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只能听到王总骤然加重的呼吸声，显然他被这消息彻底震懵了。
好半晌，才传来他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的声音。
“....行，行，老刘，你先别急，也别乱动！就在原地等着！我马上打电话问问柱子他们，昨晚是他们收的尾！等我消息！保持电话畅通！”
说完，电话被匆匆挂断，只剩下忙音。
老刘收起手机，脸色更加阴沉凝重。
他冲手下摆摆手，示意大家原地待命。
自已则烦躁地从工装上衣口袋里摸出半包有些皱巴的廉价香烟，抖出一根叼在嘴里，打火机“咔嚓”一声点燃，深深吸了一大口，辛辣的烟雾暂时压下了心头的烦闷。
他的目光却依旧像探照灯一样，不死心地在十字路口那片空地上来回逡巡，仿佛多看几眼，那块石头就能凭空变回来似的。
“娘的，真是邪了门了....”
老刘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这诡异的情况简直超出了他几十年的认知范围。
“十多米长，几十吨重的巨石石雕，一夜之间说没就没？拍他娘的科幻片呢？还是老子没睡醒？”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
老刘一支烟都快抽完了，手机才终于再次响起刺耳的铃声，屏幕上跳动着老总的名字。
“喂，老总？”老刘立刻接通。
“老刘啊，”
王总的声音明显带着压抑不住的焦虑和一种难以置信的颤抖。
“我刚和柱子，还有昨晚刷漆的几个师傅都紧急核实过了！
他们凌晨两点多的时候才离开的现场，离开的时候，牌匾还好端端地放在路中间！
柱子拍着胸脯跟我保证，漆刷得妥妥帖帖，就等着自然风干后你过去吊装了！
他说他们走的时候，还特意检查了围挡，锁扣都锁得死死的，钥匙都带走了......”
王总说到这里，声音顿住了，似乎在努力平复情绪，再开口时，语气变得异常严肃，甚至带着一丝恐慌。
“可现在你说东西没了.....老刘，这恐怕不是小事！搞不好.....是被人偷了！”
“或者......出了什么我们根本不知道的，没法解释的意外！”
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有钥匙碰撞声和砰的关门声，显然老总也彻底坐不住了。
“这样，老刘，实在对不住，让你和弟兄们白跑一趟了，吊装的事只能先放一放。”
“眼下最要紧的是，你辛苦一下，带着人，立刻、马上，把施工围挡先给我拆了，恢复交通秩序。”
“这早高峰眼看着就要来了，咱们的工期截止就是早场起点，要是因为围挡堵了路，咱们谁都担不起这责任。”
“我这边马上带工程部和安保的人过来，调取周边所有能调到的监控录像，我倒要看看，这石头它娘的到底是怎么没的！”
“行，王总，我明白了。”
老刘沉声应道，心里也是五味杂陈，憋着一股无名火。
这叫什么事儿啊。
大清早的，活儿没干成，倒摊上这么一档子邪乎事。
挂了电话，老刘和一众工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满满的无奈和荒谬，还有一丝丝对这离奇事件的好奇。
“得，白起个大早，西北风都没喝上一口，净喝了一肚子邪气。”
一个年轻工人忍不住吐槽，狠狠踢了一脚地上的小石子。
“这年头，真够离谱的啊，石头都有人偷？这贼是属穿山甲的还是有移山倒海的本事？”
另一个年纪大点的经验丰富的老师傅咂着嘴，满脸的不可思议，摇着头。
“确实离谱到家了，那么大一个石头疙瘩，又笨又重，就算开吊车来偷，那动静也小不了吧？昨晚就没人听见？”
有人提出更实际的疑问，觉得偷盗的可能性也透着诡异。
“活了大半辈子，盖过多少楼修过多少路，头一次听说还有人偷石头的，偷去干啥？当祖宗牌位供着？还是家里缺磨盘？”
工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都觉得这事儿既荒诞不经。
“行了行了，都闭嘴，别瞎琢磨了！”
老刘把烟头狠狠摁灭在地上，用鞋底碾了碾，大手一挥，打断了大家的议论，语气带着不容置疑。
“王总交代了，正事要紧，现在，立刻动手，拆围挡，恢复交通，其他的，等他们查清楚了自有说法，动作都麻利点！”
几人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认命地撸起袖子，露出结实或干瘦的手臂。
工具碰撞的叮当声响起，他们开始动手拆除围在步行街十字路口四周的蓝色铁皮围挡。
拆卸固定螺栓的哐当声，铁皮板被卸下时发出的哗啦摩擦声，在清晨尚未完全苏醒的街道上丁零当啷的响了起来。
“这叫什么事儿啊.....晦气！”
“唉，白忙活一场，工钱不知道还结不结.....”
