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处置-《不一样的永生者》

  虞王此时正坐在王椅上,看着下方浑身是胆的张宇。

  又看了看满地狼狈的官员——王明瘫在地上,苍张倒在血泊里,李斯昏死过去,剩下的官员个个吓得魂不附体。

  直到事情尘埃落定,他手指摩挲着扶手的动作才渐渐停下。

  随后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国师所言极是……王明、苍张勾结党羽,诬陷忠良,私吞粮草,延误军机,罪该万死,今日之事,乃是他们咎由自取。”

  顿了顿,他看向张宇,语气更加郑重:“即日起,由国师全权统筹赈灾事宜,京畿兵权、工部职权依旧由国师执掌。

  凡阻挠赈灾、违抗国师命令者,无论官职大小,皆以谋逆论处!”

  就在众官员以为虞王不会再有动作时,虞王从王椅上缓缓起身。

  他目光扫过瘫在地上的王明,又落在苍张早已冰冷的尸体上,最后停在那些仍跪着瑟瑟发抖的官员身上,眼神里再无半分平日的温和,只剩帝王的威严与冷厉。

  随后虞王的话音再次落下:“来人。”

  虞王的声音不高,却瞬间穿透了殿内的压抑,守在殿外的禁卫闻声而入,甲胄碰撞的声响整齐划一,更添几分肃穆。

  “将王明押入天牢,择日交由大理寺从重审讯——私吞军粮、构陷国师、延误军机,每一条都够他凌迟处死。

  朕要让天下人看看,贪赃枉法、残害忠良的下场。”

  两名禁卫上前,架起仍瘫在地上、裤裆满是腥臊的王明。

  王明听到虞王的处置,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滚带爬地扑到虞王面前,抱住龙椅的腿哭喊:“大王!臣知错了!臣再也不敢了!

  求大王看在臣追随您多年的份上,饶臣一命啊!”

  虞王看着他这副模样,脸上没有丝毫动容,只是冷冷道:“你私吞粮草,害死将士,还勾结党羽诬陷国师,桩桩件件皆是死罪。

  念在你曾有过几分微末功劳,朕就不诛你九族了,但你自身,必须以死谢罪。”

  说完,他朝侍卫挥了挥手。侍卫上前,架起还在哭喊的王明,拖向殿外。

  王明的哭喊声越来越远,最后渐渐消失在雨声里。

  接着,虞王的目光落在那些曾附和弹劾张宇的官员身上,手指轻轻一点:“方才跟着苍张、王明一起发难的,不管是九卿属官,还是郎官、御史,不分官职高低,一律先革去职务,抄没家产,打入天牢待审!

  凡家中藏有贪腐所得、与河工督办或太尉府有牵连者,全家发配至西北戍边,流放三千里——朕倒要看看,没有了官职俸禄,没有了士族庇护,你们还怎么抱团作恶!”

  跪在最前排的几名官员闻言,瞬间面如死灰,有人当场瘫软,有人试图爬起来辩解,却被禁卫死死按住。“大王!臣是被胁迫的!

  是苍张以臣家人要挟,臣才不得已附和啊!”

  一名中年官员哭喊着磕头,额头撞在大殿的柱子上,瞬间渗出血迹。

  可虞王只是冷冷瞥了他一眼:“胁迫?朝堂之上,食君之禄,却因一己私念背弃忠节,此等懦夫,留着何用?”

  禁卫不敢耽搁,很快将十几名官员一一押解出去,殿内原本拥挤的人群骤然空旷了大半,只剩下少数未曾参与弹劾的官员,以及仍昏死在一旁的李斯。

  虞王走到李斯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沉默片刻后对身旁的内侍道:“李斯虽知情不报、通风报信,却还存着‘赈灾为重’的念头,罪不至死。

  废去廷尉之职,杖责五十,贬为庶民,永不录用——也算全了他曾为朝廷效力的情分。”

