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
妖魔微笑说道。
“我们收集过情报，面具人似乎对目标，有一定的研究，出现位置，总是在目标经常出没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
“我会出现在该出现的地方，剩下的，就交给运气。而在此期间，可能就需要委屈一下崇大人了，让你来做我的贴身护卫。”
“……如果他不来呢？”
“那便是皆大欢喜。”
“……”
崇战不说话了。
封家的这份人情，确实值得出手，但没到绑定他一辈子的程度。
一个月，一个月后，如果还是没有结果，他会主动寻找面具人，解决问题。
“那么现在，还请崇大人换身装扮，陪我到城里走一走。”
明明是头妖魔，却对崇战下达了命令。
崇战冰冷的眼神扫视过去，让这头妖魔心中一惊，收敛起了心中的那几分得意。
“走。”
崇战说完，那妖魔才敢行动，而且明显拘谨了不少。
传话人只是看着，什么都没说。
他的职责，只限于传话，其他事情，结果如何，和他无关。
他不知道其他家族是怎么样的，但在封家这里，如果和自身无关的事，那就绝对要少打听，少发表言论，否则……下场可能会很惨。
封家的妖魔，多了一名护卫跟班，这种小事，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值得任何人注意。
特别是出门在外的时候，压根就没人看那小根本一样，帽子一压，连面目看不清，更别提认出此人乃是昔日的幽卫，崇战。
虽然是跟在封家妖魔的身边，但或在午时吃饭的时候，或在街头闲逛的时候，都会有封家的人，假装路过一样，和他们擦肩而过，并留下讯息。
“面具人在蓝鹰街，杀了蓝家的人，同样斩的是妖魔，蓝家的妖魔。”
“面具人完成行动后往东边而去，各路人马都有派人跟踪，我们封家也不例外。”
“跟踪失败了，面具人的反侦察能力很强，实力可能比预估的厉害。”
“又动手了，在城墙上，当着愚地府的面，把人杀了，现在被墙头愚地府的人追杀中，我们试着过去包抄一下看看。”
“被他逃脱了，不过好消息是，愚地府的人被激怒了。本来只是派了一些人手装模作样的来查，现在派了大批人手过来，在街头严查。”
“……愚地府的人被叫回去，严查没找到人，应该也不会有严查了。”
“照这架势，面具人会一个家族一个家族的杀过来，我们封家也不会例外，一切全靠你了，崇大人。”
封家那边的情报，在源源不断的输送过来，让崇战不断掌握最新的资讯。
他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了。
自从不再是幽卫后，他的人脉开始消失，他身边的人开始远离，甚至他自己，都有点自暴自弃。
所以突然再次享受到昔日幽卫才有的待遇，才有的重视感，竟是让崇战忽然间有点恍惚。
他好像重回到昔日那个冲锋陷阵的战场，不断舞动手中的刀，不断地杀敌，杀敌，还是杀敌。
而杀敌带来的荣誉，带来的资源，更是让他不断往复如此，直到……那件事的发生。
往日旧事，重上心头。
崇战眼眸一冷，眼神深处的寒意若隐若现。
京城，终究是名利之场。
什么战场兄弟之情，都是假的，离开那片战场，回到京城，大家就等于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各为其主。
崇战不是埋怨京城的阶级分明，他只是恶心，恶心他看到的，所有的一切！
“崇大人，面具人组织又行动了。”
妖魔低声说道。
就在崇战微微分心的时候，封家又把最新的消息送来了。
好消息是，面具人新的目标，冲的是旗家的人去的。
坏消息是，面具人怎么没来这边杀他们。
