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固执的代价【6.5千字!】-《绑定打卡系统,我成了悠闲旅行家》

  篝火噼啪作响,暖意勉强驱散着山夜的寒气。

  老张那带着几分炫耀的声音刚落,李悠南朝他打开的塑料袋望去。

  火光跳跃,照在那些菌子上,菌盖浅褐,菌柄粗壮——乍看之下,确实和他说老家那种“荞巴菌”有几分相似。

  但就在他拎起其中一朵展示菌褶的瞬间,火光清晰地映照出菌褶的颜色,不是那种干净的白色或淡黄色,而是一种不均匀的、带着点暗沉的灰白色。

  紧接着,李悠南目光锁定了菌柄中上部——那里本该是菌环的位置,却残留着一圈极其不明显的、像破棉絮一样的深褐色附着物。

  这不是什么“荞巴菌”该有的特征。

  “老张,你等等。”

  李悠南站起身,声音尽量平静,但篝火旁的人都听出了不同。

  他走到老张身边,伸出手,“给我仔细看看。”

  老张愣了一下,可能没想到有人会质疑,但还是把袋子递了过来,脸上那点兴奋劲淡了些,换上了一丝不以为意:“怎么?你也懂这个?”

  李悠南没接话,接过袋子,就着篝火的光,把其中一朵菌子完全抽出来。

  手指捏着菌柄,另一只手小心地拨开菌盖边缘,让火光更清楚地照亮菌褶深处和菌柄的细节。

  没错,灰白的菌褶,菌柄上那圈残留的、深褐色、易碎的菌环痕迹,还有菌盖边缘在火光下透出的一丝难以察觉的青灰色调——这几种特征组合起来,指向了一种在西南山区并不罕见、且容易混淆的有毒菌类,误食会导致严重的肠胃反应甚至神经症状。

  “老张,”李悠南把菌子放回袋子里,递还给他,声音不高但清晰,确保篝火旁的人都能听见,“这个菌子,恐怕不是你老家的荞巴菌。”

  “你看这里……”李悠南指向菌柄中上部那圈深褐色的残留物,“这是菌环的痕迹,已经腐烂了,但形态不对。还有这菌褶的颜色,灰白带暗沉,不太对劲。”

  “我见过类似的,有毒。”

  气氛瞬间微妙地凝滞了一下。

  马菁是第一个将目光望向李悠南的,不过第一时间她并没有说什么。

  篝火的噼啪声和溪水声显得格外清晰。

  其他几个本来还带着好奇目光的队友,眼神也变了,看看李悠南,又看看老张。

  老张的脸色沉了下来。

  他一把抓过袋子,手指用力地捻了捻李悠南刚刚指给他看的位置,眉头紧锁,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悦和固执:“你懂什么?我们那儿山上这种多得很!菌环烂了而已,样子差不多就是那种!我从小捡到大,能不认识?”

  他提高了点音量,像是在强调自己的权威,“你看这菌柄,多结实!有毒的菌子不长这样!”

  “老张……”李悠南依然保持着冷静,知道在这种临时拼凑的队伍里,硬碰硬只会激化矛盾,“菌子这东西,一个地方一个样,差一点可能就是天壤之别。尤其是这种带菌环痕迹的,风险很高。横断山区菌种复杂,光凭样子差不多,风险太大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别……”

  李悠南当然不会看走眼了,妈的,系统怎么可能出错!

  看到这种蘑菇的第一时间,他条件反射般地就已经知道这玩意儿有毒了……

  “安全?我捡的菌子我负责!”

  老张打断他,语气有些冲,显然觉得李悠南在挑战他的经验和判断,尤其是在众人面前,“你才来几天?这山里的东西,你懂多少?我敢捡就敢吃!你不吃拉倒!”

