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0章 举报周家-《七零军婚绝美女配把仇人挫骨扬灰》

  医院走廊的白炽灯泛着冷白的光,照得墙面上的石灰簌簌往下掉。

  刘文静靠在医生办公室的木桌沿上,指尖还沾着刚才剥水果糖时蹭到的糖渣,她舔了舔嘴角,声音里裹着藏不住的笑意:“青靡,好戏开场了。

  周春花被顾怀远推得摔了个结结实实的跟头,痔疮当场就破了,地上流的血都能浸半块抹布,现在正躺在病房里嚎,说要去陈司令那儿告顾怀远故意伤人呢。”

  她顿了顿,压低声音,语气里多了几分幸灾乐祸:“还有刘婉清,刚才被周春花那么一闹,再加上顾怀远推人的场面太吓人,心脏病直接犯了,护士和医生都冲进去抢救了,估计没个十天半月,这病床上的人是下不来了。”

  电话那头传来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很轻,却透过听筒清晰地传过来,像是在为这场闹剧伴奏。

  苏青靡的声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像午后晒着太阳的猫,听不出太多情绪:“知道了。周春花那边你多盯着点,别让她真闹得太出格,要是真闹出人命,反倒不好收场。”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刘文静从口袋里又摸出一颗水果糖,是橘子味的,糖纸在灯光下泛着橘红色的光,“不过我听护士站的小姐妹说,赵怀胜真给你下了停职处分?连下周的门诊都给你停了,这事儿不会真要影响你吧?”

  “不过是停职反省,没什么大不了的。正好我想休息休息,你知道的,我懒得很,好不容易脱离宋医生的魔爪了。”

  苏青靡轻笑一声,那笑声透过电话线传过来,带着点狡黠的意味,“而且总得给顾怀远点甜头尝尝,让他觉得自己占了上风,这样他才会继续往前走,不会怀疑这背后有问题。”

  刘文静拿着水果糖的手顿了顿,随即恍然大悟,声音都拔高了几分:“哎哟,我明白了!你这是欲擒故纵啊!故意让顾怀远觉得自己赢了,实际上是把他往更深的坑里带!”

  “算是吧。” 苏青靡的声音低了些,像是在低头看桌上的东西,“对了,周家那边有什么动静吗?周春花的儿子周天,最近在纺织厂有没有安分点?”

  “没听说有啥特别的动静。” 刘文静皱着眉想了想,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桌沿上的木纹,“不过前几天去给我妈拿药的时候,听纺织厂的家属说,周天依然那么嚣张,估计不知道大难临头了,你的举报信到时候直接交给我就行,我直接放我外公桌子上,让我外公好好治治周天,让这个垃圾竟然肖像芳华姐。对了,你别忘了属上顾怀远的名字,咱得把黑锅行动扣到底。”

  “那就好。” 苏青靡的声音里多了几分笃定,“我这边还有些事要处理,先挂了,有新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

  “好嘞,你放心!” 刘文静挂了电话,把听筒轻轻放回黑色的旋转拨号电话机上。

  她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飘落的雪花,那雪比早上更密了些,落在医院院子里的老槐树上,很快就积了薄薄一层,像给树枝裹了层白糖。

  她心里暗暗佩服苏青靡,这步棋走得太妙了 —— 先是用停职处分稳住顾怀远,再借周春花的火爆脾气搅乱顾家,最后趁着纺织厂查作风问题的机会收拾周天,一环扣一环,简直是一石二鸟。

  刘文静把手里的水果糖塞进嘴里,橘子味的甜意在舌尖散开,她哼着小曲,脚步轻快地往病房区走,得去看看周春花那边的热闹,顺便再 “添把火”。

  而此时的鹤南玄家,屋里的煤炉烧得正旺,炉口的火苗舔着黝黑的炉壁,发出 “噼啪” 的轻响。

  苏青靡坐在靠窗的木桌前,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信封,正小心翼翼地把刚写好的举报信往里装。

  信纸是部队专用的稿纸,上面印着 “为人民服务” 的字样,字迹工整有力,却带着几分顾怀远写字时特有的潦草劲儿 —— 这是鹤南玄模仿的。

  鹤南玄有个旁人不知道的本事,就是模仿别人的字迹,只要他见过几次对方写字,就能把那字迹学个七八分像。

  更别说他和顾怀远在部队里打过不少交道,顾怀远那笔歪歪扭扭、总爱把 “捺” 写得过长的字,他更是学了个十成十。

  苏青靡手里这封举报周天作风问题的信,落款写的是 “顾怀远”,不知情的人看了,绝对会以为是顾怀远亲笔写的。

  鹤南玄坐在对面的藤椅上,藤条编织的椅面被岁月磨得发亮,每一道纹路里都藏着时光的痕迹,摸上去温润顺滑。

  “都安排好了?” 他抬头看向苏青靡,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出淡淡的阴影,遮住了眼底复杂的情绪,只留下声音低沉而温和,像冬日里晒过太阳的棉被,裹着让人安心的暖意。

  “嗯。” 苏青靡正坐在靠窗的木桌前,桌子是老式的红漆木桌,桌面边缘有些掉漆,露出里面的原木色。

  她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信封,指尖轻轻抚平信封边缘因折叠产生的褶皱,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呵护一件珍贵的宝贝。

  然后她低下头,用舌尖轻轻舔了舔封口的胶水,嘴角微微抿起,带着几分认真。

  阳光透过窗户上的薄雪照进来,落在她的发顶,给柔软的发丝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连落在肩上的细小绒毛都清晰可见。

  “刘文静说下午去给她外公的警卫员送文件 —— 就是上次陈司令让她外公帮忙整理的部队后勤报表,到时候会把这封信一起交过去,用文件袋裹着,绝不会引起任何人怀疑。”

  她说着,把信封轻轻放在桌上,指尖在信封表面轻轻敲了敲,发出轻微的 “笃笃” 声,像是在确认里面的东西是否完好:“这里面除了举报周天的信,还有你托老战友找出来的证据 —— 有当年被周天糟蹋的纺织厂女工的亲笔证言,上面还按了红手印;还有周春花当年去女工家送钱时,偷偷留下的账本副本,每一笔支出的时间、金额,甚至是她给女工父母说的威胁话,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昨天晚上又仔细核对了一遍,每一样都铁证如山,足够钉死周天,让他就算有周副司令撑腰,也翻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