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火大公狂笑起来，笑声里满是疯狂。“选择？「毁灭」的血途，向来容不下犹疑！我生为焚烧，死为灰烬，哪有退路？”
“陀斐特的火魔...”黄泉的刀微微垂下，“即便你为那位星神献上生命，也得不到祂的垂青。”
冥火大公嗤笑一声，火焰在他眼中跳跃。“游侠，你困于狭隘的「巡猎」之道，自然无法理解。”
“我们从火中来，沐火而生，蔓延、焚烧、破坏，直到薪柴燃尽，留下一地死灰。”
抬手接住一缕飘落的火星，“燃烧是火魔的一生，起点与终点。我们生而向死，只为贯彻宇宙真理的一种侧写：万物皆为「毁灭」而生。”
黄泉的刀依旧指着他，语气平静。“你的同伴似乎不这么想，他们为你争夺活命的机会。”
“他们是我的孩子，同曾经的我一样，是尚未白热的火苗。”冥火大公的声音柔和了一瞬。
“他们还年轻，我不会责备。但我的火焰已然嘶哑，时间已经不多。看见远方的盛会之星了么？我要将炼狱带往那里——所以在那之前，我必须将你跨越。”
黄泉皱眉。“为什么？”
“因为在祂们开辟的道路上，你走的比我更远......”冥火大公的目光骤然锐利，“...「令使」。”
黄泉握着刀柄的手紧了紧，沉默不语。
“你隐瞒不了自己的身份。”冥火大公缓缓站起身，身上的火焰重新燃起，“拔出那把刀吧，我们诚然会留在这里，注定要决一死战，因为我选择 这么做。「毁灭」是壮烈的一瞬。倘若卑劣求存...此生就太过漫长。”
“即便答案...可能是你自身的毁灭？”黄泉问道。
“答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存在，正如你的存在。”冥火大公张开双臂，火焰在他周身翻腾。
“一切为了毁灭而存在——令使也不外如是。就连虚空之中也能诞下美梦。所谓的不可能之事，只是尚未到来之事。”
黄泉凝视着他片刻，缓缓点头。“...好吧，我答应你。”
“你会见证这世上最为璀璨和暴烈的火。”冥火大公的声音里带着狂热，“愿这燃烧照亮你深不见底的梦。”
“深不见底的梦...的确。”黄泉的指尖轻轻拂过刀鞘。
“但你误会了一件事。这把刀仍在鞘中，并非出于怜悯或轻视。它是我不愿示人的秘辛，但作为回敬......”
黄泉的手搭在刀镡上。“...我会向你坦诚。「巡猎」...并非我所行的道路。”
声音冷如霜雪。“愿死亡结束你漫长的梦......引你归还清醒的世界。”
——时间回到现在——
黄泉的手从刀镡上放下，望着萨姆的眼神复杂。“...我依然会梦见。”
萨姆被这句话说得一怔，盔甲缝隙里的火焰缓缓熄灭下去。
“收手吧，你的时候未到。”黄泉说道。
萨姆的声音带着困惑。“...「我的时候」？”
“我见过许多看似高明的伪装，能掩盖外表，但藏不住内心。你也不例外。”黄泉的目光落在他的装甲上。
“那俩位开拓者，你没想杀死他们。你出手只是为了驱散我和那忆者...为什么？”
萨姆沉默着，没有回答。
“是「命运的奴隶」让你这么做？”黄泉追问。
萨姆猛地抬头。“你知道艾利欧。”
“我以为这件事会写在你的「剧本」上。”黄泉语气平淡。
“我的「剧本」向来只有几行。”萨姆的声音恢复了金属质感，“除此之外的，不必要，也不需要。他知道我的性格：命运只有一种，谁也无法绕开——而在那之前，我有选择的权利。”
“但你似乎不知道，所以该我提问了：你究竟是什么人？”
“也许不是你的敌人。”黄泉答道。
“答非所问。”萨姆冷冷回应。
“我不值得你如此好奇。”黄泉避开他的目光，“独行银河的人总有些秘密，我也被公司通缉过，对星核猎手有所了解并不奇怪...也仅止于此。”
接着话锋一转。“或许我可以帮你。”
