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灵火火钳-《灵器养老院的逆袭》

  老锅攥着灵火火钳往炭盆里捅,第三下刚碰到炭火,“滋啦” 声里突然混进 “噼啪” 的爆响,跟生锈的铁钎扎进滚油锅里似的,刺耳得很。低头一瞧,钳头上 “星火燎原” 的纹路居然渗出红兮兮的黏液,跟活虫子似的顺着木柄往下爬,在光影里泛着烫人的琉璃光。黏液滴到火纹石台上,“啪” 地就凝成个带锯齿的小火轮,轮齿间缠着细得像棉线的火星丝,看着不起眼,迸出来的幽蓝火苗能直接烧穿粗布。

  “我去!这火钳咋还淌铁水了?” 老锅皱着眉,下意识伸手去弹。结果指尖刚碰到黏液,烫得他嗷一嗓子缩回手。再看指腹,密密麻麻全是齿轮状的燎痕,血珠子顺着纹路冒出来,刚滴到地上就被火星丝裹成红珠子,骨碌碌滚出一道焦黑印子。他手忙脚乱抹上防火脂,龇牙咧嘴地骂:“这焰锈比蚀火掌还邪乎!看着红彤彤的,能把骨头都化成火渣!碎骨焰、烂筋钳在它面前就是小儿科,裂肌火刃更是差远了!”

  小芽抱着新劈的柴禾从柴房跑过来,瞅见这阵仗,“啪” 地把柴捆摔石案上,抄起铜火钩就去钩火钳。铜钩刚碰到焰锈,“滋滋” 冒起红烟,钩尖瞬间烧得通红,轻轻一掰就掉下来一片铜屑。铜屑里还裹着带倒刺的火星丝,丝尖不停地迸火星。

  “妈呀!这锈能把铜器给啃烂!” 小芽吓得赶紧扔了铜钩。突然后颈一阵火辣辣的疼,伸手一摸,好家伙,火星丝在衣领里缠成个小火钩,正往大椎穴钻呢!她慌得大喊:“前天在炭房收拾火具,就看见这玩意儿把铜火盆化成一滩红兮兮的铁泥!”

  老斩扛着新打的铁火箸从铁匠铺过来,刚走近炭盆,脚底下的火纹石台 “噗” 地陷出个火坑。他条件反射抓住火钳柄,结果焰锈跟毒蛇似的顺着手指往上爬,皮肤又烫又麻,跟无数小火针往肉里扎似的。血珠子刚冒出来就被裹成火珠子,胳膊上烫出密密麻麻带齿的纹路,跟被火蜂蛰了似的。

  “坏了!这火星丝专吸火气!” 老斩疼得直跺脚,铁火箸 “哐当” 掉地上。再看箸面沾上锈的地方,转眼长出红锈毛,细火根在铁面上扎出密密麻麻的小孔,好好的铁火箸眨眼变成筛子。

  就在这时,院外炭工棚 “轰隆” 一声,半边直接塌了。裹着焰锈的火锤、火铲跟潮水似的冲进院子,所到之处,地面 “腾” 地窜起红火苗。火纹石台被腐蚀得千疮百孔,墙角的铜火秤刚掉地上,就黏成个火团,裹着厚厚的火胶,表面还 “咕嘟咕嘟” 冒着火泡。

  老锅一把抓起火钳就往防火袋里扔,急得直跺脚:“这火星丝简直邪门了!比焰锈光粒难对付一百倍!” 袋子刚碰到火星丝,“轰” 地炸开一团火,防火袋和焰锈搅成黏糊糊的赤红色泥浆。他赶紧把火钳捞出来,脸色煞白:“坏了!这玩意儿能把兵器啃出洞!碎火镖、裂铁钳沾到就报废!”

