷欣然揉了揉眉心，叹气道：“崔家的事都还没完，你又给自己找新目标。不能消停会儿？”
“树欲静而风不止。”晏守诚苦笑，“与其被动挨打，不如先下手为强。这个世道，不进则退。”
冷欣然沉默了。“你做什么我都支持。”她最终说道，“但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答应我。”
晏守诚在她耳边低语：“放心，我不会让你守寡的。”
“一言为定？”
“一诺千金。”
此时的永福伯府，书房内气氛凝重。
安阳侯坐在太师椅上，面沉如水：“你去青松村做什么？”
张远跪在地上，额头微微见汗：“儿子听说智明大师去主持开庙门仪式，去看了看...”
“真的只是这样？”
“父亲...”张远苦笑，声音颤抖，“我总是做噩梦，梦到那一天...”
“住口！”安阳侯猛地拍案而起。
烛光摇曳，照出张远苍白的面容：“当初您交给我那个任务，我既兴奋又害怕。害怕会让您失望。可完成之后，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恐惧。”
安阳侯的语气缓和了些：“是为父考虑不周。你年纪小，不该让你经历那些。”
“不，没那么简单。”张远抬起头，眼中满是不安，“青松村变化太大了。那些空屋都住进了翠城灾民。我总觉得...”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在自言自语：“那些眼神，那些窃窃私语...我总觉得他们知道些什么...”
安阳侯皱眉：“你太敏感了。”
“也许吧。”张远勉强笑了笑，“但智明大师两次屈尊去那种小村，确实不同寻常。”
“这倒是个问题。”安阳侯若有所思，“很多人都去打探过，却一无所获。”
“最大的变化，是因为晏守诚。”张远突然说道。
“晏守诚？”安阳侯重复这个名字，目光闪动。
这个原本不起眼的年轻人，短短时间内就声名鹊起，连天子都另眼相看。若是早些...
“父亲，我担心他会与我们为敌。”张远低声道。
安阳侯面色一沉：“何出此言？”
“说不清楚。就是直觉。”张远摇头，“当初崔远明找我帮忙对付晏守诚，我想借机拿捏他。可事情没成，反倒害得崔家...”
“够了！”安阳侯厉声打断，“派人盯着晏守诚，别轻易结仇。至于五年前的事，永远别提。否则...”
张远浑身一颤，面上却恭敬应下：“是，父亲。”
五年了。那个雨夜的记忆依然如此鲜明。血腥味，火光，还有那个孩子惊恐的眼神...
张远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他必须尽快安排眼线混入晏守诚府中。那个人给他的感觉太危险了，就像一头蛰伏的猛兽，随时可能扑出来咬断他的喉咙。
与此同时，晏守诚正站在自己的书房中，手指轻轻敲打着案几。
“查到了吗？”他问道。
下人恭敬回答：“回大人，已经查到一些蛛丝马迹。五年前那场大火，确实与张远有关。”
晏守诚眼中寒光一闪：“继续查。一定要找到确凿的证据。”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