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陆，你先把文武放开。”郝团长命令道。
毕竟是团长，陆寒征冷冷的看了赵文武一眼，最终撤下了腿。
赵文武立即连滚带爬的爬起来，跑到郝团长身边，哭诉：“郝团长，我就是和我老婆吵了几句嘴，这陆营长突然冲进来揍了我一顿，就算他官大，这是在我家，又不是部队……”
“吵嘴？”温茯苓冷笑一声，直接把王燕满是青紫的胳膊露了出来：“大家看看，这也叫吵嘴？”
月光下那些新旧交错的淤伤，像丑陋的藤蔓爬满手臂。
众人忍不住倒抽冷气，其实现在男的打自家女人是常事，但打这么严重还是第一次见。
郝团长故作一脸为难的样子：“这……哎呀，小陆，你说说你，有话不能好好说吗？打架斗殴可是违反军纪的，还有你赵文武，你跟你媳妇吵嘴，闹这么大动静干嘛？”
“是是是，团长我错了，我保证下次再也不犯。”赵文武点头哈腰的道歉。
“行了行了，也这么晚了，既然是误会一场，大家都散了吧，陆寒征赵文武，你俩打架斗殴，三天后各交5000字检查上来！”
郝团长咳了咳，下了定论。
陆寒征皱眉，刚想说话，就见温茯苓起身，上前半步道。
“慢着。”
温茯苓声音清亮极了：“郝团长，你确定要跳过调查直接定性？太草率了吧。”
这个郝团长一直以来都不是个省油的灯，遇见什么事最擅长的就是搅浑水，明明是家暴，他居然想连陆寒征都一块罚。
温茯苓忍不了一点。
整个院子静了一下，毕竟是说一不二的团长，甚少见直接反驳的。
郝团长面色也沉了点：“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这分明是家暴，我老公陆寒征只是阻止行凶，你不奖反罚，难道郝团长觉得家暴是正确的。”
郝团长一噎，太阳穴突突直跳：“我可没有这个意思……”
“既然没有，郝团长就不要乱说了。”温茯苓不客气道，随后目光扫过郝团长身后的政委：“刘政委，根据刑法，虐待家庭成员情节恶劣的，处两年以下有期徒刑，我没说错吧？”
刘政委突然被点到名，懵了一下：“没错。”
“还有，军委下发的《关于军人家庭纠纷处理办法》，明确规定，家暴严重者必须第一时间报政治部核查，这也没错吧？”
他看了郝团长一眼，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嗫嚅道：“没错……”
“所以这件事不该政委管吗？”温茯苓轻笑一声：“郝团长，你觉得呢？”
温茯苓思路清晰，头头是道，郝团长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赵文武回过神来，额头暴起青筋：“你凭什么说我家暴？你有证据吗？”
温茯苓不急不缓：“王燕同志在卫生院有就诊记录，我记得分别是肋骨骨裂，耳骨膜穿孔，左肩软组织挫伤。”
“这……这都是她自己摔的，王燕，你说话啊！说你是自己摔的！”
王燕眼眶蓄满泪水，干脆偏过头，态度表明了一切。
郝团长嘴角抽搐着，眼见局面已经控制不住，只能冷哼一声：“好啊你，居然家暴，赵文武！明天去政治部报道解释！”
赵文武缩了一下，连忙跟着郝团长出去：“郝团长，这都是误会呀，误会！”
……
人群散去后，王燕还蜷缩在角落，微微发着抖。
温茯苓有些心疼，蹲下来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今晚和我走吧，我会保护好你的。”
王燕盯着不远处地上已经碎成两半的裙子，忽然抽了抽嘴角：“谢谢你，茯苓，想不到最后对我最好的是你。”
温茯苓摇了摇头，却见王燕有些艰难的扶着门框站了起来。
“我得把…厨房收拾了，今晚赵文武是喝了酒，明天，明天他酒醒了就好了。”
温茯苓是真的没想到，经过这件事王燕还不清醒。
她皱眉道：“喝酒？要不是我们进来了，他刚刚能打死你，燕子姐，听我的，离婚。”
