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晕着脾气也大-《恶雌种田不攻略,黑化兽夫急红眼》

  花宴将云珩抱回了竹屋她住的那间房。

  夕阳的余晖透过竹窗斜斜地洒进来,在云珩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在床榻上,细心地为她掖好被角。

  正欲起身时,余光忽然扫到枕下露出一角的宣纸。

  花宴眉头微挑,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勾,便将那叠纸张抽了出来。

  “关于发情期期间双方行为规范的约定”几个大字赫然映入眼帘,墨迹尚新,笔锋却略显凌乱。

  他快速浏览着内容,唇角不自觉扬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但这份契约不仅条款详尽得近乎苛刻,还哄得萧雪衣那个只凭自己本心做事的雄性写了自己的名字,甚至有血手印……

  “发情期……”

  花宴喃喃低语,骨节分明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纸页边缘。

  “倒是个麻烦。”

  竹屋外传来风吹竹叶的沙沙声,衬得室内愈发静谧。

  “不过……”他忽然转头,目光落在昏迷不醒的云珩身上。

  少女的睫毛在脸上投下浅浅的阴影,呼吸平稳得仿佛只是熟睡。

  花宴伸出食指,轻轻描摹着她精致的下颌线条,触感微凉。

  “你究竟藏了多少不为所知的秘密?”他的声音轻得几不可闻,“现在不隐藏实力,是觉得有了血契作保障?”

  指尖传来的细腻触感让他有一瞬的恍惚。

  云珩似乎感受到了骚扰,眉头微蹙,发出一声不满的嘤咛,随即翻过身去,只留给花宴一个倔强的背影。

  “晕着脾气也这么大。”花宴哑然失笑,眼底却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笑意未达眼底便已消散。

  他若有所思地将契约重新塞回枕下。

  骗取真心吗?

  窗外最后一缕夕阳将花宴的影子拉得很长。

  乐坊里学来的那些逢场作戏的本事,不就是为了此刻?

  但当他转身欲走时,脚步却又顿住。

  花宴回头深深望了云珩一眼,眸中情绪晦暗不明。

  血契必须要解除。

  现在的云珩拿着这个,终究太过危险。

  竹门轻轻合上的声响惊起了檐下的雀鸟。

  花宴整了整衣袖,朝着天灵圣殿的方向大步走去,背影很快消失在暮色之中。

  **

  系统看着重新降到100%的黑化值,整个数据流都凝固了。

  【……宿主不知情是吧?】

  【合着黑化值增增减减,压力全让我一个统承担??】

  它默默调出历史记录,看着那条从120%骤降到100%的曲线,核心处理器微微发烫。

  按照以往的经验,在发现宿主可能知晓他的目的后,不是应该直接把她关进暗牢,然后六个核心人物轮流一人一刀走个流程吗?

  怎么这次……

  不仅没关人,还亲自送回家?

  甚至降了黑化值???

  系统越想越不对劲,数据流疯狂运转。

  不止花宴,涂明疏、谢长离、萧雪衣这几个人的行为模式也和之前观测到的偏差太大……

  难道……世界线出BUG了?

  正当它疯狂检索数据库时,床榻上的云珩忽然动了动。

  下一瞬——

  “唰!”

  少女猛地坐起身,头发凌乱地散在肩上,眼神还带着刚醒的茫然。

  系统猝不及防,弹出一个震惊表情包:

  【Σ(⊙▽⊙“)!!!】

  【宿主大大!你什么时候醒的?!】

  云珩揉了揉太阳穴,眉头紧皱,声音还带着一丝沙哑:「我怎么回来了?刚才不是还在街上和花宴……他人呢?」

  系统赶紧调出记录:

  【他对你用了幻术,问了你知不知道他接近你的目的。幸好宿主大大你没说出什么奇怪的话,所以他把你送回来了。】

  【刚走没多久。】

  云珩愣了一秒,随即——

  “花宴!!!”

  她一把抓起枕头狠狠砸向墙壁,咬牙切齿:「这个狗东西!又对我用幻术!!!」

  枕头“砰”地撞上竹墙,软绵绵地滑落在地。

  云珩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气得不轻。

  但很快,她深吸一口气,看起来像强行冷静下来,忽然眯起眼睛,语气微妙地问:

  「统子哥,我有个问题。」

  「除了不能窥探我的隐私……我心里想的东西,你能听见吗?」

  系统立刻弹出个骄傲挺胸的表情:

  【心声也属于隐私啊宿主大大!我们系统可是很尊重宿主的~( ̄▽ ̄)~】

  【除非宿主主动共享,否则我们绝不会偷听哦!】

  云珩盯着虚空,缓缓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那就好。」

  这下彻底能放心了。

  云珩指尖轻轻敲击着床沿,眼底划过一丝冷意。

  花宴的幻术套不出她的话,是因为幻术的对象从一开始就错了。

  她确实是绯湄长老名义上的女儿,可实际上,她与这个世界的任何人都毫无瓜葛。

  更何况……

  她低头看着掌心,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系统颁布的任务是“用爱感化”,而萧雪衣的黑化值也确实降了,可这反而让她更加警惕。

  她现在不完全相信这个所谓的“系统”了。

  自然不可能告诉系统,她睡觉老实,但睡眠轻,只要有人靠近,或是触碰,她就会立刻惊醒。

  可刚才……

  云珩抬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侧颈,眉头微蹙。

  ——她应该不是睡着,而是被花宴弄晕的。

  但奇怪的是,上次被萧雪衣扎昏迷时,她什么都没听见。

  为什么?

  难道……和萧雪衣黑化值降低一样,也是因为“睡了一觉”?

  云珩无意识地搓了搓胳膊,一股莫名的寒意爬上脊背。

  这种“好处”,她宁愿不要。

  与此同时,山羊大夫的医馆内。

  花宴倚在门框边,唇角含笑,姿态慵懒,仿佛只是路过闲逛。

  但实际上,他是特意在前往天灵圣殿前,拐到了这里。

  “她和其他雌性不一样。”

  他慢悠悠地说道,指尖把玩着一枚不知从哪儿顺来的银针,“昨夜的事,对她而言,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花宴抬眸,笑意不达眼底。

  “萧雪衣,你试图用这件事来……”

  话音未落——

  “唰!”

  几道泛着莹白寒光的银针骤然破空而来!

  花宴身形微动,却仍被其中几根精准地刺入穴位。

  剧痛瞬间蔓延。

  他闷哼一声,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而对面,萧雪衣冷着脸,手指微勾,银针便如活物般从花宴体内抽出,带出几滴血珠,溅落在地。

  花宴眯起眸子,声音低沉而危险。

  “你的灵赋……增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