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宫女胡乱攀咬,霜岚无故牵连-《好孕宠妃,不谈感情只上位》

  高福安躬身行礼,声音里透着一丝凝重,脸色也不太好看:

  “回皇上,奴才初步审查,三人皆有嫌疑,所以将人带过来,请示皇上的旨意。”

  安裕面色铁青,冷冷地扫了三人一眼。

  “还不如实招来?就从左边这个开始说。”

  他语气不重,却压得殿内所有人都屏息凝神,连呼吸都轻了三分。

  最左边这个宫女,身量瘦小,约莫十六七岁,跪在最前,头低得几乎贴地。听到皇上的话,她手足发抖,额上早已渗出冷汗。

  “你叫什么名字?”

  “回皇上的话,奴、奴婢名叫素屏,是御膳房帮厨的小宫女。”

  “御膳房?”

  “是。”素屏几乎快要哭出来,

  “奴婢平日只负责传送糕点、打下手。今日宴会上缺人手,忙活不开,奴婢采取帮忙。席面上那道梅花酥,确是奴婢端去懿妃娘娘处的。

  可,可奴婢只是按命行事,从未掺手做膳,梅花酥也是由林大厨一早备下的,奴婢只端了一道,之后便退下了。”

  她磕头如捣蒜:“皇上明鉴,奴婢没有半分胆子去谋害懿妃娘娘啊!”

  殿中静的过分,就越显的她磕头声和求饶声响亮。

  高福安思忖片刻补充道:“回皇上的话,奴才已找太医查验了那道梅花酥,确实在其中发现了极少量的活血之物。

  不过这梅花酥确实是林御厨按照宫里的老方子制作的,他确实没动什么手脚。梅花酥受不少娘娘喜爱,是这宫宴的必备之物。”

  安裕神色一凝,冷哼一声,他也算看的明白,这梅花酥不过是个表面的筏子罢了。

  此时妙笔这时自内殿走出,步伐快中带稳,神色凝重,朝安裕行了个礼。

  “回皇上的话,娘娘最近身体不适,吃东西胃口也刁了些。奴婢怕娘娘饿到腹中的龙嗣,来宴会之前,也是在宫中用过了膳食。

  从头至尾,娘娘未曾动过席上一箸,也未碰过这道梅花酥。还请皇上严查,为娘娘做主,不要放过这等谋害皇嗣之人。”

  妙笔本来是在懿妃身边侍奉,懿妃喝下安胎药好些后,就闹着要来前殿,要亲自查清楚,到底是谁谋害她的孩子。

  但方才梁太医再三叮嘱,说懿妃现在身子弱,万不可操劳也不能心绪起伏。妙笔安慰再三,见劝不住懿妃,只能让几个心腹嬷嬷照看,她来前殿替娘娘讨个公道。

  安裕听罢,眸色稍缓,抬手道:“起来吧,朕不是这般不分青红皂白之人。”

  素屏仿佛重获新生,连连叩谢:“谢皇上、谢妙笔姑娘、谢懿妃娘娘不杀之恩!”

  她颤颤巍巍地退回原位,面色依旧惊魂未定。

  高福安则面色更沉,望着剩下的两个宫女,沉声道:

  “这两个,是奴才亲自派人去捉的。当时宴席突变,她们并未离位,却私自更改路线,还企图溜出偏殿,言行鬼祟,实属可疑。”

  其中一人看上去约莫十八岁,另一人更年幼些,约十五六岁。

  “报上名来。”安裕坐直身子,声音已透出几分不耐。

  那年纪稍长的宫女颤声回道:“奴婢,奴婢叫青纹,原在内务府,负责打扫仪花院后侧偏厅。”

  “奴婢名叫小杏,是掖庭新进的,平日只在花房帮人打下手,今日是第一次参与宴事,奴婢什么都没做。”

  安裕冷笑,他尚未开口,那两人已齐齐跪地磕头。

  “皇上明察!奴婢真的什么都没做,只是从未见过如此大阵仗,被吓懵了,这才……”

  “够了!”安裕厉声打断,猛地一抬手。

  他面前的茶盏瞬间飞出,砸在两人身前的青砖地上,碎瓷四溅,滚烫的残茶溅到她们脸上,却无人敢吭声。

  “还不如实招来?”他眸光如刃,“若还狡辩不认,便送你们去慎刑司,大刑伺候!”

