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看!求她来了-《重生真嫡女,嫁绝嗣王爷全家跪求原谅》

  “二哥,在那儿!”

  “那里还有……啊!”

  聂茹珠踮着脚,指着地上蹿来蹿去的耗子。

  最后被耗子吓得,跳上了床。

  跟杜兰馨抱在一起痛哭:“娘~呜呜呜……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女儿不想再待下去了,呜呜呜……”

  聂宁沉心揪了起来,大步冲向牢房门口:“珠儿、母亲……”

  聂茹珠看见他:“大哥~”

  “沉儿。”

  “哥。”

  杜兰馨和聂宁卓在聂茹珠之后,也来到聂宁沉跟前。

  四个人隔着栏杆触碰对方。

  聂世昌随后赶来。

  “爹~女儿不想待在这里,你是来带我们回家的吗?”聂茹珠的眼睛里闪烁泪光和期待,她粉嫩的小脸上看上去脏脏的。

  过去在府里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爵爷~”杜兰馨提帕捂嘴,潸然泪流。

  “爹!”聂宁卓怒气冲冲,“您和大哥怎么现在才来,快开门把我们放出去啊?”

  牢里三人已经在这肮脏不堪的地方待够,他们同时望向随聂世昌父子一同来的狱头。

  见后者纹丝不动。

  聂宁卓俊脸一沉:“怎么回事?”他气得一脚揣在牢门上,“快给老子开门,我爹和我哥来接我们了。”

  他拿出了世家公子的傲气,气急败坏地大吼。

  狱头及手下面不改色,早就对眼前情景见怪不怪。

  “一个个都聋了?还不快给老子开门!”

  聂宁卓再次踹门。

  狱头抄起谄笑上前:“聂二公子稍安勿躁,小的们哪有胆子关您啊。”他指了指天,“都是上头吩咐的,小的也只能听命行事。”

  说完,他冲面色难看的聂世昌和聂宁沉拱手:“那就不打扰,伯爵和家人们的团聚了,小的带人上外头候着去,有事您尽管开口。”

  狱头带人走后。

  聂宁卓连忙回到聂世昌和聂宁沉跟前问:“爹,大哥,那孙子什么意思?”

  聂世昌黑脸:“闭嘴,身为世家公子,成日满口秽言,成什么样子。”

  杜兰馨维护儿子:“爵爷,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沉儿不是来接我们的吗?”

  聂世昌侧头一叹:“为夫,无用啊。”

  聂茹珠:“爹?我跟娘亲和二哥是出不去的意思了吗?”一时绷不住,趴在杜兰馨的肩头哭了起来。

  聂世昌心头一软。

  那可是他最宝贝的掌上明珠。

  他把心一横:“珠儿,爹的宝贝女儿,你放心,爹绝不会让你在此腌臜地待太久,爹一定会救你出去!”

  说完,他毅然转身离开。

  聂宁卓一头雾水:“哥,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聂宁沉:“你就别问了,总之,你们再坚持一宿,明日应该就能回家了。你也大了,是该独当一面,记住照顾好娘亲跟珠儿。”

  聂宁沉最后看了一眼母亲和聂茹珠,最后难舍地离开。

  “不是哥,我还是没听懂,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啊。”

  任聂宁卓在后头如何喊,他都没有停下脚步。

  杜兰馨倒是看出了几分苗头:“卓儿别喊了。”

  聂茹珠沾了沾眼角,发现杜兰馨脸上的淡定,忍不住问:“母亲可是想到了什么?”

  杜兰馨冷哼:“别忘了我们是因为谁才进来的,解铃还须系铃人。”

  聂宁卓烦躁地挠了挠头:“娘,你在说什么啊。”

  聂茹珠眼珠半转,了悟道:“我懂了,二哥还不明白吗?我们是被齐王关进来的,而齐王是为了给谁出气?”

  聂宁卓平日都不动下的脑子,突然灵活了一下:“你是说,聂茹非?”

  “嗯,”聂茹珠点头,“爹和大哥肯定是回去找聂茹非了。”

  她恨得牙痒道:“那个贱人也不知用了什么狐媚术,竟然勾引到了齐王,为她做主。”

  杜兰馨:“呵,我儿莫气,齐王身有隐疾,整个汴京都知道。就算齐王跟聂茹非有些渊源,也掀不起什么浪花。”

  “就是,珠儿你别多想。”聂宁卓附和,“齐王这根高枝,可不是谁都能攀的,搞不好……”

  他五指并拢,往脖下一横。

  聂茹珠脸上露出逞笑:“也是,齐王心狠手辣,与他来往,无异与虎谋皮。聂茹非,根本就是玩火自焚。”

  话落,她脑海里闪过齐王的谪仙般容貌:倒是可惜了那副绝世皮囊。

  永昌伯爵府。

  红月轩。

  竹欢守在门外好一会儿了,她身子有些发僵,伸了个懒腰,再敲打了两个肩颈。

  “姑娘,你说家主跟大公子会来求你,奴婢怎么看着不像呢?”

