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7章 游击-《杀敌就能变强我走上人生巅峰》

  【姓名:刘杰】

  【境界:武师一层(0/9)( )、箭者八层(0/3)( )】

  【功法:《龙虎劲》中期,《破枪八式》后期】

  【技能:金汁( )精通】

  【体质:49.6】

  【杀戮值:19.3】

  系统面板在刘杰脑海中浮动,淡蓝色的光晕映得他眸底发亮。看着那19.3的杀戮值,他没有半分犹豫,指尖虚点向武师境界后的“ ”号。

  刹那间,丹田内那团凝练如血的气流骤然加速,像被点燃的火龙般疯狂窜动,顺着经脉游走时带起灼热的刺痛。他能清晰感受到每一寸筋骨都在被这股力量冲刷,原本淤塞的关窍“噼啪”作响,仿佛有无数细小的冰晶在碎裂。不过数息,那“0/9”的进度条便如潮水般涨满,红色气流猛地炸开又迅速凝聚,比先前浑厚了数倍——武师二层!

  刘杰猛地起身,拳头在掌心攥得死紧。一股沛然巨力从四肢百骸涌来,气血在血管里奔腾如雷,竟让他生出能一拳轰碎巨石的错觉。他深吸一口气,右腿微沉,左拳带着破风之势猛地向前挥出!

  “吼——”

  拳风撕裂空气,竟发出类似猛虎咆哮的锐鸣,帐外的尘土被这股气劲掀得漫天飞舞。刘杰满意地收回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低头看向面板:杀戮值还剩10.3。

  “箭术也得提一提。”他目光扫过箭者八层的字样。如今这境界,射杀武者初期尚可,遇上中后期的高手便有些力不从心,若真要对上大戎的射雕手,怕是讨不到好。

  “系统,加点箭术。”

  熟悉的酥麻感顺着脊椎蔓延至双臂,指尖触碰到帐角悬挂的牛角弓时,竟生出骨肉相连般的亲昵。他仿佛能“看”到箭矢离弦后每一寸的轨迹,能“听”到风对箭羽的影响,甚至能预判猎物移动的方位。面板上的数字飞速跳动:八层(1/3)、八层(2/3)、九层(0/4)……最终定格在“箭者大圆满(0/10)”。

  “痛快!”刘杰抚过冰凉的弓身,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这种实力飞速攀升的感觉,比饮最烈的酒还要酣畅。

  还剩4.3杀戮值,他毫不犹豫加在了体质上。

  “轰!”

  全身血液骤然沸腾,像有岩浆在血管里奔涌。每一个细胞都在发出雀跃的欢呼,心脏跳动得如同战鼓,咚咚声在帐内回荡。骨骼关节发出沉闷的震响,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蜕变,皮肤下的肌肉线条变得更加流畅坚韧,连呼吸都比先前绵长了数倍。他端坐于地,周身竟萦绕着淡淡的血色气浪,引得帐外的第六军将士纷纷侧目。

  “千夫长这是……又突破了?”一个年轻士兵揉了揉眼睛,满脸难以置信。不过几日功夫,从武徒到武师,这速度简直闻所未闻。

  “你看那气血,跟烧起来似的!”另一个老兵咂舌,“我爷爷说过,只有真正的猛将才能有这气象,面对千夫长,我咋觉得跟面对北境的洪荒猛兽似的?”

  众人屏息凝神,看着那顶军帐内冲天而起的血气,一个个惊得说不出话。

  赵德珠捻着烟袋锅,眉头拧成了疙瘩。他活了大半辈子,见过靠丹药催熟的天才,也见过苦修数十年的老武者,可从没见过刘杰这样的。服用丹药催熟的武者,气息虚浮如纸糊,可刘杰的气血却浑厚得像座山,分明是实打实的根基。“这小子……莫不是得了什么上古传承?”他摇了摇头,把这离谱的念头压了下去。

  张大力盯着帐门,黝黑的脸上写满了激动。他攥紧拳头,指节发白:“千夫长太强了!我得再刻苦些,可不能被甩得太远!”

  谢特和王德发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释然。跟上刘杰?他们早就没这念头了。这人就像北境的星辰,天生就该璀璨夺目,与其费劲追赶,不如脚踏实地,今天比昨天强一分,就够了。

  就在这时,一声急促的呼喊划破了营地的宁静。

  “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瘦小的身影正踉跄着跑来,正是刘杰常派去当斥候的石二。他一身灰扑扑的短打,裤腿还沾着泥,脸上却带着急色,跑到帐前“噗通”一声跪下:“千夫长!东面三十里发现大戎部落,看规模……像是个储粮点,里面堆了不少粮食,而且还在从大戎腹地往这运!”

