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有贼人-《偷梁换柱?假千金带真世子反杀了》

  “不必了。”

  司徒晔捂着脸道:“今儿先作罢,我是丢不起那人的。”

  冯嬷嬷还想再劝两句:“您……”

  司徒晔道:“嬷嬷先下去休息吧,今儿夜里有伶竹和芜花侍候就够了。眼下我想静一静。”

  冯嬷嬷只好带着不甘心退出去。

  待瞧不见冯嬷嬷的身影,伶竹凑近司徒晔耳边说道:“夫人您瞧,冯嬷嬷这是教唆您当个泼妇去呢。”

  她们夫人是上京城数一数二的大家闺秀,本身许了个无所事事的纨绔已足够好笑,如若当真听取了冯嬷嬷的建议,雷厉风行的去外头抓了少爷,无异于是替外人更添一笔笑料。

  “不必理会。”

  司徒晔抹干眼泪,吩咐道:“替我去打盆水来,我今儿是脸都哭花了。”

  “您可是水做的。”

  伶竹打趣一句才出门去打水。

  今日的晚膳是司徒晔一个人吃的,她大概等了小半个时辰,还未瞧见亓徽归来的身影,就没有再等下去,直接传膳自己吃起来了。

  洗漱沐浴过后,司徒晔到书房用了一下纸笔,写了一份详细的关于对亓徽的劝学计划书。再回到内室已是戌时中了,等了约莫两刻钟,属实困得哈欠连连,司徒晔便睡下了。

  良秀阁里无人知晓亓徽是什么时辰归来的。

  次日一早,伶竹和芜花进屋侍候的时候,被地上的人影吓了一跳。

  听到她们的尖叫声,司徒晔还不清楚状况,悠闲地打了个哈欠后问道:“何事大惊小怪的?”

  睁开眼睛瞥见地上抱着被子睡得正香的人,司徒晔瞌睡虫都跑没影了,眼睛撑得老大,看向两个丫头:“他何时回来的?”

  两个丫头齐齐摇头表示不知道。

  司徒晔起身簌了口,走到亓徽身边蹲下来,嘀咕了一句:“还挺自觉的,晓得自个儿打地铺。”

  她伸手捏了下亓徽的脸,睡得死沉的人毫无反应,她便起了坏心思,直接捏住亓徽的鼻子,使得人下意识皱起眉头,她遂松开了手。

  亓徽没有醒来,翻个身又睡得香甜。

  司徒晔:“……”

  “芜花,去端盆凉水来。”

  “是。”

  等芜花端了水来,司徒晔接过来,亲手给亓徽浇了一盆冷水。她想着,已经临夏,洗冷水都难得风寒的时候,这点不舒服她夫君是受得住的。

  “谁?谁敢泼小爷?”

  一盆冷水扑面而来,亓徽的美梦被迫终止,他锁眉就想骂人:“不要命了?”

  “是我这个不要命的。”

  婉转轻柔的声音入耳,亓徽怔了怔,睁开了一只眼睛看过去。不看还好,这一看可了不得了。

  他那个新娶的夫人又开始掉小珍珠了!

  “诶诶诶??”

  亓徽吓得赶紧爬了起来,脸上的水珠都没顾得上拂去,慌乱地跪在司徒晔跟前,仰着脑袋看着她,双手伸着也不知晓能做什么。

  “夫人怎的眼泪说掉便掉的?”

  真是水做的嘞!

  他还委屈呢,睡得正香着呢,忽然被浇一盆冷水,他才是真的委屈啊喂!

  “我喊了夫君半天,可夫君纹丝不动,一点要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司徒晔说着又直掉眼泪。

  亓徽实诚道:“我一向是睡到自然醒的嘛,没有巳时是雷打不动……”的的的……

  司徒晔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就那么看着他。

  亓徽抓了抓脑袋,认输道:“行行行,我这就起来。”

  他看向一边的两个丫头,沉声道:“还不快替你们夫人重新洗过脸?再叫她哭下去,小心哭瞎了她的眼。”

  亓徽自己则是站起来往外走。

  “文术、文元,给爷打水来。杜何把爷的被褥收去洗衣房。”

  司徒晔望着他的背影翘了下嘴角,她的计划都做好了,他自然是得配合她完成的。

  等亓徽收拾好重新走进来,司徒晔略微红肿的眼睛已经彻底消了肿,正坐在妆奁前,任由伶竹和芜花替她捯饬。

  眼看着到最后一步,伶竹配的哪个璎珞都不得司徒晔心水,首饰柜都要翻个底朝天,看得亓徽眼花缭乱,脑袋一点眼睛一睁的好悬没睡过去。

  芜花心中寻思着夫人真会折腾人,却不知是什么情况,她右眼皮猛地跳起,使得她更添烦躁。

  做人奴婢是真儿命苦,如此想着,芜花不自觉往身后看去,只觉得少爷那张脸不是一般的俊,若是能当个姨娘有人伺候就好了。

  再一想到侯夫人和秋姨娘许诺她的,芜花红着脸低下头,不敢叫人看出端倪。

  “我记得衣柜上头有一个匣子,里面装着我最喜欢的那几套璎珞,其中有祖父祖母送我的蝴蝶璎珞,就那套吧。”司徒晔说道。

  她今日穿了一身翠微绿衣裳,祖父祖母送的蝴蝶璎珞就很搭。

  说起这个璎珞,还是她祖母画了花样子,祖父亲手给她打造的。璎珞上的蝴蝶乃是一块暖玉,项圈是由一圈白珍珠搭配翡翠玉组成的,玉蝴蝶底下坠着三颗银铃铛,简单却很是好看,且包含着祖父祖母的爱意,此为无价之宝。

  “夫人,不好了。”

  “怎么就不好了?”

  伶竹将那只匣子取来,不知如何回答,便只好把匣子往她眼前递,“您瞧……”

  司徒晔没出声。

  芜花凑过去看了一眼,惊讶道:“怎的没有夫人要的那套?”

  她朝司徒晔笑道:“可是夫人记错了位置?”

  司徒晔看着她说道:“便是我记错了,伶竹整理这些的时候定是记得的。”

  伶竹道:“夫人没有记错的,那套璎珞就是放在这个匣子里的。”

  芜花迷茫道:“那怎么会不见了?”

  司徒晔斩钉截铁道:“有贼人偷了我的璎珞。”

  “哪个贼人如此猖狂?”亓徽放下了支着脑袋的手,抬起头,“偌大个良秀阁遭贼了都不曾发现,守夜的是干什么吃的?”

  芜花问道:“夫人怎么会觉得是遭贼了?”

  伶竹端着匣子指给她看,解释道:“你仔细瞧,我整理的时候都会摆放整齐的,可匣子里的璎珞都缠绕一块去了,如此凌乱的痕迹,可见是有旁人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