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2章 佐藤苍介成了眼线-《潜伏东京之暗刃割喉》

  “你有什么主意?”

  一见到周沪森,刘简之便把重庆下达的截杀汪特使的命令,以及面临的困难,告诉给周沪森。

  “这事难办。”周沪森说,“无名无姓,不知长相,甚至不知道具体的抵达日期……无从下手啊!”

  “唯一的办法,只能去横滨码头去守。”刘简之说,“哪天戒备森严,汪特使应该就是哪天到达。”

  “从什么时候开始?”周沪森问。

  “明天就有航班抵达,你和李香香连夜赶过去。”刘简之说。“有什么情况,随时打电话给我。”

  “好吧。”周沪森说。

  “本来想陪你喝点酒,”刘简之说,“只能等你们从横滨回来再找机会了。”

  刘简之站起身来。

  “如果有机会,我和李香香能不能当即向特使动手?”

  “不能盲目行动。这件事不能出任何纰漏,万一行动失败,再组织新的行动就更难了。”刘简之说。“跟踪他们到东京,找到他们下榻的酒店,再考虑行动方案,一击而中!”。

  “是!”周沪森说。

  刘简之突然想起了程振奇。当初孟诗鹤接纳程振奇参加特工组,自己曾经反对过,如今……

  刘简之开车回到富乐町,走下车,看见高桥良子带着一郎站在屋前。

  “佐藤叔叔!”一郎叫道。

  刘简之笑着应了一声,问良子道:“高桥君有消息吗?”

  “没有。”良子说。“连一封信都没有。”

  “这个高桥君!”刘简之说,“家里缺什么,你跟我说。”

  “别的不缺,就是一郎缺营养。”良子说,“不知道哪里能搞到牛奶。”

  刘简之想起孟诗鹤从冢本夫人那里拿回的牛奶,对高桥良子说,“我帮你想想办法。”

  “那就谢谢佐藤君了。”高桥良子说。

  刘简之回到家,见孟诗鹤在厨房做饭,问孟诗鹤,“牛奶还有吗?”

  “还有一包。”孟诗鹤说。

  “你明天给高桥良子送去。”刘简之说。

  “好吧。”孟诗鹤说。

  “佐藤苍介呢?”刘简之问。

  “在八木太太家呢。”

  “我去把他接回来。”

  “等等,”孟诗鹤说,“我问你,你是不是给佐藤苍介钱了?”

  “给了。”

  “给了多少?”

  “20日元。有什么问题吗?”

  “有问题。”孟诗鹤说,“上午我给他洗衣服,发现他的裤袋里有200多日元。”

  “他怎么会有这么多钱?”刘简之吃了一惊,“高桥给他的?”

  “不会是高桥圭夫。”孟诗鹤说,“早几天都没有看到他有这么多钱。”

  “我一会儿问问他。”刘简之说。

  “别问!别惊动他!”孟诗鹤说,“我猜这事多半与宪兵司令部有关。”

  “跟宪兵司令部有关?”

  “高桥良子说,她看见佐藤彦二上过宪兵司令部来接他的汽车。”

  “你是说,佐藤苍介可能成了宪兵司令部反谍课的眼线?”刘简之吃了一惊。

  “而且,我猜想,佐藤苍介接受了井川中佐给他的任务,就是替宪兵司令部甄别出你的真实身份。”孟诗鹤说。

  “你动过我放在床头柜里的照片,还有钵卷吗?”刘简之问。

  “没有!”孟诗鹤说。

  “那就是佐藤苍介动过了。”刘简之表情凝重起来。

  “这说明,佐藤苍介搜查过我们的房间。现在他可能没有怀疑到你的身份。不然的话,他会待在这个屋子里,寸步不离了。”孟诗鹤说。

  “佐藤苍介住在这里,实在太不方便。”

  “不过,佐藤苍介在这儿也有一个好处,特高课可以暂时忘却我们。我们也可以借助佐藤苍介来麻痹井川中佐。”孟诗鹤说。

  刘简之点点头。

  “你见过宋督导了?”

  “见过了,”刘简之说,“重庆有新任务下来!”

  “什么任务?”

  “汪精卫即将访问日本,派了一个特使和两个助手来东京为他打前站。重庆命令我们,全力截杀这位特使,以震慑汪精卫。”

  “那个特使什么时候来日本?”

  “不知道。”刘简之说,“不知道他姓甚名谁,不知道他高矮胖瘦,不知道他长相如何……”

  “你好像有些情绪?”孟诗鹤问。

  “我没情绪。”刘简之说,“我是担心完成不了任务。”

  “我们怎么找到这位特使?”

  “重庆给的信息是,这个特使十有八九会先坐船到横滨港,到了横滨,可能在宪兵司令部的保护之下,坐汽车抵达东京,也可能乘坐火车,抵达东京站。”

  “我们只能在横滨港守株待兔。”孟诗鹤说。

  “我已经通知周沪森和李香香,连夜赶去横滨港。”

  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是佐藤苍介回来了。”孟诗鹤说。

  佐藤苍介推门进屋,走了进来。

  “爸爸,你去哪里了?”刘简之问。

  “我在八木太太家跟她们聊天呢!”佐藤苍介说。

  “你在帮八木太太她们组装防毒面具?”刘简之问。

  “没有。”佐藤苍介说,“他们害怕我装的不合格,让皇军丢了性命!”

  “那你还是不要装的好。”刘简之说,“万一出了差错。皇军抓你去坐牢,那就麻烦了。”

  孟诗鹤从厨房里端出饭菜,放在膳桌上。

  “爸爸,快洗洗手,我们一起吃晚饭。”孟诗鹤说。

  佐藤苍介闻到了饭菜的香味,走进洗漱间去洗手,然后走进膳室。

  “父亲,您想喝点酒吗?”刘简之问。

  “好啊,喝一杯。”佐藤苍介说。

  刘简之取出一瓶清酒和两个酒杯放在膳桌上,给酒杯斟上酒。

  孟诗鹤突然拿出一沓钞票,递给佐藤苍介。

  “爸爸,这是从你衣服里发现的,您收好。”孟诗鹤说。

  佐藤苍介连忙慌张地把钱放进衣兜。

  “父亲,你哪来这么多钱?”刘简之疑惑地问。

  “这都是你寄给我的钱,”佐藤苍介说,“我……我没舍得花。”

  佐藤苍介瞥了孟诗鹤一眼。

  孟诗鹤面无表情。

  “这么多钱,别随便带在身上,丢了就太可惜了。”刘简之说。

  “是,是。”佐藤仓介说。

  孟诗鹤从佐藤仓介说话的语气中听出来,佐藤仓介跟刚来的时候,已经大不一样了。

  佐藤仓介是个雷。

  刘简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