要知道，让这么一尊强者守护在身边，对封家妖魔而言，也是一股压力。
“感觉出什么规律没有？”
崇战忽然出声，让封家妖魔心中一惊，仔细想了下，摇了摇头。
“崇大人有何高见？”
他反问道。
崇战也摇头。
“没有，去让你家家主大人，好好找找那面具人的信息，这么一个大活人，不可能是突然从土里冒出来的，一个人的身手，武学，身法，都是有迹可循的，好好动动脑子，把人找出来，我来直接出手解决问题就行了。”
崇战说的简单，但事情若是这么简单，又哪里需要到封家请外人来帮忙的的地步。
是的，外人。
崇战最特殊的一点，不是其前幽卫的身份，又或者实力。而是……其当下的立场，足够干净。
底子干净，身份干净，且适合事后处理，所以崇战才成了封家聘请的贴身护卫，解决这个事件的杀手锏。
实力够用，身份好用，剩下的就只有斩杀面具人后，怎么让崇战永远闭嘴而已。
“要不，我去一趟案发点，试试看能不能追捕到那家伙。”
崇战说道，但封家的妖魔却连忙摇头。
崇战开始去试，崇战也当然可以去靠着落后的消息到处去碰运气，但它可没办法碰运气。
如果在崇战不在身边的时候，那牛头面具人杀过来，它这身人皮是必然不保的。
如果只是人皮不保，它其实也不至于反应这么大。虽然必然损失惨重，让它的日子也不好过，毕竟身上这层人皮，在封家混了挺久，依旧潜伏的非常安稳了，一旦变换，麻烦很多。
但这只能算是其一。
其二，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那个牛头面具人，每次出手杀妖，都是……百分百的斩杀率！
也就是，绝无活口逃脱！
封家妖魔也怕死，人皮破了它还有选择，命没了，那就是真的没了。
它能鼓起勇气，按照计划，和平日里一样的行动，遵循平日的行动轨迹，去一一复刻，单纯是因为有了崇战这个强力护卫在旁，所以才敢如此。
不然，它早就缩回封家，等风头过去再出来冒泡了。
不过它其实还是很怕的。
因为根据得到的情报来看，即使人在府邸里面，在自家的家族里面，都有面具人杀进去的先例。
不是谁家都是欧阳家那样，有着各种阵法守护的。
大部分的家族，其实没有设置什么阵法。
一是因为稀有的阵法很昂贵，普通家族承担不起。
二是阵法对入侵的强者的阻挡作用，非常有限。
因为他们这种不是中小家族，能弄到手的阵法，都是普通货色，和那种守家大阵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所以弄了也等于白弄，还浪费钱。
当然，如果是那种一流乃至二流档次的家族，甚至朝廷里面那些官员的家族，那想要硬闯，可是相当有难度的。
“崇大人还是就跟在我身边，万一是调虎离山之计，可就不好了。若是此事没有办好，我想家主那边，也是相当难交代的。”
“难交代？什么意思？等等！难道这事牵扯的，不只是你们封家，还有你们背后的凤家？”
封家妖魔耸了耸肩。
有些事，说到这一步，已经透露的够多了，再多说一些，就没必要了。
面具人在京城明目张胆的杀妖，背后要是说没有人支持，那才是有假。
问题在于，谁才是面具人背后的人。
以及，在知道这一点后，该怎么防范。
谁都不想要自家养了这么久的妖魔，被莫名其妙的宰了，还不给报酬出头的机会。
这一点，从其他家族后续的处理，就能看出端倪。
这里面，水很深啊。
崇战这时候也回过味来了。
他自脱离幽卫后，对京城权贵之间的信息，就已经开始断层，对这类争斗的嗅觉，也开始衰退，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崇战感到了几分急躁。
这种被动的等待，真不是他喜欢的作战方式。
他更喜欢幽卫的时候，那种冲锋陷阵的感觉。
“又杀一个！”
封家妖魔再得情报，面色也跟着阴沉下去。
