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这样的人合该下十八层地狱-《穿越深山,我怎么就成山神了?》

  秦昭有考虑将他收入空间避难,

  但这空间是她最后的底牌,暂时还不能在那怨灵面前暴露,

  现在的贺继昌,完全就是一个活靶子,心哪怕有少许恶念,那都是在给怨灵当养料。

  但这人既然是和自已一起进来的,秦昭自然也不能扔着不管,只好分出更多的法力给他维持保护罩。

  好在贺继昌此人十分的有自知之明,

  清楚的知道自已的定位,情绪也还算稳定,没有大喊大叫,秦昭说什么便做什么,倒也还算识趣。

  秦昭知道这里之所以这么黑,

  其实并不都是因为外墙还没来的及拆除的问题,还以为那邪物的术法,

  贺继昌本来就弱,此刻什么也看不见就更弱了。

  她的指尖一闪,一道光芒在贺继昌眼中闪过,下一秒她便听见了对方急促了好几分的呼吸。

  贺继昌看着眼前整整齐齐摆放在桌案上的各种人骨人皮制品,

  看起来确实十分的精美,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了必定会赞美非常。

  可再精美,那也掩饰不了它们都是从活人身上扒下来的东西,只要一想到那个过程,贺继昌便止不住的打个激灵。

  他并非胆小之人,也并非没有见过死人骨,死人皮。

  军中的将士们脑袋悬在裤腰带上,不知道哪一天就再也回不来了。

  在这样的高压下,行事自然就不同于寻常人,也有些普通人觉着怪异至极的小爱好。

  这垒京观便是其中一项,

  数万颗人头横竖交错,垒成高高的一座小山,远远便能瞧见那些或死不瞑目,或狰狞无比,或腐烂可怖的人头山。

  但那个时候他们没有一人觉着可怕,只觉着满心的骄傲荣耀。

  眼前的东西,要与京观相比,那自然是没有一丝可比性。

  但只要一想到这些人骨人皮是怎么被取出来的,他便只觉这心中生寒,

  那老不死的能干出这种事儿真是合该下十八层地狱。

  哪怕对待敌人,他们也不会如此折磨对方,更何况这里的尸骨,很可能都是属于普通百姓。

  百姓们实在是倒了血霉遇上了这么一个皇帝,这么一个畜牲。

  (注:古代战争中,将敌军尸体堆积起来形成的“景观”被称为“京观”(或“武军”),这是一种极其残酷的战争行为,旨在炫耀武功、威慑敌人。

  强调:代文明社会坚决反对任何形式的暴力和对人权的践踏,我们应当以史为鉴,珍视和平,倡导文明与包容的价值观。

  作者对于历史中的残酷现象,是保持批判和反思的态度,而非宣扬或美化,这里借鉴只是因为贺继昌人设原因,还有为了突出反派的残忍。)

  他也知道自已猛然能看见一定是大师帮了他,心中感谢的同时也连忙告诫自已一定不要拖大师的后腿。

  他现在其实还是有些后悔的,

  方才他就不应该明知道这里危险还靠这么近。

  倒不是他贪生怕死,主要是现在自已完全成了一个拖累,大师为了护着他必定畏首畏尾,

  外面也无人主持大局,那墙还没有拆除,即便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此时事态格外的不妙。

  此刻,密室之外。

  贺夫人手中的茶盏当啷一声落了地,顿时摔了个四分五裂。

  但是她却没有任何心思在意,

  脸色煞白的问眼前的小厮:

  “你说什么,老爷好端端的怎么会失踪?”

  小厮此刻的心中也满是惊恐,

  但对于这个问题,他属实也是无能为力。

  “小的实在不知啊,

  当时老爷和大师一同站在那间被挖出来的密室旁边,我们都远远的等着,

  我看着大师变了好些手势,最后又保持着一个姿势许久,老爷也一直好端端的站在她旁边看着,

  可不知怎么地,她二人站了片刻之后便突然凭空消失了,我们起先还以为是大师施了法,可过了许久都不见有任何动静,这才觉着是出事儿了。

  老爷又反复申斥我们不能靠近那里,大家会儿不敢拿主意,这才来请您主事。”

  贺夫人的脸色并没有因为小厮的话好上半点,

  她身旁的贺安也是满脸的焦急,但看着明显深受打击的母亲,她也只能安慰道:

  “娘,您别太担心,父亲是和大师一起失踪的,大师有那样的通天本事,必定能带着父亲平安归来的。”

  但实际上,她自已的心里也满是焦急和担忧,

  实在是父亲失踪的地方太过危险了。

  大师曾经说过了,那里头关着的可是很厉害的邪祟,即便是她都要靠着阳气压制才能行事。

  可如今日头已经开始西斜,那密室还未曾打开,

  父亲和大师便消失了,现下恐怕是凶多吉少。

  可她也知道母亲和父亲伉俪情深,若她这样说她必定承受不住,她也只能叫自已看上去镇定些,好不叫母亲担忧过度。

  然而自已生的女儿贺夫人又怎么会不了解。

  她也不是什么蠢笨之人,

  在听到小厮说的那些话的一瞬间,她的心中便有了自已的猜测。

  她与贺继昌夫妻几十栽。

  贺继昌虽不是什么体贴入微的丈夫,往日生活中粗心大意的小事儿不少。

  有时她也会被惹恼,气的恨不得咬上他几口叫他长长记性。

  但事实上,贺继昌其实对她算得上十分的爱重。

  成婚数十载未纳妾室,也不曾与其他人有过任何首尾。

  哪怕刚来惠州那会儿,他屡遭刁难,不得不为了应酬陪上峰出入烟花之地,

  但他也只是喝酒谈事,从不曾逾越雷池半步,

  府中大小事宜皆和她商量,她提出的意见也都会听。

  这些年来,一家人虽然被贬出繁华的京城,可却始终幸福,

  即便她回不了京城,儿时的手帕交每每来信,也都是羡慕她有一个好夫君的。

  贺继昌爱重她,她对他也是同样的。

  可如今,她的丈夫却在最危险的地方失踪了,如今生死未卜,甚至以现如今的情形来看,更是凶多吉少。

  她揪心担忧,难过彷徨,可她不能倒下,

  如今丈夫失踪,府中人心涣散,若是她不站出来主持大局,尽可能的帮助大师,那她的丈夫就更是没有活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