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这两人是情敌对吗-《毒妃不好惹:王爷滚远点》

  老早就看着这两人不对劲,一时间颇有针尖对麦芒的危险,梁烟云的目光从墨琛那平静无澜的脸上微微移动,梭巡到了赵赫的脸上,赵赫面容紧绷。

  那宽袍大袖几乎在颤抖,是几不可见的颤抖,这两人究竟是什么套路啊?还是不按照套路出牌呢?梁烟云思忖片刻,赵赫毕竟还是低人一等,面对王爷的盛气凌人,除了逆来顺受好像很难以有所作为。

  梁烟云的心好似一个钟摆,顷刻间已经摇摆不定起来,究竟应该站在墨琛的身旁,像一株木棉树一样,还是应该站在赵赫的身旁,这个当口,人的立场是非常需要明白的。

  “这是……”赵赫伸手,将那箭簇给握住了,冰冷的箭簇虽然刚刚从墨琛的手上丢在赵赫的手中,不过赵赫的眉宇还是微微一皱,这箭簇上没有一丁点儿的温度。

  赵赫握住了,但是……但是,但是!但是墨琛并没有彻彻底底的松手,这短小精悍的箭簇好像是两人角逐力量的一个东西一样,赵赫微微用力,墨琛这才不动声色的将箭簇给了赵赫。

  至少,人人心里面都明白,固然这箭簇与赵赫没有任何关系,不过也是赵赫治军不严,这才导致有人暗算了他们,刚刚的险情众人可都没有忘记,非但是没有忘记,甚至还是记忆犹新呢。

  “将军难道也不认识这是你军中的箭簇吗?金剑雕翎,好像我国中除了你这里,并没有人使用这样的箭簇。”

  赵赫的目光认真的端详着手中的箭簇,箭簇冷厉,泛着一股淡淡的沉黑的光斑,这光斑意味着一种死亡,他已经可以从那箭簇上看出来死亡留下来的痕迹。

  毕竟赵赫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他杀过人,对于经历过死亡与剥夺生命的冷兵器情有独钟,他仔细的看着,但是眼睛里面并没有一分一毫自责的感觉。

  赵赫刚刚看完了箭簇,又看到了王爷手掌边缘的齿痕,目光清明的很。

  “这金剑雕翎是我军中的东西。”依旧没有任何自责。

  “那么,本王就没有来错地方了。”一般情况,人们都知道赵赫是镇南将军赵铭的儿子,都称呼赵赫为“赵公子”鲜少有人这样子将赵赫叫做“将军”的,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他做了这无名的将军以后,肩膀上的责任也是举足轻重。

  更何况,这是刺杀人的武器,这也就罢了,刺杀一般的凡夫俗子还好!偏偏这个不长眼的混蛋就要刺杀王爷,刺杀你就刺杀吧,索性来一个见血封喉,现在好,没有见血封喉,人家人赃俱获来了。

  好在,不过是一个物证而已。

  墨琛的目光望着赵赫,灯烛下,赵赫的鞋子上有湿漉漉的痕迹。

  “你好像远足过了,对吗?”墨琛一边说,一边朝着辕门去了,赵赫还是无动于衷,梁烟云看到这里,心已经七上八下,十五个吊桶打水是什么样子,梁烟云的心就是什么样子。

  现在,梁烟云最想要做的就是帮助赵赫澄清,不过就目前这样复杂的情况,梁烟云也是两眼一瞪,除了看着事情朝着最为糟糕的方向去发展,实际上任何办法都没有,梁烟云的心咯噔了一下。

  望着赵赫。

  赵赫却是一脸清风拂面的样子,总之是光风霁月的,赵赫的眼睛清澈的很,看到墨琛朝着辕门去,赵赫平静的跟随在了墨琛的身后。

  “难道本王过来,你不请本王喝一杯?”

  啊,喝酒!赵赫的酒量不好啊,上一次梁烟云见识过了,不过必要的时候,梁烟云还是会帮助赵赫的,一头是冷艳夫君,一头是好朋友,真是不好找立足点。

  赵赫跟在了墨琛的伸手,手还是握着那钢铁打造出来的锋利的箭簇,“王爷过来,自然是要请王爷喝一杯的,只是,这军中的酒远远不如皇城里面的好喝,您真的要喝一杯。”

  “求之不得呢,本王向来与民同乐。”一边说,一边找一个位置坐了下来,这些兵卒并不知道墨琛所谓何来,偶有看的,看到身旁的长缨卫一个个都缩脖子去了。

  这是古代啊,这里军纪严明不说,而且君臣之间向来是有着一种距离与鸿沟的,这距离与鸿沟是与生俱来的,就好像树叶与泥土一样,一个高,一个低,是不同的物资。

  可想而知,赵赫此刻是多么焦虑,而明显的,有一滴汗液从赵赫的脑袋上已经滚落了下来,晶莹剔透,梁烟云望着赵赫,赵赫也是望着梁烟云,就在梁烟云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墨琛伸手,一把就握住了梁烟云。

  “喂……”梁烟云虽然不满,不过没办法,还是让赵赫给一把握住了手,然后非常不情愿的,梁烟云坐在了墨琛的身旁。

  这是长板凳,也是这个军营帐篷里面唯一一个可以坐着的地方,但是梁烟云丝毫不想要坐,墨琛呢?非要梁烟云与自己平起平坐,梁烟云那个难过啊,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坐好了,有人已经将清酒送了过来,梁烟云的目光望着清酒,赵赫握住了酒盏,送到了墨琛的身旁。

  “王爷,这是苦艾酒,是秋风前后的艾,不知道和不和您的胃口,您尝一尝。”一边说,一边伸手,将苦艾酒递了过去。

  “嗯。”墨琛握住了,然后一饮而尽,酣畅淋漓的一笑,“你说这个不是好酒,但是本王却以为是无上美味,怎么,你不喝一杯?”