根据情报，昨天的牛头面具人，足足在京城杀了四头妖魔。
那今天呢？今天还是这个数，还是另……
封家妖魔的思绪，在这一瞬，忽然猛地停顿了一下。
因为，它看到了。
看到了带着牛头的面具男人，从前面的十字街口，一闪而过！
来，来了？！
是本人吗？是刚刚杀完了别家妖魔，过来的那个家伙吗！还是面具组织的另外一名杀手？
封家妖魔不知道，他只是感觉到他的心跳，莫名感觉开始加速跳动。
紧张？
强大如我，尊为妖魔的我，居然……紧张了？
仅仅因为一个一闪而过的身影？
封家妖魔想否认，但否认不了，因为他的心跳速度变得越来越快，甚至忍不住用手捂住胸口，来试图缓解这股压力。
“你怎么了？”
崇战疑惑问道。
“刚刚……”
封家妖魔指了指前方的十字路口。
“刚刚，我好像看到，面具人从那个路口，一闪而过。”
“什么？！”
崇战脸色一变，顿时立刻警惕周围。
但是没有，周围没有异常，虽然两人都在街头，人来人往的，可没有崇战没有感知到任何具备威胁或者具备杀意的人靠近。
至少，他没感知到。
然后，崇战反应过来了。
“在这等我！”
刷的一下，崇战直接冲了出去，一下子就要没影了。
“等等！”
封家妖魔紧张的大喊，喊完他就后悔了，因为周围的路人顿时纷纷将奇怪的眼神，将注意力，放在了他身上，让他的存在感一下子变得很强。
咚咚。
咚咚。
心跳跳的更厉害了，如果现在面具人杀出来……
封家妖魔不敢想再下去，虽然他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但那么多妖魔死了，难道那些妖魔就不厉害吗？要知道能被上面的权贵下方过去进行圈养的妖魔，要么有独特的妖魔本源能力，要么血脉体质强度极其优秀，契合，适合成为妖武者血脉的来源。
无论是哪种，都无不说明着这些妖魔的强大，结果却……全部败北，目前没有任何胜利乃至平手的战绩。
所以……那个面具人，很强！
在封家妖魔想到这的时候，他的瞳孔忽然猛地一缩。
只见前方的人群中，对他指指点点的人群中，站着一个戴着牛头面具的人！
是他吗……是他吗？！
封家妖魔握紧拳头，有一种想逃又不敢逃的感觉，而就在他全身紧绷的时候，哪个戴着牛头面具的人，忽然摘下了面具。
“五分一个！牛头面具，五分一个！最新的货！最火热的货！买快有，买慢无！”
封家妖魔：……
感情，只是一个卖同款面具的？
那人周围的人类小孩子倒是纷纷举起手来。
“我要我要！大叔我要一个！”
“我也要我也要！爹，给我买一个吧！给我买一个吧！”
看着那人从腰间拿出足足十几个面具，笑着进行买卖，封家妖魔感觉非常微妙。
看来并不是，但这样也意味着，京城里带着牛头面具的人，会变得很多，让人更加难以防范和预测。
至于牛头面具的贩卖，他倒是没有过什么怀疑。
因为这玩意，本来就是一个随处可见的面具，不是什么稀罕品，京城早就到处都有人售卖。
只是因为最近两天斩杀妖魔的家伙，是一个带着牛头面具的人，所以才把这玩意给重新炒火了，成为了热销品。
“崇战还不回来？那么多人都追不到那家伙，你冲出去能有什么用。”
封家妖魔微微皱眉，盯着那边的十字路口看，准备等崇战回来，就今天就到此为止，先回府上一趟，休息休息，压压惊。
结果就在这时……
啪啪。
有人，在背后轻拍了他的肩膀两下。
封家妖魔想都没想的疑惑回头。
嗡！！
他看到的，却是凌厉的剑光。
头颅高速旋转的甩飞出去，大脑都还在嗡嗡作响的发呆，发愣，没有反应过来。
嘭！！！
身体的血雾，就已经爆开。
“妖，妖魔！！”
“有妖魔！”
“快跑！！”
人群，炸开了锅。
大街上，人群混乱的四散而逃，唯有一个带着面具的人，静静的站在无头尸体的面前，仿佛在欣赏着妖魔从人皮变为妖魔真身的过程。
然后便是……斩！
