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谢淮野,我再也没有家了-《玄学小祖宗下山,豪门圈跪求一卦》

  宴宁前脚刚离开病房。

  刚才还哭得撕心裂肺的苏昀廷。

  立刻用袖子抹了把脸,眼泪收得干干净净。

  他凑到苏承岳身边,语气急不可耐:

  “爸,哥这一走,留下的公司和存款……到底怎么分啊?”

  “宴宁那份,总不能真给她吧?她刚才那样子您也看到了!”

  一旁的苏沐瑶赶紧接话,假惺惺地叹气:

  “是啊爷爷,宴宁姐也太让人心寒了,大伯这么疼她,她却……”

  “哎,这些资产,还是得交给真正为家里着想的人打理才好。”

  苏耀立刻点头,找补道:

  “对对对!我和姐姐最近正好想投资个项目。”

  “就差一笔启动资金了,爷爷,您看……”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

  就像一群苍蝇围着嗡嗡转。

  苏承岳看着这几个刚刚还在痛哭流涕、转眼就只想争财产的儿女。

  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一个头两个大。

  他气得嘴唇发抖,真想大骂一通。

  就在这时,“叩叩——”

  病房门被推开了。

  刘管家拿着一份厚厚的文件,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瞬间打断了所有人的话。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住了刘管家手里的那份文件。

  苏承岳揉了揉额角,疲惫地问道:

  “老刘,什么事?”

  刘管家微微躬身,声音清晰平静:

  “老爷,这是先生生前立下的遗嘱,已经由律师公证过了,刚刚送过来。”

  遗嘱?!

  苏昀廷眼睛瞬间亮了,猛地凑过去:

  “遗嘱?快给我看看!上面怎么说的?”

  刘管家侧身避开,没理会苏昀廷。

  他直接看向苏承岳,开口道:

  “先生名下的所有财产,百分之七十,归属宴宁小姐。”

  “剩下的百分之三十,归属老爷您。”

  这话像一颗炸弹,炸得几人目瞪口呆。

  “什么?!!”

  苏昀廷率先尖叫起来,“百分之七十都给宴宁?!那我们呢?我们一家呢?一分都没有吗?!”

  江岚也急了,上前就想拿遗嘱:

  “这不可能!给我看看!砚廷怎么会这么安排?”

  刘管家手一抬,挡开了她,语气冷淡:

  “抱歉,您无权查看。”

  苏沐瑶脸色煞白,尖声道:

  “凭什么!大伯老糊涂了吗?我们才是天天陪着他的人!”

  苏耀也跟着帮腔:“就是!宴宁她连爸都不救,她凭什么拿最多!”

  这时。

  刘管家突然咳了一声。

  他往前一步,他目光锐利地扫过苏昀廷和江岚,声音冰冷道:

  “昀廷先生,岚夫人,有些话,我本不该说,但今天实在看不下去了!”

  “先生尸骨未寒,你们就在这里争产,良心过得去吗?”

  苏昀廷一愣,随即恼羞成怒:

  “你一个下人,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下人?”

  刘管家腰板挺得笔直,毫不退让,“我跟了先生三十年,看得比谁都清楚!”

  他猛地指向苏昀廷:“你说你对公司有功劳?你在分公司当经理那两年,亏空了多少公款?拿去赌了多少回?”

  “要不是先生一次次私下拿钱给你补窟窿,你早就进去吃牢饭了!”

  苏昀廷瞬间傻眼了。

  他的脸唰地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些他以为瞒得天衣无缝的事,怎么会……

  刘管家又转向脸色发青的江岚:

  “还有岚夫人,您私下用公司名义做的那些投资,亏了多少?转移了多少到自己名下?”

  “真当先生完全不知道吗?他只是念在情分上,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们现在有什么脸在这里争?先生最后的日子,你们来看过几回?陪过多久?除了要钱,还会什么?”

  “宴宁小姐是不救,但你们呢?你们是蛀空了这个家!”

  刘管家越说越激动,胸膛起伏。

  这番话像几个响亮的耳光。

  狠狠抽在苏昀廷和江岚脸上。

  他们僵在原地,脸色红白交错,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苏沐瑶和苏耀也吓呆了,大气不敢出。

  一片死寂。

  终于,苏承岳重重叹了口气。

  他看着眼前这场闹剧,心中五味杂陈。

  太乱了,这个家,一团散沙……

  苏承岳疲惫地挥了挥手,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

  “够了……都别说了。”

  “老刘,把遗嘱收好。”

  他目光沉沉地扫过面前这几个不成器的子女,最终无力地闭上眼:

  “就按砚廷的意思办,谁再敢闹一下,都给我滚出苏家!”

  ……

  另一边。

  宴宁浑浑噩噩地走出医院大楼。

  夜晚的风带着凉意,吹在她脸上。

  却吹不散心头的麻木和钝痛。

  灯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更显得形单影只。

  世界很大,她却不知该往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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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一道长长的影子覆盖了她的影子。

  她茫然抬头。

  谢淮野就站在她面前。

  他眉头微蹙,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担忧。

  他像是匆匆赶来,外套甚至有些凌乱。

  “你……你怎么来了?”

  宴宁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哽咽。

  谢淮野目光沉静地看着她,声音低沉:

  “看你接了个电话就脸色煞白地跑出来,猜到了……我不放心,跟过来看看。”

  他顿了顿,视线掠过她苍白的脸和通红的眼角,声音更轻了些:

  “我以为……你会需要多一点时间,没想到这么快就出来了。”

  这句小心翼翼的关心。

  像一根细针,轻轻戳破了宴宁强撑的坚硬外壳。

  所有的委屈、悲伤、迷茫和孤独,瞬间决堤。

  眼泪毫无预兆地滚落下来。

  一滴接着一滴,串成线。

  她低下头,肩膀微微颤抖,用尽力气才挤出破碎的声音:

  “谢淮野……”

  “我没有家了……再也没有了……”

  话音未落。

  她整个人被拥入一个温暖而坚实的怀抱。

  谢淮野什么也没说,只是收紧了手臂。

  一只手轻轻环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温柔地按在她的脑后。

  让她靠在自己胸前。

  宴宁先是一僵,随即彻底放松下来。

  她把脸埋进谢淮野的外套,泪水迅速浸湿了衣料。

  她伸出手,紧紧抓住他背后的衣服。

  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

  夜晚的车流声仿佛远去。

  只剩下他沉稳的心跳声。

  一下,一下,敲在她的耳膜上。

  安抚着她支离破碎的情绪。

  谢淮野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声音温柔却有力:

  “别怕,宴宁,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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