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孝孙女来告罪-《偷梁换柱?假千金带真世子反杀了》

  司徒玉茗也不恼,满面笑容道:“我姐姐脾气好,便是有气也会憋在心中不发,姐夫看不出来也不奇怪。”

  “啧,我觉得你这人忒不会说话。”亓徽合上扇子,借着扇子拍开司徒玉茗,不耐烦得很,“你离我夫人远点。”

  司徒玉茗没有防备,硬生生挨了他一扇子,震惊地瞪着他。

  这是什么人哪!真是好生无礼!

  除了几位长辈,在场不乏同龄之辈。其中从前与司徒晔不对付,后来看不顺眼司徒玉茗,司徒正行二的庶女司徒晴就面露嘲笑,明晃晃地看司徒玉茗笑话。

  其他人虽不说,但个个都是心怀鬼胎之人,不缺看热闹的。但有了前头于氏那遭,其他人便歇了在亓徽面前挑事的心思。

  司徒玉茗怒意“腾”的上来了,怒视着亓徽:“你……”

  “好了好了。”司徒正赶紧出声打断了女儿的话,生怕一个不慎将这个纨绔惹急眼了难收场。

  司徒玉茗只能住了嘴,一脸愤懑,可谓是敢怒不敢言了。

  “眼瞧着也快到巳时,可以吩咐厨房那边做席面了。”

  司徒正和薛品研说了一句,才对着司徒晔说道:“晔儿待会儿领着姑爷在府里逛逛吧,得空去给你祖父祖母上柱香也是好的。”

  “也见过姑爷了,大家就先回屋去,等开席再过来。”

  众人各自散去。

  司徒晔并没有第一时间去祠堂,她还在给自己做思想准备,想晚点再过去。

  于是她领着亓徽先去了自己出嫁前的院子,打发了冯嬷嬷和芜花出去。

  “我怎么瞧着你一点也不意外?”亓徽问道。

  司徒晔眨了下眼睛:“什么?”

  她当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她为什么不意外他会出现?自然是因为上辈子他就是那个时辰过来的。

  但这也是暂不能说的。

  “你知道我会来?”亓徽又问。

  司徒晔笑着摇摇头:“我哪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若真如此,钦天监都得给我腾位置了吧?”

  亓徽点点头:“好吧,我看你一点都不吃惊,还以为你早猜到了呢。”

  司徒晔道:“并未。”

  “少爷夫人,小少爷求见。”

  芜花走进来禀报。

  她口中的小少爷是司徒正最小的孩子,也是府中唯一的少爷,因生母生下他便撒手人寰,乃是薛品研抱在跟前养着记了名下的嫡子。

  小少爷司徒睿今年五岁。

  司徒晔有些诧异,她和这个弟弟并不熟稔,也就猜不到对方的意图。

  “请他进来吧。”

  一个小娃娃而已,管他有什么目的,先见了人再说。

  芜花出去片刻,便有一道小人影走了进来。走至司徒晔和亓徽面前,有模有样地作揖道:“睿儿给大姐姐和姐夫请安。”

  司徒晔捏了捏他圆嘟嘟的脸蛋,轻笑着问道:“睿儿来找姐姐可是有事?”

  “额…这个……”

  司徒睿有些扭扭捏捏,偷偷摸摸地看了眼亓徽,嘴角嗫嚅着,像是不好意思说。

  司徒晔也看向亓徽:“你认识睿儿?”

  亓徽皱眉道:“我怎会认识这个小屁孩?”

  司徒睿小声道:“是我听说过姐夫……”

  亓徽:“哦?”

  司徒睿不好意思地笑笑。

  看着他这副模样,司徒晔很难想象这是薛氏养出来的人儿。叹了口气,她摸了摸他的脑袋,“所以睿儿是来找姐夫的?”

  司徒睿赧然地点头道:“我听说姐夫是个斗蛐蛐的高手。”

  “……?”

  司徒晔与亓徽面面相觑,万万没想到是这么个听说法。

  亓徽摸了摸鼻子,他斗得好一手蛐蛐,原来已经这么出名了么。

  司徒晔扶额:“你来找姐夫斗蛐蛐?母亲知道吗?”

  不管是不是亲生的,这都是府里唯一的独苗,且这棵独苗可不知晓自己的生母已逝,对薛氏定是认为亲生的。薛氏不至于像秋莱那般要养废他,可他竟喜欢斗蛐蛐?

  她觉得薛氏绝对不知情,否则怕是要打死他。

  司徒睿挠了挠头:“母亲不晓得的。”他可怜兮兮地看着司徒晔,“所以大姐姐不要告诉母亲哦,求求大姐姐替睿儿保密。”

  “……”

  司徒晔心中复杂,终是点了点头。

  “姐夫,你愿意和我玩吗?”司徒睿眼带希冀地望着亓徽,“我也不差的。”

  他都不敢跟他们玩,怕他们去母亲面前告状。母亲对他严厉,从不让他接触课业以外的东西。如果叫母亲知道他喜欢斗蛐蛐,他真的会死得很惨的。

  亓徽扯了扯嘴角。

  老实说,他的对手里面从未出现过这种奶娃娃,他都不知道该不该应战。

  须臾,亓徽吹了口气:“来吧。”

  “好!”司徒睿圆溜溜的眼睛亮了亮。

  “不过我没带蛐蛐过来,咱们得先去捉蛐蛐。”

  “可以的!”

  等一大一小从她屋中出去,司徒晔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也起身出去了。

  出来就见到亓徽带着司徒睿在她院里的草地上搜寻着蛐蛐的身影,司徒睿很是激动,一直喊着“姐夫姐夫”。

  嗐,任重道远啊。

  司徒晔摇了摇头,抬脚出了院门,往祠堂的方向去。

  “夫人去哪?老奴陪您一道去。”

  冯嬷嬷追上来。

  司徒晔道:“嬷嬷回去歇会儿吧,我就到祠堂去给祖父祖母上柱香,不必跟来。”

  冯嬷嬷遂止步。

  一刻钟后,司徒晔来到祠堂。

  走进去扫了眼祠堂里的摆设,上面皆是司徒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其中最前面的也是最新的,正是老承德侯和老夫人的牌位。

  司徒正和薛品研拿她当亲生女儿的铺路石,但是两位老人待她却是真心的。府中,也就两位老人待她如亲生了。

  若二老还在的话,她想前世的她不会落个那般凄凉的结局。

  只可惜,老承德侯六年前因病去世,老夫人也在他去后两年病倒了。

  司徒晔站了片刻,才动手点香,手中握着三根香盈盈拜了三下。

  “祖父祖母,绥绥来给你们请安了。”

  把香插在香炉上后,司徒晔跪到蒲团上,磕了三个头。

  不孝孙女亦来告罪。

  绥绥怕是要辜负你们二老当年的养育之恩了。

  承德侯府,该没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