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朱棣:他就是朱雄英!他怎会没死?-《大明:从战场捡属性开创诸天大明》

  几个婢女手脚麻利,小心翼翼的为朱应卸下战甲与衣物。

  随着一件件铠甲与衣物被解下。

  朱应上身那触目惊心的伤痕逐渐展露无遗。

  刀伤,剑伤,都是可以清楚看见伤痕所在。

  还有那箭矢之伤,有的已经愈合,只留下一个个凹陷的疤痕。

  这些伤痕,在常人眼中或许是狰狞可怖的。

  但对于战将而言,它们是朱应数载征战沙场的见证,是他英勇无畏的勋章,每一道伤痕背后,都藏着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一段出生入死的经历。

  这便是朱应拼杀所得。

  哪怕是见多识广、历经无数风浪的朱棣,在看到朱应这一身伤痕的瞬间,双眼也不由得微微一凝,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震撼。

  “他身上竟有如此之多的伤?”

  “竟然都还活着!”

  朱棣心中暗自想着,常人若受了如此之多,如此之重的伤势,恐怕早已魂归沙场了。

  可眼前的朱应,不仅顽强地活了下来,还一步步走到了如今的位置,获得了冠军侯的尊位。

  这一切,无疑都是他凭借实打实的战功,在血与火的洗礼中拼杀而来的。

  没有任何人可以质疑!

  卸甲之后。

  朱应没有丝毫的忸怩与客气,他缓缓向着浴池走去。

  衣甲都已经卸除,只留下了脖子上的一块玉佩。

  他就这样直接靠着浴池坐了下来。

  “泡澡,的确舒服啊。”

  朱应感慨了一句。

  刚一泡入池中,朱应随手在身上一抹,那一日冲杀留下的血污便顺着他的手臂缓缓融入水中,瞬间将身边的水染成了淡淡的红色。

  但既然是朱棣邀请他来此,朱应心中便没有多少顾虑,神色坦然,仿佛这一切都不过是寻常之事。

  随后。

  朱应微微仰头,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看向朱棣,开口问道:“燕王殿下,今日特意召我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相商?”

  既来之,那就直入主题了。

  朱棣闻言,脸上露出一个看似温和的笑容,反问道:“怎么,无事就不能找朱兄弟来叙叙旧了?”

  他的语气轻松随意,试图营造出一种亲近、融洽的氛围。

  朱应轻轻摇了摇头,笑容依旧挂在脸上,说道:“殿下说笑了,自然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殿下平日里事务繁忙,日理万机,若不是有要紧之事,想来也不会特意传召末将。”

  朱棣想要亲近,但朱应的话语中却带着一丝疏离,虽然言辞恭敬,但有着一种无形的隔阂。

  朱棣心中微微一叹,脸上的笑容也有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僵硬。

  看着朱应,朱棣心中泛起几分失望。

  他一直希望能像与张玉等军中将领那样,与朱应以一种纯粹的军伍模式相处,坦诚相待。

  可此刻。

  他能真切地感受到,朱应似乎对他有所防备,这种防备并非表现在言语或行为上的明显抗拒,而是一种深藏在骨子里的警惕,让他觉得与朱应之间始终隔着一层什么,难以真正靠近。

  朱棣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开口说道:“自从本王麾下的商贾与冠军侯的酒坊展开合作以来,这生意可是愈发兴隆了。”

  “如今在北平府,咱们的酒水几乎垄断了整个市场,那沈家的酒水生意,早已是不复存在了。”

  话音落下。

  朱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一丝寒意,说道:“那沈家,原本就是靠着我朱家酒坊才得以在酒水生意上立足。”

  “当初他们背信弃义,坑害于我。”

  “如今落得这般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提及沈家,朱棣的语气中依然充满了强烈的冷意,毕竟这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朱棣微微点头,接着说道:“这沈家,近一年来可着实不好过。”

  “不仅酒水生意一落千丈,北平府的其他商路也几乎断绝了。”

