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他脾气好-《盲婚了但他超爱》

  饭后,老人偷偷把严聿声叫到一边,当时徐知就在边上,见严聿声冷着脸,她想陪,老人却不让,显然要说悄悄话。

  徐知往他那瞟了眼,欲言又止。

  老人把严聿声回到房间,在箱底摸了半天,拿出两个用红绸子包好的东西,一层一层打开说:“这是我给徐知打的,被她落在我这,我跟她妈关系不好,这么多年一直没机会当面给她。”

  严聿声见是两个镶铃铛的金锁,单个个头不小,接在手里沉甸甸,很有分量。

  老人叹了口气,说:“这么多小辈里,我最喜欢这个外孙女,她打小就没爹,亲妈也不在身边,是我一手带大的,你收好了,别给她舅妈看见,不然到时候又多话。”

  严聿声微微一顿,又见她指指金锁里个头偏小的那个:“上头的小铃铛还是我小时候的金锁上拆下来的,给你们的孩子用,我知道你家境挺不错,这些东西不值什么钱,你别看不上,权当留个念想。”

  严聿声郑重说:“谢谢您。”

  “以前家里情况还可以,一场大火之后没剩下什么。”老人想起以前,眼里湿润起来,她抹了抹,自我开解说:“我这个外孙女小时候有情绪都自己忍着,从来不在家人面前发作,向来都笑眯眯,但是有几回,我看见她在外面发泄,下手不轻,把自己都给弄伤了,你是医生,又是个脾气好的,这方面多开导她,别和她计较……”

  徐知靠在墙边听老人说事,心说这位可不是心理医生,而且她小时候欺负的就是他,他怎么可能不计较,她拿脚在地上画着圈,恍然间听见手机响了,她回神,连忙摁断电话,走远了再回拨过去。

  徐知也不清楚老人为什么有这么多话要和严聿声说,又过了十几分钟,两人才出来。

  她装作如常的迎上去,严聿声倒是语气轻松,甚至还有心思调侃她好的不学,学会偷听别人说话了。

  徐知心里一松,情绪也就不那么沉甸甸。

  事到如今,她也不想再扯着过去的事不放。

  “我外婆对我的评价,我怎么就不能听啦。”她故意找茬的回他。

  严聿声笑了笑,声音里像是藏着轻叹:“你的家人,对你一直都挺不错。”

  徐知不解其意,严聿声却先和他们告辞,表姐家离她家距离有点远,回到家已经很晚。

  徐知躺下就想休息,一只手从她腰间穿过来,越过她把床头的灯打开,胳膊一手把她搂到怀里,手掌若有若无的摸着她的后背。

  耳边是他规律的心跳声,徐知睁开眼睛看看他,碍于偷听不好,没提金锁的事,严聿声竟然也不主动说。

  他只是把身子靠的更近,把她整个紧紧搂着,问:“下午为什么不接电话?”

  “我说了,开车没注意。”

  严聿声压低了声音,说:“我不能来你亲戚的婚礼?”

  当然可以。

  如果是以前,她很早就开始计划参加完婚礼两个人还能去哪些景点玩了。

  今天两个人都开了很久的车,徐知自然而然觉得他不会做什么,只不过她刚安静两分钟,就被他抓住手,放到唇边亲昵的贴了贴。

  “刚出差回来,有点想你了。”

  徐知刷的抬头,眨了眨眼睛,一动不动看着他,谁知他也正看着自己,一脸怔忡。

  躺在身边的人瘦了,眼底有些青,下巴也有没剃干净的胡茬。

  严聿声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挡住她的眼睛:“你在看什么?”

  到了这一刻,徐知也说不上什么时候对他的心思就变了的,竟然有些怀念以前的他,她撇过眼,故意逗他说:“看你啊,感觉你变得没那么帅了。”

  严聿声认真看了她数秒,认真解释说:“来的赶,没休息好。”他又想了想,“我尽快调整。”

  徐知横了他一眼,过了很久才问:“你就没什么想说的,或者想问我的?”

  “问什么?”

  徐知挺无奈,不问就算了。

  至于金锁,她以后找机会拿回来。

  严聿声伸手过来握住她,嗓音低沉:“我对你没什么要说的,我觉得,我们之间相处的没问题,唯一要解决的,就是下一代。”

  徐知靠在他身上,语气不善:“这事等你工作稳定了再说。”

  严聿声说:“我现阶段都不会出差。”

  徐知挑眉:“请问你的现阶段有多久,能撑到孩子蹦出来吗?人家二胎都落地跑了,你还在这里做梦呢。”

  “我努力。”严聿声握着她的手在眼前晃了晃,抵在唇边轻咳一声,“但频繁出差的,难道只有我一个?”

  徐知原本想再逗逗他,听他这么说,自己先倒生出不好意思。

  严聿声见她不说话,又不怀好意的补上一句:“而且我还是努力过的吧,只是没把握好时机,你既然这么要求我,我们今天再试试?”

  徐知低声说:“好了,别说这个话题了,现在先休息。”

  两个人顾忌着徐母在家,说话的时候都克制着声音,房间的空调制冷效果不好,两个人靠的近显得更热,背上隐隐约约已经出了汗。

  她推推他说:“你把电风扇开开。”

  严聿声依言过去调了一档,徐知还是热的不行,让他把空调也调低。

  “太低会感冒。”他说着,把薄被抓过来,“明天参加完婚礼就走。”

  徐知原本就已经给他找好借口,谁知道他又找过来,她叹了口气,说:“不叫你,只是怕你尴尬。”

  “我为什么会尴尬?”严聿声扬起眉梢。

  徐知判断出他说的是假话,心说他们要是喊出他以前的名字,不乐意的估计就是他,她顿了顿,起来把窗帘拉了,然后说:“你洁癖重。”

  严聿声深而黑的眼睛盯着她,他的洁癖没到那程度,晚上纯粹是跟他们聊不到一起,也不想聊,所以态度寡淡。

  只不过他不热情,其他人会热情。

  “你表姐夫找我聊合作,但我帮不了他。”

  严聿声刻意压低了声音,音色沙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