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哥哥本就心思简单-《娇娇恶女重生杀疯,撩惹反派权臣》

  与此同时,荣家。

  灼华院里,荣仪珠来陪郑秋华。

  吕妈妈端着汤药,递给郑秋华说:“夫人,这是止疼的药,有些烫,您慢点喝。”

  郑秋华双眼青黑,无人时不用再假装精神十足,整个人颓废不堪,病态明显。

  从伤到腿那天起,每天半夜便钻心刺骨的疼。

  她从来没睡过一个好觉。

  眼见着眼尾的纹路长了出来,眼眶的青黑色用一层层厚粉才勉强能盖住。

  而这一切,都是拜荣仪贞所赐。

  郑秋华恨恨接过汤药,通红的长指甲抬着药碗,也不顾烫嘴,仰头一饮而尽。

  荣仪珠就在郑秋华身边,一见母亲这般咬牙切齿,就知道她是又恨起荣仪贞了。

  起身用帕子帮母亲擦好嘴后,荣仪珠从吕妈妈手中接过蜜饯,亲自递给母亲吃下去。

  然后才说:

  “母亲别恼了,养好身体才是最要紧的。”

  “明年春闱,父亲说肃王那边已经让人安排好了。只要兄长本人去了,未来最差也是入翰林,做文官。”

  “荣仪贞不过是仗着有个只知道打打杀杀的昭平侯府,有什么了不起的?等哥哥也做了官,将来扶摇直上,咱们只管跟着享福就是。”

  说起明年春闱。

  郑秋华心里憋着的一口气才算是顺了顺。

  郑秋宁那个贱人,不但短命,还一辈子也没能生出个儿子。

  她就不一样了。

  她儿女双全,女儿懂事贴心,儿子也是前程似锦。

  抬手揉了揉荣仪珠的脸,郑秋华脸色缓和,语调轻快了不少:

  “母亲这辈子能有你和你哥哥两个孩子,也算是不白活这一回。”

  “我儿如此聪慧,都没用母亲教导,兵不血刃,就让你父亲日后再也没有子嗣。也算是绝了咱们娘三个的后顾之忧了。”

  近两年,郑秋华越来越觉得自己年老色衰。

  本来还担心,荣淮未来还会纳些更年轻漂亮的进门。

  若是再生出个女儿还好。

  可万一要是儿子,她的镜明岂不是被比下去了?

  就如这两次荣镜明要杀荣仪贞。

  如果荣镜明不是荣淮唯一的儿子,她都怀疑,荣淮会为了名声,亲自将荣镜明赶出家门。

  就像当年,昭平侯府中,她的那位父亲,为了自己的名声,不顾她这个女儿百般哀求,愣是将她和娘亲赶出侯府,任由她们自生自灭。

  男人都是薄情又狠毒的。

  都说‘宁要讨饭的娘,不要做官的爹’。

  世上有几个爹是发自内心,像娘亲一样没有任何条件而珍爱子女的?

  根本没有!

  荣仪珠被夸,微微低头,眼底闪过一丝尴尬。

  其实,她原本是想让荣仪泠直接将荣仪贞毒死的。

  可没想到,荣仪泠那个蠢货胆子如此的小,被卖药的人问了几次,就改了主意,买了绝子的药。

  虽说兜兜转转,还是让他们得到了实惠。

  可荣仪贞没死,她到底是心里不痛快的。

  “母亲?”趁着郑秋华高兴,荣仪珠提议,“未来哥哥要入仕,总免不了上下打点。”

  “咱们将来或许也能借哥哥的手,做些不能被父亲知道的事,这些都需要额外的银钱。”

  “不如,我出些经商的法子,咱们提前准备,等明年殿试一过,咱们背着父亲,将哥哥的青云路铺得再平坦些。”

  郑秋华思索了下。

  她倒是也有这个想法。

  可女儿的那些经商的法子……

  郑秋华摇头:“几年前,你非要在京中卖洗脸的香皂,结果香皂做出来,把府中试用的丫鬟洗得脸皮都烂掉一层。”

  “还有,你说要造的琉璃,母亲投了那么多钱帮你买地建窑,结果烧出的东西比京中珍品馆的琉璃不知道差了多少。”

  她笑了笑,食指刮了刮荣仪珠逐渐不满嘟起的小脸:

  “乖女儿,母亲知道你的心意了。”

  “可是你不会做生意,咱们就不勉强自己。”

  又压低声音道:“你放心,郑秋宁那个贱人带来荣家的嫁妆,还有她临死前为荣仪贞那小贱种准备的钱财,如今都在你母亲手中捏着。”

  “只要咱们不吐出来,未来这些钱,足够能使鬼神推磨,助你兄长位极人臣。”

  荣仪珠眼睛亮了亮:“那将来,兄长岂不是比叶濯还厉害?”

  话音刚落。

  外面的小丫鬟跑进来报信。

  “夫人,三小姐!不好了。”

  “二小姐带着叶大人和一大帮书生,将大少爷绑着带回来了,正在老爷的书房闹呢。”

  母女俩猛地坐直了身体,蹙起眉头,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荣仪珠问道:“你是说叶濯也来了?”

  小丫鬟猛地点头。

  郑秋华问:“听没听见他们在闹什么?”

  小丫鬟摇头回话:“奴婢也不知,不过看样子像是大少爷又做了什么伤害二小姐的事情……唔”

  她话都没说完,一个茶盏飞了过来,直砸在人额角上。

  郑秋华狠狠拍着床榻喝骂:

  “什么叫‘又做了伤害二小姐的事’?那贱人何时也配我儿子出手了?”

  小丫鬟头上被砸破了个口子。

  血涌出来,红得吓人。

  但她也不敢擦,只不住磕头:“奴婢说错了,求夫人开恩!”

  吕妈妈脸色阴沉,瞪了小丫鬟一眼:

  “夫人别气,连话都不会说的贱蹄子,拔了舌头卖去娼门子就是。”

  说罢,也不顾人的哭求,直接挥手命人把小丫鬟拖了下去。

  郑秋华盯着人被拖走时蹭了一地的血,胸口起伏,也是气得够呛。

  “你哥哥好好的,去找荣仪贞做什么?!”

  “如今那小贱人和以前不同了,变得古怪刁钻,谁遇上都得吃亏。

  “你哥哥本就心思简单,去找她,这不是羊入虎口嘛!”

  荣仪珠想了想,抿起唇瓣,想到了一个人。

  “母亲!一定是二婶母做的。”

  “是她恨我挑唆荣仪泠,所以撺掇哥哥去找荣仪贞。”

  “我今天早上,就见二婶母身边的汀兰在萼辉院附近打转,如今想来,她就是想用荣仪贞的手报复咱们。”

  郑秋华听了,气得猛吸一口气,就要下地。

  腿才一动,又疼得脸色一白,满额头都是汗。

  荣仪珠赶紧说:“母亲别急,我先去看看。您先整理一下,然后再去找爹爹。”

  这话说得很是委婉。

  但意思两人都明白,是要郑秋华好好梳妆打扮。

  毕竟,每次荣镜明闯祸,都是靠郑秋华的柔弱色相平息荣淮的怒火。

  另一边。

  荣仪珠按照下人的说法,气哄哄找到回宁安楼梳妆整理的荣仪贞。

  她推开拦着她的春晓和夏蝉,大步迈进荣仪贞卧室。

  才看见人,还没张口,就见已经穿戴好的荣仪贞两步上前,抡圆了胳膊,一巴掌甩在荣仪珠的脸上。

  ‘啪’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