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0章 本掌印的小玩意儿丢了-《弃妃撩人,疯批九千岁俯首称臣》

  借着嬷嬷吃痛松懈的瞬间,陆言卿趁机推倒另一个人挣脱钳制,踉跄着将血迹斑斑的双膝抽离插满针尖的蒲团,

  疼痛让腰身佝偻,

  “做都做了,还堵我嘴做什么!怕你们的阴私手段被人听去吗?”

  陆言卿闷哼一声扶着椅子站起,眸光阴翳:“宋府的蒲团还真是别开生面,令人惊叹!该给所有宾客看看才是!”

  “两个人连个姑娘家都拿不住,留你们何用!”

  皇贵妃指着陆言卿,胸口剧烈起伏,一副被气的不轻的模样:“给她抓起来.......”

  “娘娘!老奴有要事通禀!”

  皇贵妃话说一半,体态肥胖的嬷嬷穿过门口禁卫匆匆跑进厅内,道罪后凑到皇贵妃耳畔低语,皇贵妃脸色霎时间阴沉难看:

  “他来做什么?将他打发出去。”

  话音刚落,廊下绕出一道清隽身影,

  “本掌印不请自来,皇贵妃娘娘应当不介意吧?”

  指尖敲击禁军横在门口的刀身,贺锦书唇角笑容邪气:“怨不得后宫嫔妃皆绞尽脑汁想学皇贵妃冠绝后宫,皇贵妃出行这阵仗,瞧着比皇后娘娘省亲还大。称得上后宫第一人。”

  若是旁人敢当面阴阳怪气皇贵妃早就将人发作,可偏偏来人是贺锦书,

  皇帝最宠信的内侍,掌管司礼监和锦卫的大太监。

  阎王好理小鬼难缠,

  贺锦书行事阴毒诡辩又记仇,正值夺嫡关口,皇贵妃不愿与他结仇,压在眼底不虞,抬手示意禁卫将手中兵刃收起来:“什么风将贺掌印吹来了。”

  “杂家从宋府经过,听闻娘娘在此特来请安。”

  贺锦书微微欠身,余光扫过陆言卿,

  她虚脱地撑着椅背,细软的额发被冷汗浸湿,卷曲着贴在几乎透明的玉面之上楚楚可怜,

  这点疼与他曾经所承受的疼比起来算的了什么?

  那年,他一夕之间家破人亡,成为宫中卑微的小太监,

  之前敬着他的皇子公子们陡然变了脸,人人都想踩上他一脚,

  而这些人中,就有他的青梅竹马,陆言卿,

  曾经追在自己身后的玉人,穿着华服被人群环绕,一次又一次想出惩罚自己的主意,和她背信弃义的父亲一样,冷血恶毒。

  这是她欠他的。

  心中想着,可视线触及陆言卿颤抖的双腿及裙上血点,贺锦书还是忍不住烦躁的捻着指腹,

  他怕是病了!

  借宋家手想让陆言卿吃些苦头的是他,可真看到陆言卿受刑他又心乱如麻,想将那几只碍眼的手砍下来。

  “贺掌印有心了,本宫还有些私事处理,掌印不如先去前厅喝杯热茶。”

  皇贵妃冲身旁宫人使了个眼色:“好生伺候贺掌印。”

  贺锦书挑眉,幽瞳墨色浓稠:“不必,杂家有个小玩意儿落在贵府,取了便走。”

  “何物?可要下人帮贺掌印一起寻?”

  皇贵妃和宋夫人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疑惑。

  宋府与贺锦书向来井水不犯河水,

  究竟是东西惹了贺锦书惦记?

  *

  从贺锦书出现,陆言卿目光便一直落在他身上,想看他用何种办法将她从皇贵妃和宋夫人手中带走,

  他带了锦卫,莫非是想以锦卫办案的名义?

  锦卫直属于皇权,拥有先拿人后请令的权利,

  贺锦书想在不得罪人的情况下将她捞出,以办案抓人的名头最为妥当。

  垂眸沉思间,视线闯入一双黑色皂靴,

  她抬眸,贺锦书低头凝着她,上挑眼尾透着凛冽羁傲,

  “不劳烦皇贵妃,本掌印已经找到了。”

  贺锦书口中的小玩意儿...是她?

  心跳慢了一拍,陆言卿愣愣的望着贺锦书,

  下一瞬,男人身上的炙热大掌扶住自己腰身,热意从相接处源源不断传来,

  男女授受不亲,贺锦书竟不顾旁人目光想抱她!

  陆言卿下意识推拒,却被贺锦书蛮横抱起,

  皇贵妃二人龟裂的表情中,陆言卿羞恼的恨不得咬死他:

  “贺锦书,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带她脱身的法子有好几种,

  贺锦书偏偏选了于她们二人而言最烂的那一个,

  一个是皇帝身边的亲信太监,一个是成王未婚妻,她与他不该扯上关系!

  贺锦书这个疯子,

  知道他疯,却没想到他这么疯!

  他当众抱她,落在旁人眼中便是她们有私情!

  “本掌印的小玩意儿找到了,告辞。”

  贺锦书无视陆言卿即将喷火的眸子,大掌牢牢扣住纤细腰身,将陆言卿压向怀中径直离开。

  目中无人的姿态嚣张,仿佛他所在之处不是宋府而是自家后院一般。

  皇贵妃皱眉想阻拦,嘴唇刚动,就被宋夫人按住胳膊:

  “娘娘,让她们离开,我们该查查贺锦书是何时与陆家女搅在一起的。”

  “当初的事,陆家也没少参与其中,贺锦书恨陆家人还来不及,为何会冒着被陛下猜忌的风险,维护陆言卿。”

  天子近侍,最忌讳的便是参与党派之争,

  陆言卿是皇后义女,不论她意愿如何早已被划到皇后一派,

  贺锦书当众与陆言卿行亲密之举,无疑是向众人透露了他偏向太子的讯息。

  “莫非那阉人与陆家女有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