工人们一边闷头干活，一边还是忍不住低声抱怨和调侃。
这趟大清早的出工，干得实在是憋屈，窝火，又莫名其妙。
大约一个多钟头后，在众人合力下，现场所有的蓝色铁皮围挡都被拆卸下来。
一块块摞好，整齐地码放到了随行的平板装运车上。
老刘作为负责人，又仔细地绕着十字路口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遗留任何施工垃圾、工具，或者可能对行人和车辆造成危险的物品。
最后，他走到路中间，弯腰拾起那几块写着“施工重地，请绕道行驶”的醒目的黄色三角警示牌，随手“哐啷”几声扔进了装运车空荡的车厢角落里。
“收工，上车！”
老刘拍了拍手上沾的灰土和铁锈，招呼工人上车。
他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个空荡荡得有些刺眼的十字路口，以及路口中央那个孤零零的显得格外突兀和讽刺的巨大混凝土底座，摇了摇头，重重地叹了口气，转身爬上了起重机的驾驶室。
随着最后一块围挡的消失和警示牌的收起，步行街核心区域的交通脉络，终于彻底恢复了往日的通畅。
伴随着引擎沉闷的重新启动声和排气管喷出的淡淡黑烟，巨大的黄色起重机缓缓驶离了这片恢复了原貌的十字路口。
车辆开始驶入，行人穿梭而过。
好半晌，才传来他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的声音。
“....行，行，老刘，你先别急，也别乱动！就在原地等着！我马上打电话问问柱子他们，昨晚是他们收的尾！等我消息！保持电话畅通！”
说完，电话被匆匆挂断，只剩下忙音。
老刘收起手机，脸色更加阴沉凝重。
他冲手下摆摆手，示意大家原地待命。
自已则烦躁地从工装上衣口袋里摸出半包有些皱巴的廉价香烟，抖出一根叼在嘴里，打火机“咔嚓”一声点燃，深深吸了一大口，辛辣的烟雾暂时压下了心头的烦闷。
他的目光却依旧像探照灯一样，不死心地在十字路口那片空地上来回逡巡，仿佛多看几眼，那块石头就能凭空变回来似的。
“娘的，真是邪了门了....”
老刘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这诡异的情况简直超出了他几十年的认知范围。
“十多米长，几十吨重的巨石石雕，一夜之间说没就没？拍他娘的科幻片呢？还是老子没睡醒？”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
老刘一支烟都快抽完了，手机才终于再次响起刺耳的铃声，屏幕上跳动着老总的名字。
“喂，老总？”老刘立刻接通。
“老刘啊，”
王总的声音明显带着压抑不住的焦虑和一种难以置信的颤抖。
“我刚和柱子，还有昨晚刷漆的几个师傅都紧急核实过了！
他们凌晨两点多的时候才离开的现场，离开的时候，牌匾还好端端地放在路中间！
柱子拍着胸脯跟我保证，漆刷得妥妥帖帖，就等着自然风干后你过去吊装了！
他说他们走的时候，还特意检查了围挡，锁扣都锁得死死的，钥匙都带走了......”