  “说来也怪,有一伙山匪,专挑沈家的商队下手,对其他商贾却视而不见,这其中的缘由,倒是耐人寻味啊。”

  说着。

  朱棣的目光紧紧盯着朱应,眼神中带着一丝深意,试探仍然在持续。

  朱应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十分平静。

  随后。

  朱应淡淡一笑,说道:“恶人自有恶人磨。”

  “这沈家在故元时就已存在,这么多年来,不知做了多少伤天害理、天怒人怨之事,有仇家找上门来,也是情理之中。”

  朱棣的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

  总之。

  沈家一切都是自找的,是被仇家盯上了,与他无关。

  听着朱应的话。

  朱棣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锐利,继续试探道:“这股山匪,本王已经下令全力缉拿。”

  “如今,倒是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冠军侯觉得,本王若是将他们一网打尽,斩尽杀绝,如何?”

  看似。

  这一问是带着一丝询问的意味,可实则仍然是试探。

  一般人在朱棣这种眼神下,必然是难以招架的。

  但。

  朱应仍然神色平静,毫不犹豫的说道:“山匪肆意妄为,枉顾大明律法,危害百姓,理当缉拿归案。”

  “若他们负隅顽抗,拘捕不从,自当以大明律严惩,斩尽杀绝,以正国法,以儆效尤。”

  朱应的话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就表明了他的立场,反正与他无关。

  不过在心底。

  看着朱棣这番步步紧逼、不断试探山匪与沈家之事的模样,朱应心中对他的忌惮愈发强烈。

  “竟然还在试探我。”

  “想要抓住我的把柄吗?”朱应在心中暗自冷笑。

  朱棣所说的掌握了山匪的踪迹,不过是无稽之谈罢了。

  以自己麾下黑卫那严格的训练和高超的隐蔽手段,他有十足的信心,北平府的衙役们根本奈何不了他们。

  在朱应看来,朱棣这一系列的试探,都是为了掌握自己的把柄,趁机拿捏自己吧?

  如此,朱应又怎会让朱棣得逞。

  “冠军侯所言极是。”

  朱棣点了点头,脸上再次浮现出笑容,仿佛对朱应的回答十分满意。

  但实际上。

  对于从朱应试探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他似乎已经完全习惯了,心中虽有些许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如今在北平府,酒水生意赚得盆满钵满。”

  “不知冠军侯可有想法,将这生意拓展到其他府域,让咱们的美酒,香飘大明各地?”

  朱棣话锋一转,又抛出了一个新的话题,眼中带着一丝期待。

  朱应轻轻摇头,脸上带着从容的微笑,说道:“殿下,做生意讲究的是稳扎稳打,步子不能迈得太大,否则容易摔跟头。”

  “如今我家酒坊与酒楼,已经在大宁府、辽东府与北平府开设,且经营状况良好,赚得也足够了。”

  “至于再往其他府域拓展,不妨先缓一缓,以后再做打算。”

  朱应的语气委婉,但态度却十分坚决,实际上是在婉拒与朱棣的继续合作。

  随着他自身地位的不断提升,他心中有着自己的盘算,以后若要继续拓展生意,他更倾向于依靠自己的力量,而不想再与朱棣有过多的牵扯。

  毕竟,他深知朱棣心机深沉,与这样的人打交道,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虽然自己不怕什么,但没有这个必要。

  听到朱应的拒绝,朱棣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

  然而。

  他的眼底深处,却闪过一丝不满。

  在他看来,朱应如今的拒绝,无疑是对他的一种轻视,这让他心中感到颇为不悦。

  “此番,冠军侯执意要北上追击元帝,可知北疆之地,凶险异常,绝非易事?”朱棣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再次转换了话题。

  对此。

  朱应眼神坚定,毫不犹豫的说道:“战场之上,本就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

  “想要彻底杜绝北疆之祸,唯有追击元帝,将其擒杀。”

  “只要他一日不死,北疆便永无宁日。”

  “我朱应虽非什么大善之人,但身为汉人,守护家国,驱逐外敌,乃是职责所在。”

  “况且,若能成功追击元帝,实现封狼居胥的壮举,那将是武将至高无上的荣耀,岂不快哉!”

