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9章 捉拿眼线-《砸古今通道后,渣男父子下跪悔哭了》

  许栀一怔,随即摇头:“没有,只是……有些感慨罢了。”

  殷霁珩没再多问,两人并肩走着,晨光洒在青石小路上,映出两道长长的影子。

  快到公主府时,远处突然传来脚步声。

  “许姑娘!”许栀惊得一踉跄,转过头便看见大长公主的贴身婢女正朝这边走来。

  “糟糕。”她一把拽住殷霁珩刚要举起打招呼的手,拉着他往一边撤。

  两人迅速闪进一旁的假山后,许栀脊背紧贴着假山,清晰地听见那婢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她屏住呼吸,脊背绷得笔直,殷霁珩站在她身前,高大的身影恰好能将她完全挡住。

  “奇怪……”那婢女困惑不已地嘀咕着,左右张望了一会儿,“我看错了?方才好像明明瞧见许姑娘的身影了,怎么就不见了呢……”

  婢女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许栀这才松了口气,一扭头,竟发现她和殷霁珩靠得极近,尤其在她抬头后,更是鼻息交织,气氛诡异得很。

  “得……赶快回去了。”她低声道,耳尖微微发烫。

  殷霁珩垂眸看她,唇角微勾:“嗯。”

  太阳已经全都裸露出来了,婢女如月正站在许栀的房门外,两手搅在一块,眉头紧锁,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早晨没瞧见许姑娘,她便自作主张在府里搜寻了一番,结果还是没找到,若是大长公主知道了,说不准会生气。而方才她分明好像瞧见了许姑娘的身影,谁知道一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奇怪……”她嘀咕着,心里已经做好了许栀不在后的准备,还是抬手叩门,“许姑娘?”

  屋内很是安静,叫如月更是慌张起来。

  她咽了口唾沫,抬手又扣了扣门扉,还未开口问话,便听到屋内传来许栀略带困意的声音:“谁啊?”

  “如月,来给您送早膳的。”

  “进来吧。”

  如月推门而入,抬眼一看,只见许栀披着一件外衫靠坐在床边,长发微乱,半睁着眼,一副刚睡醒的倦怠模样。

  如月的目光扫过屋内床榻平整,窗户微开,似乎并无异样。

  “姑娘昨夜睡得可好?”如月一边摆膳,一边心不在焉地问着。

  难不成真的是她看错了?

  “还成,就是方才起夜了一次。”许栀揉了揉眼睛,语气十分自然,甚至还透着几分刚睡醒的沙哑,“怎么了?”

  如月一时有些迟疑,面前人的确一副刚睡醒的模样,好像刚才是她的错觉。

  许栀不动声色地悄悄打量如月,知道她已经信了七八分,又打了个哈欠。

  她这装睡醒的功夫还是小时候读书,不小心玩手机看小说到了早晨,为了骗妈妈自己刚睡醒而练出来的呢。

  一边的如月小声解释道:“奴婢方才来寻您,屋里没人……”

  “哦,可能那会儿我正好去茅房了。”许栀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神色如常,“你找我有事?”

  如月见她滴水不漏,只得摇头:“没什么,就是来送早膳。”

  待如月退下后,许栀才长舒一口气,她迅速起身整理衣衫。她推开窗缝,眯着眼迎着阳光,不由得再次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算算时间,母亲的忌日也近了。

  她眸光黯淡下来,心生好些忧愁无奈,最后长叹出声,惆怅满池,唤醒了一整个春日。

  离开许栀的院子后,如月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就算是她看错了,许栀昨夜一直在屋子里睡觉,可她在门口瞧见的那行踪诡异的人绝对不假。

  越想越有些心忧,如月只得匆匆赶去禀报。谁知刚踏入殿门,就听见里头传来殷霁珩低沉的嗓音:“我自然是有分寸的。”

  大长公主斜倚在软榻上,指尖轻点案几:“先前她那话你也听见了,你若是有分寸,就该收收心思,省得最后闹得自己都不愉快。”

  殷霁珩笑而不语。

  如月硬着头皮上前,拱手汇报:“殿下,奴婢有事禀报。”

  大长公主眉头一挑,淡淡吐出一个字:“说。”

  “奴婢今早去给许姑娘送膳,总觉得……”如月偷瞄殷霁珩一眼,只觉得他好像自己早晨瞧见的那位“许姑娘”身边的人,“姑娘似乎夜里出去过。”

  她一边说一边小心低头,莫名的,她就是有些怕这个看着温润的王爷。

  殿内霎时安静下来。

  殷霁珩一手把玩着茶盏,垂眸盯着茶盏中浮沉上下的茶叶,不由得轻笑一声。

  “就为这个?”大长公主忽然笑出声,“许姑娘起夜你也管?本宫看你这几日是有些闲了。”

  如月一下子涨红了脸:“可是奴婢明明瞧见……”

  “好了,”大长公主摆摆手,“去库房把新打那些首饰图样取来。”

  不远处殷霁珩笑得眉眼弯弯,那神情一看便十分诡异,大长公主眼珠一转,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待如月退下,大长公主才敛了笑意:“昨夜你与她去哪了?”

  殷霁珩放下茶盏,青瓷杯与檀木案几相触,发出清脆声响:“看了一出好戏罢了。”

  “好戏?”大长公主笑了笑,“什么好戏大半夜上演,也值得你们不睡觉去看?”

  殷霁珩笑而不语,托着下巴不知在回味些什么。

  看着他这副不值钱的模样,长公主一下子有些无奈,语气瞬间严肃起来:“你若只是一时兴起我倒也不拦着你,只是眼下看来……阿珩,不是我故意扫兴,我只是希望你能知道收敛些,莫要让自己最后受了伤。”

  “皇姐放心,”殷霁珩挑眉,“我自有分寸。”

  “分寸?”大长公主笑着摇了摇头,一手握着茶杯,吹了吹茶汤,“你盯着人家姑娘的眼神,跟饿狼盯肉似的。”

  午后,许栀正在寝殿帮大长公主挑选首饰图样。

  “你瞧着哪样好,便让下人拿去照着打就是。”大长公主似乎对眼前人很放心,完全都没有多看一眼那些图纸。许栀也点头应下。就在此时,外头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殿下!”如月有些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府外抓到个鬼鬼祟祟的小厮,身上带着武安侯府的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