王总说到这里，声音顿住了，似乎在努力平复情绪，再开口时，语气变得异常严肃，甚至带着一丝恐慌。
“可现在你说东西没了.....老刘，这恐怕不是小事！搞不好.....是被人偷了！”
“或者......出了什么我们根本不知道的，没法解释的意外！”
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有钥匙碰撞声和砰的关门声，显然老总也彻底坐不住了。
“这样，老刘，实在对不住，让你和弟兄们白跑一趟了，吊装的事只能先放一放。”
“眼下最要紧的是，你辛苦一下，带着人，立刻、马上，把施工围挡先给我拆了，恢复交通秩序。”
“这早高峰眼看着就要来了，咱们的工期截止就是早场起点，要是因为围挡堵了路，咱们谁都担不起这责任。”
“我这边马上带工程部和安保的人过来，调取周边所有能调到的监控录像，我倒要看看，这石头它娘的到底是怎么没的！”
“行，王总，我明白了。”
老刘沉声应道，心里也是五味杂陈，憋着一股无名火。
这叫什么事儿啊。
大清早的，活儿没干成，倒摊上这么一档子邪乎事。
挂了电话，老刘和一众工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满满的无奈和荒谬，还有一丝丝对这离奇事件的好奇。
“得，白起个大早，西北风都没喝上一口，净喝了一肚子邪气。”
一个年轻工人忍不住吐槽，狠狠踢了一脚地上的小石子。
“这年头，真够离谱的啊，石头都有人偷？这贼是属穿山甲的还是有移山倒海的本事？”
另一个年纪大点的经验丰富的老师傅咂着嘴，满脸的不可思议，摇着头。
“确实离谱到家了，那么大一个石头疙瘩，又笨又重，就算开吊车来偷，那动静也小不了吧？昨晚就没人听见？”
有人提出更实际的疑问，觉得偷盗的可能性也透着诡异。
“活了大半辈子，盖过多少楼修过多少路，头一次听说还有人偷石头的，偷去干啥？当祖宗牌位供着？还是家里缺磨盘？”
工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都觉得这事儿既荒诞不经。
“行了行了，都闭嘴，别瞎琢磨了！”
老刘把烟头狠狠摁灭在地上，用鞋底碾了碾，大手一挥，打断了大家的议论，语气带着不容置疑。
“王总交代了，正事要紧，现在，立刻动手，拆围挡，恢复交通，其他的，等他们查清楚了自有说法，动作都麻利点！”
几人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认命地撸起袖子，露出结实或干瘦的手臂。
工具碰撞的叮当声响起，他们开始动手拆除围在步行街十字路口四周的蓝色铁皮围挡。
拆卸固定螺栓的哐当声，铁皮板被卸下时发出的哗啦摩擦声，在清晨尚未完全苏醒的街道上丁零当啷的响了起来。
“这叫什么事儿啊.....晦气！”
“唉，白忙活一场，工钱不知道还结不结.....”
工人们一边闷头干活，一边还是忍不住低声抱怨和调侃。
这趟大清早的出工，干得实在是憋屈，窝火，又莫名其妙。
大约一个多钟头后，在众人合力下，现场所有的蓝色铁皮围挡都被拆卸下来。
一块块摞好，整齐地码放到了随行的平板装运车上。
老刘作为负责人，又仔细地绕着十字路口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遗留任何施工垃圾、工具，或者可能对行人和车辆造成危险的物品。
最后，他走到路中间，弯腰拾起那几块写着“施工重地，请绕道行驶”的醒目的黄色三角警示牌，随手“哐啷”几声扔进了装运车空荡的车厢角落里。
“收工，上车！”
老刘拍了拍手上沾的灰土和铁锈，招呼工人上车。
他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个空荡荡得有些刺眼的十字路口，以及路口中央那个孤零零的显得格外突兀和讽刺的巨大混凝土底座，摇了摇头，重重地叹了口气，转身爬上了起重机的驾驶室。
随着最后一块围挡的消失和警示牌的收起，步行街核心区域的交通脉络，终于彻底恢复了往日的通畅。
伴随着引擎沉闷的重新启动声和排气管喷出的淡淡黑烟，巨大的黄色起重机缓缓驶离了这片恢复了原貌的十字路口。
车辆开始驶入，行人穿梭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