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4章 孩子们送给你的-《我一个神豪,当渣男很合理吧》

  北二环大杂院巷口,初春的阳光斜斜地铺在青石板路上。

  黄钰琪提着一个牛皮纸袋的小袋子从巷口里面走了出来。

  远远的她就看到路边停着的帕加尼。

  这辆帕加尼之前她就在朋友圈看见过。

  此时的江诚正一手撑在车窗处,一手拿着手机,似乎正在打字。

  看着江诚帅气的侧脸。

  黄钰琪的脚步忍不住的一顿,那平静的脸上升起了一丝的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期待。

  在没遇见江诚之前,她从来没考虑过什么结婚生子的问题。

  毕竟原生家庭不好的人,天生就对亲密关系产生抗拒,甚至没有憧憬。

  因为她的童年全都是不好的记忆,既没有父母的相濡以沫的影响,更没有母亲的爱。

  她能长成现在这样三观正确的人已经很不容易了。

  走到了江诚的身边之后,黄钰琪伸出手拍了拍江诚的肩膀:“嘿。”

  江诚原本是在跟朱颜发信息的。

  昨晚自家的两个爷爷就将给自己的二百亿的压岁钱打到了招商银行的卡里面了。

  之前王聪聪首次带自己到招行办理买办公楼的时候。

  百亿的转账都已经让徐磊等人震惊了。

  新春的第一天就往他们行直接存进了两百亿的存款,徐磊这下更是兴奋的直接连觉都睡不着。

  抬头见是黄钰琪,江诚迅速锁屏收起手机。

  看着江诚匆忙收起手机的模样,黄钰琪不由莞尔一笑。

  “是不是在忙?你可以先忙。”

  江诚摇摇头,笑着打开了车门下车。

  “倒是不忙,是一些小事。”

  有一段时间没见江诚,黄钰琪那明亮的眼神忍不住多盯着看了他两眼。

  紧接着将手中拿着的袋子递给了江诚:“这是孩子们送给你的。”

  “给我的??”江诚有些讶异的接过过来。

  大大的牛皮袋子里面放着的是一页页的画纸。

  黄钰琪拿了出来,紧接着递给了江诚。

  江诚接过那叠画纸,指尖触到粗糙的纸面时,心头忽然涌上一阵难以名状的温热。

  "这是...我回来之后给他们上的美术课的主题。"黄钰琪的声音轻轻传来。

  "主题是《我最喜欢的校园》,这是孩子们画给你的。"

  第一张,上面用彩色铅笔仔细描绘着半新半旧的校园。

  左侧是已经完工的三层教学楼,右侧则是尚未拆除的老旧平房,形成鲜明对比。

  "这是画的最好的一张,那个脸蛋有一个红胎记的女生小兰画的。"

  黄钰琪指着画中新建的教学楼:"为了画这个,我看到她中午休息的时候,特意爬到学校的后山取景,说想让你要让你看看进度。"

  一张张翻过去,江诚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这些孩子们显然画画基础都很差。

  但是也因为这样,质朴粗糙又充满童趣的画很容易的就打动了他的内心。

  阳光透过纸背,将孩子们稚嫩的笔触映得透亮。

  歪歪扭扭的教学楼,夸张变形的大树,还有用整页红色涂抹的国旗。

  斑驳的土墙,漏雨的屋顶,正是甘肃的希望小学。

  皮剥落的痕迹都被孩子仔细地涂了出来,旁边歪歪扭扭地写着"我们的学校"。

  "这是马小虎画的。"黄钰琪轻声解释,。

  手指在画面上方虚点了一下,"他说他在这学校读了五年了,旧的教学楼很快就要拆了,他想记住原本学校漏雨的屋顶。"

  翻到第三张,画面中央是已经投入使用的塑胶跑道。

  几个火柴人正在上面奔跑。

  旁边歪歪扭扭地写着:"江叔叔,我们终于不用在土操场上吃灰了,谢谢你。"落款是"李瑶"。

  江诚还记住她,在他回来的前一天,她曾经怯生生问他新学校有没有暖气的藏族女孩。

  看着这个,江诚问道:“学校的暖气开始装了吗??”

