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发现了。
曲朝瑶只好站住。
萧策又冷声命令：“进来。”
没有办法，曲朝瑶硬着头皮走进书房。
书房里的打斗已经结束了。
端汤的丫鬟名唤瑞珠，此刻正被两个侍卫一左一右控制着跪在地上，浑身是血，显然伤得很重。
她眸光一狠，嘴唇猛然抿紧。
“想死？”
萧策如风一般，瞬间从书案后刮过来，大手捏住瑞珠两颊，迫使她张开嘴，将嘴里一颗蜡球吐出来。
萧策用脚将蜡球碾开，里面的红色液体蔓延到地上，霎时冒出一股黑烟。
转眼，液体变成黑色，结实的青石板地面也被腐蚀出一片细小的坑洼。
“萧策，今日落到你手里算我倒霉，你杀了我吧！”瑞珠表情十分痛苦，但依然强硬，眼神凶狠的盯着萧策。
“好啊，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我让你死个痛快。”萧策语气淡淡，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没有谁，是我自己，我恨你，所以给你下毒，没想到居然让你识破了，算我倒霉。”瑞彩自嘲的苦笑一下，第二次说自己倒霉。
因为是真的很倒霉，那毒明明闻起来没什么味道，只是喝进嘴里时有些苦涩，不过莲子也可以有类似的味道，按道理不会引起怀疑，谁知道萧策只是闻了一下就发现了。
萧策微微偏头，仔细看了看瑞珠的样貌，完全想起任何与她有关的记忆，疑惑道：“恨我？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看你不顺眼，想让你死。”瑞珠自知已经没有活路了，便故意激怒萧策，只求死得快些，少受点罪。
她成功了。
萧策眉心一拧，随手抽出侍卫的剑。
侍卫立刻会意的端起瑞珠右边手臂。
长剑挥下，血花溅起，一条从小臂处斩开的手掌飞落到曲朝瑶面前，吓得她大惊失色。
三年前，在黎王府的地牢中，她也被是这样被百里盛琰生生按断四肢……
恍惚间，曲朝瑶感觉到手臂传来剧痛，她下意识双手怀抱自己，轻轻别看脸不敢地上血肉模糊的断手。
“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书房。
瑞珠抱住断了一截的胳膊在地上哀嚎打滚，痛苦不堪。
萧策看了曲朝瑶一眼，还在滴血的剑刃缓缓架到瑞珠脚踝。
“我说，我说！”
瑞珠不怕死，但意识到冷血暴戾的萧策，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真的可怕。
感受到透过裤子的寒意，瑞珠吓得急忙改口：“是熠王，是熠王让我混进侯府给你下毒的！”
熠王就是百里盛歌。
曲朝瑶怔了一下，不敢相信的快步过来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是熠王……”瑞珠流了很多血，苍白的脸上布满汗珠，说话都有些费力。
“不可能。”曲朝瑶坚决不信。
百里盛歌和她从小认识，也和萧策认识，将萧策这个表弟当亲弟弟一般。那么和善谦逊，怎么可能派人来杀萧策？
“就算熠王以为黎王的眼睛是被侯爷所害，要为黎王报仇，也该是先搜集证据，再依照律法行事……退一万步讲，就算他要暗害侯爷，也不会派你这么一个没用的人。到底是谁派你来的？说实话！”
曲朝瑶气得提高声音，一脚踩在瑞珠手臂的断口处。
“啊！”
瑞珠疼得大叫，脸色又白了几分，绝望的哭道：“是熠王……就是熠王，原本挑了十几个人，就我一人成功混进侯府。”
“不可能……”曲朝瑶还是不信，气愤的对萧策提议：“侯爷，这个人的话不可信，不可能是熠王派她来的。朝瑶觉得，应该将她交给官府，让官府查清，揪出真正的幕后指使，给侯爷一个交代，还熠王清白。”
“还熠王清白？曲朝瑶，你很了解熠王吗？”萧策眼眸微眯，聚拢的视线像一柄利剑直直指着曲朝瑶。
曲朝瑶哑口无言，又看向瑞珠，急切道：“到底是谁派你来的？你说实话，我帮你向侯爷求情，至少让你死得痛快。”
