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云霜带着顾长生逛了个遍后，心满意足地回到了圣魔殿。
站在圣魔殿前，看着高悬的门匾，“圣魔殿”三字熠熠生辉，顾长生不由笑了出来。
云霜见状，颇为得意地说道：“爹爹，我现在可是圣魔，综合了爹爹和母皇的特点，不错吧？”
“是不错。”
顾长生微微点头，圣魔之名，取他圣皇的“圣”以及云无月的“魔”，云霜作为他们的女儿，圣魔之名，名副其实。
随后云霜拉着顾长生走进圣魔殿，圣魔殿内自成空间，云霜带着顾长生来到了一处酿酒坊，顾长生顿时眼神发亮。
在这里，除了一个酿酒坊以外，全是魔灵花，这些魔灵花，自然是用来酿制魔灵酒的。
“嘿嘿，我知道爹爹喜欢母皇酿制的魔灵酒，所以我特意开辟了一个空间，专门种植魔灵花，拿来酿制魔灵酒。原本是等回去以后再孝敬爹爹的，不过现在既然爹爹来了，那女儿现在就孝敬您。”
云霜嘿嘿的笑道，像是一个邀功的小女孩一般。
“还是宝贝女儿知道疼爹爹。”
顾长生大喜，在未来仙道纪元，云无月一直在闭关，魔灵酒早就被他喝完了，只能喝岚帝酿制的酒来解解馋。
岚帝酿酒主材料用的是当初从混沌葬海中带出来的那株破道第五步的仙药的根须，品级上自然是要比魔灵酒高级很多，但他魔灵酒对他而言可不是品级高低能够替代的，那是心爱之人满满地爱意。
云无月酿制的魔灵酒，在他内心中绝对是毫无争议的第一。
其次便是云霜酿制的魔灵酒了。
虽然同为魔灵酒，但云无月和云霜的有着细微的区别，云无月酿制的魔灵酒，就如同熟透了的水蜜桃一般，有着一股成熟的味道，鲜而不辣。
而云霜的魔灵酒则是多了一青涩的辛辣。
两种魔灵酒，反映的是她们各自的心境。
顾长生拿出了那个平平无奇的酒壶，云霜便笑嘻嘻地为他去打酒。
结果就是云霜这百万年来的积累都装入了酒壶当中。
“这么能装？”
云霜好奇地将酒壶口凑近眼睛，向里面看去，却看到了一方无尽空间，她根本都看不到尽头。
“别看了，能把所有都装进去。”
顾长生从云霜手中拿过酒壶，这酒壶是当初瑶姬送他的，一直带在身边，在他身边的时间比长生鼎还长，沾染上了他的气息，由一介凡品变成了可以容纳所有的宝物，放在外面，那绝对是人人争抢的无上宝物。
但在他这里，也只是一个装酒的器皿。
“哦哦！”
云霜也不好奇了，爹爹身上的每件东西都是宝物，要是都好奇的话，她就不是圣魔了，而是一个好奇宝宝。
随后，父女俩坐在亭子里，云霜熟练的为顾长生煮酒。
“爹爹，师弟他进入混沌葬海，真的不会有事吧？”云霜边煮酒，边问道。
“是小鼎告诉你们的吧？”顾长生说道。
“嗯。”云霜点点头。
“混沌葬海是一个非常不错的试炼之地，不过现在对你们来说还太早。”顾长生开口。
在其他地方，仙帝神帝这等生灵的数量是远远超过破道的数量，诸天万界比较特殊，因为诸天万界所在的混沌大部分力量都在抵御外敌入侵，所以才会有“帝位”存在，成帝数量越多，往后的生灵成帝也就越难。
但在后土的家乡蛮荒地界之中，顾长生虽然没有特意留意有多少，但绝对破万，这还是因为蛮荒地界当初实在中央神界的统治之下，中央神界的仙帝数量更多。
因为那方混沌界没有任何外敌，有足够的能量以及资源诞生更多的强者，更不像诸天万界这般，每过数百亿年，都会发生纪元大劫。
加上外敌觊觎，混沌大道不得不将绝大部分力量用在抵御外敌之上，这才导致诸天万界的“帝境”生灵如此稀少。
但在混沌葬界之中，仙帝的数量更稀少，占据不到一成，剩下的都是破道生灵。
因为能够被铜棺选上的仙帝生灵太过稀少，能被选上的无不是天纵之才。比如神眼和叶瑾，他们是天人族，被铜棺选上的时候都是刚晋升仙帝境不久，而到了顾长生遇到他们的时候，神眼已经破道第四步，叶瑾也破道第三步。
现在两人更是双双迈入破道第五步。
