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怎么抚慰?-《小祖宗末世乱杀,五个兽夫猛猛追》

  空气里,突兀地响起了基地全域广播的声音。

  【滴——】

  【全体基地居民请注意,距高压兽化期最高峰还有24小时,自即刻起至48小时内,全基地范围内将随时可能出现雄性兽化失控,请加强防范,确保巡逻队员与雌性安全。重复一遍……】

  广播循环播放,声音平静而冰冷,字句像刀子切过这间房间的寂静。

  烈焱双手叉腰,闻言冷哼,“不过就是一套系统唬人。”

  白衍合上书本,推了推眼镜,“系统的机制不完善,但有它存在的意义。。”

  柳遗缩了缩肩膀,小声开口,“我……好像没感觉到什么躁动。”

  烈焱斜眼看向他,“你这种病秧子似的,能感觉到什么?”

  “我也没感觉到什么。”白衍淡淡开口,语气平静得几乎冷漠。

  墨砚沉默了一会,才开口,嗓音低沉,“很好,既然目前还未进入高压状态,那我们还有时间讨论今晚接受抚慰的顺序。”

  话音落地,客厅里气氛微妙地凝固。

  苏念念皱着眉头,好奇道,“一直听你们说什么抚慰,得怎么做……拥抱吗?”

  她话音一落,屋里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烈焱先是愣住,接着“噗”一声笑出来,“你以为就靠个拥抱就能稳住我们?”

  柳遗脸颊泛红,视线飘忽地盯着茶几,不敢看苏念念。

  墨砚嘴角微勾,露出一丝冷淡的弧度,像是听到某个幼稚的误解。

  白衍则是推了推眼镜,盯着她的眼神透着一丝耐心与讽刺,“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半兽人世界是一妻多夫制度?”

  “多夫制……”苏念念迟疑着重复,语气逐渐凝固,眉头皱得死紧。

  白衍语调平淡,“自然是因为,在这个制度下,‘妻子’不仅仅是象征权利的存在。”

  他眼神锐利,“而是因为,雌性在某些关键生理和情绪节点,是雄性唯一的——安抚剂。”

  空气陡然一冷,仿佛这句话揭开了某种真相。

  “当情绪波动失控,雌性的作用不仅是心理慰藉,而是……直接参与镇压兽性本能。”白衍收起冷笑,直视她的眼睛。

  “所以,你以为的‘拥抱’只是开始。”

  苏念念脸色骤变,浑身僵硬,“……什么?”

  烈焱舔了舔后槽牙,笑得有点坏,“哼,这么说吧,你今晚如果不‘安抚’我们,等真进入高压兽化状态,可能不只是你受伤——连丰叔、殷熵,都得跟着陪葬。”

  柳遗轻声,“我可以忍,但不保证能忍多久……”

  墨砚淡淡道,“如果真要暴走,那我们都只能选择‘先咬谁’。”

  苏念念猛地吸了一口气,彻底明白了这一套制度是如何闭环的。

  “那如果我把你们打趴下有用吗?动不了那种?或者绑起来……对了,楼上还有深眠酮。”

  白衍闻言轻嗤一声,合上书,盯着苏念念,带着一丝嘲讽道,“苏上校,你倒还真是一点都不体恤我们。”

  他的语气不轻不重,却像锋利的刀尖划过静水,让空气里那股暗流翻腾起来。

  “什么体恤?”苏念念皱起眉,反问。

  “你觉得我们是自愿等你施舍安慰的吗?”白衍推了推眼镜,冷声开口,“如果能控制得住,那些失控的雄性就不会被驱逐出基地。”

  “这不是体恤,是责任,甚至可以说是……必须的生存策略。”他说完,目光如剑,定定望着苏念念,仿佛要将这道道理钉进她的骨血。

  烈焱哼了一声,偏头不耐烦,“切,谁稀罕她体恤?硬撑呗。喂,狐狸崽子,能不能多搞点镇定剂过来?”

  殷熵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只有这么多了,而且……镇定剂无法避过高峰。”

  空气里,殷熵的声音还未落,客厅内陷入短暂的寂静。

  烈焱烦躁地撩了撩头发,半是讥讽半是恼火地说,“果然,什么镇定剂、控制剂都不管用,到头来还得靠她。”

  柳遗蜷缩在沙发角落,小声补充,“我们也不想这样……”

  白衍轻嗤一声,淡淡道,“别在那里装柔弱了,你要是发起狂了,可不比我们里任何一个可控。”

  柳遗脸色微红,低头不语。

  墨砚冷眼旁观,低声而平淡地开口,“白衍说得没错。半兽人失控不是简单的肌肉抽搐或精神错乱,而是全身神经、激素、脑域同时紊乱。如果不通过抚慰来引导发泄出来,那些积压的痛苦和躁动只会在压制中逐步累积,最终彻底爆发。到那时,单纯的强制手段反而会刺激兽化加剧。”

  烈焱不耐烦地摆手,“行了,别把话说得那么高大上,反正现在就是等她想好怎么‘安抚’。不过,你得快点决定,不然等我们都失控了,谁都没命。”

  “我知道了。”苏念念长长地叹了口气,“请再给我一些时间,我想静一静,看能不能想到更好的对策。”

  所有人都沉默着。

  苏念念也没有再回应,她站在原地沉默了几秒,随后转身,一步一步往楼上走去。

  背影笔直、肩膀紧绷,像是一根被拉到极限的弦。

  烈焱看着她的背影,冷哼了一声,“不会是想上楼避风头吧?”

  柳遗抬头,“要是真的有办法,前人早就用了,不是吗?”

  白衍缓缓合上书,语调一如既往冷静,“想逃也并不奇怪,毕竟她是末世前的人类,没有经历过这些。如果今天我们死了,也算是各自家族的预判失败吧。。”

  墨砚没说话,只是倚着窗边站着,双臂交叠,目光平静地望着楼梯口。

  就在这时,一直在门口安静站着的殷熵忽然开口了。

  “我觉得苏上校不是在逃。”

  所有人的视线瞬间落到他身上。

  殷熵神色没有起伏,语气却前所未有地坚定,“她是那种——越是被逼得没路走,就越会想尽办法打通路的人。我见过她战斗后的样子。”

  烈焱冷哼一声,“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你还小,赶紧和丰叔一起离开这里,这样我们发起狂来伤不了你。”

  丰叔没想到他会提到自己,错愕了一秒。

  随后,他正了正神色,立马道,“我也认为主人不是这样的人,不然她不会让烈焱大人住进来,也不会想要唤醒墨砚大人,更不会强行把柳遗大人带回家。她是真的想要大家好好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