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他极不希望阿兄同白姑娘相见-《渣男娶平妻?我转嫁他哥做他嫂》

  齐修远面上微红,道:“阿兄又笑话我!”

  落地的男子龙章凤姿,俊逸不似凡间人。

  可不就是萧玉珩。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萧玉珩模仿着方才齐修远的语气,笑道:“跟姑娘说话,可不是这样说的呵……”

  齐修远脸上虾红翻飞,正要说话,然而抬眼看到眼前萧玉珩,眼前却忽然起了重影。

  他捂住了额头,忽然一怔。

  似有什么东西,悄悄钻入了他的脑中。

  他眼波微动,舌头一转弯便改了话头。

  他道:“阿兄,你眼光好,不知可否去花园里替修远寻几支插瓶的花朵?也好讨我未来妻子的欢心。”

  萧玉珩看出他神色有异却也不戳破,将手中石子丢开,笑道:“我便替你走这一遭。”

  “那就多谢阿兄了。”

  萧玉珩走后,齐修远眸光晦暗地盯着他的背影,撂下了手。

  不知为何,他的直觉告诉他,他极不希望阿兄同白姑娘相见。

  若是见了,只怕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大事似的。

  他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为妙。

  而那一头,叶归荑领着两个侍女,绕过了抱厦径自而去。

  绿盈懵懂:“咦,姑娘不是去见长公主吗?怎的反倒朝相反方向走去了?”

  红耀咯咯笑她:“平日看你聪明,如今倒是傻了些!

  “姑娘哪里是真的要去见长公主呢?分明是找个借口,回绝了齐公子才是啊!”

  绿盈不服气地鼓了鼓嘴巴。

  她不好意思了:“那姑娘现在去哪?”

  叶归荑道:“去池边陪我散散步吧。”

  “是。”

  侯府的锦鲤池旁种了大片的茉莉与紫薇,花香怡人。

  叶归荑不禁感慨,“倒是许久,未曾见过侯府的茉莉花了。”

  两个侍女只当她是感慨去了庄上一年,许久未曾回府,便跟着笑道:“是呢,姑娘养了一年的病,自然是许久未见了。”

  她们却不知从前世出嫁算起,同今生相加,叶归荑已有数年未曾看过侯府的花团锦簇了。

  不是她不想,而是侯府的人不许。

  “白大姑娘又非自幼遗落侯府在外的二姑娘,不知何谈许久二字呢?”

  忽有一声音带着笑意从身后响起,吓得叶归荑寒毛直竖。

  转过身来退后了两步,反应过来时,已脱口唤了一声:“阿兄。”

  说完,她便后悔了。

  她今生还是未出阁的少女,连齐修远尚且才只有一面之缘。

  怎的见了萧玉珩,脱口便是一句阿兄?

  着实有些耐人寻味了。

  萧玉珩闻言,意味深长地一挑眉。

  他饶有兴致,上前半步,带着几分戏谑的揶揄:“怎么,还没嫁来齐府,对我,便连阿兄都唤上了?”

  话音刚落,眼见着面前少女的脸便红了,接着便退后了两步。

  萧玉珩只当是自己唐突了叶归荑,便直起了身子,道:“这么怕我?方才那声‘阿兄’,唤得不是很顺畅?”

  见叶归荑脸色通红,半个字也说不出,绿盈赶忙张开双手护在了叶归荑的身前,呵斥道:

  “你是哪家公子,竟敢如此大胆,欺辱侯府大小姐,你可知,该当何罪?!”

  她以为叶归荑是因为萧玉珩轻浮的话而羞恼,殊不知,萧玉珩,满池的水,还有岸边大片的花。

  无一例外,让她想起前世溺水身亡的情形。

  那感觉,着实有几分不妙。

  此刻见绿盈护在自己身前,叶归荑便勉强定了定心神,道:“绿盈,不得无礼,这是齐家的表公子,姓萧。”

  绿盈撂下手,将信将疑地打量了萧玉珩一眼,虽说觉得此人心思不纯,但姑娘亲自吩咐,自然没有坚持的理由。

  便只得与红耀齐声道:“见过萧公子。”

  “不必多礼。”

  萧玉珩笑道,“都说侍女像主人,姑娘美貌摄人,连侍女竟也这般俏丽,白府出美人,名不虚传。”

  “萧公子过奖。”

  前世的经历短暂地影响了叶归荑后,她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她并未将前世落水之事怪责在萧玉珩的身上,只是事情到底是萧玉珩的轻浮举止间接造成。

  她不可能没有半分怨恨。

  前世与她朝夕相处的人是萧玉珩,情愫并非没有。

  但他到底是她前世的夫君兄长,她是他的弟媳。

  饶是她与齐修远并无夫妻之实,可萧玉珩对她的爱慕在世人眼中依旧是不伦。

  重来一回,她更想远离齐家和必将覆灭的侯府。

  而萧玉珩,自然也在其中。

  她黑白分明的眼看向萧玉珩,道:“早听闻萧公子口才过人,最是讨少女欢心,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只是小女子是萧公子未来的弟媳,这些话,公子还是少说为妙。”

  她正要告辞,余光却扫见萧玉珩身边开着一株盛放的木槿花。

  于是便随口道:“公子小心,别碰到身边的木槿。”

  “哦?”

  萧玉珩侧过头去,果真看到了身侧的木槿花。

  他眸光闪过,佯装不解。

  “这是为何?”

  叶归荑道:“公子对木槿花过敏,还是远离些更好,否则,若起了疹子,又要医治大半月不能见人。”

  “姑娘怕是领会错了我的意思。”

  萧玉珩上前一步,道:“我是说——

  “姑娘为何知道,我对木槿花过敏?

  “甚至于连起疹子需要医治多久之事,都知道得这般清楚?”

  叶归荑微微一愣。

  她未曾料到萧玉珩竟如此敏锐,脑子当即飞速一转,便颔首,轻声搪塞道:“曾听齐老夫人和齐公子闲聊时说起过……”

  萧玉珩打断她的话。

  “婶母和阿远并不知我对木槿花过敏,又如何能闲聊时被姑娘听到?”

  这话问得叶归荑哑口。

  趁着她语塞,萧玉珩上前半步,身子一倾,压低了声音。

  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若非我一早知晓你与阿远有婚约,我简直要误会姑娘心悦的人是我了……”

  他过于轻浮的话令叶归荑心中升起恼火,暗自在心里骂了一声:“登徒子!”

  又心虚的很,唯恐真的被萧玉珩发现什么端倪,便一伸手将同自己近在咫尺的萧玉珩推开,接着逃也似地离开。

  身后传来萧玉珩带着几分痞气的轻笑。

  他随手摘下身侧的木槿花,在鼻尖轻嗅。

  “白家姑娘,当真有趣呵……”

  他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