要知道混沌神魔当中，一共也就诞生了三尊第五步。
盘、鸿以及被云无月炼化的魔祖。
能在仙帝境被铜棺选上的，只要在混沌葬海中不陨落，成为破道中的顶尖强者那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事。
久而久之，混沌葬海自然就破道越来越多，仙帝越来越少。
岚帝只是比较倒霉，他在混沌葬海中遇到了风暴，不然以他的资质，现在也破道了。
混沌葬海的破道生灵多如牛毛，没有破道第三步及以上的实力，生存堪忧。
顾长生将混沌葬海的具体情况告知云霜，这些情况长生鼎也是不知的，毕竟当初长生鼎才处于破道之器的范畴，而且还被顾长生派去保护岚帝了。
“这么恐怖，师弟不得天天被人追杀？”
云霜听了之后，有些震惊，但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以她对李北飞的理解，这个老六不管到哪都会搅动风云，然后苟起来，就像他到了神道纪元那般，立马就惹上了诸天最强势力天堂。
但诸天万界他能苟，可混沌葬界他肯定是苟不了的了。
在混沌葬界当中，那可是真正意义上没有一处安稳的地方，就算是处理在混沌葬海上的“岛”，每过一段时间都会消失，在这个期间，“岛”上的生灵必须按照混沌葬界的意志下达的任务前往另一处“岛”，而每一座“岛”存在期间，都会是各方强者必抢资源。
占岛为王，收取保护费，这是混沌葬界最基本的生存法则。
“苟”道在混沌葬界，是完全用不了的。
想“苟”，就必须上贡。
这么一想，云霜都有些可怜李北飞了。
“爹爹，你真的不打算管师弟了吗？”云霜又问道。
“怎么会不管呢？”顾长生笑道：“虽然你师弟是逆徒，又不懂尊师重道，又没实力还喜欢嗷嗷叫，但毕竟是为父的弟子，我怎么能不管？”
云霜听着话中的贬低语气，不由笑了出来，觉得爹爹这话夹带着强烈的私人恩怨。笑过之后，云霜又问：“那爹爹你准备怎么做呢？是要去混度葬海带师弟回来吗？”
“现在不急。”顾长生举起酒壶喝了一大口酒后，继续道：“就算我不管，他也不会有任何危险，有人比我还担心。”
“谁啊？”云霜问道。
“一个用剑很厉害的家伙。”
顾长生微微笑道。
云霜嘴角微张，很是惊讶，竟然有人能够让爹爹夸他用剑很厉害。
“嗡！”
就在这时，周围的事物竟然在虚化，仿佛就要消失一般。
“发生什么事了？”
云霜下意识的走到顾长生身旁以寻求安全感。
“真是胡闹！”
顾长生轻喝一声，随手一挥，周围的时空便安定下来，这时云霜也察觉到了时空异样。
“爹爹，有人在动荡时间长河！”云霜开口，如此异象，唯有时间长河动荡才会发生，万物都会随时间长河的变化，而发生改变。
顾长生微微点头，随后带着云霜一同消失。
而另一边，时间长河之中，一道身影在不断攻击李北飞留下的那一剑，随着她的攻击，时间长河都在震荡。
“就差一点了！”
天九儿脸露惊喜，就差一点，她就可以打破李北飞留下那一剑，将她的几位哥哥接引回来。
“你在做什么？”
这时，一道娇喝响起从时间长河下游响起。
天九儿转过身，看到一男一女，男的她不认识，但女的她不仅认识，还交过手。
“魔界圣魔，此事与你无关，不要多管闲事。”
天九儿蹙眉，虽然她已经恢复全盛时期的修为，但云霜掌控魔界天道，实力不弱，她现在只想将几位哥哥接引回来，所以不愿意与云霜纠缠。
“你就算打破那小子留下的那一剑，最后所爆发出来的能量，只会将你那几个哥哥的元神连同这一方时空一同湮灭罢了。”顾长生开口。
“你是谁？”
天九儿这时终于将目光放在顾长生身上，随后她瞳孔一缩，眼神充满忌惮之色，因为她根本看不透眼前这个男人。
“哼哼，你这女人有眼不识二五八万，这是本座的爹爹！”
云霜无比得意地看着天九儿，就好像在说：我有爹爹你有吗？
