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番外观影2-《综影视:我有一个福利系统》

  【本题答案:角丽谯、云彼丘。

  恭喜李莲花暂居答题分数榜首之位。】

  “这.....怎会如此?!这是不是弄错了?”

  “彼丘怎会给门主下毒,还是与金鸳盟那妖女联手,莫不是其中有何误会?!”

  四顾门内,云彼丘素日好友众多,此刻皆面露惊惶,难以置信之色尽显。

  云彼丘本人面色惨白如纸,迎上李相夷那审视探究的目光,张了张嘴,却像是被无形之物哽在喉间,竟不知如何为自己辩驳。

  另一边,角丽谯被一股凛冽杀机牢牢锁定,原本多情妩媚的双眸此刻只剩惊惶之色。

  “尊上,属下当真不知为何会如此啊。”

  一旁雪公按捺不住,也出言解围:“是啊,尊上,光幕上所言也不尽可信,即便是真的,想必圣女也是有苦衷的。”

  “尊上~”角丽谯泪眼涟涟。

  笛飞声冷哼:“先饶你一命,是真是假看下去便知。”

  角丽谯逃过一劫,暗暗松了一口气,只是心里的担忧丝毫未少。

  似乎是为了佐证答题空间所呈答案的真实性,光幕又放出了一段画面,主角刚好就是云彼丘与角丽谯。

  角丽谯直接证实了云彼丘为她着迷,心甘情愿给李相夷下毒,甚至还要帮角丽谯去偷一百零八牢的舆图。

  至此,众人望向云彼丘的目光陡变,不少四顾门中脾气火爆之人,更是怒发冲冠,纷纷拔剑指向云彼丘。

  “叛徒受死!”

  “住手!”李相夷冷峻出声,面容似覆寒霜。

  “门主,此等背叛之举,岂可轻饶!”四顾门人满心愤懑,不甘地叫嚷道。

  李相夷冷冷瞥了云彼丘一眼,沉声道:“我说住手,有何事待回归门中再议,莫要在此徒惹旁人耻笑。”

  这些人都是李相夷的死忠,既然门主话中意思没想放过这个叛徒,他们也就忍一时,只待回归之后,再好好清算。

  云彼丘忍不住想李相夷会如何对他,这种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李相夷是何种爱恨分明的性情。

  单孤刀一直在做一个隐形人,从进来后就尽量不开口。

  此时他眼神暗中朝封磬所在之处掠去,云彼丘此番被揭露,让他不禁联想到自身,现在唯有暗自祈祷,盼那光幕莫要将他的谋算暴露在人前才好。

  用实际证据证明第一道题的答案后,光幕上的内容继续播放。

  【因李相夷不幸中毒,笛飞声险胜半招,随后二人竟双双坠入东海,自此生死成谜。

  时光流转,画面陡然一换,呈现的已是多年之后的光景。

  以神医李莲花为叙事视角的剧情,就此徐徐展开。】

  当狐狸精出现在光幕上时,李莲花一只手捂住脸,心中已然预见到接下来即将发生之事。

  果不其然,当李莲花的脸出现在光幕上时,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他所处的这一角落。

  “莲花楼中的李莲花,莫非便是那声音提到的天道之子?”

  在座的聪明人不少,见李莲花那略显苍白病弱的面容,思绪纷纷流转,联想到了他的真实身份。

  而就在这时,李相夷缓缓朝他走去。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注视下,他竟也随意地席地而坐。

  目光灼灼,直直地盯着李莲花,缓缓开口道:“你是我。”

  李莲花微微一叹,无力地扯了下嘴角,回应道:“我还说你是我呢。”

  李相夷却是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都一样,不是吗?”

  李莲花轻轻摇头,神色间透着一丝怅惘:“不一样,我是性情温和、救苦救难的神医李莲花。而你却是目中无人、恣意骄狂的李相夷,这其间的差异,何止千里。”

  李相夷面露错愕之色,显然没想到未来的自己会如此贬低他。

  除了光幕中传来的声音仍在回荡,这答题空间仿若被按下了静音键,陡然安静下来。

  众人一边分出心神,专注聆听光幕中的话语,一边眼角余光频频朝这边的角落瞥去。

  难以想象,这样明显看上去性格迥异的两个人,其实是同一个,时间还真的能改变一个人。

  一个冷傲高傲,如骄阳悬于天际,耀眼夺目。

  一个温和淡然,如月光洒落人间,柔和温润。

  ......