  黄钰琪点了点头:“已经在拉电网了,我问了,电网是在附近的一个村拉过来的,只不过因为电压不够,所以要改造,上改造低压电的费用大概要10万。”

  江诚点了点头:“这个我知道,我听说了,甘肃高海拔地区冬季极端低温可达-20℃,光伏 电采暖可降低长期用电成本。”

  黄钰琪的声音带着掩不住的雀跃,"我问你设电工的工人,他们说,冬天开地暖的话,·教室里能有二十度,孩子们再也不用裹着棉袄写字了。"

  江诚注意到黄钰琪的的手指关节有些红肿。

  想必是帮着施工队搬运建材时冻伤的。

  这个倔强的支教老师,从开工第一天就坚持在现场监督每个细节。

  "就剩食堂和教师宿舍了。"黄钰琪从包里掏出手机,给他看最新的施工照片,"工人们说正月十八就能全部竣工。"

  一阵穿堂风掠过巷口,江诚看见她下意识裹紧了身上穿着的黑色的大衣。

  “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元宵节前。"。黄钰琪望向远处,眼神突然变得柔软,"原本我是想晚一些的,但是走的时候,孩子们追着中巴车跑了二里地..."

  黄钰琪紧接着笑了笑,"答应给他们带北京糖葫芦之后,这些孩子才不追了..."

  阳光斜斜地照在画纸上,江诚突然注意到有张画的角落写着"黄老师不要走"。

  字迹被橡皮擦涂改过很多次,最后还是倔强地留在那里。

  "到时候我送你回去吧。"江诚突然说。

  黄钰琪诧异地抬头:"太麻烦..."

  "我初七要去趟兰州。江诚面不改色地撒谎。

  顺手将那叠画仔细收进车内防潮箱。。

  "顺路去看看施工准备情况。"

  黄钰琪惊讶地抬头,发丝被风吹起扫过江诚的袖口:"可那里现在零下十几度..."

  "而且..."江诚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也想看看学校山的那些枸杞长势如何。"

  见江诚这么说,黄钰琪没再说什么。

  嘴角忍不住的一勾,眼睛也突然亮了起来,像是陇中夜里的星子。

  "真的?你要是能去的话,孩子们肯定高兴坏了!上次你送的书包,马小虎到现在都舍不得用..."

  巷子里面远处传来小孩子们玩小爆竹的声音,年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

  江诚凝视着黄钰琪被寒风吹得泛红的鼻尖,忽然意识到命运的神奇。

  突然间有些感觉系统当时发布的任务。

  若不是那次中秋的系统任务。

  他永远不会遇见这个像陇中高原上的芨芨草般坚韧的姑娘。

  在所有人都遗忘的角落里,她就像一株倔强的野草,默默守护着那些被世界遗忘的承诺。

  要是自己不跟夏萌回去过中秋。

  就不会遇到黄钰琪。

  黄钰琪这个人,就像是陇中高原上倔强的芨芨草。

  在所有人遗忘的角落里,默默守着那些不被在意的承诺。

  建筑希望小学,做慈善这件事,说实话系统发布之后,他秉着完成任务的心理更加的多,

  并不是他重生归来的最要紧的初衷。

  但是却在遇见黄钰琪后有了更深刻的意义。

  江诚不得不承认,最初接近她时确实带着几分私心。

  但是每次见到她之后,那些世俗的杂念就会如春雪般消融殆尽。

  这世上总有这样一种人。

  她或许不是最耀眼的星辰,也不是最娇艳的花朵,更不是最动人的风景。

  但当她站在黄土高原的风沙中,用冻得通红的手指握着粉笔。

  一笔一画地教孩子们写字时,你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要守护这份纯粹。

  就像此刻,看着她眼中闪烁的星光。

  江诚忽然明白:真正的救赎,从来都不是居高临下的施舍,而是并肩同行的守望。

  见江诚把东西放好之后,黄钰琪开口说道:“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了,走,你想吃什么,我请你吃。”

  “上次我们在长城的时候,你给我推荐的北京炸酱面吧,你不是说你们胡同口有一家老字号的炸酱面?"

  “真的?”

  江诚点了点头:"当然啦,我还没尝过地道的味道的炸酱面呢。"

  “那太好了,我还担心你不喜欢了,为了请你吃这个饭,我可是想了一大早上,你知道的,我老师工资不高,贵的我请不起,太便宜的又不太好。”

  知道黄钰琪是个坦坦荡荡的性子,江诚直接开口问道:“你现在工资多少??”

