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红拂夜奔-《毒妃不好惹:王爷滚远点》

  “哦。”玉琅失神的走了过来,跟在了梁烟云的身旁,“梁姨娘,这里不是我们应该来的地方,古语有云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您这简直是羊入虎口。”一边说,一边微微吸口气,望着梁烟云。

  “我不是羊,”梁烟云解释一句,“她也不是什么老虎,我更不是君子,就算是我也是一个伪君子。”伪君子梁烟云刚刚可是狠狠的敲了左晓月一笔啊。

  只可惜到头来敲诈勒索居然成功了,这是梁烟云没有想到的,五千两银子在那个年代已经很多很多了啊。

  而玉琅是不敢相信的,梁烟云居然刚刚在与左晓月谈生意,这生意也过于让人匪夷所思了。

  刚刚出门,左晓月已经从垂花门走了过来,手挥目送,梁烟云点点头,“我这里是一言堂,你那边也要一言九鼎,记住了。”

  “不会忘记。”左晓月一笑,旁边的玉琅看着梁烟云,“梁姨娘,我们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为何今日你居然到她那边去了,奴婢心跳加速,奴婢心律不齐,奴婢惴惴不安。”

  梁烟云听到这里,不禁微微一笑,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它好我也好,其实啊,没有什么人与什么人是做不成朋友的,我们往常误会太多了,还有那么多的成见与琐碎的错误,现在想起来,也是大水淹了龙王庙啊。”

  “梁姨娘,她可是几次三番要害死您的那个人啊,您不会连这个都不清楚吧?”

  玉琅一边说,一边踮起脚尖就要试一试梁烟云额颅的温度,要不是梁烟云忽然之间发烧了,怎会这般的说胡话呢?

  “害人害己,不要理会那样多,古语有云啊,冤家宜解不宜结,总之我已经忘记了。”梁烟云一句“已经忘记了”人已经朝着自己的客寓去了,进去了以后,梁烟云四仰八叉的就睡觉了。

  奴良走到了梁烟云的身旁,伸手在梁烟云的身上戳戳戳,“喂,梁姨娘,您今天不听话了哦,是王爷要我保护你的,你不要误会我。”

  “狗腿子。”梁烟云不睁开眼睛,奴良气咻咻的,“我……我虽然是狗腿子,不过也是为了你好。”

  看得出来,这个铁汉也是有柔情的,梁烟云倒是让她目前的状况给弄了一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目光望着奴良,奴良委屈的很。

  那种感觉,想必梁烟云也是可以感同身受的。

  “抱歉,我实在不应该……这样子说你,好了好了,爱你我就抱抱你。”一边说,一边伸手,奴良立即站起身来,很快就恢复了往常的冷漠。

  “少动手动脚的。”好吧,奴良再如何说也是一个女人啊,毕竟女人之间的情感建立起来是容易的,崩塌起来也是很脆弱,梁烟云没有将奴良当作是一个奴才,而奴良自己也绝对没有将自己看作梁烟云口中的“狗腿子”。

  梁烟云离开以后,左晓月沾沾自喜,旁边的夕月看到左晓月这般的开心,到了左晓月的身旁,“王妃,往常她气的您七窍生烟,今天是怎么着,您居然这样子欢快?”

  “不是啦,她终于要走了。”

  “走?”夕月才不相信梁烟云会退位让贤呢,立即警惕的握住了左晓月的手,“王妃,您如何就相信她的一面之词。”

  “她需要钱,她刚刚已经与我谈过了,只要我给她银子,她立即就消失在天子脚下,我不管她去什么地方,只要她去了,王爷一定会对我回心转意的,你也不知道日日夜夜独守空闺是什么感觉!”

  那感觉,对于左晓月来说,真正是一言难尽啊。虽然说已经结婚两年了,但是连与夫君肌肤相亲的机会都没有过,更不要说其余的了,左晓月的手轻柔的抚摸着桌上的一个瓷瓶,瓷瓶冰凉凉的,旁边的夕月立即握住了左晓月的手。

  “王妃,这不过是一个噱头,纵然她真的离开了,也不会是为了您,更不会是为了钱。”

  “她从小就没有什么好日子过,你也是知道的,要是可以让她锦衣玉食离开这里,说真的,我情愿给她银子,让她走的远远的。”

  “王妃!”夕月望着左晓月,苦口婆心的说道:“此事您应该让奴婢去办,奴婢一定做的好好的,干净利落。”

  “你?”左晓月的手从那瓷瓶上移动了一下,望着眼前自告奋勇的夕月,夕月的眼睛亮晶晶的,简直好像黑宝石一样,“你忽如何做?”

  “奴婢一不做,二不休,索性!”一边说,一边靠近了左晓月,左晓月看到夕月的手挥舞出去,一个掌风几乎将红烛都斩落了,不禁后怕的张开了嘴巴。

  “你这样,如何使得?”

