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秦长寂负伤-《嫁太监?踏破鬼门女帝凤临天下》

  见到秦长寂,静初立即心安了不少。

  池宴清身上受了伤,大口地喘着气,不忘向着秦长寂调侃:

  “果真患难见真情,本世子没想到,生死关头,竟然是你奋不顾身地来救我。

  你的情意我心领了,若非我已经名花有主,否则一定以身相许。”

  秦长寂持剑抵挡住南宫硕咄咄逼人的进攻,不忘冷冷地甩给池宴清一句:“谁想救你?废物一个,死了才好。”

  “谁废物了?”池宴清一边咬着牙关抵抗,一边贫嘴:“老子是中了对方的算计。”

  “那就是蠢货。”

  池宴清一噎:“算了,打是疼骂是爱,实在不行用脚踹。我知道你这是心疼我,不与你计较。”

  话音刚落,朱雀红锦袍上就被秦长寂踹了一个脚印。

  “闭上你的贱嘴!”

  秦长寂的剑法原本在南宫硕之上,怎奈对方人手众多,又都是些身怀绝技的江湖剑客,因此平分秋色。

  池宴清的调侃令他一时间分神,差点给了对方可乘之机。

  情急之下,就给了他一脚。

  池宴清现在是虎落平阳,谁让自己中了毒呢,踹就踹吧,反正自己也干不过。

  老老实实地护住静初,护住自己。

  否则一旦有个三长两短,遗产虽没有,但有遗孀啊,岂不便宜了别人?

  幸好,宿月枕风等人全都随即赶到,这里的动静也惊动了锦衣卫。

  南宫硕见势不妙,立即下令撤退。

  到嘴边的肥肉,池宴清哪里甘心让他逃了?

  只要捉住南宫硕,一切都真相大白。

  因此几人奋不顾身地追赶上去。

  谁都没有想到,南宫硕只是虚晃一招,他竟然还有后手,在对面提前设下了埋伏。

  只听“砰砰”数声,几颗霹雳掌心雷在静初三人面前突然炸响。

  秦长寂知道这掌心雷的厉害,毫不犹豫地向着身后静初与池宴清扑过去。

  巨大的爆炸声,震得三人耳朵里“嗡嗡”作响。破碎的铁片化身成无数暗器,四处迸射。

  紧接着,一道流光闪过,池宴清急声提醒:“小心!”

  已经迟了。

  秦长寂背部对敌,对于身后暗器全然不知。当他觉察到脑后生风,再躲避已经是来不及。

  暗器正中他的肩胛骨。

  他闷哼一声,扑倒在池宴清的身上,与他四目相对。

  池宴清嫌弃地一把推开他:“就说你对本世子心怀不轨,趁机占我便宜也就罢了,还叫得这么难听。”

  锦衣卫及时赶到,这帮刺客死的死,伤的伤,还有人被活捉。

  只可惜,被南宫硕趁乱逃了。

  静初慌忙上前查看秦长寂的情况,大吃一惊。

  他的后背非但被霹雳掌心雷的无数碎片刺伤,还中了一枚月牙镖。

  月牙镖!与杀死白老太爷与秦长寂大哥的那一枚一模一样!

  凶手竟然是南宫硕!

  枕风跪地,急声追问:“秦大哥,你怎么样?你说话啊!”

  秦长寂依旧毫无反应。

  他虽说受了伤,但不至于昏迷不醒。

  静初忙提灯凑近仔细查看,这才发现,这月牙镖上淬了见血封喉的剧毒。

  她顿时大吃一惊,慌忙封住秦长寂的穴道,然后召唤出蚀心蛊,替秦长寂解毒。

  此毒太过于厉害,就这么片刻功夫,已经伤及脏腑。

  池宴清身上的毒好解,也都是皮外伤,简单处理即可。

  恢复之后立即吩咐锦衣卫,将俘虏押解回镇抚司进行审问。

  他上前询问秦长寂的情况。

  静初摇头:“不会有性命之危,但是他体内的毒,还有身上的伤,都有些麻烦。

  我先利用蚀心蛊控制住了他体内的毒,带回秦府去,再做处理。”