  朱应充满了豪情壮志,对于北上追击,充满着坚定。

  这些话倒是实话。

  当然。

  还有一个没有说,传国玉玺,皇权象征,朱应也是要的。

  “封狼居胥……是啊,哪个男儿心中没有这样的梦想。”

  朱棣喃喃自语道,眼中也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渴望。

  那是对荣耀的向往,也是对权力的追逐,在他的心中,封狼居胥不仅仅是一种军事上的成就,更是一种象征,象征着他的能力与地位。

  “说起来,此番北伐结束后,冠军侯若凯旋而归,回到应天,父皇与大哥定会对冠军侯重重封赏。”

  “不知冠军侯可愿来我北平府为将?”

  “若你来,本王愿全力保举,冠军侯至少能晋位都指挥同知,甚至有望成为都指挥使,说不定还能节制北平府与大宁府的兵权。”

  朱棣一脸正色的看着朱应,眼中满是期待。

  问出这句话时,他的心中其实有些忐忑不安,因为这关乎着他能否将朱应收为己用,对他未来的计划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

  朱应心中暗自冷笑,他自然听出了朱棣话里的拉拢之意。

  但他又怎会轻易上钩?

  朱应带着几分歉意的一笑,然后抱拳说道:“多谢殿下美意。”

  “只是等到北伐成功,末将入都述职后,未来的安排,恐怕还是会留在大宁府。”

  “据宁王殿下透露,太子殿下有意将将州卫交给末将节制。”

  “而且,听闻大宁府或者辽东府,未来可能会设立都所。”

  “所以,末将还是想留在那边,为大明守好北疆。”

  朱应礼貌而委婉,但拒绝的意思却十分明确。

  闻言!

  朱棣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明显的不悦之色。

  而在他心中的寒意更甚。

  朱应这一番话,无疑是再次拒绝了他的拉拢,而且态度坚决,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

  在他看来,朱应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不接他的茬,这让他感到十分挫败。

  此刻!

  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压抑起来,仿佛有一层看不见的阴霾,笼罩在两人头顶。

  朱棣心中虽有诸多不满与不甘,但他也明白,今日再继续说下去,也是徒劳无功。

  于是。

  朱棣强压下心中的情绪,淡淡的说道:“如此,那便祝冠军侯前程似锦了。”

  此刻。

  朱棣语气冰冷,没有了之前的热情与期待。

  朱应自然听出了朱棣语气中的不悦,但他并不在意。

  朱应平静的回道:“那就多谢王爷祝福了。”

  “今日一日杀伐,末将也着实有些疲乏了,若王爷无事,末将便先行回营休息了。”

  说罢。

  朱应缓缓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朱应的这一举动,无疑是在向朱棣表明,他不会因为朱棣的态度而有所动摇。

  朱应自然是听出了朱棣语气里的不悦,但那又如何?

  你有野心!

  想要拉拢自己。

  但朱应可不会上套。

  而且朱棣从始自终都想错了,朱应根本就不会忠于谁,无论是朱元璋,还是朱标,朱应都不会效忠。

  如今的朱应,始终就是借着大明的战船强大自己,获得更多的宝箱,获得更多的属性。

  效忠?

  可笑!

  不存在的。

  “如此,冠军侯请回吧。”

  朱棣的语气愈发冷淡,透着一股刺骨的寒意。

  既然已经确定朱应无法收服,他也就不再掩饰自己的情绪,态度变得冷漠起来。

  朱应没有再多说什么,当即从浴池内站起身。

  水花四溅。

  然而!

  就在这时,朱棣的双眼猛地一凝,死死的盯着朱应脖子上的那块玉,眼中充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

  “等等。”朱棣突然喊道,声音里面带着一丝急切。

  朱应停下脚步,转过头,眼中带着一丝疑惑,问道:“燕王殿下,还有何指示?”