  在短暂的错愕过后,年仅十七的李相夷,便被李莲花这个老狐狸这番不要脸的说辞给气笑了。

  “你性情温和?你可别把你自己给骗了。”李相夷微微挑眉,眼中满是不屑与嘲讽。

  别人他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自己?

  他李相夷这辈子都不可有温和的性子!

  就算有,那也是伪装的!

  李莲花却仿若未觉,只是轻轻摇头,露出一副大失所望的模样,悠悠叹道:“瞧瞧你,连真话都听不进去,说你目中无人,倒还真没说错。”

  李相夷俊美地脸庞憋得通红,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反驳,只能重重的哼了一声。

  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好奇李莲花是怎么在中了无解的碧茶之毒后活下来的。

  因为那些人根本不会懂,他所创的扬州慢功法究竟有多玄妙。

  【光幕之上,李莲花为那卖猪肉的诊治腰伤,不过是几贴看似寻常无用的膏药,竟狮子大开口,索要五两诊金,而后被人指着骂病痨鬼。】

  李相夷不禁阴阳怪气道:“呵,不过是寻常治疗跌打损伤的膏药,竟要价五两银子,当真不愧是救苦救难的‘神医’呐~”

  他以为自己的嘲讽能让李莲花窘迫。

  事实证明,年轻人终究还是小觑了这老狐狸脸皮的厚度。

  只见李莲花不慌不忙地掸了掸衣摆,神色淡然,浑不在意般说道:“不过是为了养家糊口罢了。若非你出门在外,只带着那毫无用处的令牌,我又何至于为了赚钱费心思?”

  李相夷双目微睁:“这也能怪得了我?我是前去东海决战,难道还要带着银子去砸死笛飞声不成?”

  李莲花却依旧面不改色,一本正经地胡扯道:“诶!这可说不定呐,没准你多砸些银子,还真能把老笛给砸死呢。”

  李相夷闻言,顿时沉默良久,而后幽幽开口道:“我收回方才那句话。”

  “哪句话?”李莲花不解地问道。

  “你断不可能是我,我没有你这般厚颜无耻。”李相夷目光坚定,极其认真地说道。

  李莲花却只是轻笑一声,那笑意中带着几分戏谑,缓缓道:“看你的光幕去吧,若是答错十道题,可是要折损十年寿命哦。没准你还等不到我出现的那日。”

  他这副模样,着实令人心生恼怒。

  他这副样子真的很欠揍,李相夷握紧拳头,很想给他一拳,想想又忍了下来,咬牙冷哼一声。

  “我定会拿到第一名,许愿将你带回四顾门,等没人的时候,好好地揍你一顿。”李相夷语气坚定地说道。

  “喔——”李莲花却只是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那副神态,更是让李相夷气得牙根痒痒。

  李相夷:╯>д<╯??˙??˙??

  又过了一会儿....

  “你怎么给一只狗取名叫狐狸精?”李相夷微微蹙眉,对他取名字的天赋表示嫌弃。

  “不管我去哪儿,它都紧紧牵动着我的心弦,不叫它狐狸精叫什么?”李莲花轻叹一声,叹息之中裹挟着无尽的疲惫,“还有啊,你话能不能少点?”

  李相夷满脸震惊,直直地望向李莲花,“你嫌我话多?!”

  李莲花闭了闭眼,这家伙以为谁都和他一样精力充沛吗?

  也不知道体谅体谅老人家。

  他以前怎没发觉,李相夷还是个话痨?

  直接被未来的自己给无视了,李相夷不禁气恼地扭过头去。

  他未来怎么可能是这个狗样子!