“我说的就是实话，就是熠王派我来的。”瑞珠又气又疼，看着曲朝瑶，冒着泪花的眼里满是恨：“刚才你明明想接过汤盅替我送的，突然又变卦，是发现汤里有毒，想看着我送死吧？没想到你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心思竟如此歹毒！”
“我……”曲朝瑶一时无言，心虚的看看萧策。
萧策冰冷的目光从她身上划过，沉声吩咐道：“拖出去，拆掉四肢，送去熠王府。”
“侯爷饶命，侯爷饶命啊，唔……”
瑞珠吓得大喊，但她的声音除了有些吵之外，别无作用，很快就被侍卫堵住嘴，粗鲁的拖出去。
拆掉四肢……那种无法言喻的痛曲朝瑶记忆犹新，不由得感到害怕，喃喃道：“原来侯爷也喜欢砍人手脚……”
“你说什么？”萧策没太听清。
“没什么，既然侯爷相信这人是熠王派来的，何不去找熠王当面对质？”
“当面对质？百里盛歌那么会装，就凭下人一张嘴，谁会信他要杀我？只怕都会认为是我故意害了百里盛琰，又故意栽赃嫁祸他！目的是为了除掉他们两兄弟，为表哥巩固太子之位！”
萧策愤怒的大吼，目眦欲裂，一步步逼近曲朝瑶：“你们刚才在外面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发现汤里有毒，却没有揭穿，曲朝瑶，你也想让我死是不是？”
“不是……”曲朝瑶摇头，连连后退。
“不是？那是什么？你父亲给你下毒，不就是想逼你杀了我吗？”萧策抓住她的双肩，咬牙切齿道：“你既然这么想要我死，昨日百里盛歌在圆通街巷口埋伏了杀手，你为何还提醒我改道？”
“什么？那些杀手是熠王安排的？”
“哼，你装什么？曲朝瑶，你口口声声要为你师傅景燕报仇，又处处维护百里盛歌。你有没有想过，百里盛歌明明和景燕从小青梅竹马，两情相悦，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为何又另娶她人？”
“那是因为师傅被人陷害，被逼着嫁给黎王，并且还死了……总不能让熠王一辈子不娶吧？”
“可是我听说，你师傅还没出事之前，百里盛歌已经和你表姐私底下来往了……”
“你胡说！”
曲朝瑶打断萧策话，奋力将他推开。
曲朝瑶只好站住。
萧策又冷声命令：“进来。”
没有办法，曲朝瑶硬着头皮走进书房。
书房里的打斗已经结束了。
端汤的丫鬟名唤瑞珠，此刻正被两个侍卫一左一右控制着跪在地上，浑身是血，显然伤得很重。
她眸光一狠，嘴唇猛然抿紧。
“想死？”
萧策如风一般，瞬间从书案后刮过来，大手捏住瑞珠两颊，迫使她张开嘴，将嘴里一颗蜡球吐出来。
萧策用脚将蜡球碾开，里面的红色液体蔓延到地上，霎时冒出一股黑烟。
转眼，液体变成黑色，结实的青石板地面也被腐蚀出一片细小的坑洼。
“萧策，今日落到你手里算我倒霉，你杀了我吧！”瑞珠表情十分痛苦，但依然强硬，眼神凶狠的盯着萧策。
“好啊，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我让你死个痛快。”萧策语气淡淡，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没有谁，是我自己，我恨你，所以给你下毒，没想到居然让你识破了，算我倒霉。”瑞彩自嘲的苦笑一下，第二次说自己倒霉。
因为是真的很倒霉，那毒明明闻起来没什么味道，只是喝进嘴里时有些苦涩，不过莲子也可以有类似的味道，按道理不会引起怀疑，谁知道萧策只是闻了一下就发现了。
萧策微微偏头，仔细看了看瑞珠的样貌，完全想起任何与她有关的记忆，疑惑道：“恨我？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看你不顺眼，想让你死。”瑞珠自知已经没有活路了，便故意激怒萧策，只求死得快些，少受点罪。
她成功了。
萧策眉心一拧，随手抽出侍卫的剑。
侍卫立刻会意的端起瑞珠右边手臂。
长剑挥下，血花溅起，一条从小臂处斩开的手掌飞落到曲朝瑶面前，吓得她大惊失色。
三年前，在黎王府的地牢中，她也被是这样被百里盛琰生生按断四肢……
恍惚间，曲朝瑶感觉到手臂传来剧痛，她下意识双手怀抱自己，轻轻别看脸不敢地上血肉模糊的断手。