  朱棣的目光依然紧紧的盯着那块玉,仿佛被施了定身法一般。

  片刻后。

  他才回过神来,笑着说道:“你脖子上的这块玉,看起来非同一般啊。”

  “本王在这世间见过无数奇珍异宝,却从未见过如此独特的美玉。”

  朱棣的笑容中带着几分好奇,试图掩盖住内心的震惊与慌乱。

  朱应低头看了看脖子上的玉,那是祖母留给他的遗物,对他来说意义非凡。

  于是,朱应平静的回道:“这是末将祖母所留。”

  “或许祖上曾是达官贵人,故而留下了这块玉。”

  “在末将看来,它不过是承载着祖辈的回忆,倒也没觉得有何特别之处。”

  话如此。

  但朱棣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那块玉,脸上的好奇之色愈发浓厚,说道:“不知能否给本王一看?”

  “本王对美玉向来颇有研究,真想仔细瞧瞧这块玉的质地与雕工。”

  说着。

  朱棣也不等朱应拒绝额,随手围上一块布,便迫不及待的向着朱应走了过来。

  朱应心中暗自吐槽:“这朱棣今日真是奇怪,以他的身份,什么样的美玉没见过,偏偏对我这块玉如此感兴趣,莫不是故意找借口?”

  但毕竟朱棣是王爷,身份尊贵,而且对方此刻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恶意。

  看着朱棣那副兴致勃勃、十分感兴趣的样子,朱应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拒绝。

  想着,不过是给对方看一眼,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于是。

  朱应从婢女手中接过一块毛巾,随意地围在腰间,然后缓缓从脖子上取下那块玉,伸手递给朱棣。

  当朱棣接过玉佩的那一刻,他表面上看起来神色平静,可实际上,他的双眼瞳孔瞬间放大,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

  朱棣在心中疯狂的呐喊着。

  “这玉佩……这玉佩当年明明已经葬入了皇陵,怎么可能还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难道……”

  此刻,朱棣的心中充满了惊恐,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仿佛发现了一个足以颠覆整个大明天下的秘密。

  在那块玉佩上面,一个“虞”字清晰可见,那是当初朱元璋亲自为某位先人所定的谥号,这个字,朱棣再熟悉不过了,它承载着一段皇室的隐秘历史。

  如今,这块本应深埋地下的玉佩,却出现在了朱应的身上,这让朱棣如何能不震惊,如何能不恐惧?

  “王爷,可是看够了?”

  朱应看着朱棣拿着玉佩,久久不出声,心中不禁有些不耐烦,开口问道。

  他此刻只想赶紧拿回玉佩,回营休息,结束这一天的疲惫。

  朱棣如梦初醒,抬起头,一脸认真的看着朱应,说道:“冠军侯,不知道这块玉佩能否割爱?”

  “本王愿意出重金购买,无论你开什么价,本王都绝不还价。”

  朱棣的眼中充满了渴望,似乎是真的感兴趣了。

  朱应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语气坚定道:“燕王,此玉乃是末将祖传之物,家中管家曾有交代,这是世代传承之物,无论给多少钱财,都不能卖。”

  “它对末将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还望王爷谅解。”

  朱应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这玉佩是传承之物,万金不换。

  听到这话,朱棣眼中闪过强烈的失望之色,他原本还抱着一丝希望,因为自己的身份,能够让朱应将玉佩卖给他,可如今看来,这个希望已经彻底破灭了。

  看着朱应那平静而又带着几分冷漠的目光,无奈之下,只能将手中的玉佩缓缓交了回去。

  “燕王殿下,末将告退了。”

  朱应接过玉佩,重新挂回脖子上,然后转身,大步离开了大殿。

  看着朱应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大殿!

  朱棣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疑惑、有不甘,还有深深的忧虑。

  “他,真的是朱雄英。”

  “当初第一眼看到他,我就觉得他的眼神和气质似曾相识,如今看来,我没有看错。”

  “可是,这怎么可能?”

