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联合行动前夜-《都市最浪天师:我在人间斩阴阳》

  药香混着烛火气息在木窗棂间浮动时,林观鹤正支着下巴看阮霜。

  她垂着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葱白指尖正抵在摊开的羊皮地图上,“乱葬岗北坡有七口枯井,极阴之气顺着地脉往上窜,千年邪物的根应该就扎在第七口井的青石板下。”

  话音落时,砚台里的墨汁被她的袖角带得晃了晃,倒映出她紧抿的唇角——那是她认真到极点才会有的小习惯。

  “霜姐姐说过,邪物最怕雷火。”

  阮雪趴在桌沿,指尖捏着支靛蓝羽毛笔,在软皮笔记本上沙沙记着,发顶的野花被烛火映得暖融融,“可陈老给的雷火竹只有三根......”

  她忽然咬住笔杆,歪头看向林观鹤,“观鹤哥哥的玄铁剑能引雷吗?

  上次你用雷符劈厉鬼时,剑刃上好像有蓝光......“

  林观鹤伸手揉了揉她翘起的发尾,掌心还沾着方才她塞过来的桂花糖的甜。

  他望着阮霜笔下圈出的红圈,系统面板里“联合行动”的进度条在眼前虚浮闪过——10%已经涨到了35%,可他心里更在意的是阮霜袖中露出的半截银线,那是她昨夜熬夜补道袍时留下的痕迹。

  “雷火竹得用在最关键的破封点。”

  阮霜抬眼,目光扫过林观鹤腰间的玄铁剑,“我查过阮家古籍,邪物封印阵的阵眼在井壁第三块砖,需要纯阳之气......”

  她忽然顿住,耳尖在烛火下泛起薄红,余下的话像被药罐里的蒸汽裹住,散在空气里。

  林观鹤喉结动了动。

  他知道“纯阳之气”指的是什么——上回在老宅驱煞,阮霜替他挡了阴毒,他抱着她运功时,她贴在他心口说的那句“原来纯阳体质的温度......这样烫”。

  此刻她垂眸翻着另一本古籍,发间那朵野菊早没了,却仍有若有若无的香,混着她身上惯有的艾草味,挠得他心尖发痒。

  “笃笃。”

  窗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像夜露打在青石板上。

  阮霜的指尖瞬间按在摊开的古籍上,玄铁剑在林观鹤腰间轻颤——那是有生人气接近时,灵物的本能反应。

  阮雪“唰”地合上笔记本,圆眼睛瞪得溜圆,倒把林观鹤逗笑了,伸手按住她要抄镇纸的手,“是小云。”

  话音刚落,雕花木门被轻轻推开。

  穿月白道袍的少女抱着一摞泛黄的纸页挤进来,发梢沾着夜露,鼻尖还挂着薄汗,“观鹤哥哥!”

  她眼睛亮得像沾了星子,“我翻遍师门藏书阁的《阴阳志》,找到三段关于千年邪物的记载!”

  林观鹤起身接过纸页时,闻到了淡淡的檀香味——隐世天师门的典籍都用檀香熏过防虫。

  最上面一张纸角还沾着墨迹,显然是刚抄下来的,“你这是......”

  “陈老说你需要更多资料!”

  小云喘着气,手指点着最上面那张,“这里写邪物原型是先秦祭炉里的怨魂,喜食生魂,但若用雷火竹配合......”

  她忽然意识到阮霜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耳尖“腾”地红了,把剩下的话咽回肚子里。

  阮雪已经凑过来,扒着林观鹤胳膊看纸页,“哇,这张画的是井里的阵图!”

  “霜姐姐你看,这个纹路和古籍里的好像......”

  林观鹤的指尖抚过纸页上的朱砂批注,字迹清瘦如竹,应该是陈老的手笔。

  当翻到第三张时,他瞳孔微缩——上面赫然写着“雷火竹需以纯阳之血引动,方破千年阴煞”。

  他抬头时,正撞进阮霜的目光里,她耳尖的红已经漫到脖颈,却仍挺直脊背,像株在风里不肯低头的竹。

  小云轻声唤他,“观鹤哥哥?”

  “这些资料......有用吗?”

  林观鹤低头,纸页在烛火下泛着暖黄的光,上面的字忽然变得清晰起来。

  他听见阮雪的呼吸扫过他耳垂,看见阮霜悄悄把自己的茶盏往他手边推了推,而小云正攥着道袍下摆,眼睛一眨不眨地等他说话。

  窗外的更夫敲过三更时,林观鹤的指尖停在某张画满符咒的纸页上。

  那是个他从未见过的封魂阵,阵眼处用红笔圈着“乱葬岗第七井”——和阮霜标红的位置分毫不差。

  “有用。”

  他抬头时笑了,玄铁剑在腰间轻鸣,像在应和他突然翻涌的热血,“太有用了。”

  纸页在他掌心发出细碎的响,混着阮雪压低的欢呼,混着阮霜倒茶的轻响,混着小云悄悄松了口气的叹息。

  烛火突然晃了晃,将纸页上的符咒投在墙上,像团跳动的火,映着林观鹤越来越亮的眼睛——他知道,明天的行动,要比想象中更棘手,也更精彩。

  林观鹤指尖摩挲过纸页边缘的毛边,烛火在他眼底跳动成两簇小太阳。

  第三张纸页上“纯阳之血引动雷火竹”的批注像根细针,轻轻挑开他记忆里那层薄纱——三日前阮霜替他挡下阴煞时,她苍白着脸扯他衣袖的模样突然清晰起来,连袖口那枚被阴火烧出的月牙形焦痕都纤毫毕现。

  “这里的阵眼纹路...”

  阮霜的发梢扫过他手背,带着艾草香的温度。

  她葱白指尖点在纸页右下角,“和阮家古籍里记载的‘锁魂钉’位置重合。”

  林观鹤低头,见她指甲盖泛着淡淡粉白,是方才研墨时沾了朱砂的痕迹。

  “霜姐姐你看!”

  阮雪突然把脸贴到纸页上,鼻尖几乎要碰到墨迹,“这个祭炉的纹样和咱们上次在老城区挖到的青铜鼎好像!”

  她发顶的野花不知何时换成了雏菊,随着动作簌簌抖落几点金粉,“是不是说邪物和那个鼎有关系?”

  林观鹤屈指弹了下她额头:“小机灵鬼,这就叫线索串起来了。”

  他扫过阮霜微微翘起的嘴角——她极少在别人面前笑,但只要阮雪说话,她眼角总会软成春山。

  系统面板在视野边缘闪烁,“联合行动”进度条已经爬到了47%,比他预期的快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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