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聋老太彻底灰心-《四合院:开局1942》

  易中海心里不屑的冷笑一阵,快走两步敲敲门说:“老太太在屋里么?我是中海啊!”

  聋老太微微叹口气说:“小易进来吧!门没插。”

  进到屋里果然看到丁铃和聋老太在桌边聊天,何兵正在床上呼呼大睡。见到易中海进来丁铃起身说:“太太您和易叔聊着,我去给您和柱子哥做饭,今晚咱们还一起吃好不好?”聋老太轻拍丁铃手背说:“好好好,咱们还一起吃,我喜欢吃孙媳妇做的饭。”

  等丁铃走后屋子顿时沉寂,最后还是易中海忍不住叹息一声说:“老太太您知道秀芳的下落对吧?她现在在哪儿?”

  聋老太略带浑浊的眼睛盯着易中海,良久才缓缓开口:“秀芳三天前不告而别,连我的面都没有见。小易你这次的事确实伤她的心,她没来见我一面就走,这代表什么意思你应该明白。”

  易中海一阵沉默,许久才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包经济烟,默默点燃一支连着抽了好几口:“老太太您说我想要个孩子怎么就这么难呢?”

  聋老太原本拄着拐杖正闭着眼睛,听到易中海这话睁开眼睛凝视着他,易中海原本以为自已已经可以做到波澜不惊,可是在聋老太眼神凝视下还是忍不住一阵心虚。

  就在易中海忍不住想要开口的时候,聋老太收回视线轻叹口气说:“小易你这次办的事太伤人心,你哪怕悄悄在外面生一个抱回来,就说是路上捡的一个孤儿,秀芳就算猜到也会睁只眼闭只眼认下。可你是怎么做的?大庭广众之下说出那样的话,你让外面的人怎么看秀芳?舌头底下压死人,你怎么这么糊涂呢?”

  易中海恨恨的一拍桌子说:“都怪聂鹏飞,要不是他不答应给我治疗,我又怎么会惊慌失措下说出那种话。他明明早就知道我身体有病,可是都快20年也没见他跟我说一声,这次更是直接拒绝给我治疗。”

  聋老太顿了顿拐杖恨铁不成钢的说:“都到这时候了你还不明白你错在哪?老话说‘医不叩门’,你凭什么让人家告诉你?秀芳不止一次劝你上门求医,我也说过你几次低头求医,可你是怎么做的?看不起人家说人家沽名钓誉的是你,背后说人闲话毁人名声的是你,天天自以为是跟人家做对的还是你。”

  易中海忍不住辩解说:“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态度,看着好像跟谁都平易近人笑脸相迎,可是他那股子刻在骨子里的傲慢我能感受到,他从来没有把我当成一个平等的人。我能感觉得到,他看我就像看路边的蚂蚁杂草,看似客客气气实则从来没有拿我当人看。”

  聋老太叹口气语重心长的说:“中海你怎么还是不明白呢?人家少年英才一身本事无人能及,所谓龙不与蛇居,人家凭什么要看得起你?收起你那可怜的自尊,你不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庄稼人,你打算让人家怎么高看你?又凭什么高看你?”

  易中海怒视着聋老太,两手紧紧握在一起,身子忍不住的颤抖,极力克制着自已一身的怒气。聋老太就像没有看到易中海的样子,继续不疾不徐的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你也算是当初易家的家生子,虽然我不知道你使了什么手段,但是假的就是假的,不管你怎么装也不可能成真的。 ”

  易中海豁然起身:“老太太您这话什么意思?是不是秀芳跟你说了什么?她的话您可不能当真,她这是存心想要害我。”

  聋老太说:“秀芳什么也没跟我说过,可我老太太在京城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活,你们两口子住在我的院子里,我一个孤寡老人要是不摸清你的底细,你觉得我会放心让你一直住着?”

  说着聋老太斜眼看看易中海,轻蔑的一笑说:“京城好歹也是国都,民国年间虽然没落过几年,可这城里三教九流之辈数不胜数,鸡鸣狗盗之徒不胜枚举,真要是想查一个人的底细还不是轻轻松松?你说是不是啊易铁牛?”

  易中海吓得凳子都坐不稳,一屁股摔在地上久久不能起身。聋老太这才恢复以往的从容,端起杯子轻轻喝口水:“你们两口子的孩子怎么回事你心里清楚,乱世人命比草贱,所以你的事说不上对错。本来我看你还有几分能耐,想着让你们两口子给我养老,这以后也能给你们留条后路。

  可你烂泥扶不上墙,我几次三番告诉你不要去招惹小聂,可你为了你那点可怜的自尊,非要去跟他碰碰。你以为小聂就是个普通逃荒的半大小子,可你还记得我是什么时候告诉你不要去招惹他?”

  易中海摸摸额头的冷汗,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怎么也想不明白聋老太的话什么意思。

  聋老太仿佛自语般说:“那一年小聂刚住进来,过年的时候请全院人吃饭,桌子上摆的是百果酿,你知道那酒我有多少年没有喝过了么?我当时就知道小聂不简单,我警告你不要去招惹他,你不听非要去折腾告密,结果又怎么样?

  后来人家没跟你计较,我本以为你能安分守已,就算不能交好做个普通邻居也行,可你还是不死心又去招惹他。就你的那点小心思人家会看不出来?人家小聂能在鬼子眼皮底下做出那么多大事,你真的就以为他是个善茬?

  人家留着你不过是做给外人看,让不知底细的人觉得他是个心胸宽广的好人,你不会就觉得他真是个好人吧?能从那个年代活下来,还活的这么滋润的人,你居然会觉得他是善人?”

  易中海嘴唇几次张合想要说话,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默默起身扶好凳子重新坐稳,一声不吭的低头看着地面不知道心里在怎么想。

  聋老太又叹口气说:“现在不管怎么说都晚了,我听说小聂当上厂长小杨也离开轧钢厂,你这次的事情我肯定是不能再帮上忙。你还是好自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