  不过很快,李相夷便无暇再去计较自己未来的模样了。

  他的紧紧盯着光幕之上呈现的内容,面色难见半分晴色。

  【自四顾门一举铲除金鸳盟后,过去威名赫赫的四顾门,竟也如繁花凋零般四分五裂,最终只余下一个江湖刑堂百川院。

  正逢百川院一年一度招收刑探的盛会之时,天机堂少主方多病怀揣着满腔的热忱与执着,连续三年投身于刑探考核之中。奈何,每一次都被纪汉佛、白江鹑、石水以及云彼丘这四位院主横加阻拦。】

  年幼的方多病,气呼呼瞪了一眼百川院那四个在未来阻拦自己的家伙。

  而那光幕之上云彼丘那副养尊处优的模样,则让答题空间内四顾门众人聚集之处,逐渐被一层无形的寒霜所笼罩,再度陷入了一片死寂。

  “此等给门主暗中下毒的无耻奸佞之徒,有何颜面窃居百川院院主之位!”

  “纪汉佛、白江鹑、石水!你们三人莫不是眼瞎了,不识善恶?竟然被这叛徒蒙蔽了双眼!”

  若说先前那下毒一事,已让四顾门中诸多人士对云彼丘恨意难消,那么如今见云彼丘不仅未受丝毫惩处,反而摇身一变,堂而皇之地成为备受江湖众人尊敬的百川院院主,安然享受着李相夷遗留下来的恩泽。

  这般情景,更是如同火上浇油,让众人心中的怒火愈发炽热。

  连带着识人不清的其他三人也遭到了斥骂。

  肖紫矜微微蹙眉,出言劝道:“好了,这些事情毕竟尚未发生,相夷此刻也安然无恙。大家皆为同袍,当以和为贵,莫要让他人之看了笑话去。”

  乔婉娩亦柔声劝解道:“紫衿说的极是,况且这其中或许还有许多我们不曾了解的缘由,暂且先看下去,待真相明晰再作定论。”

  她身为李相夷的红颜知己,日后说不定还会成为门主夫人,四顾门一众英雄念及这份情面,倒也不好再发作,只得暂且按下心头的愤懑,停止了对云彼丘等人的讨伐。

  然而,在场亦有少数心如明镜之人,眼底划过一抹讥讽之色。

  肖紫矜单恋乔婉娩的事情,整个四顾门大概也就李相夷没有注意到,但许多旁观者却是心知肚明。

  他此番能说出这般看似公允的话,足以窥见其内心对李相夷的不满早已积蓄已久。

  但情敌嘛,能理解。

  江湖上为兄弟两肋插刀,为心上人插兄弟两刀的事情没少发生过。

  可乔婉娩说出这番话来,却着实令人费解。

  江湖人眼里,乔婉娩无疑是心地纯善,善良美好的,也是许多人心目中的女神级人物。

  可她方才的发言在此时此地,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作为门主的红颜知己,按理而言,当与门主同仇敌忾,共同面对这江湖中的风雨波澜。

  更遑论是对门主敌人的态度。

  李相夷缓缓收回目光,垂眸静思,让人难以窥探他此刻心中所想。

  “可是伤心难过了?”一旁传来一声悠悠的调侃打趣声。

  李相夷心中刚刚泛起的一丝复杂情绪,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

  对老狐狸怒目而视:“这世间怎会有人如此热衷于讽刺自己。”

  李莲花却只是莞尔一笑,悠然伸出一只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戏谑道:“那你现在见到了,此人不正是区区在下吗?”

  李相夷发觉,这个未来的自己有着一种独特的本事,总能在寥寥数语之间,便将他的良好修养冲击得七零八落。

  他也实在是不解,创立四顾门到东海大战的这期间,自己究竟做出了何事,让未来的他如此嗤之以鼻。

  因为师兄被害,四顾门解散,身中剧毒?

  他不认为自己连这点抗压能力都没有。

  还年轻的李相夷,大抵是无法真正明白,这些事情汇聚在一起,便足以将好几只骆驼压得粉身碎骨。

  更别说还有那些没有浮出水面的真相。

  他此刻不过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审视那些尚未发生之事,自然难以与历经无数磨难的李莲花产生真正的共情。

  而他此刻所能感同身受的,唯有“愤怒”这一样。

  愤怒于师兄被害,那是对手足之情的痛惜与悲愤。

  愤怒于自己费尽心血方才建立起来的四顾门就此分崩离析,那是对心血付诸东流的不甘与怅惘。

  愤怒于云彼丘对自己的下毒,那是对背叛与恶意的憎恶。

  他心中早已想好了对背叛者的惩罚,不过是想等离开此处后再动手,以免让人看了笑话。

  光幕再度停滞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