  刘杰掀开帐帘走出,军靴踏在冻土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有多少粮食?”他沉声问道,眸底闪过一丝锐利。

  石二喘了口气,努力回忆着:“看不清具体数目,只瞧见十几座大帐篷,里面堆得冒尖,而且每隔一个时辰,就有运粮队从东面过来,骆驼和马车排了老长一串。”

  “大戎往这运这么多粮食干啥?”张大力挠了挠头,满脸疑惑。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离北关却只有二百里,太蹊跷了。

  刘杰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哂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离北关这么近,你说他们想干啥?”

  “什么?!”张大力猛地瞪圆了眼睛,“您的意思是……大戎要打北关?”

  “嘶——”

  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士兵们脸上的兴奋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凝重。上次北关保卫战的惨烈还历历在目,休屠的十万大军像蝗虫过境,若不是刘杰力挽狂澜,北关早就破了。

  “可他们不是刚退走没多久吗?”一个士兵嗫嚅着,声音发颤。

  刘杰面色沉了下来:“退走,不代表不会卷土重来。”

  赵德珠蹲在地上,烟袋锅在靴底磕得“梆梆”响,却一口没吸,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张大力垂头丧气地走到一边,双手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其余人也都耷拉着脑袋,没了往日的精气神。

  谁都清楚北关的底细。上一战精英几乎打光了,现在补充的兵源,多是各县太爷临时抓来的壮丁,别说骑马挥枪,连弓都拉不开。而大戎吃了上次的亏,这次必然带更多人,准备更充分——这仗,怎么看都是必输的局面。

  看着众人低落的士气,刘杰忽然笑了。他就是要现在说透,有些事,早面对总比临阵退缩强。

  “兄弟们!”

  他的声音像撞钟般响起,浑厚的气劲裹着声音钻进每个人耳朵里,震得人精神一振。

  张大力猛地抬头,看见刘杰站在队伍中间,腰杆挺得笔直,眼神亮得像寒夜里的火把——还是那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大家是不是觉得灰心丧气?”刘杰扫过众人,目光锐利如刀,“是不是觉得大戎人多势众,我们根本没胜算?”

  士兵们张了张嘴,想反驳,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是啊,他们就是这么想的。上次休屠带了十万人,这次呢?十五万?二十万?

  “我们能挡得住吗?”有人在心里无声地问,声音里满是绝望。

  刘杰将众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忽然朗声大笑:“哈哈!我可以明明白白告诉你们——我们未必会败,而且胜算很大!”

  “什么?”

  所有人猛地抬头,眼里写满了难以置信。张大力更是噌地站起来:“千夫长,此话怎讲?”

  刘杰负手而立,气定神闲地说道:“听我细说——第一,大戎千里迢迢运粮到此,必然舟车劳顿,而我们在北关以逸待劳,此消彼长,我军占优!”

  “第二,大戎上次小胜便自视甚高,自古骄兵必败,他们看不起我们这些残兵,必然轻敌,此乃二优!”

  “第三,我们不是孤军奋战!北关背后有几万百姓,大戎好杀嗜血,所过之处寸草不生,早就失了人心。只要我们能把附近州县的百姓发动起来,军民一心,此乃三优!”

  “第四,冬天马上来了。北关的寒风能冻裂石头,大戎的骑兵多是草原出身,未必熬得住这苦寒。而且冬季粮草难继,他们运这么多粮食,恰恰说明心里没底,此乃四优!”

  张大力听得眼睛发亮,先前的绝望散了大半:“对啊!千夫长说得有道理!冬天一到,他们的马都未必能跑起来!”

  赵德珠也停下了磕烟袋,手指无意识地敲着膝盖,细细琢磨着这几点,眉头渐渐舒展。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刘杰转头望向东方,眸底闪过一抹凛冽的杀意,声音陡然转冷,“敌人在明,我们在暗。既然让我们撞上了这个储粮点……”

  他猛地转身,长枪“噌”地抽出,枪尖直指东方,寒芒在阳光下闪烁:“那就没有放过的道理!今天,咱们就先踏平这个小部落,给大戎送份‘见面礼’!”

  “遵命!”

  士兵们被这番话点燃了血性,先前的颓丧一扫而空,一个个攥紧了兵器,眼里重新燃起了斗志。

  “头儿,咱们用什么计?火攻还是偷袭?”张大力凑过来,摩拳擦掌地问道。

  刘杰看了他一眼,被这憨直的样子逗笑了:“什么计?不需要计。”他拍了拍张大力的肩膀,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直接冲过去就行。”

  张大力愣了愣,喃喃道:“绝对的实力……”

  刘杰翻身上马,胯下白马感知到主人的战意,扬蹄嘶鸣。寒风卷着他的发丝飞扬,他将长枪高高举起,枪尖划破长空:“弟兄们,可愿随我,踏平乌山部落?”

  “愿意!”“愿意!”

  “誓死追随千夫长!”

