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弃女神医归来,全族跪求原谅》

  崔夫人欣慰地颔首,目光再度投向马球场,温声道,“或许,一会儿再看,就有合意的了呢。”

  崔雪瑶便坐到崔夫人下首的锦杌上,悠闲自在的吃起了水果,“母亲,那个封了国公的李临安,是不是这一次会出场?”

  崔夫人点了点头,笑容里带着谨慎,“没错。不过瑶儿,这位李国公,可绝非什么上佳的人选。”

  她话语微顿,看向女儿。

  崔雪瑶无奈地说,“母亲,您放心吧。女儿岂会不知?咱们崔家如今的势力已在风口浪尖,若再和李临安有联姻,便是彻头彻尾的文武结合,权倾朝野。到时候龙椅上那位,怕是夜不能寐了。”

  “都说盛极必衰,二弟和李临安交好,不都是在背地里偷偷的来吗?”

  “不愧是我的女儿,事事通透。”,崔夫人眼中满是赞许,随即又微微侧首,指了指下方江家所在的女眷席位,“这一场,那位江家的大小姐江绫月也会出场。瑶儿,你不妨也仔细瞧瞧她。”

  崔夫人说着,指尖点了点面前案几上那只玻璃杯,“喏,此物,便是她捣鼓出来的新奇东西。”

  崔雪瑶闻言,拿着水果的手微微一顿,眼中染上几分震惊,“居然是她?”

  很快崔家的侍女行至看台前方,朗声道,“请参与第二场的各位小姐、公子,移步至西侧营帐更换骑服,两刻之后,正式开始!”

  宣告声落,马球场中央的空地上,便有一队舞者翩然入场。

  乐班也开始演奏,牧笛悠远,马头琴低回婉转,两相应和,带着鲜明的边塞风情曲调,就在这片绿草如茵的场地上回荡,让人仿佛置身于广袤草原。

  秦夫人欣赏着歌舞,侧头对身旁的几位夫人笑道,“这来自蛮夷之地的曲舞,虽粗犷了些,倒也别有几分野性的美感。”

  那圆脸妇人立刻冷声哼道,“真是少见多怪。若非崔家养的乐班技艺出众,怎能将这胡乐演绎得如此动听?换做寻常人家,怕是只能学个四不像。”

  “姐姐说的是,终究是崔家底蕴非凡,非我等所能及。”,秦夫人依旧是那副宠辱不惊的模样,陪着笑应和道。

  秦夫人的目光扫过江绫月空着的位置,见她确实迟迟未归,嘴角不由得弯起真切的笑意。

  她转过头,看向身旁已站起身的江涵悦,叮嘱道,“涵悦,要好好表现懂吗?”

  江涵悦紧张地点了点头。

  秦夫人身旁的心腹嬷嬷立刻上前,准备引着江涵悦去更换骑装。

  场地下方,李临安牵着他那匹神骏的黑马,在等候开场。

  他目光时不时瞥向江绫月所在的空位,眉头微微蹙起。

  恰在此时,江涵悦换好衣服,怯生生地走近了几步,微微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似乎不知该如何上前搭话。

  另一边,江绫月正与崔琰即将走回看台出口。

  崔琰刻意落后一步,风度翩翩地拱手,“今日与江小姐一番交谈,更觉投缘,受益匪浅。不过前方即将人多眼杂,为避免闲话,就请小姐先行一步,在下稍后再过去。”

  江绫月微微颔首,“多谢”,便转身独自离去。

  待她逐渐回到江家席位所在之处,远远便看见云嫦仍在原地焦急地踱着小步,伸颈张望。

  云嫦虽对自家小姐的能力有信心,可离场太久,又是在这龙潭虎穴般的崔家宴上,她难免怕发生什么意外,此刻正心乱如麻,不知该去寻还是该继续等。

  “云嫦,”秦夫人慢条斯理地开口,看也不看云嫦,只是云淡风清的端着茶杯,轻轻吹了口气,“你家小姐怎么还没回来?这马球会第二场可马上就要开始了。”

  “回夫人,”云嫦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此时便更不能焦急,不能在敌人面前露怯,“想来是与冯家小姐待了一会儿,应当很快就会回来了。

  江锦悦看着云嫦如今那强自镇定的模样,心中不悦,便出声讥讽,“马球会可不是儿戏,若是不会骑马、不会击球,当初就不该逞强递了那支签!”

  “现在临阵脱逃,莫不是怕了?倒平白让我们江家跟着丢人现眼!”,江锦悦阴阳怪气地说道。

  “唉,锦悦,就算绫月真的这样做了,你也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她临阵脱逃,江绫月也毕竟是你的姐姐。”,秦夫人待江锦悦都说完,这才假模假样地出言制止。

  秦夫人叹了口气,声音刚好能让邻近几席的人听到,“更何况她自幼在边境长大,这才刚回京城没多久,性子里残留几分野性,还不拘小节也是有的。

  “你这做妹妹的,要多学着包容体谅才是。”

  “是,母亲,女儿知错了。”江锦悦立刻乖巧地应声,眉眼间却满是得意。

  “当然,我也知道,你是因为担忧咱们江家的名声,这才有些激动。”,秦夫人云淡风轻地为江锦悦说起了好话。

  云嫦听着这母女二人一唱一和,明褒暗贬,将临阵脱逃的帽子扣得严实,心中怒火翻腾,却她只能死死攥紧袖口,无法发作。

  她无法对着这些人反驳。

  “不过,”秦夫人话锋一转,目光落在云嫦身上,将她那份隐忍的慌张尽收眼底,“毕竟这是在崔家的场子上,若是真放了鸽子,总归是不好。云嫦,你还是快去找找她吧,看看到底是去了何处,为何迟迟不归。”

  云嫦心下一紧,立刻明白这是秦夫人想借故将她支开。她记得小姐之前的嘱咐,自己恐怕也是秦夫人今日的目标之一。

  “啧,说起来也是,”那圆脸妇人果然又寻到了话头,斜眼看着云嫦,“你这小丫头,当时怎么没紧跟着你家小姐一起过去,放任主子独自离席这么久,你这奴婢是怎么当的。”

  云嫦正自焦急,一道有几分漫不经心的声音,便自身后响起,给人安全感。

  “这是怎么了?我才走开不过一会儿功夫,怎么就都过来,欺负起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