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无情甩了前任后,我被逼去求他办事》

  江晚黎恍然。

  她将陆谦打量了一番,他发型微卷,身高腿长,配着一身白大褂,干净温和。变化挺大的。

  “想起来了?”陆谦走向她,笑着问。

  “真是不好意思。”江晚黎尴尬的笑了笑。

  陆谦顺着她走的方向看了一眼,询问道“生病了吗?”

  “我爸爸才做了手术……”

  江晚黎将江父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

  陆谦听完点了点头“你爸爸的情况,很可能有高血压。”

  到底是医生,江父这次昏倒就是因为血压没控制好,突然昏厥摔倒的。说到底还是心疼江晚黎一个人撑着这个家。

  “你是哪个科室?”江晚黎问。

  “心内科。”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朝着医院里走。

  江晚黎看他和她同路,好奇的问道“你也去住院部吗?”

  “先送你。”

  “科室如果有病人会通知我的。一般不忙。”

  江晚黎想说,其实不用他送。但回头一想,江父刚好有心脏方面的问题,他又是医生,万一以后出现什么状况,咨询他也算是专业对口。

  她没做推辞。

  “谢谢。”

  “不客气。”

  两人一路聊着。大多是陆谦在问,江晚黎在答。

  江晚黎问的为数不多的话题都是围绕陆谦的医学专业。

  原来,大学分开后,陆谦去了瑞士,两个月前才回国。

  电梯门口,陆谦看着江晚黎“还是一个人?”

  “嗯。”江晚黎应了一声。电梯刚好到了。

  “不用送了,你忙你的吧,耽误医生就诊可不好。”

  陆谦看出了她有意拉开两人的距离。

  原本要迈进电梯的步子收了回来“好。”

  “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嗯。再见。”

  江晚黎客气的回应,电梯门关上。

  电梯楼层的数字一路上升到了三楼,陆谦这才回神一愣。

  联系方式没有留。

  江晚黎回到了病房,看着身上满是管子的江父,心里莫名难过。

  她坐在床边,心疼,却又使不上劲儿。

  “叮”的一声,手机微信响了。

  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霍铭礼发来的。

  “睡了吗?”

  江晚黎看到了两人上次的对话,她发的那句1号转房租的信息,就在霍铭礼这句话上面。

  她看了下日期,今天5号了。

  糟糕。

  自己定的交租日,却让房东催。

  真尴尬。

  她赶紧微信转账5万过去。

  “真是抱歉,最近事情有点多,房租的事,我给忙忘了。”

  江晚黎发完信息,过了好一会,对面才收了房租,然后,没了下话。

  看着霍铭礼把钱收了,江晚黎安心的放下手机,趴在床边睡着了。

  次日,江母到了医院之后,江晚黎离开,她回去洗漱了一番去了公司。

  江父的事情安排妥当,她得继续回去给下游公司老板赔礼道歉。

  因为头一天晚上江晚黎的中途退场,让原本就心中有气的老板,怨气更重。

  晚上的饭局,江晚黎的道歉工作也就格外的艰难。

  “小江总,不是我说,你这个态度,别说让我们接受产量滞后的事情,我没找你要理赔损失都是通情达理了。”

  “是,刘总说的是,这件事情的确是我们有错在先。”

  “这样,我先自罚三杯,以表诚意。”

  江晚黎酒量虽然不好,但她知晓刘总是个爱酒的人,最讲究酒品。能不能喝,她都得先把酒品摆出来。

  果然,三杯罚酒喝完,刘总的尖锐少了许多。

  “小江总豪气。”刘总起身给她倒了酒。

  “小江总要是这么谈事儿,咱们这事儿,倒是可以坐下来慢慢聊。”

  起初这刘总对江晚黎倒是客气,聊的也都是公司的事儿。

  只是,眼看着酒越喝越多,江晚黎的脸色越来越红,刘总的心里便生了点其他意思。

  他拉着座椅挨在了江晚黎身边,手不自觉地朝着江晚黎的腿上放。

  江晚黎虽然有些犯晕,但头脑是清醒的。

  刘总的手还没碰到,她立刻起身“不好意思,刘总,去趟洗手间。”

  刘总在身后欲要追上来,江晚黎三两步的出了包厢。

  她努力控制着意识和身体,让自己看起来像是没醉。

  可体内过剩的酒精专挑着她薄弱的意识攻击。

  她在清醒和模糊中来回横跳。

  脚下地毯柔软,高跟鞋踩下的时候,用力不准,人影一晃。

  江晚黎伸手,试图扶住墙壁,却因为误判了和墙之间的距离,扑了空。

  就在她意识模糊,要摔倒的一瞬。

  一道力量拉着她胳膊,将她带起。

  紧接着,她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胸膛。

  模糊的意识清醒了一瞬,她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木质香。跟霍铭礼身上的味道很像。

  她是真醉了。

  霍铭礼远在美国,她在乱想些什么?

  “谢谢。”她头也没抬的推开那堵胸膛,转身朝着走道一头走。

  没走几步,抬头看到走道尽头是堵墙。

  “走错了。”她嘀咕了一句,又转身反方向的离开。为了不摔倒,她双手扶着墙,摸着墙壁走。

  霍铭礼站在走道,看着她一副盲人摸墙的样子,眉心紧蹙。

  原本要回包厢的他,折了脚步。

  洗手间里传来一阵闷闷的呕吐声。许久,江晚黎收拾好状态,出了洗手间。

  一出来,看到眼前人时,她眨了眨眼,她酒还没醒?

  她将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番。

  深色的西装,墨色的衬衣,肩宽腰窄,身高腿长,英俊矜贵。

  “霍,霍铭礼?”他的名字脱口而出。

  霍铭礼双手入兜的靠在墙边,垂眼看着她。

  白皙的脸,染满了醉红,桃色的唇瓣像染了胭脂,娇艳欲滴,几缕湿了的细发斜在脸颊,破碎又欲。

  喉结吞咽,一股闷沉的声音从嗓子眼哼出。

  “你说的忙,就是忙这个?”他问。

  视觉和听觉向大脑反复确认,是霍铭礼没错。

  原本就不怎么清醒的脑子,现在变的更混乱了。她压根就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你怎么在这儿?”她抬着一张醉红的脸,满是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