  上百人的呼喊震得地面发颤。刘杰扬起马鞭,白马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跟我冲!杀——!”

  “杀——!”

  上百骑兵紧随其后,队伍拉成一道锋利的尖刀,朝着东方的乌山部落疾驰而去,马蹄踏得冻土“轰隆”作响,扬起漫天烟尘。

  大戎乌山部落内,恩达正叉着腰指挥族人卸粮。他是个矮胖的中年人,脸上堆着油腻的肉,看着骆驼背上的粮袋被搬进帐篷,眼里满是贪婪。忽然,地面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像远处有闷雷滚过。

  “嗯?”恩达皱起眉头,这声音他太熟悉了——十几年前他当骑兵时,南下劫掠就常听这马蹄声。可按规矩,下一队运粮兵该明天到才对。

  他颠颠地跑到负责看守粮食的西户帐前,掀帘喊道:“西户将军,后面的运粮队咋这么早来了?休霸大人到底派了多少人?”

  西户正端着羊奶慢条斯理地喝着,闻言挑了挑眉:“不该啊,今天最后一队是我带的。”他放下羊奶,走到帐外,眯眼望向西方。

  天边渐渐出现一条细线,随着距离拉近,隐约能看清是骑兵的轮廓。西户咂了咂嘴:“穿着咱们的军服,是自己人吧?”

  “不对!”恩达忽然脸色煞白,指着远处,“他们身上有杀气!咱们的人不会带着这种气势!”

  西户这才察觉到不对劲。那队骑兵速度极快,像一阵黑风卷地而来,虽然穿着大戎军服,可那股肃杀之气,比最凶悍的草原狼还吓人。

  “快!备战!上马!”西户猛地大吼,手里的羊奶碗“哐当”摔在地上。

  整个乌山部落瞬间乱成一团。正在卸粮的族人扔下粮袋就往帐篷里钻,护卫队的士兵手忙脚乱地去牵马,可哪里还来得及?

  刘杰的骑兵已经冲到近前,一百多匹战马踏起的烟尘遮天蔽日,肃杀之气像冰冷的潮水般涌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你们是谁?!”西户翻身跃上战马,举着弯刀怒喝,试图用气势吓退对方。

  刘杰狞笑一声,声音隔着风传过来,带着刺骨的寒意:“你夏人爷爷!来取你狗命!”

  话音未落,他手中的长枪已然刺出。银亮的枪影化作一道闪电,撕裂空气时发出尖锐的嗡鸣,快得让人看不清轨迹。

  “什么?!”西户瞳孔骤缩,他根本没看清对方的动作,只觉得一股凌厉的劲风扑面而来。他慌忙举刀去挡,可刀刃刚碰到枪尖,便被一股巨力震得脱手而飞。

  “噗嗤!”

  长枪毫无阻碍地刺穿了他的胸膛,连人带马一并挑飞。战马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重重摔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声息。

  “可惜了这匹好马。”刘杰看着死去的战马,咂了咂嘴,眼底却没有丝毫波澜。

  “杀!”

  第六军的士兵早已红了眼,跟着刘杰冲入部落。那些还没来得及上马的大戎护卫,被骑兵像割麦子似的捅倒在地,惨叫声此起彼伏。

  刘杰挺枪冲锋,《破枪八式》在他手中使得出神入化。时而如猛虎下山,枪影重重;时而如灵蛇出洞,刁钻狠辣。每一枪刺出,必有一名大戎士兵毙命,滚烫的鲜血溅在他脸上,他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这些,可都是杀戮值。

  上百人的护卫队,在第六军的冲击下撑了不到一炷香,便死伤殆尽。

  “什长!”刘杰勒住马缰,高声下令,“派人把粮食烧了!”

  “啊?”赵德珠急忙上前,看着那十几座堆得冒尖的帐篷,心疼得直抽气,“千夫长,这么多粮食,运回北关多好啊!咱们北关粮库都快见底了!”他小时候挨过饿,见不得这么多粮食被糟蹋。

  张大力也跟着点头:“是啊千夫长,能运多少是多少啊!”

  刘杰叹了口气,指着东方:“咱们就一百来人,这些粮食够装一百多车,离北关还有二百里。不等咱们走出五十里,大戎的追兵就该到了,到时候粮食保不住,咱们还得把命搭进去。”

  话虽如此,他看着那些粮袋,也有些犹豫。北关的百姓确实快断粮了。

  “有了。”刘杰眼睛一亮,“让部落里的人来运!”

  他翻身下马,走到那些瑟瑟发抖的俘虏面前,长枪在地上一顿:“不想死的,就把粮食装上车!违抗者,斩!”

  乌山部落的二百多人哪里敢反抗,一个个哆哆嗦嗦地爬起来,开始往马车上装粮。恩达第一个跪下来磕头:“大人饶命!小的一定听话!一定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