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灵月月镰-《灵器养老院的逆袭》

  老斩攥着灵月月镰劈向月石堆,第三镰刚触及石面,"咔嚓" 脆响中骤然混入 "呜呜" 怪音,似生锈镰刀割裂千年玄冰,刺耳的震颤直钻天灵。低头惊见,镰刃 "月华流转" 的纹路渗出银白色黏液,如活物般顺着木柄蜿蜒而下,在月光浸染下泛着幽冷荧光。黏液坠落在月纹石台上,"啪" 地凝结成带锯齿的小月轮,纤细月丝缠绕轮齿,虽细若蛛丝,却轻易将厚羊皮割出整齐裂口。

  "这月镰怎会淌银水?" 老斩拧眉伸手擦拭,指尖刚触黏液,便如遭雷击般 "哎哟" 缩手 —— 指腹密密麻麻布满齿轮状红痕,无数细冰针般的刺痛下渗出串串血珠。血珠坠地瞬间,被月丝裹挟成银白珠子,在地上滚出刺目亮痕。他慌忙涂抹融月脂,牙关打颤骂道:"这月锈比蚀月掌更邪乎!看着寒气沁人,竟能将骨头蚀成冰碴,碎骨月、烂筋镰在它面前不值一提,裂肌月刃更是远远不及!"

  小芽抱着新采月石从月窟而出,见状猛地将石筐掼在石案,抄起铜月钩便去钩月镰。铜钩触及月锈刹那,"滋滋" 白烟腾起,钩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锈蚀,轻轻一碰便剥落铜屑,碎屑中缠绕着带倒刺的月丝,丝尖迸溅着细碎月星。

  "这锈能啃穿铜器!" 小芽惊得甩脱铜钩,后颈忽感刺骨寒意。伸手一摸,衣领里不知何时缠上了月丝织就的小月钩,正缓缓往大椎穴钻去!她失声尖叫:"前日在月坊收月具,就见这东西把铜月盆蚀成一滩银白冰泥!"

  老锅扛着新打的铁月钳从铁匠铺赶来,刚靠近石案,脚下月纹石台 "噗" 地凹陷成冰坑。他本能抓住月镰柄,月锈如毒蛇般顺着手指攀爬,皮肤瞬间又冷又麻,无数细月根扎进血肉。血珠渗出即被裹成月珠,胳膊上烙下细密齿痕,密密麻麻的孔洞仿若被月蜂群蛰过。

  "这月丝专吸月气!" 老锅疼得连连跺脚,铁月钳 "哐当" 坠地。钳面沾染锈迹之处,银白锈毛瞬间疯长,细月根在铁面上钻出蜂窝状孔洞,坚硬铁钳转眼成了筛网。

  院外月工棚轰然塌下半边,裹着月锈的月锤、月铲如潮水般涌入院子。所过之处,地面拱起银白月芽,月纹石台千疮百孔,墙角铜月秤刚触地,便被黏成浑圆月团,裹着咕嘟冒泡的月胶。

  "这破月丝比月锈光粒难缠百倍!" 老斩抓起月镰丢进避月袋,月丝触袋瞬间轰然炸开,布袋与月锈搅成银白泥浆。他急忙捞起月镰,面色如铁:"这东西能蚀穿兵器,碎月镖、裂铁镰碰上必废!"

  天际骤然阴沉,云层翻涌着齿轮状白云,七十个身披月甲的身影踏着月轮凌空而来。为首月袍人扯开披风,胸口月盒喷涌出滚滚月雾,所到之处,院墙砖块被月丝缠绕得咯咯作响,在半空凝为银白月块;墙缝杂草瞬间化作月粉,草茎上带齿月丝噼啪闪烁。

  "松韵居的废物,灵月月镰的精魂该给教主炼月令了!" 月袍人面具开合间发出机械般的 "咔咔" 声,缝隙里寒光流转。身后傀儡举起银白月炮,炮口月核高速旋转,甩出的月链在地面拖出螺旋月痕,不断冒着诡异月泡。

  老锅猛地将小芽推至石案后,抄起铁月棍劈向傀儡。月棍刚挥出便被月链缠住,"咯吱咯吱" 转动间,铁柄竟被勒成弯弓,"当啷" 坠地,棍面月锈还在噼啪迸溅。

  "这月链能勒弯铁器!" 老锅惊退三步,脚踝突然被地上月锈缠住。月丝骤然收紧,勒出齿轮状血痕,脚面皮肤瞬间失去血色,仿若被冰碴反复磋磨。

  老斩突然想起什么,冲进屋内抱出融月剂撒向月镰。药剂触及月锈瞬间 "噼啪" 炸开,化作银白硬块,如同被月丝粘合的碎冰。掀开一看,硬块上黏着细密月丝,嵌着细小月渣。

  "这月锈竟能粘住融月剂!" 老斩惊恐丢开袋子,后腰撞上石案的刹那,案边碎石突然炸裂。蹦入月锈的碎石竟化作小月锤,举着带棱锤头朝老斩脚踝砸去。

  "石头也能变月锤!" 老斩慌忙闪避,月锤仍擦中裤腿。布料瞬间如筛网般碎裂,露出被月锈蚀得发白的皮肤。血珠顺着小腿滴落,落地化作月珠,砸出深坑,坑边月星闪烁。

  小芽端着解月毒药汤冲出厨房,抓起药篓中的化月草掷向月链。草叶触及月丝燃起红火,月链发出 "滋滋" 声响。可还未等她松口气,火星便被月丝压灭,重组为带刺月叉,"啪" 地扎进土墙。泥土瞬间化作粉末,裹着银白月丝簌簌掉落。

  "化月草能烧这锈!" 小芽咬牙掏出火折子,按在流血指尖,忍痛将火苗撒向月叉。血珠触叉腾起青烟,月叉 "滋滋" 作响。然而月锈根须却钻入地底,地缝中涌出无数小月丝,"嗖嗖" 爬向三人,所到之处,地面先冒白烟,随即凝结成带棱硬块。

  月袍人狂笑:"没用的!月刃就该冻裂一切!" 他操控傀儡将炮口对准月具堆,"先毁了这些破烂!"

