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想让人家给你当王妃?-《两眼一睁就是杀,都重生了磨叽啥》

  定远侯更是被她这个举动气得老脸通红。

  他猛地拍桌子,下令道:“来人,将这逆女捆了,家法伺候。”

  晏明月听到这话,眼里瞬间闪过一抹幸灾乐祸。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杖责,晏逐星算是彻底完了。

  然而晏逐星脸上却不见半点慌乱。

  她看向定远侯,淡定道:“父亲,裴大人还等着我去国公府做客,若我不去,他会让裴二小姐亲自来侯府探望我。你也不想再被告到皇上面前吧?”

  定远侯牙齿都要咬碎了。

  这个时候还真不能打伤她。

  有裴明镜的奏折在前,就算他说出去是晏逐星顶撞他这个父亲,殴打兄长姊妹他才惩戒她的,皇上也不会相信。

  而且裴明镜就是个疯狗,若是被他紧盯不放,之后可就麻烦了。

  “退下!”定远侯将下人呵退,死死地看着晏逐星。

  他换了一个缓和的语气:“星儿,父亲怎么舍得真的打你呢,只是你先前那样太过分了,我才想要吓唬吓唬你。”

  “我就知道父亲对我最好了,那现在我是不是可以搬回瑶华院了?”晏逐星笑眯眯地看着他。

  晏明月满脸的震惊和疑惑,不解地看着两人。

  刚刚明明还剑拔弩张,怎么一下就和好了?

  听到晏逐星想要她的院子,她当即反对:“不行,那是我的!”

  “在你回来之前,那可是我的。”晏逐星抬手,晏明月吓得捂住脸躲到了大哥身后。

  晏逐星抬起的手顺势划过晏明月发顶三寸虚空,最终化作懒洋洋的伸展姿态。

  她打了个哈欠,挑眉看向她:“妹妹,我不过是伸个懒腰而已,你躲什么呀?”

  晏明月哪里愿意承认她是怕晏逐星又打她,咬着唇不敢回答。

  定远侯压着怒气开口:“星儿,瑶华院你妹妹都住了好几年了,你现在要搬回去也不方便,不如你重新选个院子可好?你想选哪里,爹爹都依你。”

  “行,那就玉澜院吧。”晏逐星说出了自己真正想要的地方。

  玉澜院离角门最近。

  她接下来有很多事情需要离开侯府去办,住在那里最方便。

  晏明月住过的地方,真要送她,她还不稀罕呢。

  定远侯见她愿意松口,点头应下了此事。

  这时,下人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二小姐,不好啦,瑶华院起火啦!”

  “什么?”晏明月大惊失色,再没空追究晏逐星想要她院子的事情,慌慌张张地往自己的院子赶去。

  她有好多衣裳和首饰,可千万不能烧没了。

  其余几人见她哭的厉害,也赶紧跟了上去。

  晏逐星懒得去凑热闹,她叫住了冷汗淋漓的管家林平。

  “林管家,你听到父亲的吩咐了吧。”

  林平现在哪里还敢得罪她。

  侯爷都不敢动这位大小姐,夫人也被她气晕了,家里的几个主子,全都被她给扇了一遍。

  而她却没受半点惩戒全身而退。

  这叫什么,这就是本事啊。

  林平赔着笑脸道:“小的这就让人替大小姐整理院子,保准让您满意。”

  晏逐星这才慢悠悠地去了玉澜院。

  这一夜,侯府鸡飞狗跳,唯有晏逐星睡了一个好觉。

  ……

  谢翊宁去了皇宫。

  未等他拾阶而上,两柄交叉的银枪已横在面前。

  “放肆!酉时三刻宫门落锁,尔等不知晓规矩么?”侍卫厉声呵斥。

  谢翊宁走近,昏黄的宫灯映亮他的脸,右侧侍卫倒吸一口凉气:“永、永安王?”

  满宫皆知永安王是帝后心头肉。

  别的皇子及冠才敕封,眼前这位周岁就得了王爵。

  只因其身在襁褓之时便身染沉疴,国师卜卦后断言其命格有缺,恐难逾弱冠之龄。

  诸皇子封号皆循大虞祖制以单字为尊,独这位破了例,玉牒金册上是“永安”二字。

  由此可见帝后对其疼爱之心。

  因而他也获得了其他王爷皇子没有的特权。

  诸王皆需持螭纹玉符经三司勘验方能入宫,唯有永安王不拘昼夜时辰,无须符节诏令,可凭天颜勘验即可长驱直入。

  侍卫将寒铁枪尖仓皇收回,扯了一把同僚,膝盖重重磕在石阶上,他赶忙道:“禁军新调来的愣头青不识贵人,求王爷恕罪。”

  “无妨。本王有事要见母后。”谢翊宁拢了拢狐皮大氅。

  侍卫赶忙替他开宫门。

  谢翊宁快步踏进了宫里,直奔未央宫。

  “石头怎么来了?”皇后崔凝华看到小儿子,眸中泛起温柔的笑意。

  听到这个称呼,谢翊宁鼻腔蓦然一酸。

  他自小体弱,被国师断定活不过二十岁,母后为了他长寿平安,什么法子都愿意试一试。

  这不,听闻民间百姓会给孩子取一个“贱名”,好养活。

  于是给他取了小名叫“石头”。

  希望他能如顽石一般坚韧,长命百岁,千年不朽。

  他从前觉得这个名字上不得台面,兄长们都各有好听的字,只有他叫石头。

  而今梦醒了,重活一遭,他才意识到这是母后对他最好的祝愿与期盼。

  “母后,我有件事想求您帮帮忙。”谢翊宁坐到了她身边。

  “哦?什么事,很难办吗?”崔皇后有些惊讶。

  这孩子打小就被她和皇帝宠着长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想要什么都是直接开口,还是头一回听到他用上了“求”这个字。

  崔皇后心里泛起了嘀咕。

  不会是什么违背祖宗的决定吧?

  “今日有一事已经在京城传开了……”谢翊宁将晏逐星的事情说了出来。

  崔皇后听着,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没看出来呀,这定远侯夫人竟然是这样的人。还有那定远侯,也太不是个东西了。你既然收养了人家,为何还要虐待人家?即便不是亲生的,养了十几年,就算是条狗,也该养出感情了,怎么能这般薄情寡义。”

  “就是。所以呀,母后,您要好好赏赐一下晏大小姐,她太可怜了。”谢翊宁附和地点了点头。

  崔皇后瞥了他一眼:“不对呀,你怎么这么关心晏家那位大小姐?”

  她目光灼灼地看着儿子,眼里跳跃着兴奋的意味:“难不成,你看上人家了?想让人家给你当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