“你这丫头，说的好像我是二五八万一样。”顾长生轻敲了一下云霜的脑袋，云霜吃痛，但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颇大的歧义，所以只是缩了缩脖子。
天九儿得知顾长生是云霜的父亲后，眼神更加的忌惮了，不过她想起了顾长生刚才说的话，便问道：“你和人族剑祖是什么关系？”
“你口中的人族剑祖，是我的不孝逆徒。”顾长生缓缓开口。
“什么？”
天九儿震惊地看着顾长生，随后准备出手。
“你想跟我动手？”
顾长生有些惊讶地看着天九儿，这么多年以来，敢主动对他出手的，少之又少。
“你怎么知道我内心的想法？”天九儿瞳孔狂震，她虽然是准备动手了，但只是内心在想，身上并没有任何要动手的举动，目的就是为了迷惑顾长生。
“读心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把戏罢了。”顾长生微微摇头，随后却说道：“我劝你最好不要对我出手，不然就算你们再可怜，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天九儿此时已经震惊得无法说话了，自己在顾长生面前，就如同裸奔一般，一点秘密都没有。
“你放心，我没那种兴趣看你裸奔。”顾长生瞥了天九儿一眼，淡淡地说道。
“你……”
天九儿这下真的破防了，自己内心的想法，竟然真的被对方完全读取了。
读心术她也懂，但也只能读取神帝以下的生灵的内心，面对神帝生灵，她的读心术就不奏效了。
但对方竟然能够完全读取自己的内心的想法，这到底需要多强的修为？
“你是来杀我的吗？”
天九儿内心泛起绝望，对方是剑祖的师尊，她与剑祖又是敌人，对方来此的目的，已经不言而喻了。
“杀你？我复活你们然后又把你们斩杀？我这是为何？”
顾长生有些好笑，这方纪元的生灵都是因他一念之间而复活，他又没有特殊爱好，怎么可能再出手将这些生灵斩杀？
“什么意思？”
天九儿一怔，满脸不解。
一旁的云霜却说道：“我爹爹的意思是，你们原本已经陨落，是我爹爹重塑这这方纪元的时间线，你们才得以复活。”
“重塑……纪元……”
天九儿心神狂震，这些字眼每一个她都认识，但拼在一起，却让她感到非常陌生。
“你们这些入侵这方混沌的域外邪魔，纪元大劫起因，你们应该最清楚才对。”云霜见天九儿这般模样，不由撇撇嘴，真能装！
“入侵这方混沌？你放屁，我们怎么可能入侵这方混沌？我们兄妹十人，只是在跟深渊生灵战斗的时候，卷入了时空风暴之中，才无意间这到这方混沌，我们什么时候入侵这方混沌了？”
天九儿眸光一闪，云霜的话就好像刺进她内心的一把利剑一般，让她无比难受。
他们只是想回家，什么时候成为入侵这方混沌的域外邪魔了？
“呃……”
云霜一怔，然后看向顾长生，低声问道：“爹爹，她说的是真的吗？”
顾长生微微点头，说道：“的确不错。”
就如同他刚才对天九儿所说那般，他们兄妹十人的确是可怜人。
他们十人为了三千混沌，再一次与深渊的战争之中，卷入了时空风暴之中，被时空风暴送到了这方混沌的神道纪元，并且他们被当时的混沌神魔当成了入侵者，重伤未愈的他们，被混沌神魔围攻陨落。
说起来，他们也算是死在了自己拼命也要守护的混沌生灵的手中。
所以顾长生才说他们可怜。
不过这些记忆在他重塑时间线之后，他们兄妹十人就没了，只停留在被时空风暴卷入这方混沌的记忆。
“对不起啊！”
云霜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很诚恳地对天九儿道歉。
天九儿见状确实一怔，她没想到云霜会跟自己道歉，明明双方是敌人，云霜这番举动，倒是让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没事。”天九儿摇摇头。
她看向时间长河上游，随后猛地向顾长生跪下。