萨姆警惕地看着黄泉。“你有什么理由这样做？”
“我时常会忘记一些事，因此比起回忆，更习惯用「感受」去捕捉些什么。”黄泉的声音轻了些，“所以——我知道那冰冷的铠甲里是谁。”
萨姆的动作顿住了，盔甲下的呼吸似乎都停滞了一瞬。
“怎么样，愿意脱下装甲谈谈了么？”黄泉问道。
“尚不是时候。”萨姆拒绝道，“我不需要帮助，但可以给你一个建议，这样对你我都更好。”
“如果你的目标是「钟表匠的遗产」，就去调查家族。他们不仅掩盖了「死亡」的存在，还埋藏了梦境的过去与真相。”
“我已经在这么做了。”黄泉说。
“——以及，星穹列车不是你的敌人。”萨姆抛出这句话。
黄泉感到有些意外。“这我也知道...只是不曾想过会从你口中听闻。”
她看向走廊深处。“接下来呢？那两位开拓者被黑天鹅带走了，你要去找他们吗？”
“没有那个必要了...告诉你也无妨。”萨姆转身望向窗外的夜色，“艾利欧给我的指示只有一条——「让星穹列车一同追逐『盛大的遗产』」。”
“我试过用更简单直接的方式了结此事，但结果如你所见，我正站在这里与你对峙——我失败了。「剧本」无可违逆。”
黄泉低声重复着。“所谓的不可能之事，只是尚未到来之事......”
抬眼看向萨姆。“...罢了，在分别前，我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的「剧本」中有任何关于我的部分吗？我想知道，在命运所见的未来中，「我」留下了怎样的注脚？”
萨姆沉默片刻，给出答案。“很遗憾，只字未提。”
黄泉轻轻叹了口气，眼神里掠过一丝释然。“..并不意外。”
“陀斐特的火魔...”黄泉的刀微微垂下，“即便你为那位星神献上生命，也得不到祂的垂青。”
冥火大公嗤笑一声，火焰在他眼中跳跃。“游侠，你困于狭隘的「巡猎」之道，自然无法理解。”
“我们从火中来，沐火而生，蔓延、焚烧、破坏，直到薪柴燃尽，留下一地死灰。”
抬手接住一缕飘落的火星，“燃烧是火魔的一生，起点与终点。我们生而向死，只为贯彻宇宙真理的一种侧写：万物皆为「毁灭」而生。”
黄泉的刀依旧指着他，语气平静。“你的同伴似乎不这么想，他们为你争夺活命的机会。”
“他们是我的孩子，同曾经的我一样，是尚未白热的火苗。”冥火大公的声音柔和了一瞬。
“他们还年轻，我不会责备。但我的火焰已然嘶哑，时间已经不多。看见远方的盛会之星了么？我要将炼狱带往那里——所以在那之前，我必须将你跨越。”
黄泉皱眉。“为什么？”
“因为在祂们开辟的道路上，你走的比我更远......”冥火大公的目光骤然锐利，“...「令使」。”
黄泉握着刀柄的手紧了紧，沉默不语。
“你隐瞒不了自己的身份。”冥火大公缓缓站起身，身上的火焰重新燃起，“拔出那把刀吧，我们诚然会留在这里，注定要决一死战，因为我选择 这么做。「毁灭」是壮烈的一瞬。倘若卑劣求存...此生就太过漫长。”
“即便答案...可能是你自身的毁灭？”黄泉问道。
“答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存在，正如你的存在。”冥火大公张开双臂，火焰在他周身翻腾。
“一切为了毁灭而存在——令使也不外如是。就连虚空之中也能诞下美梦。所谓的不可能之事，只是尚未到来之事。”
黄泉凝视着他片刻，缓缓点头。“...好吧，我答应你。”
“你会见证这世上最为璀璨和暴烈的火。”冥火大公的声音里带着狂热，“愿这燃烧照亮你深不见底的梦。”
“深不见底的梦...的确。”黄泉的指尖轻轻拂过刀鞘。
“但你误会了一件事。这把刀仍在鞘中，并非出于怜悯或轻视。它是我不愿示人的秘辛，但作为回敬......”