  “他明明已经死了,而且还是我亲眼看着他下葬的。”

  “他怎么可能死而复生?”

  “这世间难道真有神仙不成?”

  “还是……还是当初母后做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此刻。

  朱棣的心中乱成了一团麻,无数的疑问在他脑海中盘旋,他完全想不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本!

  朱棣只是想着趁着今日的机会,好好试探一下朱应,看看能否将其拉拢,为自己所用。

  可没想到,这无意中的一眼,竟让他发现了这个惊天大秘密。

  如果这个消息传出去,必将引起整个大明帝国的震动,难以想象的震动。

  朱棣十分肯定,那块玉佩就是昔日朱雄英的。

  当年,他亲眼看到这块玉佩随着朱雄英一起被葬入皇陵,如今它却出现在朱应身上,这绝非巧合。

  再联想到朱应的种种情况!

  入伍时年龄被沈家故意提大,真实年龄与朱雄英完全对得上,那双眼睛,像极了朱雄英,仿佛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一个惊人的结论:朱应,便是朱雄英,他的侄儿,大哥朱标的嫡长子,大明帝国曾经的皇长孙,也是朱元璋最宠爱的孙儿。

  此刻!

  朱棣独自一人站在浴池内,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一动不动。

  他的眼神空洞,思绪早已飘远。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与他无关,他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被这个巨大的秘密所震撼,所困扰。

  一旁侍奉的婢女们,此刻皆低垂着头,眼神闪躲,大气都不敢出,更不敢发出丝毫声响,生怕影响到陷入沉思的朱棣。

  这些婢女,原本都是元皇宫内的宫女。

  可随着明军的铁骑攻破元都,她们的王朝瞬间崩塌。

  如今,她们被大明军队控制,作为宫女的他们,等待她们的将是奴籍之身。

  她们深知,眼前的朱棣,身为王爷,手握生杀大权,性情莫测。

  稍有不慎,触怒了这位王爷,等待她们的必将是死路一条。

  “都退下吧。”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中,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内殿深处悠悠传来。

  “是。”

  几个婢女闻言,如获大赦,忙不迭地屈膝一拜。

  她们的动作慌乱而急促,甚至来不及抬头看一眼声音的来源,便匆匆转身,脚步匆忙的向着殿外退去。

  退出大殿时,她们缓缓关上殿门,仍然谨慎,生怕发出半点声响,也就在她们退下后。

  只见姚广孝手持佛珠,身着一袭黑色僧衣,从内殿缓缓走了出来。

  当他看到愣在浴池内,一动不动的朱棣时,微微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关切。

  姚广孝轻咳一声,上前几步,站在浴池边,带着几分劝解的语气,缓缓开口说道:“王爷,既然此人难以拉拢,那便该早做决断,下定决心了。”

  “王爷一直担忧他在北疆手握兵权,日后恐成王爷的心腹大患。”

  “依贫僧之见,若要对付此人,有两条路可走。”

  姚广孝微微停顿,带着深思与算计:“一则,设法让他死在北疆的战场上,如此一来,自然可除心头大患。”

  “二则,想办法让他远离北疆,最好永远不涉足朝堂,只做一个无权无势的京官,如此便能将其牢牢掌控,不足为惧。”

  姚广孝一边说着,一边观察朱棣的表情。

  可是。

  朱棣依旧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神空洞,对他的话似乎充耳不闻。

  “王爷这是怎么了?”

  姚广孝心中不禁暗自纳闷。

  在他看来,朱棣此番虽然因为无法收服朱应,心中烦闷,但也绝不会有如此失神啊!

  可姚广孝完全不知道。

  此刻朱棣的心思,早已被那个惊天秘密所占据,根本不是因为无法收服朱应的这件事。

  朱棣陷入沉思,完全愣住,一切都是因为那块玉佩,因为朱应的身份啊!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