“前辈……”
……
站在圣魔殿前，看着高悬的门匾，“圣魔殿”三字熠熠生辉，顾长生不由笑了出来。
云霜见状，颇为得意地说道：“爹爹，我现在可是圣魔，综合了爹爹和母皇的特点，不错吧？”
“是不错。”
顾长生微微点头，圣魔之名，取他圣皇的“圣”以及云无月的“魔”，云霜作为他们的女儿，圣魔之名，名副其实。
随后云霜拉着顾长生走进圣魔殿，圣魔殿内自成空间，云霜带着顾长生来到了一处酿酒坊，顾长生顿时眼神发亮。
在这里，除了一个酿酒坊以外，全是魔灵花，这些魔灵花，自然是用来酿制魔灵酒的。
“嘿嘿，我知道爹爹喜欢母皇酿制的魔灵酒，所以我特意开辟了一个空间，专门种植魔灵花，拿来酿制魔灵酒。原本是等回去以后再孝敬爹爹的，不过现在既然爹爹来了，那女儿现在就孝敬您。”
云霜嘿嘿的笑道，像是一个邀功的小女孩一般。
“还是宝贝女儿知道疼爹爹。”
顾长生大喜，在未来仙道纪元，云无月一直在闭关，魔灵酒早就被他喝完了，只能喝岚帝酿制的酒来解解馋。
岚帝酿酒主材料用的是当初从混沌葬海中带出来的那株破道第五步的仙药的根须，品级上自然是要比魔灵酒高级很多，但他魔灵酒对他而言可不是品级高低能够替代的，那是心爱之人满满地爱意。
云无月酿制的魔灵酒，在他内心中绝对是毫无争议的第一。
其次便是云霜酿制的魔灵酒了。
虽然同为魔灵酒，但云无月和云霜的有着细微的区别，云无月酿制的魔灵酒，就如同熟透了的水蜜桃一般，有着一股成熟的味道，鲜而不辣。
而云霜的魔灵酒则是多了一青涩的辛辣。
两种魔灵酒，反映的是她们各自的心境。
顾长生拿出了那个平平无奇的酒壶，云霜便笑嘻嘻地为他去打酒。
结果就是云霜这百万年来的积累都装入了酒壶当中。
“这么能装？”
云霜好奇地将酒壶口凑近眼睛，向里面看去，却看到了一方无尽空间，她根本都看不到尽头。
“别看了，能把所有都装进去。”
顾长生从云霜手中拿过酒壶，这酒壶是当初瑶姬送他的，一直带在身边，在他身边的时间比长生鼎还长，沾染上了他的气息，由一介凡品变成了可以容纳所有的宝物，放在外面，那绝对是人人争抢的无上宝物。
但在他这里，也只是一个装酒的器皿。
“哦哦！”
云霜也不好奇了，爹爹身上的每件东西都是宝物，要是都好奇的话，她就不是圣魔了，而是一个好奇宝宝。
随后，父女俩坐在亭子里，云霜熟练的为顾长生煮酒。
“爹爹，师弟他进入混沌葬海，真的不会有事吧？”云霜边煮酒，边问道。
“是小鼎告诉你们的吧？”顾长生说道。
“嗯。”云霜点点头。
“混沌葬海是一个非常不错的试炼之地，不过现在对你们来说还太早。”顾长生开口。
在其他地方，仙帝神帝这等生灵的数量是远远超过破道的数量，诸天万界比较特殊，因为诸天万界所在的混沌大部分力量都在抵御外敌入侵，所以才会有“帝位”存在，成帝数量越多，往后的生灵成帝也就越难。
但在后土的家乡蛮荒地界之中，顾长生虽然没有特意留意有多少，但绝对破万，这还是因为蛮荒地界当初实在中央神界的统治之下，中央神界的仙帝数量更多。
因为那方混沌界没有任何外敌，有足够的能量以及资源诞生更多的强者，更不像诸天万界这般，每过数百亿年，都会发生纪元大劫。
加上外敌觊觎，混沌大道不得不将绝大部分力量用在抵御外敌之上，这才导致诸天万界的“帝境”生灵如此稀少。
但在混沌葬界之中，仙帝的数量更稀少，占据不到一成，剩下的都是破道生灵。
因为能够被铜棺选上的仙帝生灵太过稀少，能被选上的无不是天纵之才。比如神眼和叶瑾，他们是天人族，被铜棺选上的时候都是刚晋升仙帝境不久，而到了顾长生遇到他们的时候，神眼已经破道第四步，叶瑾也破道第三步。
现在两人更是双双迈入破道第五步。
要知道混沌神魔当中，一共也就诞生了三尊第五步。
盘、鸿以及被云无月炼化的魔祖。
