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你啥时候学会骑车的？”
“中午休息时学的，你还记得锦秋哥家当初盖房子，他在辣条厂睡，车子就放在那里，我问他借车子学了一个星期才学会的呢。”
“是吗？怪我中午都休息了没发现呢。”
“没事，现在有钱了，回头咱也买个自行车，让你也学会。”
“好啊！”
李珊珊的大姐李盼娣，当初卖给了瘸子，家也在向阳公社，曹围子大队，不过离李家村有点远，10公里路，骑车起码要一个半小时。
二姐李来娣，卖给了鰥夫，在隔壁红星大队，离这里还近一点，5公里路程。
李珊珊他们姐妹俩，决定先去大姐家。
到10点钟左右，他们才来到曹围子，但不知道姐夫是哪一家，修阳大爷只知道姓魏，其他的不清楚。
“大娘，能向你打听个事吗？”
“姑娘你们哪里的？”
“大娘，我们李家村的，来我大姐家，李盼娣，你知道吗？”
“魏瘸子家里的吧，我知道，从这里走，一直走到头，最边上靠南那一家就是。”
“谢谢大娘！”
“不用谢！”
居然还有自行车，大包小包的，东西好不少呢。
李家村？是那个李家村吗？若真是的，魏瘸子不知道会不会后悔？
姐妹俩来就这样推着车子来到魏瘸子家，村里的路太烂了，不好骑，只能推着了。
来到魏瘸子家门口，看到旁边一家门口有个大爷，李珊珊赶紧走过去问。
“大爷，这是魏瘸子家吗？”
“是啊，你是哪个？”
“我们是李盼娣的妹妹。”
“妹妹啊，原来她有亲戚啊，我还以为都死了呢。”
“大爷，你什么意思？”
“你们进去就知道了。”
李珊珊和李思思很是纳闷，大爷为什么会这样说，难道大姐在家里受欺负了？
李珊珊想到此处，赶紧推门进去。
二人一进门就看到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正抱着一堆柴禾往厨房走，腿还有点踉跄。
“大姐？”李珊珊看了好久，叫了一声。
“嗯？”李盼娣眼神涣散，恍如行尸走肉一样，听到有人叫大姐。
好久没有听到有人这样叫她了，于是抬起头来，就看到记忆中两人的样子。
“真的是大姐！”李珊珊顾不得其他，跑上去，紧紧抱住李盼娣。
“大姐，我是招娣啊！”
李盼娣似乎眼里有了光，眼角也流落出泪水。
“大姐，我是小四。”李思思这时也跑过来，三人紧紧相拥在一起。
“干什么？”这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李珊珊感觉大姐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李珊珊定睛看去，是一个瘸子，胡子拉碴的，眼神凶狠的盯着她们3人。
“你们是哪个？到我家干嘛？”
“我们来看大姐，我是她三妹，这个是她四妹。”
“吆，原来是盼娣的妹妹啊。”
“咦，这自行车是你们的？还有不少东西呢。”魏瘸子眼睛飘向自行车。
这个魏瘸子给李珊珊的感觉很不对劲，而且大姐明显怕他似的。
“不是，找大队长借的。”
“哦，不是你们的啊。”
“盼娣，你死哪去了，还不做饭，老娘快饿死了。”这时一个老婆子出来，人还没出现，就已经骂上了。
“这，这就去。”大姐颤抖的更厉害了，就往厨房走。
“儿子，他们是谁？”
“妈，是盼娣的妹妹。”
“哎呀，原来是亲家来人了。”
“这是什么？”
老婆子看到自行车上放的东西，赶紧跑过来。
“咦，有肉，这得有2斤了吧？还有大米，乖乖，5斤有了吧？”
“啥，还有糖，水果糖哎，好东西！”
“这是什么？软软的，呀，布，好多啊！”
姐妹俩就这样看着老婆子一个人自言自语。
魏瘸子也很惊讶，没想到这两个小丫头居然带来这么多好东西，赶紧跑过来和老妈一起看。
李珊珊拉着四妹来到厨房，看到大姐正在舀水，准备做饭，锅里都是玉米糁，再放点野菜，怕不是要做玉米糊糊。
这吃的也太苦了吧？
“大姐，你在这里过的恐怕不好吧？能和我们说说吗？”
“那个人死了吗？”大姐突然问。
“死了，喝酒，睡着了，路上冻死了。”李珊珊沉吟一下说。
“哦。”
“大姐，你们有孩子吗？我怎么没看见？”
“没有。”
“你都嫁过来4年了，怎么没有？”