  “王爷此次前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想要喝酒,事情处理完毕以后,外臣自然是会奉陪到底的。”

  “那么,本王就要看一看,赵将军是如何处理这样一个棘手的事情了。”一边说,一边微微咳嗽一声,“王妃,你不要乱动。”

  梁烟云偏偏要乱动,墨琛越说,梁烟云越是乱动,墨琛看到梁烟云不安静,伸手用那冷冰冰的爪子在梁烟云的脖颈上抚摸了一下,梁烟云瑟缩了一下,浑身立即打了一个寒噤。

  妈啊,世界上怎么会有大活人的手这样子冷?梁烟云一把就抓住了赵赫的手,“啊,好冷,好冷……好冷的样子。”

  墨琛自然不清楚自己的体温有别于常人,听到梁烟云说“冷”还一连说了三个,明显是重要的事情说三遍的意思,伸手,将梁烟云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衣领中。

  众目睽睽之下,玉琅立即握住了奴良的手……“啊,那啥,我刚刚看到那边有大丽花,我们去看一看。”暴风雨要来了,玉琅知道!

  暴风雨眼看就要来了,奴良却是丝毫不清楚的样子,看到玉琅握住了自己的手,并且挤眉弄眼,是个人都知道这是要逃走,但是奴良是何等样的高风亮节,哼一声以后,说道:“不走,走什么走,我要保护王妃。”

  “王妃还需要你保护啊,走了。”握住了奴良的手,准备将奴良给拉走,奴良愣是没有走,目光望着赵赫,又是望着墨琛,最后还是落在了梁烟云的身上。

  旁边的长缨卫比玉琅都要聪明,奴才已经做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属下在门口,王爷要是有什么突发情况,招呼属下一声,属下随传随到,咳咳……”

  这人一咳嗽,几个人相继咳嗽,最快的速度已经去了,屋子里面人走茶凉,一片绝对的安静。

  梁烟云看到人也走了,自己也不用装淑女了,立即将手从墨琛的胸口抽出来,“你们聊,你们聊,我出去透透风,大雁很多,很好看,天气很好。”

  “天都黑了,你这个时候出门去放风,你刚刚说手冷。”墨琛提醒一句,梁烟云显然明白,这是不要自己走了,只能苦哈哈的叹口气,“我说的冷,不是我自己冷,而是墨琛你,你摸一摸自己的手,好像一块冰似的。”

  “是吗?”墨琛试了一下,觉得真的很冷。于是墨琛顺理成章的抱住了梁烟云,然后……然后将手慢慢的放入了梁烟云的脖颈位置,再然后,将手放入了梁烟云的胸口,梁烟云遭罪的看着墨琛。

  啊,耍流氓!啊!非礼啊!不过,毕竟梁烟云只能将这些沸反盈天的申辩遏制好,怒目而视,用眼睛杀死墨琛,当然了,眼睛是不可以杀人的。

  要是可以,现在梁烟云的眼风已经将墨琛杀了一个千疮百孔,梁烟云的目光望着墨琛,墨琛的神色平静,而最为不平静的则是赵赫。

  原来这一切都是做出来让赵赫看的,让赵赫难堪的。

  梁烟云始终相信,算计他们的人不是赵赫,不是因为梁烟云真的那样相信赵赫,而是因为,梁烟云心里面对于事情已经有了一种见解,梁烟云的思维能力是很强的,所以,你要如何就如何。

  我要你无趣就好,梁烟云的目光望着赵赫,赵赫低眸,看着地毯,一个字都没有说,以前,他以为梁烟云是幸福的,但是现在,赵赫发现,梁烟云丝毫不幸福,并且没有一丁点儿幸福的还念。

  那种感觉真是一言难尽啊,好像一根针不停的刺在了赵赫的心头,赵赫的手指抽搐了一下,想要早早的将事情解决完毕以后,让他们离开这里。

  “王妃好像不舒服的样子,其实王爷您要是手冷,这里有熏香暖炉,这暖炉取暖还是很不错的,您应该试一试。”一边说,一边伸手,一只雕刻着铜雀的熏香暖炉已经送到了墨琛的眼前。

  不等墨琛有任何的举动,梁烟云已经伸手,将墨琛的手握住了,然后将那熏香铜雀的暖炉给了墨琛,“不雅观,您换着玩。”

  墨琛攥住了那熏香的铜炉,非常雅观的玩起来,先是握住了这熏香的暖炉,一边伸手在那铜雀的头顶摸索,一边旋转,然后用力的挤压,好像这熏香的暖炉是一块馒头一样,玩弄完毕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