  话音落地,两女皆是身躯一震。

  青纹眼神飘忽,一瞬间分明闪过了慌张,双肩微颤。

  安裕看在眼中,心想这两人果然有问题,冷笑道:

  “你们是猪油蒙了心,替各自的主子做事,可有想过宫外还有亲人被尔等拖累?”

  他一字一句,咄咄逼人。

  果然,话未说完,年纪稍小的小杏猛地抬头,率先绷不住,泪水瞬间滚落:“奴婢说!奴婢说,求皇上放过奴婢的家人!”

  她抽噎着跪着往前挪了几步,扫视宫妃一圈,连连磕头,声音尖厉而凄切。

  “是,是宜贵人,是宜贵人指使奴婢的!”

  殿中霎时寂静一片,连呼吸声都隐去,所有人下意识看向李霜岚。

  李霜岚身形一顿,猛地抬头,看向那指着她的宫女。一瞬之间,她心头腾起怒火,却强自压下,只望向安裕。

  果然从安裕脸上瞧见一丝狐疑。

  李霜岚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两世在一起,她太清楚安裕了。他多疑、多思,一旦有了怀疑,即便口中不说,也会留下一根刺。

  她不敢迟疑,直接出声:“皇上,既然这宫女攀咬嫔妾,嫔妾恳请皇上,让嫔妾与这宫女对峙,自证清白!”

  安裕没说话只点点头。

  李霜岚得了首肯,盯着那小杏,一字一顿:“你说是我指使,那你说,我何时派人联系你,又是让谁与你接洽?叫你去做什么?”

  小杏浑身一抖,眼神闪避,却依旧磕头:“是,是碧书姑娘,是她前日夜里来找奴婢,说宜贵人不喜懿妃娘娘得宠,欲取其胎……”

  她一边说,一边抬手指向李霜岚身后。

  李霜岚冷笑一声,果然这宫女是随便攀扯,并不是蓄意谋害她,要不然也不会说出这番话:

  “你说是碧书?”

  “是,奴婢记得清清楚楚。”

  李霜岚回身看了眼跟在她身后的碧书,问:“你前日夜里在何处?”

  碧书脸色虽白,但此时却镇定回答:

  “启禀小主,启禀皇上。小主这些天惦念皇上,赶在年关前,点灯熬油为皇上赶制了一件寝衣。

  前日夜里,正是奴婢替娘娘向皇上献上贺礼,回宫后就一直在小主身边伺候,高公公也可为奴婢作证。”

  说罢,碧书还行礼,朝皇帝磕头:

  “求皇上明鉴,还我们小主一个清白!”

  高福安行礼道:“确有此事,碧书姑娘与奴才一直守在殿外从未离开。”

  李霜岚挑眉看向那宫女:“你说我派碧书指使你,那碧书当夜根本未离我身边,你可还有话讲?”

  安裕此刻已经有些不耐烦,他也看清楚了,这宫女满嘴没有一句实话,随便攀咬宫妃。

  若不是他前夜早早去了宜宫人宫里,还真要叫她得逞。

  想到他方才还因为这宫女的话,怀疑了李霜岚,安裕心中更是烦躁,只觉得这地上跪着的宫女,其心可诛。

  小杏自然没想到还有这档子事,眼下面如死灰,却忽而又挣扎着改口:“是,是敬嫔娘娘,敬嫔娘娘也曾传话,说若是懿妃没了胎,得宠的便是她……”

  “够了!”安裕暴喝一声,面如寒铁,“你胡言乱语,满口攀咬高位嫔妃,真当朕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