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0章 狩恶(19)-《快穿:最强工具人出征,寸草不生》

  县令既忌惮华清御剑杀人的雷霆手段,又垂涎其背后可能牵扯的青云观势力。

  如此人物,若能拉拢到麾下,既是震慑地方宵小的利器,更是将来应对朝堂风波的底牌。

  一番权衡后,县令决意借表彰义举之名,亲自登门拜访。

  他命人赶制了一块鎏金匾额,上书“为民除害”四个大字。

  又挑选了城中最热闹的舞狮队,带着师爷、捕头并数十名衙役,一路敲锣打鼓,浩浩荡荡朝着牛家村而去。

  消息早已提前传到村里,村民们闻讯,纷纷涌到村口迎接。

  待县令一行车马抵达,只见旌旗飘扬,锣鼓震天,两头金毛雄狮踩着鼓点腾跃翻滚,引得来围观的乡亲们阵阵喝彩。

  高父高母站在自家院门口,望着远处烟尘中驶来的队伍,既紧张又激动。

  双手在衣襟上反复擦拭,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等场面。

  “高猎户在家吗?”县令刚下马车,便满面春风地朝着院内喊道,语气中带着刻意的亲和。

  华清早已立于院中,一身素色粗布短褂,身姿挺拔如松。

  他看着院门口乌泱泱的人群,以及那面被两名衙役抬着的鎏金匾额,眸中波澜不惊。

  高父高母连忙上前,局促地拱手行礼:

  “草民见过县太爷。”

  “免礼免礼。”县令快步上前,目光落在华清身上,笑容愈发和煦:

  “这位便是诛灭严家、斩杀妖道的小剑仙吧?”

  “果然自古英雄出少年,气度不凡啊!”

  华清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小剑仙为民除害,铲除严家这方恶霸,拯救百姓于水火,实乃本县之幸,万民之福!”

  县令转身示意衙役抬上匾额,声音洪亮如钟,故意让周围乡亲都能听清:

  “今日,本官特携为民除害匾额前来。”

  “一来是表彰小剑仙的义举。”

  “二来是替全县百姓,向小剑仙致谢!”

  说罢,他亲自上前,与华清一同托起匾额两端。

  高父高母见状,连忙上前相助,一家三口合力将匾额挂在院门上方。

  鎏金的字体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映得三人脸上满是荣光。

  围观的村民们爆发出热烈的掌声,纷纷称赞:

  “小剑仙好样的!”

  “高家有福气啊!”

  舞狮队此刻在院门外摆开了阵形,两头雄狮围着匾额舞动起来。

  狮头高扬,狮尾翻腾,时不时吐出“少年英雄”之类的彩条,将气氛烘托得愈发热闹。

  高家父母看着眼前的景象,眼眶微微泛红,这些日子积压的恐惧与委屈,在此刻尽数化作了自豪。

  人群边缘,丁石混在乡亲们中间,脸色却如同打翻了醋坛,酸得发紧。

  他看着被众人簇拥的华清,看着高父高母脸上容光焕发的笑容,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同样是牛家村的猎户,同样是一起长大的发小,为何华清能一朝得道,受县令亲自嘉奖,而自己却只能默默无闻?

  看到这个场面,他心中的嫉妒与贪婪便如同野草般疯长,眼神也变得阴鸷起来。

  一番热闹过后,县令示意众人安静,清了清嗓子说道:

  “小剑仙少年英才,有勇有谋。”

  “严家作恶多年,本官早有铲除之心,奈何其勾结妖道,势力庞大。”

  “如今幸得小剑仙出手,才为民除了这一大害。”

  “日后若有需要,尽管到县衙寻我,本县定当鼎力相助。”

  这番话,既是示好,也是试探。

  华清心中了然,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道:

  “县太爷言重了。”

  “严家父子作恶多端,人人得而诛之,我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

  就在此时,华清话锋骤然一转,目光如利剑般扫过人群,最终定格在脸色微变的丁石身上。

  “不过,严家的帮凶虽然几乎全部伏诛,却仍有一人漏网,此刻就在这院中。”

  此言一出,全场瞬间寂静下来。

  锣鼓声停了,舞狮的汉子也停下了动作,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华清的视线,齐刷刷地投向人群边缘的丁石。

  空气仿佛凝固,只剩下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丁石心头猛地一跳,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县太爷,”华清声音冰冷,字字清晰:“此人叫丁石。”

  “当初严家恶少严耀祖之所以会盯上我姐姐,便是他暗中通风报信,添油加醋地描述我姐姐容貌。”

  “这才引来了那场无妄之灾。”

  “什么?!”高父高母如遭雷击,猛地转头看向丁石,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惊。

  高母踉跄着后退一步,指着丁石,声音颤抖:

  “丁石……你……你可是清儿的发小啊!我们家待你不薄,你怎能做出这种事?”

  华芝杏眼圆睁,死死盯着丁石,眼中满是震惊与愤怒。

  她从未想过,那场差点将全家推入深渊的灾祸,竟是出自这个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

  丁石脸色瞬间惨白,急忙从人群中挤出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县令连连磕头:

  “县太爷明鉴,冤枉啊!”

  “严家父子坏事做绝,我恨他们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助纣为虐?”

  “华清他……他定是误会我了!”

  他又转向高父高母,声泪俱下:

  “高叔高婶,我和华清从小一起长大,一起进山打猎,情同兄弟。”

  “我怎么可能害华芝?你们要相信我啊!”

  丁父丁母从人群中挤出来,丁父摇头叹息:

  “华清,你为乡亲们除了害,我们感激你。”

  “可你也不能信口开河,诬陷我家石儿。”

  “他是什么样的人,村里谁不知道?他绝不可能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丁母也跟着哭诉:

  “是啊,华清。”

  “你就算本事大了,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

  “我们家石儿老实本分,怎么会勾结严家?

  围观的乡亲们也开始窃窃私语,有人觉得丁石平日看着老实,不像会做这种事。

  也有人想起严家横行时丁石时常进城,行踪可疑,不由得心生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