  他紧紧攥着袋子,眼神里充满了不信任和对抗。

  篝火旁没人说话。

  大家都很成熟,这种时候谁也不想贸然站队激化矛盾。

  有人低头拨弄着火堆,有人喝水。

  就在这时,一直在旁边默默听着的齐顺义清了清嗓子。

  他是这次穿越的组织者,自然有义务拍板定调。

  说实话,这种场景在真正的资深穿越者当中是不大可能会发生的,哪怕就是100%确定安全的野菌子,也不会有人主动说要加到公共的餐饭里面。

  但没办法,这都是一群第一次出来穿越的新手,会发生这种情况,也不算在意料之外。

  他没有直接评判谁对谁错,而是用一种平和的、解决问题的口吻说:“老张,捡到好东西是运气。不过这位兄弟说的也有道理,野外的东西,谨慎点没错,尤其是不熟悉的菌子。这样……”

  他看着老张,也环视了一下大家,“东西先收好。明天早上,等天亮了,光线好,咱们再拿出来,让副领队也看看。他跑这条线多,对本地物种也熟点。要是他也觉得没问题,那就……晒干了留下,等穿越结束了咱们加个餐。出门在外,安全第一,身体要是出了状况,后面的穿越全得耽误。大家觉得呢?”

  老陈的话很实在,其实是在给双方一个台阶。

  老张紧绷着脸,嘴唇动了动,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看着领队平静却不容置疑的眼神,再看看周围队友们沉默但显然认同领队提议的态度,那股固执的劲头像被戳破的气球,慢慢瘪了下去。

  他重重地“哼”了一声,没再反驳,把塑料袋口狠狠一扎,塞回了自己的装备箱里。

  动作带着明显的不服气和被冒犯的恼火。

  他嘟囔了一句什么话,转身坐回自己的折迭凳上,不再看任何人,闷头拨弄着篝火。

  篝火继续燃烧,但气氛已经不一样了。

  之前的疲惫感似乎被这场无声的角力驱散了一些。

  李悠南坐回原位,知道老张心里肯定憋着火,但至少,那袋危险的菌子暂时不会进到锅里。

  在这一点上,李悠南可不会在意老张怎么看他,那个菌子谁爱吃谁吃,但放进所有人的锅里那是绝对不行的。

  李悠南微微叹了口气,原本以为组车队穿越是一件不错的事情,但他发现如果跟一帮菜鸟穿越,还不如自己一个人稳妥呢。

  今天晚上大家都有一点累,经过这么一闹,也都没有什么心情继续在篝火前坐着了,大家都各自回了自己的帐篷或者车子。

  李悠南回到自己的车子旁边。他打开尾门,拿出手机拍了一下车子里的场景,那一张打开的折迭床,看上去真的很舒服。

  李悠南打开露营灯,挂起来,换了拖鞋,将自己的鞋子放进特制的收纳盒里,正准备关门休息,马菁慢悠悠地走过来了。

  李悠南跟她打了个招呼:“还不休息吗?”

  马菁嘴角微微撑起一丝笑容:“你的胆子还真是大呢。”

  李悠南调整了一下坐姿,看上去更舒服了,笑嘻嘻地说:“事关自己安全的事情,当然要认真对待了。”

  马菁的表情变得略微严肃了一些,认真地问道:“那个菌子真的有毒吗?”

  李悠南也变得严肃起来,点了点头:“虽然不致命,但是那种中毒的体验也绝对不会让人想再来第二次。”

  马菁摸了摸下巴:“你有多少把握?”

  李悠南本来想说100%,但想了想,说:“也就99%吧。”

  马菁被逗乐了,哼笑了一声,插着腰说:“要是你说错了,你可就成车队里的笑话了,接下来的路段,那个老张肯定会反复拿这个说事儿的。”

  李悠南笑了笑:“那要是我真的说错了,你也会跟他们一起笑我吗?”