能在仙帝境被铜棺选上的，只要在混沌葬海中不陨落，成为破道中的顶尖强者那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事。
久而久之，混沌葬海自然就破道越来越多，仙帝越来越少。
岚帝只是比较倒霉，他在混沌葬海中遇到了风暴，不然以他的资质，现在也破道了。
混沌葬海的破道生灵多如牛毛，没有破道第三步及以上的实力，生存堪忧。
顾长生将混沌葬海的具体情况告知云霜，这些情况长生鼎也是不知的，毕竟当初长生鼎才处于破道之器的范畴，而且还被顾长生派去保护岚帝了。
“这么恐怖，师弟不得天天被人追杀？”
云霜听了之后，有些震惊，但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以她对李北飞的理解，这个老六不管到哪都会搅动风云，然后苟起来，就像他到了神道纪元那般，立马就惹上了诸天最强势力天堂。
但诸天万界他能苟，可混沌葬界他肯定是苟不了的了。
在混沌葬界当中，那可是真正意义上没有一处安稳的地方，就算是处理在混沌葬海上的“岛”，每过一段时间都会消失，在这个期间，“岛”上的生灵必须按照混沌葬界的意志下达的任务前往另一处“岛”，而每一座“岛”存在期间，都会是各方强者必抢资源。
占岛为王，收取保护费，这是混沌葬界最基本的生存法则。
“苟”道在混沌葬界，是完全用不了的。
想“苟”，就必须上贡。
这么一想，云霜都有些可怜李北飞了。
“爹爹，你真的不打算管师弟了吗？”云霜又问道。
“怎么会不管呢？”顾长生笑道：“虽然你师弟是逆徒，又不懂尊师重道，又没实力还喜欢嗷嗷叫，但毕竟是为父的弟子，我怎么能不管？”
云霜听着话中的贬低语气，不由笑了出来，觉得爹爹这话夹带着强烈的私人恩怨。笑过之后，云霜又问：“那爹爹你准备怎么做呢？是要去混度葬海带师弟回来吗？”
“现在不急。”顾长生举起酒壶喝了一大口酒后，继续道：“就算我不管，他也不会有任何危险，有人比我还担心。”
“谁啊？”云霜问道。
“一个用剑很厉害的家伙。”
顾长生微微笑道。
云霜嘴角微张，很是惊讶，竟然有人能够让爹爹夸他用剑很厉害。
“嗡！”
就在这时，周围的事物竟然在虚化，仿佛就要消失一般。
“发生什么事了？”
云霜下意识的走到顾长生身旁以寻求安全感。
“真是胡闹！”
顾长生轻喝一声，随手一挥，周围的时空便安定下来，这时云霜也察觉到了时空异样。
“爹爹，有人在动荡时间长河！”云霜开口，如此异象，唯有时间长河动荡才会发生，万物都会随时间长河的变化，而发生改变。
顾长生微微点头，随后带着云霜一同消失。
而另一边，时间长河之中，一道身影在不断攻击李北飞留下的那一剑，随着她的攻击，时间长河都在震荡。
“就差一点了！”
天九儿脸露惊喜，就差一点，她就可以打破李北飞留下那一剑，将她的几位哥哥接引回来。
“你在做什么？”
这时，一道娇喝响起从时间长河下游响起。
天九儿转过身，看到一男一女，男的她不认识，但女的她不仅认识，还交过手。
“魔界圣魔，此事与你无关，不要多管闲事。”
天九儿蹙眉，虽然她已经恢复全盛时期的修为，但云霜掌控魔界天道，实力不弱，她现在只想将几位哥哥接引回来，所以不愿意与云霜纠缠。
“你就算打破那小子留下的那一剑，最后所爆发出来的能量，只会将你那几个哥哥的元神连同这一方时空一同湮灭罢了。”顾长生开口。
“你是谁？”
天九儿这时终于将目光放在顾长生身上，随后她瞳孔一缩，眼神充满忌惮之色，因为她根本看不透眼前这个男人。
“哼哼，你这女人有眼不识二五八万，这是本座的爹爹！”
云霜无比得意地看着天九儿，就好像在说：我有爹爹你有吗？
“你这丫头，说的好像我是二五八万一样。”顾长生轻敲了一下云霜的脑袋，云霜吃痛，但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颇大的歧义，所以只是缩了缩脖子。