  内侍躬身应下,很快有宫人抬来软榻,将昏迷的李斯抬出殿外。

  直到此时,虞王才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膀微微下垂,转身看向一直站在一旁的张宇,语气里多了几分疲惫,却也带着显而易见的倚重:“国师,今日之事,多亏了你。

  若不是你当机立断,拆穿这些人的阴谋,孤险些就要错怪忠良,让朝堂落入奸人之手。”

  张宇微微躬身,语气平静:“臣只是做了分内之事,不敢居功。

  倒是这些官员被革职、流放,朝堂之上骤然空缺了不少职位——廷尉、工部侍郎、还有各州府的通判、县令,加起来足有三十余职,若不尽快补上,怕是会影响赈灾事宜,甚至耽误地方治理。”

  虞王闻言,眉头瞬间皱起,面露难色:“你说的正是朕忧心之事。

  如今朝中可用之人本就不多,王明、苍张一党牵涉甚广,连带着他们举荐的官员也得一并核查,能留下的更是少之又少。

  眼下淮河赈灾正到关键时候,地方上还等着朝廷派官去统筹粮草、安抚百姓,若是没有官员接手,恐怕会出乱子。”

  他顿了顿,看向张宇:“国师足智多谋,可有什么办法能尽快补充官员空缺?总不能让这些职位一直空着,耽误了国家运转。”

  张宇早已胸有成竹,上前一步躬身回道:“大王不必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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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在城郊设立了一座学宫,这些年来,一直教导学子们经世济民之学,既有研读律法、熟悉政务的,也有通晓农桑、擅长算术的,还有懂得营造、能管工程的。

  如今正好可以通过科举之制,从学宫学子中选拔人才,补充到朝堂各部。”

  “科举?”虞王微微皱眉,显然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何为科举?是像以往那样,由士族举荐人才吗?”

  “并非如此。”张宇摇了摇头,上前一步详细解释道,“以往的举荐制,多由士族门阀把持,他们举荐的不是同族子弟,就是亲信门生,普通寒门子弟即便有满腹才华,也难有出头之日。

  长此以往,朝堂之上尽是士族党羽,像苍张这般勾结私党、贪赃枉法之事,只会越来越多。

  而科举制度,便是让天下学子不论出身、不分贵贱,皆可报名参加考试,由朝廷统一出题、阅卷,根据成绩高低录用为官——成绩优异者直接入朝任职,次者可外放至地方,填补空缺。”

  虞王眼睛微微一亮,却还是有些疑虑:“如此一来,倒能避免士族垄断官职,可这科举真能选出可用之才吗?

  万一考中的都是只会死读书的酸儒,不懂治理百姓、统筹实务,岂不是反而误事?”

  “大王放心,臣早已考虑到这一点。”张宇语气笃定,“臣设计的科举,并非只考诗词文章,而是分了‘经义’‘实务’‘策论’三科。

  经义检验学子的学识与德行;实务考算学、律法、河工、农事,确保他们能处理地方琐事;策论则让学子针对当前的赈灾、边防、民生等问题提出对策,考察他们的谋略与眼界。

  三者综合评定,选出的必然是既懂学问、又会做事的人才。”

  虞王听着,眼中渐渐露出感兴趣的神色:“如此说来,这科举倒是能选出真正有本事的人?

  可那些士族子弟,向来垄断官场,若是推行科举,他们会不会反对?”

  “大王,眼下官员空缺,再加上臣这些年来的清洗,此时的虞国士族势力正处于衰弱期。

  而如今大王春秋鼎盛,这正是推行科举的好时机!”张宇解释道,“以往官员选拔多靠举荐,而举荐权大多掌握在士族手中,他们举荐的不是自己的子弟,就是亲信故旧,许多有才华的寒门子弟根本没有机会为国效力。

  长此以往,不仅官场死气沉沉,士族势力也会越来越大,威胁王权。

  而科举则能打破这种垄断,让寒门子弟有机会凭借自己的本事进入官场,既能为朝廷注入新鲜血液,又能削弱士族的势力,让权力重新集中到大王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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