  马菁双手怀抱胸前,说:“不会笑你的,这里的人都是人精,都不会明面笑你,但我也会觉得你是一个不怎么靠谱的家伙了。”

  李悠南耸了耸肩膀:“你还真是诚实呢。”

  马菁又笑了笑:“不过说实话,这种来路不明的菌子,就算你不提醒,我也不会去吃的,而且车队里的厨师也肯定不会做。”

  李悠南愣了一下,突然意识到,这么说来的话,原本是该厨师或者领队得罪人,结果自己好像帮他顶包了。

  马菁笑了笑:“你反应过来了吗?嘻……”

  但李悠南转而一笑,不在意地说:“无所谓的,我根本不在意他们怎么看我,这一趟穿越旅程结束以后,将来还未必能再见面呢。”

  马菁的目光流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明天见喽。”

  “明天见。”

  已经临近十月,天气已经有一些凉了。

  ……

  但是车子里面肯定比帐篷睡着要温暖的多。

  李悠南有四度电可以用,至少可以用电热毯。

  一床普通的电热毯加上羽绒被,不要太舒服。

  李悠南拿出手机拍了视频,给大家展示自己温暖的窝,然后将一整天的素材,一股脑发给了Jk龙。

  此时成都,某个房间。

  少女看着视频,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眼睛里流转着光,不自觉的地哼哼笑了两声。

  但看着看着,她笑容慢慢淡去,轻轻叹了一声。

  ……

  天刚蒙蒙亮,溪水声显得格外清冽。

  营地已经活动起来,拆帐篷、收拾装备的声响混杂着。

  负责早餐的厨师老周是个沉默寡言的中年人,正架着大锅烧水,准备下面条。

  空气里弥漫着水汽和柴火的味道。

  李悠南正弯腰捆扎睡袋,眼角的余光看到老张从他的装备箱里拿出了那个扎紧的塑料袋。

  老张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动作带着一种刻意。

  他径直走到老李的大锅旁,哗啦一下把袋子里的菌子倒在旁边一块干净的石头上。

  “老李,加个菜。”

  老张的声音不高,但营地清晨的安静让它格外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

  老李拿着勺子的手顿了一下。

  他看了一眼那些湿漉漉、边缘发黑的菌子,又飞快地瞟了一眼不远处正好直起身的李悠南,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含糊地“嗯”了一声,手里的勺子搅动着锅里的水,没去碰那些菌子。

  昨天篝火边的争执,显然传到了他耳朵里。

  作为厨师,他本来就没打算在团队大锅里加来源不明的东西,现在更是避之不及。

  老张显然捕捉到了老李那瞬间的迟疑和回避。

  他的脸一下子涨红了,不是因为热,而是那种被当众轻视、权威被挑战的羞恼。

  他盯着老李的后背看了几秒,眼神像刀子。

  然后,他猛地弯腰,一把抓起石头上的菌子,动作粗鲁地在水桶里涮了两下,甩了甩水。

  “行!行!”他几乎是咬着牙,声音提高了八度,带着一种豁出去的赌气,“好东西还怕没人识货?我自己弄!自己吃!不劳烦您大厨!”

  营地里的其他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或明或暗地看向这边。

  空气瞬间凝固了,只剩下锅里的水翻滚声和老张粗重的呼吸声。

  老张不再看任何人,他从自己车上翻出一个小巧的户外套锅和炉头,“啪”地一声支在远离大锅的另一边。

  动作又快又重,带着一股狠劲。

  他熟练地点燃炉头,倒上一点自带的油,把洗也没怎么洗干净的菌子一股脑倒进小锅里,“滋啦”一声,油花四溅。

  整个过程,没人说话。

  齐顺义在检查车辆轮胎,侧着身,仿佛没看见这一幕。

  说实话,大家都是成年人,都应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不过呢,齐顺义觉得老张这么自信,那个菌子应该没什么问题,大概是李悠南看走眼了……李悠南年轻嘛,怎么可能比老张还懂呢?

