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贤相智策阁(上)-《众生芸:王者浴血》

  第六章:贤相智策阁(上)

  1.海瑞:清官为数不多,我要排在前面

  海瑞是直肠子,见人就喷。

  所以很多贪官见到他,都扭头回避他。

  谁都不愿意,跟粪坑里的石头较真。

  加上,海瑞又是一个不讲情面的人。

  他认准的事情,就是亲爹妈来劝都不管用。

  该打的板子,该做的决断,一丁点也不会发生改变。

  此外,海瑞还是个没有爱好的男人。

  钞票,钞票不喜欢。女人,女人不喜欢。

  就连诗词歌赋,也都没有一样喜欢的。

  总之一句话,就是非常难沟通的主。

  但是,贪官们也不是省油的灯。

  他们就喜欢,找海瑞的朋友来出气。

  朋友们知道了背后的原因,就开始躲着海瑞。

  因为怕被他连累,被流放到不毛之地。

  或者,被举报抄了家,被关进了监牢等等。

  即便举目无亲,海瑞还是赢了一回。

  他用举世无双的狗屎运,扳倒了全国最大的权臣严嵩。

  作为第一个成功吃螃蟹的人,海瑞的排位直线上升。

  清官的名号,是后来之人加上去的。

  因为打到权臣的名号确实不妥,毕竟权臣再大也是皇家的狗。

  打狗打得太厉害,总归有损主人家的面子。(完)

  2.刘伯温:功名无非福禄,一日不过三餐

  洪武六年,初春。

  远在金陵的朱元璋,遣人给刘伯温送了一封信。

  信上说,金陵城的迎春花开了。

  希望刘伯温能够在暮春时节,去金陵城赏花。

  顺便,跟他聊一聊过去的故事。

  信中,还夹了一张竹叶做的书签。

  上面写着:“功名无非福禄,一日不过三餐。”

  刘伯温收到信,命儿子写了封回信。

  信上说,自己的身体遭遇风寒,没办法行动。

  也许下辈子,才能和皇帝相见。

  希望百年之后,自己的儿子可以继续侍奉皇帝。

  很快,信就送到了朱元璋的手里。

  但朱元璋,并没有给刘伯温回信。

  因为他知道,刘伯温依然是在责怪他。

  但刘伯温哪里知道,那是在保护他。

  当时,胡惟庸权倾朝野,几乎没有人可以抗衡。

  仅剩的几个,不是被他打压,就是被他找机会罢了官。

  倒霉的刘伯温,撞在了胡惟庸的枪口上。

  如果,朱元璋不把刘伯温送回老家。

  刘伯温,现在已经入土为安了。

  阿基啊,做皇帝也不容易,斯密吗喽了啊。(完)

  3.商辂:做个贤臣很苦,苦到说不出来

  当三朝元老,已经不容易了。

  偏是商辂,当了三朝的内阁首辅。

  这份差事,在和平年代已属不易。

  在战火纷飞的年代,那更是操碎了心。

  所以,商辂心里的苦,那是真苦,说不出来的苦。

  他的苦,是一心想要匡扶社稷的苦。

  和所有的状元一样,他矢志要舍命帝王家。

  坚决拥护皇家的决定,在迎接英宗这件事上不予余力。

  在其位,谋其政,想干好自己的工作,就得吃苦。

  他的苦,是夺门之变无法申诉的苦。

  皇家内斗,最受伤的还是朝廷里的大臣们。

  而于谦,他的好朋友,就死在这场内斗的阴谋中。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想做好人,那谁来做坏人呢?

  他的苦,是太监专权无法拨乱反正的苦。

  皇家的权力,渐渐落到了太监们的手里。

  这让读书人出生的商辂,很是气愤。

  那些走捷径的阉人,怎么可以和他们同流合污。

  他的苦,是辞官归家后无人问津的苦。

  离开了帝王家,一颗心还牵挂着。

  于是,所有的寄托,都放在了苦心孤诣的文字里。

  十年归乡,那一份痴心,始终清苦。(完)

  4.申时行:以辞官挟天子,伤我者必仇之

  俗话说,没有通天手段,哪来家财万贯。

  申时行活着,那是人静清醒。

  当官,如果不能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

  那么,即使皇帝老儿想要挽留自己。

  那也只能换来一句话:“拜拜了,您内!”

  当然,辞官这种事,只是吓唬人的把戏。

  最重要的是以退为进,逼皇帝把自己不要看的人给赶走。

  当官再狠也就一辈子,家族兴盛才能延续千年。

  所以,申时行有他一套生存理论。

  比如说,“富在术数,不在劳身。”

  想要家族富裕,一定要学算术。

  学会了算术,就可以开店,就可以经商。

  又比如说,“利在局势,不在力耕。”

  想要当官安稳,一定要把握局势。

  什么时候可以吓皇上,什么时候要安慰皇上,不能用蛮力。

  最经典的,要数那句,“良心没了,可以赚更多的钱。”

  作为内阁首辅,为什么对钱那么关注。

  出生于苏州普通人家的申时行,从小过继给了舅舅家。

  家穷,不仅没有地位,连姓氏都可能没有。

  所以,无论做什么,一定要让口袋富起来。

  这样,才有骄傲地活下去的资本。(完)

  5.夏原吉:忠臣若不直言,饭菜就自己做

  前些日子,夏原吉夫人出门买菜摔断了腿。

  又接着,老仆人又告假回乡去了。

  “家庭煮夫”的重任,就落在了夏原吉的肩头。

  堂堂的侍郎,居然上街去买菜做饭。

  想一想,似乎有点儿丢人。

  于是,便在临街的喜膳楼订起了外卖。

  寒冬腊月的天,每次外卖送来。

  不是汤汁儿撒了,就是炒菜儿凉了。

  跑腿的伙计也无奈,最近距离的东街又在搞滑雪比赛。

  里三层、外三层,被围成了上林二苑。

  送菜的活计只能绕过东街,多走上两里地,把饭菜送来。

  说到东街,夏原吉心里就很是不爽。

  堂堂一条集市,早年被违章店面、摆摊商贩堵得水泄不通。

  近年京城四少,又开起盘口举办“飙马”、“滑雪”比赛。

  把道路弄得坑坑洼洼,害得夫人出门买菜摔了个“狗吭泥”。

  牙齿摔掉了两颗不说,还断了一条腿。

  如果再不直言禀奏,估计这接下来的饭菜得自己做了。

  吃完饭,回到书房的夏原吉写了一篇奏折。

  将东街的情况,一五一十的禀奏给皇帝朱棣听。

  朱棣下令,不许京城四少占用东街,举办扰民活动。

  还赐了位两位美厨娘给夏原吉,帮忙照料他和夫人的起居。(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