妖魔微笑说道。
“我们收集过情报，面具人似乎对目标，有一定的研究，出现位置，总是在目标经常出没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
“我会出现在该出现的地方，剩下的，就交给运气。而在此期间，可能就需要委屈一下崇大人了，让你来做我的贴身护卫。”
“……如果他不来呢？”
“那便是皆大欢喜。”
“……”
崇战不说话了。
封家的这份人情，确实值得出手，但没到绑定他一辈子的程度。
一个月，一个月后，如果还是没有结果，他会主动寻找面具人，解决问题。
“那么现在，还请崇大人换身装扮，陪我到城里走一走。”
明明是头妖魔，却对崇战下达了命令。
崇战冰冷的眼神扫视过去，让这头妖魔心中一惊，收敛起了心中的那几分得意。
“走。”
崇战说完，那妖魔才敢行动，而且明显拘谨了不少。
传话人只是看着，什么都没说。
他的职责，只限于传话，其他事情，结果如何，和他无关。
他不知道其他家族是怎么样的，但在封家这里，如果和自身无关的事，那就绝对要少打听，少发表言论，否则……下场可能会很惨。
封家的妖魔，多了一名护卫跟班，这种小事，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值得任何人注意。
特别是出门在外的时候，压根就没人看那小根本一样，帽子一压，连面目看不清，更别提认出此人乃是昔日的幽卫，崇战。
虽然是跟在封家妖魔的身边，但或在午时吃饭的时候，或在街头闲逛的时候，都会有封家的人，假装路过一样，和他们擦肩而过，并留下讯息。
“面具人在蓝鹰街，杀了蓝家的人，同样斩的是妖魔，蓝家的妖魔。”
“面具人完成行动后往东边而去，各路人马都有派人跟踪，我们封家也不例外。”
“跟踪失败了，面具人的反侦察能力很强，实力可能比预估的厉害。”
“又动手了，在城墙上，当着愚地府的面，把人杀了，现在被墙头愚地府的人追杀中，我们试着过去包抄一下看看。”
“被他逃脱了，不过好消息是，愚地府的人被激怒了。本来只是派了一些人手装模作样的来查，现在派了大批人手过来，在街头严查。”
“……愚地府的人被叫回去，严查没找到人，应该也不会有严查了。”
“照这架势，面具人会一个家族一个家族的杀过来，我们封家也不会例外，一切全靠你了，崇大人。”
封家那边的情报，在源源不断的输送过来，让崇战不断掌握最新的资讯。
他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了。
自从不再是幽卫后，他的人脉开始消失，他身边的人开始远离，甚至他自己，都有点自暴自弃。
所以突然再次享受到昔日幽卫才有的待遇，才有的重视感，竟是让崇战忽然间有点恍惚。
他好像重回到昔日那个冲锋陷阵的战场，不断舞动手中的刀，不断地杀敌，杀敌，还是杀敌。
而杀敌带来的荣誉，带来的资源，更是让他不断往复如此，直到……那件事的发生。
往日旧事，重上心头。
崇战眼眸一冷，眼神深处的寒意若隐若现。
京城，终究是名利之场。
什么战场兄弟之情，都是假的，离开那片战场，回到京城，大家就等于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各为其主。
崇战不是埋怨京城的阶级分明，他只是恶心，恶心他看到的，所有的一切！
“崇大人，面具人组织又行动了。”
妖魔低声说道。
就在崇战微微分心的时候，封家又把最新的消息送来了。
好消息是，面具人新的目标，冲的是旗家的人去的。
坏消息是，面具人怎么没来这边杀他们。
要知道，让这么一尊强者守护在身边，对封家妖魔而言，也是一股压力。
“感觉出什么规律没有？”