黄泉的手搭在刀镡上。“...我会向你坦诚。「巡猎」...并非我所行的道路。”
声音冷如霜雪。“愿死亡结束你漫长的梦......引你归还清醒的世界。”
——时间回到现在——
黄泉的手从刀镡上放下，望着萨姆的眼神复杂。“...我依然会梦见。”
萨姆被这句话说得一怔，盔甲缝隙里的火焰缓缓熄灭下去。
“收手吧，你的时候未到。”黄泉说道。
萨姆的声音带着困惑。“...「我的时候」？”
“我见过许多看似高明的伪装，能掩盖外表，但藏不住内心。你也不例外。”黄泉的目光落在他的装甲上。
“那俩位开拓者，你没想杀死他们。你出手只是为了驱散我和那忆者...为什么？”
萨姆沉默着，没有回答。
“是「命运的奴隶」让你这么做？”黄泉追问。
萨姆猛地抬头。“你知道艾利欧。”
“我以为这件事会写在你的「剧本」上。”黄泉语气平淡。
“我的「剧本」向来只有几行。”萨姆的声音恢复了金属质感，“除此之外的，不必要，也不需要。他知道我的性格：命运只有一种，谁也无法绕开——而在那之前，我有选择的权利。”
“但你似乎不知道，所以该我提问了：你究竟是什么人？”
“也许不是你的敌人。”黄泉答道。
“答非所问。”萨姆冷冷回应。
“我不值得你如此好奇。”黄泉避开他的目光，“独行银河的人总有些秘密，我也被公司通缉过，对星核猎手有所了解并不奇怪...也仅止于此。”
接着话锋一转。“或许我可以帮你。”
萨姆警惕地看着黄泉。“你有什么理由这样做？”
“我时常会忘记一些事，因此比起回忆，更习惯用「感受」去捕捉些什么。”黄泉的声音轻了些，“所以——我知道那冰冷的铠甲里是谁。”
萨姆的动作顿住了，盔甲下的呼吸似乎都停滞了一瞬。
“怎么样，愿意脱下装甲谈谈了么？”黄泉问道。
“尚不是时候。”萨姆拒绝道，“我不需要帮助，但可以给你一个建议，这样对你我都更好。”
“如果你的目标是「钟表匠的遗产」，就去调查家族。他们不仅掩盖了「死亡」的存在，还埋藏了梦境的过去与真相。”
“我已经在这么做了。”黄泉说。
“——以及，星穹列车不是你的敌人。”萨姆抛出这句话。
黄泉感到有些意外。“这我也知道...只是不曾想过会从你口中听闻。”
她看向走廊深处。“接下来呢？那两位开拓者被黑天鹅带走了，你要去找他们吗？”
“没有那个必要了...告诉你也无妨。”萨姆转身望向窗外的夜色，“艾利欧给我的指示只有一条——「让星穹列车一同追逐『盛大的遗产』」。”
“我试过用更简单直接的方式了结此事，但结果如你所见，我正站在这里与你对峙——我失败了。「剧本」无可违逆。”
黄泉低声重复着。“所谓的不可能之事，只是尚未到来之事......”
抬眼看向萨姆。“...罢了，在分别前，我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的「剧本」中有任何关于我的部分吗？我想知道，在命运所见的未来中，「我」留下了怎样的注脚？”
萨姆沉默片刻，给出答案。“很遗憾，只字未提。”
黄泉轻轻叹了口气，眼神里掠过一丝释然。“..并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