  聂茹非正在翻看医书,头也不抬:“你亲眼看到他们出了府,往慎刑司的方向去?”

  竹欢点了点:“是啊。”

  聂茹非莞尔:“那就不会错,只要他们去了慎刑司,定会来找我。”

  话落。

  竹欢把看天边火烧云的视线移到院门外。

  当看到聂世昌和聂宁沉带人赶来的景象,她立即跑进屋里,低声禀报:“姑娘,来了,人来了。”

  聂茹非抬手:“扶我回床。”

  聂世昌和聂宁沉一路走来,都没再看到那些毒虫,父子俩心下了然,聂茹非应是醒了。

  聂世昌进门前,脸上立马扬起慈父的和蔼笑容。

  聂宁沉同样端出平日温煦的模样,跟着聂世昌进来。

  “非儿,你身子如何了?”聂世昌踩着关切的话音找到床前。

  聂宁沉留意到竹欢从床边刚退开,床账抖动,似是才拉上。

  “姑娘伤势如何?”聂世昌冷声问竹欢。

  竹欢行礼,还没开口,床账内传来聂茹非虚弱的声音:“承蒙爵爷挂心,非儿好多了。”

  聂世昌一招手,许管家带人顷刻鱼贯入内。

  竹欢看着那些东西中,出了上回许管家送来的珍稀名贵药材,还有不少晃眼的黄白俗物。

  她小小无声地哇了一口。

  聂世昌未免聂茹非看不见,开口道:“那日你及笄,尚未来得及成礼,为父知你那日受了大委屈,这便亲自送来了些珍药和金银细软,望能讨你喜欢一二。待你母亲、二哥和姐姐回府,为父定会再为你们操办一场更大更好的及笄礼。”

  见床账那边毫无反应,他握紧手指:“到时为父让你母亲,亲手为你加笄如何?”

  聂宁沉猛地扭头,但什么都没说,又扭回头,袖下暗暗蜷指。

  原本,聂茹非是没有这个殊荣,得到伯爵府嫡母的加笄。

  这等于变相承认她伯爵嫡女的身份。

  在聂家人眼中,聂茹非不过是聂茹珠替嫁的工具而已。

  给她好脸色也是看在霍青燕的面子上。

  聂世昌既开了口,也算是做了大让步。

  这又是送药跟财帛,又是许诺的,但凡聂茹非有点眼力见,也该知道见好就收。

  “爵爷厚爱,”聂茹非的声音从床账内传出,听上去仍有些虚弱,“非儿本当知足接受,可祖母为了我,久卧病榻不起,我若非有伤在身,必然已去跟前伺候……”

  听着她哀哀戚戚地话音,聂世昌明显有了不耐烦:“你究竟想说什么?”

  “非儿才想问,爵爷是真的来看望非儿的吗?”

  聂世昌张嘴,他原想说是,但又一想,他确实不是来跟聂茹非套近乎的,而是想通过给聂茹非一些好处,让她找霍青燕讨一封放人信,送去慎刑司,好把妻儿都接回家。

  话到嘴边,聂世昌也再藏着掖着:“你这孩子还真是没白在母亲身边待一年,”他负手,“为父也不跟你客气了,齐王发了话,说只有看到你祖母的信,他才会放人。”

  聂茹非:“那爵爷不是找错人了,应该上祖母那儿去。”

  聂世昌:“那不是母亲要我过来向你……”

  他差点讲漏嘴。

  赔礼、求原谅,这些字眼,他是一个都不想说出来。

  让他一个长辈,还是聂家家主的身份,向一个贱民所生的野种低头。

  简直是天方夜谭。

  聂茹非追问:“向我什么?”

  聂世昌:“……”

  “父亲的意思是,想请你帮忙跟祖母说请。”聂宁沉轻易地接过话。

  聂世昌笑着连连点头:“对对,我就是沉儿说的意思。”

  聂宁沉:“四妹妹要是觉得这些礼物不够,事成后,大哥再差人给你送些来。”

  “对对对,随便挑。”聂世昌豪横道。

  耽误之急,是把人先接回来,其他的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更何况聂茹非已经在聂家,如果做得太过分,她也应当知道自己不会好过。

  她从前就乖巧,长大了,即使再变也变不到哪儿去。

  谁知。

  “既是如此,非儿就不客气了。”

  “?”

  聂世昌愣了愣,他察觉出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就听聂茹非继续道:“空口无凭,劳烦大公子将之前允诺之事,都写下,立个字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