“生不出。”
“生不出？”
“嗯。”
“那他们一家人对你怎样？”
“三姐，你看大姐的腿脚。”这时四妹突然说。
大姐赶紧紧了一下裤子，奈何太短，挡不住。
李珊珊掀开大姐的裤子，发现全都是淤青，而且这么冷，大姐穿的还是一条薄裤子，一点不暖和。
顿时李珊珊忍不住哭了，大姐肯定经常被他们打。
“大姐，你这些年受了多少苦啊！”
姐妹俩人都哭起来，实在不敢想象。
“他们动不动就打我，就因为我生不出孩子。”
“说我是不下蛋的鸡，不给我吃，不给我穿，我好想死！可是一想到那个人，我就生生忍住了，我一定要熬到他死。”
“大姐，爸前几年已经去了，你不用害怕了，也不必那么恨他了。”
“大姐，走，不过了，咱回家。”
“不行，家里人多，哪有吃的。”
“大姐，家里日子好过了，我们大队不是之前的大队了，锦秋哥，你记得吗？”
“记得，义叔家老三。”
“是的，他带领我们村办了一个辣条厂，这两年赚了好多钱，我们家分了好多，家里什么都不缺，每天都能吃饱，还能经常吃肉呢。”
“大姐，我们大队还办了一个养鸡场呢。”
“你们说的是真的？”
“嗯呐。”
“我和四妹还在厂里上班呢，每个月30多块呢。”
“真好！”
“没想到锦秋居然这么厉害！”
“大姐，你跟我们回去吧。”
“可是，我是嫁出去的姑娘，怎么能回去，况且快过年了，我更不能回去了。”
“大姐，就回去看看，过年那天再回来。”李珊珊决定先稳住大姐再说，回去再想办法。
“行，我今天跟你们回去一趟。”
姐妹3人走出厨房，看到那娘俩还在那里摸索东西。
“三姐，东西怎么办？”
“先回去再说，这里人生地不熟，不宜冲动。”
“嗯。”
“大娘，我带我姐回去一下哈，我妈特别想她。”
“行啊，过两天回来多带点东西来。”
“好嘞！”
“盼娣，听到没？我娘和你说话呢。”
“听...听到了。”大姐颤抖了一下。
三人推着车子走出门，李珊珊长舒一口气。
他们快步走出了曹围子。
旁边门口的大爷还惊讶了一下，这姐妹俩也厉害，居然把人带走了。
他不知道的是，那都是用好东西换的呢，那娘俩此时还在屋里两眼放光的分拣东西呢。
“中午休息时学的，你还记得锦秋哥家当初盖房子，他在辣条厂睡，车子就放在那里，我问他借车子学了一个星期才学会的呢。”
“是吗？怪我中午都休息了没发现呢。”
“没事，现在有钱了，回头咱也买个自行车，让你也学会。”
“好啊！”
李珊珊的大姐李盼娣，当初卖给了瘸子，家也在向阳公社，曹围子大队，不过离李家村有点远，10公里路，骑车起码要一个半小时。
二姐李来娣，卖给了鰥夫，在隔壁红星大队，离这里还近一点，5公里路程。
李珊珊他们姐妹俩，决定先去大姐家。
到10点钟左右，他们才来到曹围子，但不知道姐夫是哪一家，修阳大爷只知道姓魏，其他的不清楚。
“大娘，能向你打听个事吗？”
“姑娘你们哪里的？”
“大娘，我们李家村的，来我大姐家，李盼娣，你知道吗？”
“魏瘸子家里的吧，我知道，从这里走，一直走到头，最边上靠南那一家就是。”
“谢谢大娘！”
“不用谢！”
居然还有自行车，大包小包的，东西好不少呢。
李家村？是那个李家村吗？若真是的，魏瘸子不知道会不会后悔？
姐妹俩来就这样推着车子来到魏瘸子家，村里的路太烂了，不好骑，只能推着了。
来到魏瘸子家门口，看到旁边一家门口有个大爷，李珊珊赶紧走过去问。
“大爷，这是魏瘸子家吗？”
“是啊，你是哪个？”
“我们是李盼娣的妹妹。”
“妹妹啊，原来她有亲戚啊，我还以为都死了呢。”
“大爷，你什么意思？”
“你们进去就知道了。”
李珊珊和李思思很是纳闷，大爷为什么会这样说，难道大姐在家里受欺负了？
李珊珊想到此处，赶紧推门进去。
二人一进门就看到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正抱着一堆柴禾往厨房走，腿还有点踉跄。
“大姐？”李珊珊看了好久，叫了一声。
“嗯？”李盼娣眼神涣散，恍如行尸走肉一样，听到有人叫大姐。
好久没有听到有人这样叫她了，于是抬起头来，就看到记忆中两人的样子。
“真的是大姐！”李珊珊顾不得其他，跑上去，紧紧抱住李盼娣。
“大姐，我是招娣啊！”