  天突然黑下来,云彩翻涌着像齿轮似的红云。七十个穿着火甲的家伙踩着转圈圈的火轮慢悠悠飘过来。领头的火袍人猛地扯开披风,胸口的火盒 “嗤嗤” 喷出火雾。火雾扫过的地方,院墙上的砖头 “咔咔” 响着缠满火星丝,直接在空中凝成火球;墙缝里的草 “噗” 地烧成灰,草茎上还挂着带小锯齿的火星丝,噼里啪啦乱迸火星子。

  “松韵居的怂包们听着!灵火火钳的精魂该孝敬教主炼火令了!” 火袍人戴着会 “咔咔” 开合的火面具,面具缝里的齿轮泛着绿光。他身后的傀儡举起赤红色火炮,炮口的火核转得飞快,甩出的火链在地上拖出螺旋形的火痕,火痕里还咕嘟咕嘟冒火泡。

  老斩一把把小芽拽到石案后面,抄起铁火棍就朝傀儡劈过去。火棍刚挥出去就被火链缠住,“咯吱咯吱” 转了两圈,铁柄直接被烧得弯成了弓,“当啷” 一声掉在地上,棍上的焰锈还在噼里啪啦闪。

  “这火链能把铁烧软!” 老斩吓得连退三步,突然感觉脚脖子一紧 —— 不知什么时候被地上的焰锈缠住了!火星丝猛地收紧,勒出带齿轮印的火痕,脚面 “刺啦” 一下就红了,跟被火燎了似的。

  老锅一拍脑门,冲进屋里抱出一袋灭火砂就往火钳上撒。结果灭火砂刚沾上焰锈,“噼啪” 炸开变成硬块,就像被火星丝黏在一起的碎火。掀开一看,硬块上还沾着黏糊糊的火星丝,里面嵌着小火渣。

  “完犊子!这焰锈能把灭火砂黏住!” 老锅吓得把袋子一扔,往后一退撞上石案。就听 “砰” 地一声,石案边的碎石突然炸开,掉进焰锈里的石头居然变成了小火锤,举着带棱的锤头就往老锅脚脖子砸!

  “石头还能变武器!” 老锅吓得左躲右闪,还是被火锤擦到裤腿。布料 “嘶啦” 一下烂成布条,露出被焰锈烧红的皮肤。血珠滴到地上 “滋啦” 一声变成火珠,砸出个小坑,坑边还噼噼啪啪冒火星。

  小芽慌里慌张从厨房端着解火毒的药汤冲出来,顺手从药篓里抓出把化火草就往火链扔。草叶子刚碰到火星丝,“轰” 地一下就窜起红火,火链被烧得 “滋滋” 直响。可她刚松半口气,火星突然就灭了,转眼重新变成带倒刺的火叉,“啪” 地扎进土墙里。那土墙瞬间就跟被腐蚀了似的,碎成粉末,还裹着赤红色的火星丝。

  “这化火草能烧这锈!” 小芽赶紧摸出火折子,往流血的指尖一按,疼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可还是咬着牙把火苗往火叉上撒。血珠子一沾上火叉,“腾” 地冒起青烟,火叉被烧得直叫唤。哪知道焰锈的根须 “嗖” 地钻进地里,地缝里 “嗖嗖” 钻出数不清的小火丝,朝着他们三个人就爬过来了。这小火丝过的地方,地面先冒红烟,接着就结成硬邦邦的棱块。

  穿火袍那家伙笑得直抽抽:“白费力气!火刃就是要把东西都烧成灰!” 说完就操纵傀儡,把炮口对准火具堆,“先把这些破玩意儿全炸了!”

  就在这要命的时候,老斩在火钳冒的火雾里,隐约瞅见个影子 —— 看着像是个火做的人,浑身裹着火光,还被一圈圈带齿的火环勒得死死的。它每挣扎一下,火钳就 “咔咔” 裂开新口子,火雾里还飘着带血的火珠子。

  “那是火灵!” 老斩扯着嗓子喊,“他们在逼着它炼腐火毒!” 话还没说完,院外头的炭工棚 “轰隆” 一声又塌了,带着齿轮的赤红火浪卷着火块就冲进来了。那些木火架一碰就散,火纹石台的地基也被钻出密密麻麻的洞。

  小芽赶紧抱起柴堆里的湿柴,朝着赤红火浪扔过去。湿柴刚沾上焰锈就着了火,可火苗没烧两下就被火星丝扑灭了,那火浪反而更凶了,“咔嚓” 一声冲断院墙上的木梁。木梁还没落地,半空中就被烧成火粉,空气里全是刺鼻的焦糊味。

  “这焰锈比火腐引擎还难对付!” 小芽急得直跳脚,突然瞥见墙角的灭火砂,眼睛一下子亮了:“老锅!快把灭火砂拿过来!”

