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4章 裙下之宾-《太子妃为何不侍寝》

  江箐珂立马回言。

  “正是。这位是兄长江止,这位妹妹江箐瑶。”

  “前些日子阿兄不在京城,今日我兄妹三人便想着聚在一起,补顿仲秋团圆饭。”

  李鸢目空一切地撇了下唇,眼神探究地朝江止踱近了一步,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江止这人很是大方。

  见李鸢端详他,他站在那里摊了下手。

  随后摆出一副轻佻风流的表情,舌尖顶着腮,眸眼噙笑,吊儿郎当地转了一圈,主动给人家瞧。

  李鸢被逗得红唇弯起,看江止的眼神又多了点别的味道。

  刚刚还是不可一世的高傲公主,气场冷得像冰坨子似的。

  可眼下,却跟被火给溶了,眼波流转间,浪得柔情似水。

  “家宴?”

  李鸢的话是同江箐珂说的,可目光却是始终锁定在江止的脸上。

  “不知本宫算不算太子妃的家人?”

  江箐珂不是傻子,自是看出李鸢对江止动了色心。

  她好声好气地逢迎道:“公主殿下是太子殿下的长姐,那自然也是我们的长姐,当然都是一家人。”

  江箐珂主动让出看戏的最佳位置。

  “公主殿下请坐。”

  并转头同喜晴吩咐道:“快去叫人再添双碗筷。”

  就一句话的功夫,李鸢便已自行落座。

  最佳雅座她不坐,偏偏挤到了江止那一边。

  江箐瑶凑到江箐珂耳边,小声嘀咕。

  “别说,公主殿下跟咱们江止还挺配,两人都是一身红,跟要拜堂成亲似的。”

  配不配的不知道,但江箐珂却不希望江止跟李鸢勾搭到一起。

  这李氏的人,离得越远越好。

  四人围坐一桌,戏台上的戏仍在唱着。

  可认真看戏的却只有江箐瑶一人。

  江箐珂的余光和耳朵全都集中在旁侧。

  只听李鸢端着公主的架子,同江止东拉西扯地闲聊了几句后,便又犯起了调戏面首的小毛病。

  也不在乎周围有人与否。

  不同于酒楼老板娘的风情万种,乐宁公主李鸢的调情是强势而专横的。

  她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慵懒地倚坐在那里。

  丹蔻指尖捏住江止刀刻般的下颌,将他的脸扭向自己。

  李鸢直身坐起,倏地凑到江止面前。

  “江大公子可有婚约在身?”

  江止抬手拨开下颌上那只手,不拘小节地将两条大长腿搭在桌沿上,极其巧妙地隔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没有草可以咬,他便从身前的碟子里,捡起一条肉脯夹在嘴角嚼。

  “娶个婆娘回来管老子下半身的事儿?”

  江止兴致索然道:“不干!”

  闻言,李鸢甚是满意。

  “如此,那本公主便省了不少麻烦事。”

  江止单手撑着下颌,目光幽深地瞧着李鸢,笑而不语,似乎在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只听李鸢直言道:“本宫的面首里,就缺你这样的。”

  “从今日起,你归本宫,荣华富贵……任你求。”

  命令的口吻丝丝入扣,有种皇族之人不容反驳的威严。

  江止咬着肉脯,眉头轻拧,眼底唇角勾起十足的痞气。

  即使是面对天下最尊贵的公主,他也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混账姿态。

  “那就看公主殿下有何本事,能让草民心甘情愿地……成为你的裙下之宾了?”

  李鸢笑问:“本公主本事可大了,就是不知江大公子喜欢什么样儿的?”

  舌尖一勾,江止把嚼得差不多的肉脯卷到嘴里。

  他舔舌笑了笑,回道:“草民就喜欢……骚的、浪的、贱的,不知公主殿下属于哪一种?”

  江箐珂听了都替江止捏把冷汗。

  一旁认真听戏的江箐瑶也不听了,好信儿地耸起小耳朵,也跟着听起了墙角。

  李鸢冷冷地嗔笑了一声,面色陡然沉了下来。

  “不知好歹。”

  “胆敢如此跟本公主说话,不要命了吗?”

  江止抿唇蹙眉,摆出一副欠揍的委屈样儿。

  他放下腿,学着李鸢刚才的样子,蛮力捏住她的下巴尖,凑到人家面前。

  “公主殿下真是好没道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明明是公主调戏良家儿郎,上赶子找操,怎还怪起草民来?”

  “草民就是喜欢骚浪贱的,公主殿下放不下身架,怎么说都怪不得草民吧?”

  拇指碾捏了下李鸢的红唇,江止邪肆笑道:“老子什么女人没玩过,像公主这样又当又立,顶没意思。”

  李鸢启唇,挑逗性地咬了下江止的拇指,冷声道:“信不信我立马就让人杀了你?”

  拇指沾染了唇脂和口水,江止蹭在桌沿上,云淡风轻地回了句。

  “贱命一条,任凭处置。”

  江箐珂心道不妙,正要开口替江止好言几句,谁知李鸢变脸跟变天似的。

  刚刚还是阴沉威冷的脸,唇角一勾,就雨过天晴了。

  她拽着江止的衣襟,把他朝自己又勾进了几寸,极快地在他侧脸上的刀疤轻啄了一下。

  “有意思。”

  “你比京城里的那些公子可好玩多了。”

  “甚得吾心。”

  江止侧眸,与江箐珂匆匆对视了一眼,随即将李鸢推开。

  “妹妹们都在呢,公主殿下要骚,要浪,要贱,改日如何?”

  得了这答复,李鸢终于满意而去。

  江箐瑶看热闹看得欢喜:“阿兄这是要攀高枝儿了?”

  江止随口玩笑了一句。

  “是啊,老子要卖身求荣,光耀门楣了,要不……”

  他看着江箐珂笑道:“不姓江了,改回宋姓,免得污了江家的名声?”

  “还有心情开玩笑?”

  江箐珂一脸愁容。

  江止若真是跟李鸢扯上关系,驸马和那些面首保不齐怎么排挤他呢。

  似是看出江箐珂不高兴,江止掏出帕子,略有些局促地擦掉了粘在脸上的口脂。

  李鸢的插曲一过,三个人又开始看戏。

  江箐珂虽没再说什么,可江止坐在那里听戏时,却时不时会佯作不经意地瞧她几眼。

  也不知为何,他就觉得被李鸢亲的那个地方痒得慌,用帕子是一擦再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