李盼娣似乎眼里有了光，眼角也流落出泪水。
“大姐，我是小四。”李思思这时也跑过来，三人紧紧相拥在一起。
“干什么？”这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李珊珊感觉大姐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李珊珊定睛看去，是一个瘸子，胡子拉碴的，眼神凶狠的盯着她们3人。
“你们是哪个？到我家干嘛？”
“我们来看大姐，我是她三妹，这个是她四妹。”
“吆，原来是盼娣的妹妹啊。”
“咦，这自行车是你们的？还有不少东西呢。”魏瘸子眼睛飘向自行车。
这个魏瘸子给李珊珊的感觉很不对劲，而且大姐明显怕他似的。
“不是，找大队长借的。”
“哦，不是你们的啊。”
“盼娣，你死哪去了，还不做饭，老娘快饿死了。”这时一个老婆子出来，人还没出现，就已经骂上了。
“这，这就去。”大姐颤抖的更厉害了，就往厨房走。
“儿子，他们是谁？”
“妈，是盼娣的妹妹。”
“哎呀，原来是亲家来人了。”
“这是什么？”
老婆子看到自行车上放的东西，赶紧跑过来。
“咦，有肉，这得有2斤了吧？还有大米，乖乖，5斤有了吧？”
“啥，还有糖，水果糖哎，好东西！”
“这是什么？软软的，呀，布，好多啊！”
姐妹俩就这样看着老婆子一个人自言自语。
魏瘸子也很惊讶，没想到这两个小丫头居然带来这么多好东西，赶紧跑过来和老妈一起看。
李珊珊拉着四妹来到厨房，看到大姐正在舀水，准备做饭，锅里都是玉米糁，再放点野菜，怕不是要做玉米糊糊。
这吃的也太苦了吧？
“大姐，你在这里过的恐怕不好吧？能和我们说说吗？”
“那个人死了吗？”大姐突然问。
“死了，喝酒，睡着了，路上冻死了。”李珊珊沉吟一下说。
“哦。”
“大姐，你们有孩子吗？我怎么没看见？”
“没有。”
“你都嫁过来4年了，怎么没有？”
“生不出。”
“生不出？”
“嗯。”
“那他们一家人对你怎样？”
“三姐，你看大姐的腿脚。”这时四妹突然说。
大姐赶紧紧了一下裤子，奈何太短，挡不住。
李珊珊掀开大姐的裤子，发现全都是淤青，而且这么冷，大姐穿的还是一条薄裤子，一点不暖和。
顿时李珊珊忍不住哭了，大姐肯定经常被他们打。
“大姐，你这些年受了多少苦啊！”
姐妹俩人都哭起来，实在不敢想象。
“他们动不动就打我，就因为我生不出孩子。”
“说我是不下蛋的鸡，不给我吃，不给我穿，我好想死！可是一想到那个人，我就生生忍住了，我一定要熬到他死。”
“大姐，爸前几年已经去了，你不用害怕了，也不必那么恨他了。”
“大姐，走，不过了，咱回家。”
“不行，家里人多，哪有吃的。”
“大姐，家里日子好过了，我们大队不是之前的大队了，锦秋哥，你记得吗？”
“记得，义叔家老三。”
“是的，他带领我们村办了一个辣条厂，这两年赚了好多钱，我们家分了好多，家里什么都不缺，每天都能吃饱，还能经常吃肉呢。”
“大姐，我们大队还办了一个养鸡场呢。”
“你们说的是真的？”
“嗯呐。”
“我和四妹还在厂里上班呢，每个月30多块呢。”
“真好！”
“没想到锦秋居然这么厉害！”
“大姐，你跟我们回去吧。”
“可是，我是嫁出去的姑娘，怎么能回去，况且快过年了，我更不能回去了。”
“大姐，就回去看看，过年那天再回来。”李珊珊决定先稳住大姐再说，回去再想办法。
“行，我今天跟你们回去一趟。”
姐妹3人走出厨房，看到那娘俩还在那里摸索东西。
“三姐，东西怎么办？”
“先回去再说，这里人生地不熟，不宜冲动。”
“嗯。”
“大娘，我带我姐回去一下哈，我妈特别想她。”
“行啊，过两天回来多带点东西来。”
“好嘞！”
“盼娣，听到没？我娘和你说话呢。”
“听...听到了。”大姐颤抖了一下。
三人推着车子走出门，李珊珊长舒一口气。
他们快步走出了曹围子。
旁边门口的大爷还惊讶了一下，这姐妹俩也厉害，居然把人带走了。
他不知道的是，那都是用好东西换的呢，那娘俩此时还在屋里两眼放光的分拣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