“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书房。
瑞珠抱住断了一截的胳膊在地上哀嚎打滚，痛苦不堪。
萧策看了曲朝瑶一眼，还在滴血的剑刃缓缓架到瑞珠脚踝。
“我说，我说！”
瑞珠不怕死，但意识到冷血暴戾的萧策，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真的可怕。
感受到透过裤子的寒意，瑞珠吓得急忙改口：“是熠王，是熠王让我混进侯府给你下毒的！”
熠王就是百里盛歌。
曲朝瑶怔了一下，不敢相信的快步过来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是熠王……”瑞珠流了很多血，苍白的脸上布满汗珠，说话都有些费力。
“不可能。”曲朝瑶坚决不信。
百里盛歌和她从小认识，也和萧策认识，将萧策这个表弟当亲弟弟一般。那么和善谦逊，怎么可能派人来杀萧策？
“就算熠王以为黎王的眼睛是被侯爷所害，要为黎王报仇，也该是先搜集证据，再依照律法行事……退一万步讲，就算他要暗害侯爷，也不会派你这么一个没用的人。到底是谁派你来的？说实话！”
曲朝瑶气得提高声音，一脚踩在瑞珠手臂的断口处。
“啊！”
瑞珠疼得大叫，脸色又白了几分，绝望的哭道：“是熠王……就是熠王，原本挑了十几个人，就我一人成功混进侯府。”
“不可能……”曲朝瑶还是不信，气愤的对萧策提议：“侯爷，这个人的话不可信，不可能是熠王派她来的。朝瑶觉得，应该将她交给官府，让官府查清，揪出真正的幕后指使，给侯爷一个交代，还熠王清白。”
“还熠王清白？曲朝瑶，你很了解熠王吗？”萧策眼眸微眯，聚拢的视线像一柄利剑直直指着曲朝瑶。
曲朝瑶哑口无言，又看向瑞珠，急切道：“到底是谁派你来的？你说实话，我帮你向侯爷求情，至少让你死得痛快。”
“我说的就是实话，就是熠王派我来的。”瑞珠又气又疼，看着曲朝瑶，冒着泪花的眼里满是恨：“刚才你明明想接过汤盅替我送的，突然又变卦，是发现汤里有毒，想看着我送死吧？没想到你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心思竟如此歹毒！”
“我……”曲朝瑶一时无言，心虚的看看萧策。
萧策冰冷的目光从她身上划过，沉声吩咐道：“拖出去，拆掉四肢，送去熠王府。”
“侯爷饶命，侯爷饶命啊，唔……”
瑞珠吓得大喊，但她的声音除了有些吵之外，别无作用，很快就被侍卫堵住嘴，粗鲁的拖出去。
拆掉四肢……那种无法言喻的痛曲朝瑶记忆犹新，不由得感到害怕，喃喃道：“原来侯爷也喜欢砍人手脚……”
“你说什么？”萧策没太听清。
“没什么，既然侯爷相信这人是熠王派来的，何不去找熠王当面对质？”
“当面对质？百里盛歌那么会装，就凭下人一张嘴，谁会信他要杀我？只怕都会认为是我故意害了百里盛琰，又故意栽赃嫁祸他！目的是为了除掉他们两兄弟，为表哥巩固太子之位！”
萧策愤怒的大吼，目眦欲裂，一步步逼近曲朝瑶：“你们刚才在外面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发现汤里有毒，却没有揭穿，曲朝瑶，你也想让我死是不是？”
“不是……”曲朝瑶摇头，连连后退。
“不是？那是什么？你父亲给你下毒，不就是想逼你杀了我吗？”萧策抓住她的双肩，咬牙切齿道：“你既然这么想要我死，昨日百里盛歌在圆通街巷口埋伏了杀手，你为何还提醒我改道？”
“什么？那些杀手是熠王安排的？”
“哼，你装什么？曲朝瑶，你口口声声要为你师傅景燕报仇，又处处维护百里盛歌。你有没有想过，百里盛歌明明和景燕从小青梅竹马，两情相悦，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为何又另娶她人？”
“那是因为师傅被人陷害，被逼着嫁给黎王，并且还死了……总不能让熠王一辈子不娶吧？”
“可是我听说，你师傅还没出事之前，百里盛歌已经和你表姐私底下来往了……”
“你胡说！”
曲朝瑶打断萧策话，奋力将他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