  其他几个队友,表情各异。

  有人低头假装专心整理背包带子。

  有人和旁边的人交换了一个混杂着好奇、一丝看热闹的玩味,或许还有一点点不易察觉的担忧的微妙眼神。

  有人则干脆转过身去,避免目光接触。

  焦点不再是菌子本身,而是老张这近乎自残式的“自证清白”行为,以及那个多事的李悠南所引发的连锁反应。

  李悠南能清晰地感觉到几道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自己身上。

  如果老张吃完没事,那他昨天的提醒就成了“不懂装懂”“危言耸听”,还彻底得罪了老张。

  马菁过来打了他一下,眼神里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就像是“看你怎么办”的那种味道。

  李悠南哑人一笑……人性啊。

  但李悠南心里异常平静,甚至有点漠然。

  看着老张在小锅前弓着背,专注地——或者说愤怒地——翻炒着那些灰褐色的菌子,飘出一股说不上香也说不上怪的气味,他唯一的念头就是……安全。

  老张的面子,别人怎么看自己,这些在可能的中毒风险面前,轻如鸿毛。

  他甚至懒得再去争论什么,该说的昨天已经说了。

  他转过身,继续检查自己车辆的胎压和油液,动作平稳,仿佛那边赌气烹饪的场景与自己无关。

  老张的独食很快就出锅了。

  他用筷子夹起几朵炒得有点发蔫的菌子,吹了吹,然后几乎是带着一种挑衅的眼神,环视了一下营地,刻意避开了李悠南,然后大口塞进嘴里,咀嚼得很用力,发出很大的声响。

  “嗯!鲜!”他含糊地大声说了一句。

  他又夹起几朵,递向旁边一个平时和他稍微熟络点的队友:“来,老刘,尝尝!好东西!”

  那个叫老刘的队友,脸上挤出一个极其勉强的笑容,连连摆手,身体微微后仰:“不了不了,老张,我…我这胃早上不太舒服,你自己享用,自己享用哈!”

  老张哼了一声,也不勉强,自顾自地把一小锅菌子都吃了下去,连汤都没剩。

  吃完,他把小锅往旁边一放,抹了抹嘴,故意弄出很大的声响,然后站起身,开始收拾自己的炉具,动作依然带着那股未消的怒气。

  营地里的其他人,包括领队老陈,都默契地加快了收拾的速度。

  没人再去讨论那锅菌子,也没人再提昨晚的争执。

  大家默默地把行李装车,发动引擎。

  引擎的轰鸣声暂时打破了那令人难堪的沉默。

  ……

  车队再次上路,驶向更深的山区。

  李悠南坐在驾驶位,看着前方蜿蜒的山路。

  后视镜里,能看到老张的车紧紧跟着,他脸色似乎没什么异常,但紧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关节有些发白。

  团队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闷,之前的轻松感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形的隔阂和小心翼翼的回避。

  李悠南很清楚,那些人精队友们,或许在心里已经下了注,等着看这场赌局的结果——是老张用铁胃证明了他的经验,还是自己的“多事”最终被验证。

  对李悠南来说,结果如何,都已不再重要。

  只是,在某个颠簸的转角,他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后视镜,心里还是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微微叹了口气。

  ……

  车队离开湾坝镇营地,重新驶入盘山土路。

  李悠南刻意压在了队伍偏前的位置,紧跟着领队老陈的头车,但把速度控制得比平时更慢。

  山路颠簸,这种低速行驶让后面的车有些难受。

  对讲机里很快传来老张压抑着烦躁的声音:“前面怎么回事?压着走这么慢?赶路呢!”他的语气带着宿怨未消的火气和被慢速拖行的不耐。

  李悠南拿起对讲机,声音平静:“稍安勿躁,老张,感觉胎压有点不稳,检查一下。”

  这是个合理的借口,但也只能顶一时。

  开玩笑,老张毒发绝对要不了多久了,万一产生幻觉,又开得快……

  果然,出发也就半个多小时,对讲机里老张的声音变了调,不再是愤怒,而是强忍着痛苦的喘息和断续的句子:“……停、停一下!我……我有点……不行……”

  时机到了。

  李悠南立刻在频道里呼叫:“全体停车!老张情况不对!”