  池宴清点头:“我先带人去追捕南宫硕,审讯他的同党,秦长寂就交给你了。”

  静初点头,命人将秦长寂带回秦府。

  枕风小心翼翼地脱掉秦长寂身上的衣裳,只见满后背大小不一的伤疤,新旧交替,血肉模糊。

  枕风不忍心地扭过脸去,泪花在眼里打转,强忍着不掉落下来,指尖都在轻颤。

  秦长寂寡言少语,静初并不怎么了解他的过去。

  而他后背的伤,就足以代表他这些年所承受的苦难与磨炼。每一道疤,兴许都是他从鬼门关的经历。

  静初挑起碎片的手也忍不住有些抖。

  昏迷之中的秦长寂剑眉紧蹙,牙关紧咬,不时因为吃痛而闷哼出声。

  等到静初帮他将后背密密麻麻的伤处理好,撒上金疮药,开好解毒方子,外面的鞭炮声汇成一片海洋,已经交子。

  宿月问静初:“回侯府吗?明日一早还要祭祖。”

  静初作为长孙媳妇,又是进侯府的第一年,不能不在场。

  她望一眼面色仍旧有些泛青的秦长寂,摇头:“你差人回府送个口信吧,就说我与池宴清临时有事,今日暂时就不回侯府了。”

  大过年的,遇刺之事就不要说了,免得让老太君跟着提心吊胆。

  至于明日一早,还要看秦长寂的身体状况。

  宿月点头,吩咐下去。

  秦府里,许多下人也回家与家人团聚去了,隔壁书院又放了假。

  大红灯笼摇曳,忽明忽暗,反倒显得整个秦府都空旷起来。

  等到整个上京城全都陷入一片安寂之中,大家全都进入梦乡之后,池宴清方才匆匆赶来秦府。

  秦长寂已经暂时脱离危险,只是仍旧在昏迷之中。剑眉紧锁,口中不时发出一阵模糊呓语。

  静初守在他的身边,单手支额,正在打盹儿。

  时辰已经不早,池宴清并未打扰静初,问过秦长寂的情况,转身又走了。

  一直到天亮,再次回来。

  屋子里的炭火逐渐熄了,有点冷。

  池宴清上前,加了木炭,又解下身上鹤氅,轻轻地盖在静初的身上。

  静初猛然惊醒,见是池宴清,方才如释重负:“回来了?怎么样?”

  池宴清摇头:“还是让南宫硕逃了。此人绰号小孟尝,江湖门客遍地,声东击西地掩护着他,不知道藏匿在了何处。”

  “其他刺客呢?”

  “刺客几乎都是他刚纠集的江湖同党,只有两个是他在镖局的亲信镖师。”

  “案子可有新突破?”

  池宴清点头,眸中布满了血丝:“据这两个镖师交代,兵器极有可能是流向了冀州。”

  “冀州?也不算远。”

  “对,镖师说每次押送,都是一个叫青龙会的帮派负责接镖。”

  “那你是不是要亲自去一趟?你身上还有伤呢。”

  “这个不要紧,朝廷不能兴师动众发兵,否则军队还未出发,那些贼人怕是就闻风而逃了。

  所以,皇上的意思,是让我亲自去一趟,手持虎符,必要的时候,随时可以调度冀州大营的兵力。”

  “什么时候走?”

  “事不宜迟,今天就要出发。”

  “带多少人?”

  “初九他们几个。”

  “这太危险了。最起码要多带一些锦衣卫。”

  池宴清摇头:“假如,你对楚一鸣的怀疑是真的,那楚国舅就很有可能是镇远镖局幕后黑手。我若调动锦衣卫,岂能逃过他的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