  “嗯,基本工资是2,850块,加上各种补贴,交通补贴还有边远地区的补贴。扣除五险一金后是3,630。”

  听到这,江诚有些微微咂舌。

  那么艰苦的地方,工资这么低??

  难怪自古会说,两袖清风是秀才。

  “这么低?”

  黄钰琪点点头:“是啊,知道我穷了吧,回来一趟飞机票都要好几百了,穷的很啊...”

  见江诚按下锁车键,黄钰琪忍不住回头看了眼。

  "你这车停在这会不会被贴罚单啊.."

  江诚漫不经心地插着兜:“放心吧,这里是京都。”

  黄钰琪有些不明白江诚的话:“这里是京都??什么意思?”

  江诚闻言笑了一下,随意胡诌了一声:“意思就是,这里是最尊敬守法的地方。”

  转过两个弯,一家不起眼的小面馆出现在眼前。

  褪色的招牌上"老张炸酱面"几个字已经斑驳。

  门口摆着几张掉漆的折叠桌,几个老街坊正吸溜着面条。

  "张叔!两碗炸酱面,一碗多放黄瓜丝!"黄钰琪熟门熟路地招呼着,转头对江诚解释,"他家的黄瓜都是自己院里种的。"

  江诚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个不足二十平的小店。

  灶台边,头发花白的老张正抻着面条,案板旁的小电视里放着京剧,面汤的蒸汽模糊了屏幕。

  "坐这儿吧。"黄钰琪选了张靠里的桌子,从筷筒里抽出两双木筷,熟练地用纸巾擦了擦,"别看环境一般,味道绝对..."

  她话没说完,江诚已经自然地拉开塑料凳坐下,顺手接过她手里的筷子:"闻着就香。"

  炸酱面煮的很快,很快老张端着面碗过来。

  “炸酱面来了~”

  热腾腾的面条上铺着深褐色的炸酱,旁边码着翠绿的黄瓜丝、嫩黄的豆芽和雪白的萝卜丝。

  江诚接过面碗,随和的说道:"您这面闻着就地道。"

  张叔笑呵呵的说道:“听你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江诚点了点头:“我爷爷和我爸是,我从小不在这边。”

  张叔笑着说道:“我这面馆是我爷爷留给我的,我们开了三代人了,真正的百年老字号,可是地道的北京味,”

  听到这,江诚讶异的点了点:“那我可真是幸运,我要好好的尝尝。”

  江诚学着隔壁桌大爷的样子,把菜码一股脑倒进去,用力搅拌起来。

  见江诚通身气质带着贵气,一点都不像这胡同里面的人。

  但是举止却随和大气,张叔端着小好奇地打量着江诚。

  紧接着对着黄钰琪问道:"这是你男朋友?"

  "张叔!"黄钰琪耳尖瞬间红了,"不是,就...普通朋友。"

  张叔闻言笑着说道:“不错不错,也是时候找个男朋友了,前几天,你奶奶来的时候,还在念叨着这事。”

  黄钰琪看了江诚一眼之后,随意的敷衍了一句:“呵呵,好的,张叔。”

  ps:之前我有看到读者留言,说觉得黄钰琪是一个圣母婊??其实在我塑造的这个角色的时候,并不是这么认知的,这世界是多样性,认知也是不同的。

  或许很多读者都喜欢大部分喜欢的角色都是有比较自我,或者是自私的品格。

  但是从作者写作的角度来看。

  一个形象要写的丰满的话,是没办法一直去迎合读者的想法的。

  第一,黄钰琪她选择支教不是无私,而是一场隐秘的自我疗愈,在那个漏雨的教室里,她终于能重新养育童年的自己。

  在那个地方,她可以得到自己内心的平静。

  真正的圣母婊是表演型人格,而黄钰琪的动人之处恰恰在于。

  "她根本不在乎别人是否觉得她高尚,她只是固执地用这种方式,在西北的风沙里一笔一画改写自己童年的剧本。"

  世界很大,有人追求星辰大海,也有人甘愿做一盏路灯。

  就像我们不能因为:

  有人三十岁还收集动漫手办就觉得幼稚

  有人喜欢粉色玩偶就觉得不够成熟

  有人选择清贫的支教生活就觉得"不值得"

  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解读生命的意义。

  黄钰琪的选择,不过是千万种活法中的一种。

  世间万物,存在即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