  灭火砂一撒出去,碰到焰锈就 “咕嘟咕嘟” 冒气泡,腾起一大片红黑色的烟雾,总算是把赤红火浪挡住了。可等烟雾一散,焰锈又变成火星丝,顺着地缝就往他们脚边爬。

  “得把灭火砂和硝石混一块儿!” 老斩突然喊了一嗓子,从药柜里抓出硝石撒进灭火砂里。小芽赶紧划着火折子扔过去,“呼” 地窜起一道金红色的火墙,看着就像条火龙。赤红火浪一碰上这火墙,“噼噼啪啪” 炸成一片,全变成了火渣,就连地下的焰锈也被烧得直冒烟,彻底聚不起来了。

  “这咋可能!火刃就该把啥都烧干净!” 火袍人扯着嗓子吼完,直接撸袖子冲了上来。谁能想到,炮口的火核突然 “咔嚓” 裂开,里头缩着只火灵幼崽。小家伙被火链勒得只剩一口气,通红的身子都发黑了,一看就是被焰锈害得不轻。

  小芽眼疾手快,抄起木樱花,运足丹田气裹着金红色火苗,“嗖” 地就朝火腐引擎砸过去。只听 “轰隆” 一声巨响,引擎炸开,滚出个断角火灵,焰锈正往它心脏那儿爬呢。老锅赶忙把樱花纹往火灵身上一按,金光 “唰” 地把它罩住,焰锈 “咔咔” 直响,没一会儿火灵就化作金光钻进了灵火火钳里。

  火钳 “嗡” 地亮起金光,钳头上 “腐火狱” 三个字直接掉了,重新显出 “星火燎原” 的刻痕。院外头的红火浪 “唰” 地就退了,火星一落地全变成黑土,接着嫩绿的小草 “蹭蹭” 往外冒,在太阳底下晃悠,半点被腐蚀的痕迹都没了。

  再看那火袍人,身上的火甲 “咔咔” 裂开,露出张满是红斑的脸。他右手少了两根手指,伤口结着带锯齿的火痂,底下的皮肉就跟被大火燎烂了似的。“我…… 我就是想让乱窜的火老实点……” 他哆哆嗦嗦摸出半块刻着火钳的木牌,眼泪混着火雾往下掉,地上突然冒出带齿轮的绿芽,“他们说拿火灵献祭,天下的火就不会再失控……”

  老锅从药篓里翻出株还魂草,塞到他手里:“傻小子,火该猛的时候能取暖,该柔的时候能做饭,哪能非得逼着它老老实实的。” 说着,他用火刀在地上画个圈,撒上灵泉水,圈里马上钻出嫩芽,眨眼长成棵开着大红花朵的树,花瓣上还闪着金红色的光。

  那青年伸手摸了摸花瓣,突然 “哇” 地哭出声。指尖刚碰到花瓣,火痂 “噗” 地就掉了,缺了的手指居然重新长了出来,掌心还冒出个淡淡的樱花印。

  灵火火钳上的焰锈慢慢没了,钳头变得锃亮,赤红的纹路在太阳下泛着温润的光,时不时闪过火苗,就像有小火球在里头打转。老斩仔仔细细擦了遍火钳,放回炭工棚。从那以后,每次用这火钳处理炭火,那叫一个顺手,使多大劲都能拿捏得刚刚好,夹起来的炭火还泛着金光。

  小芽往灶膛里添柴,瞅着跳动的火苗嘀咕:“下次谁再搞这些邪门玩意儿,我直接拿灭火砂把他的破炮给化了!”

  老斩找了根红绳,给火钳系了个漂亮的结。绳子随风晃悠,把周围的火具都映得粉扑扑的。正系着呢,周元的吊坠从他兜里滑出来,掉在火钳旁边,吊坠上慢慢显出跟钳头一样的纹路,还能瞧见只小火鸟,随着火灵的呼吸轻轻扑棱翅膀。

  院外头,原来炭工棚的地儿,被红火浪烧过的地方冒出一片新草地。草叶上的露珠在太阳下闪着七彩光。有个做了一辈子火具的老师傅路过,顺手捡起片发光的叶子,结果一试手里的旧火钳,好家伙,比他年轻时候用的还趁手,处理炭火那叫一个麻利。老爷子激动得直掉眼泪,浑浊的眼睛里,倒映着火钳上跳动的纹路 —— 这可不就是匠心和灵性凑一块儿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