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 未修(三二)-《农女重生后,她飒爆了》

  可用作底稿(三四)

  青烟馆在扬州城虽是烟花之地,但买卖生意却属正当,每个季度上交的商税没少过官府一分,没有理由官府无故插手不得内里的隐私。

  唯有里应外合,配合着把人救出来,同时将官府从中撇干净关系,也算是完成了永安郡主交待的差事。

  只是,方知府万万没想到事情闹得这么大,青烟馆内死伤无数,据闻阅人无数的老鸨的老命也交待在此处。

  按他们父子俩的意思,让那姑娘假借挟持之意离开楚楼,之后再交由官府操办,毕竟威挟官家子弟属乃重罪,官府自然就有理由抓拿查封整间青烟馆。

  对方从未在他面前表现出半分,甚至他们不曾打过照面。

  得知他的这份好差事,多亏了贺大人的长子,他们两家孩子在书院交情甚好,一来二去才令贺大人注意到他这么个人。

  吕家大房的娘子此次前来,意欲唆使他等官僚家眷吹枕头风,试想让官员大臣在明日的朝堂之上直指永安郡主府存有异心,故将天花之症传入宫里谋害帝后,此乃杀头大罪。

  说起自家儿子也在书院染上了痘疹,想起在京中传播疫病的源头

  听说宫里皇上和皇后也因此染上了痘疹,故而令皇上重病不起,明日吕尚书将为京中染疫的孩子讨回公道,只若有更多的官员站出来佐证此事,永安郡主府自然就受不住压力,老实站出来承担这份过错。

  俨然不想在自家后院谈论关乎朝堂之事,

  咱家儿子不是吃了郡主府送来的方子才转好?可见贺公子待他的重视。”

  钱家大娘子不以为然地撇撇嘴,有心想说点什么,毕竟小儿子生了一场重病,日后的身子岂能跟从前一样健朗。

  说来说去能一样嘛!

  本官如今正二品的官如何得来的,

  目送当家男人离去的背影,

  先去趟儿子的院里问个究竟。

  好的一封信交到亲信管事手里,郑重交代道:

  至少在早朝上会为太子和永安郡主设身想法,规避吕家的栽赃陷害。

  皇上已有月余不曾上朝,大臣们早已为此事颇有猜测,倘若皇上当真已经不测,没有哪位皇子比诸君太子更能稳住朝局动荡。

  另一边,钱家大娘子从小儿子口中听闻与贺家公子的交情,再联想到当家男人饭桌上所说的话,此时此刻再傻的她也回过味来。

  十一岁的钱清照卧榻在床,身上密密麻麻的疹子已经渐渐消退,留下了淡淡的红痕,此前请来医馆大夫瞧过,说是身子已无大碍,只需再静养几日便能痊佤。

  自小是个话唠,听老娘先前问他的话,

  大概猜到老爹如今的官职是怎么回事。

  宽阔的大殿仿佛只听见附近周围始起彼伏的呼吸声,安静而又诡异的氛围在众人心里掀起各自的腹诽。

  萧帝已有两月不曾上朝,宫里将消息包裹得再密不透风,朝臣大抵也是听闻了些许风声。

  只知皇上染了害命的重疾,自古以来君主龙体关乎于国本,朝廷虽已设立诸君,可万一皇上当真出了变故,帝位之争难免再掀起一翻波折。

  又因为过于激动,头顶上的乌纱都歪了,强忍着内心的颤意,

  怒瞪着老五的大言不惭

  当真是被王权迷了心智,哪怕宫内封锁了父皇重病的消息,可做为父皇的儿子,在未经考究问题根本,便在这里出口狂言。

  萧宥被萧承唬了一跳,先前的气势宛如兜头被浇了盆冷水。

  先前得意洋洋的吕党一派官员,如同晴天霹雳,惊如寒颤!

  不管反没反应过来的大臣,还是觉得从先前到现在

  曹尚书等一众保皇派官员,看见萧帝在李熹的搀扶下缓步从金漆屏扆出现,激动得无以复加当即下跪。

  “臣等,参见皇上。”

  此前,他们并非不相信吕醇厚所言,毕竟人人都知天花乃不治之症,哪怕萧帝还在乾清殿,大伙心里都已对君主生还下去的希望渺茫。

  再次看见追随的主君明晃晃的出现在眼前,从前瞧着建郎的硬汉因病赢弱,到底难掩眼底的精神,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个个当下不约而同地噙着老泪,心愿诚服的跪地高呼,“臣等,参见皇上。”

  反观,原以为一切尽在掌控的吕醇厚,万万没想到萧帝居然在这节骨眼出现,他惨白着一张脸,身子踉跄后却半步,便无力地跌跪在地,眼神从不可置信到绝望空洞。

  他原以为萧帝哪怕还吊着口气,最终也难逃厄运,萧帝的出现掐灭了他所有的希望,更知吕家大势已去。

  此前哭丧的吕氏一众党羽,全都已然吓没了魂,半晌过后,跌跌撞撞地跪伏在地,屏着呼吸头都不敢往高了抬。

  而以为今日能借助外祖势力取代太子的五皇子萧宥,震惊过后,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血色,惊恐地跌跪在地,声音发颤,“父,父皇。”

  回应他的是萧帝一道毫无感情的冷哼。

  早在两日前萧帝便已经转醒,脸上身上的毒疱在他清醒以前悉数发了出来,再用上丞延调配的膏药,现在已消得七七八八,不认真细瞧几乎看不见他皮肤上淡淡的红印。

  毕竟躺了将近两月,短时日内身子骨自当大不如前,但与生俱来的威严依旧不容小觑,在李熹的搀扶下,萧帝坐上那张空置了两月的金漆龙椅。

  萧承转身先是行了一礼,“参见父皇。”

  极为满意太子的谦逊,只是目光落到殿下老五身上的时候,眼底的冷寞与厌恶稍瞬即逝,很快又敛起眸色。

  萧宥抬头的瞬间对上他父皇的眼神,吓得心跳卡到了嗓子眼,颤颤巍巍地低下头,双手撑着地面,身子直发抖。

  你是有拿得出手的理政手段,还是能骑上那战马立下过半分功劳?”

  这江山能如此稳当,没有太子,你这两月能如此稳当做你的五皇子?”

  此前不知内情的大臣闻言,暗暗抽了口凉气之余,纷纷看向吕相那条断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