崇战忽然出声，让封家妖魔心中一惊，仔细想了下，摇了摇头。
“崇大人有何高见？”
他反问道。
崇战也摇头。
“没有，去让你家家主大人，好好找找那面具人的信息，这么一个大活人，不可能是突然从土里冒出来的，一个人的身手，武学，身法，都是有迹可循的，好好动动脑子，把人找出来，我来直接出手解决问题就行了。”
崇战说的简单，但事情若是这么简单，又哪里需要到封家请外人来帮忙的的地步。
是的，外人。
崇战最特殊的一点，不是其前幽卫的身份，又或者实力。而是……其当下的立场，足够干净。
底子干净，身份干净，且适合事后处理，所以崇战才成了封家聘请的贴身护卫，解决这个事件的杀手锏。
实力够用，身份好用，剩下的就只有斩杀面具人后，怎么让崇战永远闭嘴而已。
“要不，我去一趟案发点，试试看能不能追捕到那家伙。”
崇战说道，但封家的妖魔却连忙摇头。
崇战开始去试，崇战也当然可以去靠着落后的消息到处去碰运气，但它可没办法碰运气。
如果在崇战不在身边的时候，那牛头面具人杀过来，它这身人皮是必然不保的。
如果只是人皮不保，它其实也不至于反应这么大。虽然必然损失惨重，让它的日子也不好过，毕竟身上这层人皮，在封家混了挺久，依旧潜伏的非常安稳了，一旦变换，麻烦很多。
但这只能算是其一。
其二，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那个牛头面具人，每次出手杀妖，都是……百分百的斩杀率！
也就是，绝无活口逃脱！
封家妖魔也怕死，人皮破了它还有选择，命没了，那就是真的没了。
它能鼓起勇气，按照计划，和平日里一样的行动，遵循平日的行动轨迹，去一一复刻，单纯是因为有了崇战这个强力护卫在旁，所以才敢如此。
不然，它早就缩回封家，等风头过去再出来冒泡了。
不过它其实还是很怕的。
因为根据得到的情报来看，即使人在府邸里面，在自家的家族里面，都有面具人杀进去的先例。
不是谁家都是欧阳家那样，有着各种阵法守护的。
大部分的家族，其实没有设置什么阵法。
一是因为稀有的阵法很昂贵，普通家族承担不起。
二是阵法对入侵的强者的阻挡作用，非常有限。
因为他们这种不是中小家族，能弄到手的阵法，都是普通货色，和那种守家大阵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所以弄了也等于白弄，还浪费钱。
当然，如果是那种一流乃至二流档次的家族，甚至朝廷里面那些官员的家族，那想要硬闯，可是相当有难度的。
“崇大人还是就跟在我身边，万一是调虎离山之计，可就不好了。若是此事没有办好，我想家主那边，也是相当难交代的。”
“难交代？什么意思？等等！难道这事牵扯的，不只是你们封家，还有你们背后的凤家？”
封家妖魔耸了耸肩。
有些事，说到这一步，已经透露的够多了，再多说一些，就没必要了。
面具人在京城明目张胆的杀妖，背后要是说没有人支持，那才是有假。
问题在于，谁才是面具人背后的人。
以及，在知道这一点后，该怎么防范。
谁都不想要自家养了这么久的妖魔，被莫名其妙的宰了，还不给报酬出头的机会。
这一点，从其他家族后续的处理，就能看出端倪。
这里面，水很深啊。
崇战这时候也回过味来了。
他自脱离幽卫后，对京城权贵之间的信息，就已经开始断层，对这类争斗的嗅觉，也开始衰退，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崇战感到了几分急躁。
这种被动的等待，真不是他喜欢的作战方式。
他更喜欢幽卫的时候，那种冲锋陷阵的感觉。
“又杀一个！”
封家妖魔再得情报，面色也跟着阴沉下去。
根据情报，昨天的牛头面具人，足足在京城杀了四头妖魔。
那今天呢？今天还是这个数，还是另……