  车队迅速靠边停下。

  李悠南跳下车,快步走向老张的车。

  他已经推开车门,脸色煞白,额头布满冷汗,捂着肚子蜷缩在驾驶座上,大口喘着气,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看到李悠南过来,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猛地推开车门,踉跄着扑到路边,剧烈地呕吐起来,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

  场面瞬间紧张起来。

  所有人都围了过来,刚才那些微妙的眼神、看戏的心态,此刻全被震惊和一丝后怕取代。

  没人说话,只有老张痛苦的干呕声在山谷里回荡。

  一看这情况,齐顺义眉头紧锁:“坏了,真是菌子!”

  说实话,从昨天晚上事情发生到刚才为止,他内心倾向其实是站在老张的立场那边的……

  事实上,他也把那个菌子认成了一种可食用的牛肝菌……虽然不叫什么乔巴菌,只是出于领队的职责,以防万一,才没有允许让这个菌子进入大锅。

  但现在看来……自己也看走眼了。

  意识到这一点以后,他也有一些后怕。

  他立刻掏出手机开始搜索信号,同时果断下令:“老张这样肯定走不了了!必须马上送医院!”

  这时,队伍里那位被私下调侃“酷似刀郎”的大叔老陈站了出来。

  大家都叫他“刀郎陈”。

  灰白头发总习惯性地压在一顶旧棒球帽下,脸上有风霜刻下的痕迹,眼神却透着股沉稳和江湖气。

  他身边那个二十出头、很安静的年轻女友望向了老陈。

  “我送他下去!”刀郎陈的声音不高,但很果断,“我车快,路也熟。小敏跟我一起,路上能照应点。”他女友立刻点头,脸上没有一丝犹豫。

  “好!刀郎陈辛苦!赶紧的!”齐顺义立刻同意,同时终于拨通了急救电话,快速报着位置和情况。

  大家七手八脚地把已经虚脱、几乎站不稳的老张从地上搀起来。

  他浑身瘫软,呕吐物弄脏了衣襟,脸色灰败,眼神涣散,之前的固执和赌气荡然无存,只剩下生理上的巨大痛苦和一种无地自容的羞愧。

  当几个人架着他,把他塞进刀郎陈那辆卫士110后座时,他经过李悠南身边,极其艰难地、含糊地挤出几个字,带着浓重的哭腔和深深的悔意:“兄……兄弟……对……对不住……我……”

  话没说完,又是一阵剧烈的恶心袭来。

  李悠南拍了拍他肩膀,没说什么,只是示意赶紧上车。

  此刻追究对错毫无意义。

  刀郎陈的女友小敏迅速坐进后座照顾老张。

  刀郎陈发动车子,引擎发出一声低吼,他冲领队和李悠南点了下头,眼神里是“放心”的意思,然后猛打方向,车子掉头,卷起一路尘土,朝着山下方向疾驰而去。

  至于老张的车子只能先暂时丢在路边了,后面等他恢复的差不多了再自己回来开。

  车队重新安静下来,只剩下引擎怠速的声音。

  气氛凝重得化不开。

  这时候队伍里的许成才笑了一下:“记得饭桌上老张对李悠南和马菁说,不要意外离队了……没想到,唉,真是不要乱立g呀……”

  大家都没有吭声。

  刚才等着看“笑话”的眼神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复杂的情绪。

  他们沉默地看着那辆远去的车,又看看李悠南,目光交汇时,有人移开了视线,有人则带着几分郑重,微微点了点头。

  李悠南点了点头,没说什么豪言壮语,只是转身走向自己的车。“走吧,路还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