天九儿得知顾长生是云霜的父亲后，眼神更加的忌惮了，不过她想起了顾长生刚才说的话，便问道：“你和人族剑祖是什么关系？”
“你口中的人族剑祖，是我的不孝逆徒。”顾长生缓缓开口。
“什么？”
天九儿震惊地看着顾长生，随后准备出手。
“你想跟我动手？”
顾长生有些惊讶地看着天九儿，这么多年以来，敢主动对他出手的，少之又少。
“你怎么知道我内心的想法？”天九儿瞳孔狂震，她虽然是准备动手了，但只是内心在想，身上并没有任何要动手的举动，目的就是为了迷惑顾长生。
“读心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把戏罢了。”顾长生微微摇头，随后却说道：“我劝你最好不要对我出手，不然就算你们再可怜，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天九儿此时已经震惊得无法说话了，自己在顾长生面前，就如同裸奔一般，一点秘密都没有。
“你放心，我没那种兴趣看你裸奔。”顾长生瞥了天九儿一眼，淡淡地说道。
“你……”
天九儿这下真的破防了，自己内心的想法，竟然真的被对方完全读取了。
读心术她也懂，但也只能读取神帝以下的生灵的内心，面对神帝生灵，她的读心术就不奏效了。
但对方竟然能够完全读取自己的内心的想法，这到底需要多强的修为？
“你是来杀我的吗？”
天九儿内心泛起绝望，对方是剑祖的师尊，她与剑祖又是敌人，对方来此的目的，已经不言而喻了。
“杀你？我复活你们然后又把你们斩杀？我这是为何？”
顾长生有些好笑，这方纪元的生灵都是因他一念之间而复活，他又没有特殊爱好，怎么可能再出手将这些生灵斩杀？
“什么意思？”
天九儿一怔，满脸不解。
一旁的云霜却说道：“我爹爹的意思是，你们原本已经陨落，是我爹爹重塑这这方纪元的时间线，你们才得以复活。”
“重塑……纪元……”
天九儿心神狂震，这些字眼每一个她都认识，但拼在一起，却让她感到非常陌生。
“你们这些入侵这方混沌的域外邪魔，纪元大劫起因，你们应该最清楚才对。”云霜见天九儿这般模样，不由撇撇嘴，真能装！
“入侵这方混沌？你放屁，我们怎么可能入侵这方混沌？我们兄妹十人，只是在跟深渊生灵战斗的时候，卷入了时空风暴之中，才无意间这到这方混沌，我们什么时候入侵这方混沌了？”
天九儿眸光一闪，云霜的话就好像刺进她内心的一把利剑一般，让她无比难受。
他们只是想回家，什么时候成为入侵这方混沌的域外邪魔了？
“呃……”
云霜一怔，然后看向顾长生，低声问道：“爹爹，她说的是真的吗？”
顾长生微微点头，说道：“的确不错。”
就如同他刚才对天九儿所说那般，他们兄妹十人的确是可怜人。
他们十人为了三千混沌，再一次与深渊的战争之中，卷入了时空风暴之中，被时空风暴送到了这方混沌的神道纪元，并且他们被当时的混沌神魔当成了入侵者，重伤未愈的他们，被混沌神魔围攻陨落。
说起来，他们也算是死在了自己拼命也要守护的混沌生灵的手中。
所以顾长生才说他们可怜。
不过这些记忆在他重塑时间线之后，他们兄妹十人就没了，只停留在被时空风暴卷入这方混沌的记忆。
“对不起啊！”
云霜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很诚恳地对天九儿道歉。
天九儿见状确实一怔，她没想到云霜会跟自己道歉，明明双方是敌人，云霜这番举动，倒是让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没事。”天九儿摇摇头。
她看向时间长河上游，随后猛地向顾长生跪下。
“前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