  千钧一发之际,老锅在月镰弥漫的月雾中瞥见模糊身影 —— 那是个月身人面的灵体,周身缠绕月光,却被无数带齿月环死死勒住。每一次挣扎,月镰便 "咔咔" 裂开新缝,月雾中混杂着带血月珠。

  "那是月灵!" 老锅大喊,"他们在逼它炼制腐月毒!" 话音未落,院外月工棚再次坍塌,带齿轮的银白月浪裹挟月块汹涌而入。木月架一碰即散,月纹石台地基被钻出蜂窝状孔洞。

  小芽抱起干柴抛向银白月浪,柴火触锈瞬间燃起大火。可火苗转眼被月丝扑灭,月浪反而更加汹涌,"咔嚓" 冲断院墙上的木梁,木梁在半空化作月粉,刺鼻寒气弥漫。

  "这月锈比月腐引擎还顽固!" 小芽急得直跺脚,突然瞥见墙角融月剂,眼中精光一闪:"老斩!快拿融月剂来!"

  融月剂泼洒而出,与月锈接触处咕嘟冒泡,腾起黑白烟雾。银白月浪暂时受阻,可烟雾散尽,月锈又重新凝聚成月丝,顺着地缝朝三人脚边蔓延。

  "得用融月剂混硫磺!" 老锅突然大喊,从药柜抓出硫磺撒入融月剂。小芽划着火折子扔过去,金红色火墙轰然窜起,如火龙般奔腾。银白月浪触火 "噼噼啪啪" 炸裂,化作月渣,连地下月锈都被烧得冒烟,再无法凝聚成型。

  "不可能!月刃就该冻裂一切!" 月袍人怒吼着亲自冲来,炮口月核突然裂开,露出蜷缩其中的月灵幼崽。幼崽被月链勒得奄奄一息,银白身躯已发黑,显然被月锈严重侵蚀。

  小芽瞅准时机,抓起木樱花,运起丹田真气裹着金红色火苗砸向月腐引擎。引擎轰然炸裂,滚出一只断角月灵,月锈正缓缓爬向它的心脏。老锅急忙将樱花纹印在月灵身上,金红色光芒瞬间笼罩全身,月锈 "咔咔" 崩裂,月灵化作金光没入灵月月镰。

  月镰 "嗡" 地泛起金光,镰刃上 "腐月狱" 三字剥落,重新显出 "月华流转" 刻痕。院外银白月浪瞬间退去,月丝落地化作黑土,嫩绿小草破土而出,在阳光下舒展,再无腐蚀痕迹。

  月袍人的月甲 "咔咔" 裂开,露出布满白斑的脸庞。他右手缺了两根手指,伤口结着带齿月痂,痂下皮肉如被冰棱割烂。"我...... 我只是想让皎洁月光永不黯淡......" 他颤抖着掏出半块刻有月镰的木牌,泪水混着月雾滴落,地面长出带齿轮的绿苗,"他们说献祭月灵,就能让天下月色永不蒙尘......"

  老斩从药篓取出还魂草,塞进他手中:"傻小子,月光该明时照亮前路,该暗时隐匿行踪,不是用来死守明亮的。" 他用月刀在地上画圈,撒上灵泉水,圈中嫩芽破土,长成一棵开着银白花朵的树,花瓣上金红色光芒闪烁。

  青年颤抖着触摸花瓣,突然痛哭出声。指尖触及花瓣的瞬间,月痂脱落,残缺手指竟重新生长,掌心浮现出淡淡的樱花印。

  灵月月镰的月锈渐渐消退,镰刃恢复光洁,银白色纹路在阳光下流转温润光泽,偶尔闪过月光,仿佛有月辉在其中流动。小芽仔细擦拭月镰,放回月工棚。此后每次处理月石,月镰都能精准控制力度,比往日好用百倍,割开的月石还会隐隐泛着金光。

  老锅往灶膛添柴,望着跳动的火苗嘟囔:"下次再有人捣鼓这邪门玩意儿,我直接用融月剂把他的破炮融了!"

  老斩用红绳给月镰系了个结,绳影随风晃动,映得周围月具泛着粉色光晕。周元吊坠从他兜里滑落,落在月镰旁,上面浮现出与镰刃相同的纹路,隐约可见一只小巧月鸟,随着月灵的呼吸轻轻颤动。

  院外月工棚旧址,被银白月浪侵蚀过的土地上长出一片新草地。草叶上的露珠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一位做了半辈子月具的老工匠路过,捡起一片带光的叶子,惊讶地发现手中的旧月镰变得无比锋利,处理月石时比年轻时用的还要顺手。老人老泪纵横,浑浊的眼中倒映着流转的月纹,那是匠心与灵性的完美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