“离婚……”王燕喃喃，苦笑一声：“茯苓，我知道，你气我不争气，可是离了婚我能去哪？”
“卫生院的宿舍只给未婚护士，老家的房子早就给了弟弟，我娘我爹收了赵文武的彩礼，根本不会管我，更何况这么些年，我欠他不少…”
声音里尽是无奈和悲哀。
温茯苓也沉默了，的确，各人有各人的难处，做起来真的没有说说那么简单。
“我尊重你的想法，但燕子姐，你要知道，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先活下来，再想以后。”温茯苓主动替王燕捡起附近的碗：“这次闹大，他应该短时间内不会再对你动手了，你好好想想吧。”
“我……”王燕刚要开口，院门就再被踹开。
赵文武醉醺醺的声音在月光下响起：“王燕！老子的醒酒汤呢？”
陆寒征直接站在了他面前，也许是想起刚刚被揍，赵文武一下子又怂了，抱着头往后退了几步。
王燕悲凉的笑了一声，把温茯苓往外面推。
“好了好了，茯苓，你走吧，我自有分寸。”
她坚持，温茯苓也没有办法。
和陆寒征对视一眼，男人朝他点点头，然后揪起赵文武的领子。
赵文武怕的声音都在发抖：“陆，陆寒征，你，你想干什么？”
陆寒征的声音平静无波：“如果再让我知道你打王燕，我会亲自来收拾你。”
他松手后，赵文武浑身瘫软，滑溜下去。
两人离开赵家。
身后没多久响起了骂声，先是赵文武的咒骂，紧接着就是王燕突然来了勇气的呵斥。
“行了！你赶紧收拾好进屋，否则我可不管你！”
“臭婆娘，你敢说我？”
“对！说的就是你，关门了！”
“……”
声音越来越远，温茯苓抬头看了眼陆寒征冷硬的下巴，忽然出声点评道：“陆寒征，你刚刚还蛮帅的。”
陆寒征怔了一下，脚步差点乱了节奏，掩饰般咳了咳：“还好。”
温茯苓越看他这幅害羞的模样越想逗他：“诶，我还是第一次见你那么生气呢，是因为他擀面杖差点打到我？”
良久，陆寒征才闷闷的嗯了一声。
毕竟是团长，陆寒征冷冷的看了赵文武一眼，最终撤下了腿。
赵文武立即连滚带爬的爬起来，跑到郝团长身边，哭诉：“郝团长，我就是和我老婆吵了几句嘴，这陆营长突然冲进来揍了我一顿，就算他官大，这是在我家，又不是部队……”
“吵嘴？”温茯苓冷笑一声，直接把王燕满是青紫的胳膊露了出来：“大家看看，这也叫吵嘴？”
月光下那些新旧交错的淤伤，像丑陋的藤蔓爬满手臂。
众人忍不住倒抽冷气，其实现在男的打自家女人是常事，但打这么严重还是第一次见。
郝团长故作一脸为难的样子：“这……哎呀，小陆，你说说你，有话不能好好说吗？打架斗殴可是违反军纪的，还有你赵文武，你跟你媳妇吵嘴，闹这么大动静干嘛？”
“是是是，团长我错了，我保证下次再也不犯。”赵文武点头哈腰的道歉。
“行了行了，也这么晚了，既然是误会一场，大家都散了吧，陆寒征赵文武，你俩打架斗殴，三天后各交5000字检查上来！”
郝团长咳了咳，下了定论。
陆寒征皱眉，刚想说话，就见温茯苓起身，上前半步道。
“慢着。”
温茯苓声音清亮极了：“郝团长，你确定要跳过调查直接定性？太草率了吧。”
这个郝团长一直以来都不是个省油的灯，遇见什么事最擅长的就是搅浑水，明明是家暴，他居然想连陆寒征都一块罚。
温茯苓忍不了一点。
整个院子静了一下，毕竟是说一不二的团长，甚少见直接反驳的。
郝团长面色也沉了点：“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这分明是家暴，我老公陆寒征只是阻止行凶，你不奖反罚，难道郝团长觉得家暴是正确的。”
郝团长一噎，太阳穴突突直跳：“我可没有这个意思……”
“既然没有，郝团长就不要乱说了。”温茯苓不客气道，随后目光扫过郝团长身后的政委：“刘政委，根据刑法，虐待家庭成员情节恶劣的，处两年以下有期徒刑，我没说错吧？”
