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后面是冰冷墙面,前面是炽热胸膛-《炽吻失氧》

  栗梓双手抵开其人,哪料:之前虚弱到被人一碰就倒,此刻像座山似的移不动。

  唇齿间发出呜呜声,她又气又急,便咬人了。

  即使这样,眼前人还不放。

  直至血腥味开始蔓延。

  “我刚救了你,你怎可以这样?!”

  徐靳西只松开唇的触碰,未曾松开人,栗梓现在仍被他控在怀里。

  “徐先生,你这种行为是恩将仇报,你再不放开我,我就报警。”

  她的最后一个“了”字说不完,因为他毫无预兆砸来。

  “帮帮我。”眼睛里浸满水,便睫毛潮湿,像冬夜里结着的霜,可掌心却滚烫非常。

  身体,也异常灼热。

  “你?!”本想厉声厉色栗梓被他这么一搞,大脑混沌一片。

  初瞥容颜,不知为何,心就像被钝器磨痛。

  是,他现在看起来可怜吗?

  嘴巴张了又张,栗梓语气浮现无奈:“你在碰瓷我?”

  动了恻隐之心?

  被强吻了还能就因对方好看就不生气?

  瞎扯!

  可这个原因也不是的话,心为什么会一揪一揪疼?

  燥热难耐,徐靳西就像溺水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紧紧搂住栗梓腰,声音沙哑不堪说:“帮我。”

  栗梓:“……”

  帮吗?

  帮个屁!他现在可是要人来这个那个的!

  “我可以不追究你夺我初吻的事,但你不能得寸进尺!”大力出奇迹,栗梓推开于她而言是危险分子人。

  “男女授受不亲,这个忙我恕不奉陪,拜拜了您嘞!”

  话说完她大步流星逃,结果没到门口就被人壁咚在墙。

  如果说刚才的接吻是他还能保有理智缠绵,现在,他就像没了人性的野兽。

  手被十指相扣交叠反压在白墙上,下巴被人挑起,似乎无路可退也无路可逃,只能被迫承受湿热的吻。

  衣服摩擦的窸窸窣窣声,掩盖不了女人的呜咽。

  栗梓的脸在失氧下愈来愈红。

  到最后是发软到只能靠抓住男人结实手臂站稳身。

  吻得太狠,就像八百年前没见面似的,栗梓眼神失焦。

  也近距离贴切,他衬衫下血流汹涌,肌肉偾张能清晰感知。

  而,唯一一个能感受到冰凉的便是袖扣。

  可他体温太灼热。

  徐靳西的体温像烈火燎原,灼烧到让人不由得浑身颤栗。

  眸色深深无可溯情感,徐靳西暗哑声线混着白兰地气息恶劣极了喷在她耳后,也嗓音缠绵悱恻,勾人十足说:“栗宝,宝贝儿。”

  几步远,一面宽大玻璃镜面。

  它映出栗此刻屈辱:

  二十岁少女的眼里蒙着被强吻的寒潭雾气,瓷白肌肤上,怒意渲染的红在不断弥漫。

  “徐先生,你清醒点,我叫栗梓,我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她要哭了,事实上,已经眼猩红。

  脑袋失氧,栗梓分不清此刻是现实发生,还是少时光怪陆离的梦。

  “徐先生?栗宝,你不一直唤我靳西吗?”他似是察觉到人哭,便力量放下。

  可,他不许她从手里逃脱。

  “宝贝,你不认得我了吗?你怎么可以不认得我?!”声音刚缓了一点,待发现眼前人忘记他后,立马音调抬高。

  也不由分说将人打横抱起。

  徐靳西把栗梓抱到浴室,迫使她必须直面镜子里的自己:“你的耳后有三颗小红痣,那么,你怎可能不是我的栗宝?”

  那小红痣,代表每一世经历。

  他们原来世界加重生了两世,共三世,自然,三颗痣。

  冰凉大理石触及,栗梓如梦方醒。

  眼前人和梦里人,重叠度很高。

  但,此刻不是做梦,是现实正发生。

  “徐先生,你不要这样,你真的不能这样!”声音颤抖,她带了浓浓害怕意。

  梦里的人崭露过缱绻温柔,但更多的是病态偏执窒息锁控。

  且,男女在力量上有先天的差距。

  也就是说如果眼前人硬来,自己完全没招。

  恐惧心理驱使,栗梓眼眶盈满水,也眼泪连成线“啪嗒啪嗒”下落。

  “你,在怕我?”不可置信,也不敢相信,他难以置信地极度悲伤说。

  相遇第一世,她执意要走,便强制手段把她留下——

  打造一座专属于她的华贵庄园,将她留住,可她却说是囚笼。

  华贵衣裳,她鲜血横流倒在他面前:“徐靳西,让我怕你怕到了结自己生命,这个结果,你满意了吗?”

  重生第一世,她逃跑成功。

  不是说栗梓逃跑技术有多好,是徐靳西放手,因为她:

  “徐靳西,我讨厌你,恨死你了,我觉得你只要在我世界出现,我就像是失了氧,就不能呼吸,就窒息到要去死!”

  重生第二世,这次栗梓不用跑了,永永远远都不用跑。

  因为徐靳西为她挡刀而死。

  死前,他说:“栗宝,你不要再怕我,好不好?”

  他一直以为故事该彻底结束,却没想到有第三世重生。

  更没想到的是,苦寻多年的人现在就在眼前。

  只是,她似乎忘记曾经所有。

  外面突然传来礼炮轰鸣,这里却只有沉默的“哗哗”水声。

  栗梓呢?

  她走不了,就算她失忆,徐靳西也绝不放过。

  “想不让我碰你也可以,帮我。”复杂感情收回,徐靳西恢复成大众所知的恶劣模样。

  后面是冰冷墙面,前面是炽热胸膛。

  栗梓第一次做手触碰的事,她咬唇心中再三强调:只要你心思纯洁就无事发生。

  顶上,声音冷然:“不要让我看见你在咬唇,不要让我看见你在勉强。”

  栗梓:“······”

  宽阔浴缸,冷水混着冰块。徐靳西不知药物灼烧,还是怎么,神情看来极度难受。

  由于一只手被男人强制十指相扣,坐在浴缸旁的小凳子栗梓,只能单手捂面装没看到少儿不宜画面。

  不知多久,终手松开。

  徐靳西僵硬着声音:“你,可以走了。”

  礼炮声毕,落地窗外烟花炸开。

  红的、黄的、蓝的、绿的,将天空渲染一片,将大大小小里里外外都弥漫欢喜气氛。

  而那2301,却只一人的无限落寞。

  栗梓顾不得喘息夺路而逃,可到二十层时电梯“叮”了一声。

  之前总寻不到的人,现在就在眼前。

  徐炳南勾着一抹玩味的笑:“不是特地找我的吗?跑什么。”

  “我的同班同学,一个跳级来的高材生栗梓同学,你还真热心肠呢,和你没血缘的何嘉怡事情要管。”

  “现在啊,和你八杆子打不到一起的人,还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