封家妖魔的思绪，在这一瞬，忽然猛地停顿了一下。
因为，它看到了。
看到了带着牛头的面具男人，从前面的十字街口，一闪而过！
来，来了？！
是本人吗？是刚刚杀完了别家妖魔，过来的那个家伙吗！还是面具组织的另外一名杀手？
封家妖魔不知道，他只是感觉到他的心跳，莫名感觉开始加速跳动。
紧张？
强大如我，尊为妖魔的我，居然……紧张了？
仅仅因为一个一闪而过的身影？
封家妖魔想否认，但否认不了，因为他的心跳速度变得越来越快，甚至忍不住用手捂住胸口，来试图缓解这股压力。
“你怎么了？”
崇战疑惑问道。
“刚刚……”
封家妖魔指了指前方的十字路口。
“刚刚，我好像看到，面具人从那个路口，一闪而过。”
“什么？！”
崇战脸色一变，顿时立刻警惕周围。
但是没有，周围没有异常，虽然两人都在街头，人来人往的，可没有崇战没有感知到任何具备威胁或者具备杀意的人靠近。
至少，他没感知到。
然后，崇战反应过来了。
“在这等我！”
刷的一下，崇战直接冲了出去，一下子就要没影了。
“等等！”
封家妖魔紧张的大喊，喊完他就后悔了，因为周围的路人顿时纷纷将奇怪的眼神，将注意力，放在了他身上，让他的存在感一下子变得很强。
咚咚。
咚咚。
心跳跳的更厉害了，如果现在面具人杀出来……
封家妖魔不敢想再下去，虽然他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但那么多妖魔死了，难道那些妖魔就不厉害吗？要知道能被上面的权贵下方过去进行圈养的妖魔，要么有独特的妖魔本源能力，要么血脉体质强度极其优秀，契合，适合成为妖武者血脉的来源。
无论是哪种，都无不说明着这些妖魔的强大，结果却……全部败北，目前没有任何胜利乃至平手的战绩。
所以……那个面具人，很强！
在封家妖魔想到这的时候，他的瞳孔忽然猛地一缩。
只见前方的人群中，对他指指点点的人群中，站着一个戴着牛头面具的人！
是他吗……是他吗？！
封家妖魔握紧拳头，有一种想逃又不敢逃的感觉，而就在他全身紧绷的时候，哪个戴着牛头面具的人，忽然摘下了面具。
“五分一个！牛头面具，五分一个！最新的货！最火热的货！买快有，买慢无！”
封家妖魔：……
感情，只是一个卖同款面具的？
那人周围的人类小孩子倒是纷纷举起手来。
“我要我要！大叔我要一个！”
“我也要我也要！爹，给我买一个吧！给我买一个吧！”
看着那人从腰间拿出足足十几个面具，笑着进行买卖，封家妖魔感觉非常微妙。
看来并不是，但这样也意味着，京城里带着牛头面具的人，会变得很多，让人更加难以防范和预测。
至于牛头面具的贩卖，他倒是没有过什么怀疑。
因为这玩意，本来就是一个随处可见的面具，不是什么稀罕品，京城早就到处都有人售卖。
只是因为最近两天斩杀妖魔的家伙，是一个带着牛头面具的人，所以才把这玩意给重新炒火了，成为了热销品。
“崇战还不回来？那么多人都追不到那家伙，你冲出去能有什么用。”
封家妖魔微微皱眉，盯着那边的十字路口看，准备等崇战回来，就今天就到此为止，先回府上一趟，休息休息，压压惊。
结果就在这时……
啪啪。
有人，在背后轻拍了他的肩膀两下。
封家妖魔想都没想的疑惑回头。
嗡！！
他看到的，却是凌厉的剑光。
头颅高速旋转的甩飞出去，大脑都还在嗡嗡作响的发呆，发愣，没有反应过来。
嘭！！！
身体的血雾，就已经爆开。
“妖，妖魔！！”
“有妖魔！”
“快跑！！”
人群，炸开了锅。
大街上，人群混乱的四散而逃，唯有一个带着面具的人，静静的站在无头尸体的面前，仿佛在欣赏着妖魔从人皮变为妖魔真身的过程。
然后便是……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