刘政委突然被点到名，懵了一下：“没错。”
“还有，军委下发的《关于军人家庭纠纷处理办法》，明确规定，家暴严重者必须第一时间报政治部核查，这也没错吧？”
他看了郝团长一眼，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嗫嚅道：“没错……”
“所以这件事不该政委管吗？”温茯苓轻笑一声：“郝团长，你觉得呢？”
温茯苓思路清晰，头头是道，郝团长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赵文武回过神来，额头暴起青筋：“你凭什么说我家暴？你有证据吗？”
温茯苓不急不缓：“王燕同志在卫生院有就诊记录，我记得分别是肋骨骨裂，耳骨膜穿孔，左肩软组织挫伤。”
“这……这都是她自己摔的，王燕，你说话啊！说你是自己摔的！”
王燕眼眶蓄满泪水，干脆偏过头，态度表明了一切。
郝团长嘴角抽搐着，眼见局面已经控制不住，只能冷哼一声：“好啊你，居然家暴，赵文武！明天去政治部报道解释！”
赵文武缩了一下，连忙跟着郝团长出去：“郝团长，这都是误会呀，误会！”
……
人群散去后，王燕还蜷缩在角落，微微发着抖。
温茯苓有些心疼，蹲下来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今晚和我走吧，我会保护好你的。”
王燕盯着不远处地上已经碎成两半的裙子，忽然抽了抽嘴角：“谢谢你，茯苓，想不到最后对我最好的是你。”
温茯苓摇了摇头，却见王燕有些艰难的扶着门框站了起来。
“我得把…厨房收拾了，今晚赵文武是喝了酒，明天，明天他酒醒了就好了。”
温茯苓是真的没想到，经过这件事王燕还不清醒。
她皱眉道：“喝酒？要不是我们进来了，他刚刚能打死你，燕子姐，听我的，离婚。”
“离婚……”王燕喃喃，苦笑一声：“茯苓，我知道，你气我不争气，可是离了婚我能去哪？”
“卫生院的宿舍只给未婚护士，老家的房子早就给了弟弟，我娘我爹收了赵文武的彩礼，根本不会管我，更何况这么些年，我欠他不少…”
声音里尽是无奈和悲哀。
温茯苓也沉默了，的确，各人有各人的难处，做起来真的没有说说那么简单。
“我尊重你的想法，但燕子姐，你要知道，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先活下来，再想以后。”温茯苓主动替王燕捡起附近的碗：“这次闹大，他应该短时间内不会再对你动手了，你好好想想吧。”
“我……”王燕刚要开口，院门就再被踹开。
赵文武醉醺醺的声音在月光下响起：“王燕！老子的醒酒汤呢？”
陆寒征直接站在了他面前，也许是想起刚刚被揍，赵文武一下子又怂了，抱着头往后退了几步。
王燕悲凉的笑了一声，把温茯苓往外面推。
“好了好了，茯苓，你走吧，我自有分寸。”
她坚持，温茯苓也没有办法。
和陆寒征对视一眼，男人朝他点点头，然后揪起赵文武的领子。
赵文武怕的声音都在发抖：“陆，陆寒征，你，你想干什么？”
陆寒征的声音平静无波：“如果再让我知道你打王燕，我会亲自来收拾你。”
他松手后，赵文武浑身瘫软，滑溜下去。
两人离开赵家。
身后没多久响起了骂声，先是赵文武的咒骂，紧接着就是王燕突然来了勇气的呵斥。
“行了！你赶紧收拾好进屋，否则我可不管你！”
“臭婆娘，你敢说我？”
“对！说的就是你，关门了！”
“……”
声音越来越远，温茯苓抬头看了眼陆寒征冷硬的下巴，忽然出声点评道：“陆寒征，你刚刚还蛮帅的。”
陆寒征怔了一下，脚步差点乱了节奏，掩饰般咳了咳：“还好。”
温茯苓越看他这幅害羞的模样越想逗他：“诶，我还是第一次见你那么生气呢，是因为他擀面杖差点打到我？”
良久，陆寒征才闷闷的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