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用性命发誓吗?-《小侯爷短命?冲喜后他掀了金銮殿》

  宋拂衣静静地看这些人表演。

  虞氏被扶走,一道道的指责声也跟着远去。

  宋拂衣也正准备走,手臂被人拉住,回头一看,是周姨娘的女儿宋茹雪。

  宋茹雪是周姨娘的长女,在她下面,还有一个七岁的弟弟,是宋泓远最小的庶子。

  “大姐姐,你真的推了母亲吗?”

  宋茹雪怯生生的问她。

  宋拂衣问:“你认为呢?”

  上一世她回府后对这个七妹只见过两次,没有说过话。

  宋茹雪性子沉静,与她母亲周姨娘长期在虞氏的压制下,在府中的日子并不好过,她从小养成了察言观色,胆小怯弱的性格。

  宋茹雪道:“一般人在做了坏事被人道破的时候都会辩驳,大姐姐没有。”

  “所以你认为不是我推的?”

  宋茹雪收了手,眼睫垂下,小声地说:

  “我不确定,我感觉大姐姐不是那样的人。”

  宋拂衣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给了宋茹雪这样的感觉,提醒她:

  “你母亲在前面叫你。”

  宋茹雪朝前看去,周姨娘正神情凝重的用眼神催促她。

  宋茹雪对宋拂衣欠了欠身,小跑着追随周姨娘离去了。

  宋拂衣回到浮光阁时,许大夫已被祥和居的下人请走。

  “小姐,有人说你推了夫人落水,怎么回事啊?”

  宋拂衣去请安时只带了萍儿一人,徐嬷嬷一直在院儿里,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听到这个消息都吓坏了。

  萍儿道:“嬷嬷不用担心,小姐会没事的。”

  她的话音才落下,袁管家又来了浮光阁。

  每次他出现带来的都不是好事,这次也不例外。

  “小姐,老爷下朝回来了,得知你与夫人之间发生的事,让你即刻去祥和居。”

  宋拂衣带着萍儿随他一起去了。

  祥和居里,一片哭声和骂声。

  宋挽星:“父亲,你看宋拂衣把我们母女三人欺负成什么样了,差点儿害死了母亲,她太恶毒了,就是个灾星,闹得全府都不安宁!”

  宋子濯:“姐姐说的没错,宋拂衣今日敢推母亲下水,明日就敢对父亲持刀相向!请父亲为了母亲和府里众人的性命,把宋拂衣送回乡下,宋府不欢迎她回来!”

  宋泓远头疼的很,在两人的话中,对宋拂衣的恼火也一层层的往上涨。

  因此当宋拂衣走进来时,宋泓远的怒火冲到顶点,抓起桌上的茶盏朝宋拂衣的脸上掷过去!

  “孽女!看你干的好事!”

  宋拂衣侧身让开,杯盏“砰”的砸到地上碎成数片,她连一片茶水都没有沾上。

  宋老夫人坐在椅子上,看向儿子:

  “太傅,不要动大怒,当心身子。”

  “拂衣,你当真推了虞氏?”

  说完她又问宋拂衣。

  虞氏躺在床上,宋挽星和宋子濯一前一后坐在床边。

  “不是她还是谁?章嬷嬷亲眼所见,难道还有假?”

  宋挽星伤心的哭说。

  二房,三房的人没有说话,看着事态。

  宋拂衣立在房中,被一屋子的人目光审视和批判,仿佛一个罪恶滔天的恶人。

  她仿若未见:“父亲,我没有推夫人,她是自己跳入湖中的。”

  虞氏怒道:“拂衣......你想说是我陷害的你?”

  宋拂衣道:“没错。”

  章嬷嬷走出来跪到房中:

  “老爷,大小姐在撒谎!在给老夫人请安的时候,夫人告诉大小姐取消了接风宴的事,大小姐当场情绪就有些不好。夫人担心大小姐委屈怨恨,特地等她出来约至云水亭。

  夫人跟大小姐解释这件事是老爷做主同意的,还安慰大小姐,大小姐心里一直憋着气,没说两句话就情绪激动的冲过去将夫人逼至栏杆处,一把将她推到了湖中。

  奴婢就在现场,将这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奴婢敢发誓,是大小姐推了夫人,她想害死夫人!”

  再听了一遍她的陈述,宋泓远额头胀痛更甚。

  “拂衣,她说的你承认吗?”

  宋拂衣道:“亭中只有我们三人,夫人主仆歪曲事实,想说什么是什么,我为何要认?此外,章嬷嬷,你说是我推了夫人,敢用性命发誓吗?”

  章嬷嬷顿了顿,脑袋中转了一圈应该没有破绽,斩钉截铁道:

  “要是奴婢说的话有半句虚言,奴婢被乱棍打死!奴婢为夫人作证,大小姐不承认,大小姐说自己是清白的,你可有人为你作证?”

  虞氏凄然道:“拂衣,你本来可以有人为你证明的,是你将婢女萍儿支走,为的就是好对我动手吧,也太心狠了。”

  她虚弱的咳嗽着,显示着她遭遇了什么。

  宋泓远一边恼火今日在朝堂上遇到的事,回到府上又发生了虞氏坠湖,气恼之下什么也不顾了,下令道:

  “谋害嫡母,罪无可恕!来人,把大小姐关进祠堂,七天七夜不准给任何吃食,饿上你几天,我看你脾气还敢不敢这么大!”

  萍儿心惊肉跳,老爷也太狠了,饿上七天七夜,是要死人的。

  虞氏得意,昨天她借子濯的事让宋泓远严惩宋拂衣,被定远侯府送来的礼盒打断,今日看谁还会来救她。

  她演这出苦情戏,不仅对这两日宋拂衣对她们母女三人所做的事狠狠地还击了,还彻底打消了宋拂衣想举办接风宴的妄想,一举两得!

  宋挽星和宋子濯也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宋老夫人皱了皱眉心:

  “太傅,惩罚太过了,拂衣是女儿身,怎能挨饿七天,她会撑不过去的。”

  宋泓远言辞厉色道:“母亲,你不用为她求情,她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是该重罚!”

  宋拂衣痛恨虞氏,从不称她为母亲,对于小事他不强制要求。

  但是宋拂衣要害虞氏的性命,这等大事他还能不管吗?

  几个婆子听命去抓宋拂衣。

  宋拂衣凌厉的眼神看去,婆子们有些害怕的停下。

  宋拂衣道:“谁说没有人帮我证明清白?许大夫,请你告诉父亲和祖母,你都看到了什么?”

  突然提到许大夫,屋子里的人都讶然地朝他望去。

  许大夫心里叹气,走到房中央朝宋太傅拱手道:

  “太傅大人,草民......草民能为大小姐证明,不是她推的虞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