  “王妃,如何使不得,在府中我们不能奈何她,到了坊间,机会多多,这是必须要做的事情,就算是她真的去了,王爷那边很快就会警醒起来的,毕竟是一个大活人啊,您仔细想想。”

  “要是王爷那边三推六问,然后将她找了回来,这事情就不是她要银子离开,而是您逼迫她离开了,您是大,她是小,王爷又是宠妾灭妻的,您仔细想想吧。”

  听夕月这样一说,左晓月一怔,伸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脑子里面仔仔细细的思忖起来,过了很久以后,这才点头,“你说的很是,说的很是,这事情你……你可做得好,不要露出来马脚就不好了。”

  “此事事关重大,奴婢不敢亲自出马,不过奴婢认识一个堂兄,这个堂兄专门做的就是刀头舔血的事情,奴婢只需要给堂兄一点儿好处,堂兄一定会帮助奴婢将这一枚……眼中刺给拔掉的。”

  “好得很,你的堂兄要什么,你给了就是,本妃这里,不拘多少,但是有一个必要的,事情一定要做的干净,不要到最后拖泥带水的。”

  “奴婢知道,奴婢做完了以后,第一时间给您通风报信,奴婢的堂兄想必是胡给奴婢送这个顺水人情的,毕竟这是奴婢的事情,也是您的事情。”

  “你这个堂兄倒是一个好人了。”左晓月一边说,一边望着她,夕月则是淡淡的凝眸,“堂兄是个色中饿鬼,今晚奴婢只要与他成其好事,这明日里一定会……”

  “那你小心点儿,可别泄露了风声就不好了。”一面说,一边轻柔的挥手,夕月点点头去了。

  夕月的堂兄有很多,但是唯独这一个是比较厉害的,诚如夕月所言,这个堂兄乃是一个刀头舔血之人,做的就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的事情,堂兄虽然长得比较像是屠夫,不过并不是屠夫。

  说真的,堂兄是一个杀手,还是职业杀手。

  夕月今晚已经到了堂兄的家里,道明了来意以后,堂兄拖着夕月二话不说就到了热炕头上,不知道做了什么事情,这堂兄立即点头,明天一定会将梁烟云给杀了,并且手段一定是干干净净。

  这一晚,高兴的左晓月几乎失眠了,而梁烟云呢,与往常一模一样,该吃吃该喝喝,没有丝毫暴露嫌疑,任何人的眼中,梁烟云都是与往日一模一样的,她可不想要打草惊蛇。

  人人都提高警惕了,这离家出走的勾当就不好了,到了午后,梁烟云忽然感觉到头痛起来,一开始还可以忍受,但是一刻钟以后,梁烟云已经忍受不了了。

  “玉琅,玉琅,这周边有一个药铺,快,快,带着我到那里去。”梁烟云一边说,一边就要走。

  老爷左权一早上上朝去了,这屋子里面大大小小的事情又是落在了左晓月的身上,这原是左晓月与梁烟云昨晚约法三章定出来的一个计谋,左晓月倒是不知道到了药店以后,梁烟云如何可以脱身。

  不过还是关切的走了过来,奴良与玉琅看到梁烟云痛的死去活来,都吃惊的看着左晓月,两左晓月也是吃惊不已,“这,这如何了得呢,还不快去找医者,快,快,事不宜迟啊。”

  是,事不宜迟啊,很快的,一行人已经找医者去了,梁烟云的意思,还是不要找医者了,倒是奴良明白梁烟云的意思,医者虽然厉害,不过医者是何若人?医者要是到了这里,难免会与左晓月鬼鬼祟祟。

  这样一来,倒是危机四伏了,玉琅已经亲自去找医药铺子了,这边左晓月为了避嫌也是不敢靠近梁烟云的,看到梁烟云这么会演戏,心里面顿时也是放心了下来。

  “西城有一家医药铺子,这是距离这里最近的了,梁姨娘,梁姨娘您到底什么地方难受,您可悠着点儿,忍住了,绷住了,奴婢已经找人将轿子给弄了过来,好歹随着奴婢到轿厢里面去,过片时我们就到了。”

  这边厢乱起来,奴良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立即挥挥手,“去,告诉王爷,让王爷下朝以后不要耽误,立即到西城的药店。”

  “是,是。”一个小厮已经去了,两人刚刚上轿以后,这边左晓月也是急如星火一般的到了屋子里面,夕月立即走了过来,将一个包袱给了左晓月,“王妃,银票都在里面了,这事情给奴婢去做,您好在在旁边看着就是。”

  “我去吧,我毕竟名副其实。”

  “您如何去得,奴婢做的干干净净,您将手丢开是正经。”一边说,一边微微望着左晓月,左晓月只能不情不愿的点点头,这片时,这边的一个轿厢也是准备好了,两辆轿子,一前一后的朝着西郊去了。

  这些也是梁烟云昨天就早早的调查过了的,距离自己这里最近距离的一个医药铺子则是西城的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