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王爷逃避-《侯府忘恩义?摄政王撑腰,不原谅》

  雍王替骆家请封诰命之事,太后很满意。

  郑皇后也提到了此事。

  “七弟如今懂事了,母后您宽心了吧?”郑皇后笑道。

  太后心情很好:“他们兄弟各有进退,哀家很欣慰。”

  ——什么叫进退?自然是雍王愿意退让、妥协,让皇帝能进一步,就是他们的和谐。

  “公主一案,办得很漂亮,铁证如山。”郑皇后又说。

  太后:“她作孽太多了。”

  “是。炸万佛寺,在佛门行凶,罪加一等,她死得不冤枉。”郑皇后说。

  她说了好些恭维萧怀沣的话。

  太后不动声色听着。

  待她离开,太后略感疲惫,轻轻叹了口气。

  “怀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哪怕他示弱,皇帝也要忌惮三分,还派皇后来试探哀家口风。”太后揉按眉心。

  魏公公便说:“这次,王爷着实太过于隐忍,不像他。别说皇上,朝臣们也很意外。”

  “他中了一箭。看在他受伤的份上,也不该这么穷追猛打。”太后一时没忍住,语气稍重。

  她深深吸气。

  她的确偏爱皇帝,可雍王也是她儿子。

  当一个被压得太狠,太后的心就受不了。

  她已经叫雍王牺牲了太多。

  总不能,一点立足之地都不给他吧?

  皇帝也不止一次对雍王下狠手了。这次,难道也没办法让他生出半分仁慈吗?

  “……还是阿宁好。没有阿宁,这次护驾反而给怀沣烈火烹油了。”太后苦笑。

  幸好有骆家可以请封,替萧怀沣解了“困局”。

  这叫什么事?不救皇帝是错,救了也是错。

  骆宁不仅是太后的福星,也是萧怀沣的。

  “奴婢就说,王爷与王妃命中该有姻缘。”魏公公笑道。

  太后点点头。

  翌日,骆宁进宫,提了一篮子榴花给太后。

  榴花浓艳,如火一般热烈,瞧着就心情好。

  “还没到端阳节,就开了榴花?”太后问。

  骆宁笑道:“早开的,特意摘了些给母后。”

  又道,“我祖母还说,想递帖子进宫请安,又怕不知规矩,冲撞了太后和皇后娘娘。”

  “叫她来。”太后笑道。

  又有点歉疚,“本该你大婚时候封赏你祖母的,竟都忘记了这茬。”

  “母后,我大婚也没多久,不出三个月。”骆宁笑道。

  太后也失笑:“许是最近事情多,愣是觉得过了很长时间。”

  骆宁也觉得事多。

  裴妤死了、嘉鸿大长公主也死了。从大婚开始,雍王府一直都是众人的谈资。

  没有任何一件事能盖过雍王府的风头。

  翌日,骆宁带着祖母、两位婶母,穿了命妇的朝服,按品大妆,进宫给太后、郑皇后请安。

  骆宁一直陪着。

  不管是祖母还是两位婶母,都非常紧张。

  太后一直笑着,态度极其和蔼;郑皇后这次反而有点严肃,说了几句,意思是骆家别辜负了皇恩,要恪守本分。

  骆宁对她的态度,不以为意,祖母和两位婶母更紧张了。

  请安结束,骆宁又陪着她们出宫门。

  回去同乘一辆四乘马车,三婶问骆宁:“皇后娘娘一向这样持重的吗?”

  “娘娘威仪自然不差。”骆宁道。

  三婶松了口气。

  她们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皇后本就该权威重,教导命妇规矩,这是她本分。

  骆宁倒是头一回见郑皇后带些私心。

  她不意外,知晓缘故。但这些跟她没关系。

  只要太后还在,郑皇后就不敢拿骆家怎样;往后,她权势滔天,再吃醋也顾不上小小骆家。

  骆宁送祖母和两位婶母回了镇南侯府,这才折回雍王府。

  晚夕,萧怀沣过来同她用晚膳,问起今日进宫的种种。

  骆宁报喜不报忧,没提郑皇后的态度。说破天,郑皇后的端肃也没任何问题。

  “……过几日可要出去散散心?上次在万佛寺给三嫂点的长明灯,挪到了法华寺。”萧怀沣说。

  “去法华寺吗?”骆宁问。

  “三哥做不了这件事,他一直不承认三嫂去世,自欺欺人。可他又托付了我。我得亲自去添香油钱。”萧怀沣道。

  要隔三差五去看看,免得和尚们以为王爷不在乎,日子久了就敷衍。

  “好。”骆宁道。

  萧怀沣略微沉吟,趁机说:“再过些日子要带你去趟皇陵。”

  “何事要去皇陵?”

  “祭拜父皇。”

  骆宁立马坐正了几分:“要穿祭服吗?”

  “不必,平常衣衫即可。就咱们俩去,不算大祭。”他说。

  骆宁:“是因何事要去祭拜父皇?”

  祭祖的日子很多,骆宁不确定是哪一种。

  “尽尽孝心。”萧怀沣说。

  骆宁:“……”

  她脑海里想着“王爷说什么皆有道理”,很自然点点头:“是。”

  晚膳之后,骆宁要沐浴。

  她洗头时,想起上次她摔他身上的尴尬。王爷还警告她夜里不许再洗头了。

  “王爷他不是说在正院歇一个月吗?他还回临华院吗?”

  不过,骆宁不讨厌他住在正院。裴妤下毒,叫她想起了前世,着实做了几日的噩梦,直到他回来。

  他睡在外侧,骆宁便觉得小小幔帐内很安全,很温暖,再无乱梦缠身。

  骆宁从不担心被他猥亵。他人品不错,性格又极其高傲,不屑于下作。

  骆宁洗好了,从净房出来,披散着头发坐在临窗大炕上,穿了件素色中衣。

  丫鬟拿巾帕给她擦拭长发。

  他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连一瞬,微微紧锁了眉心,似不太舒服,身体都有点紧绷。

  很不满。

  骆宁顿时心虚:“我打湿了头发才想起王爷的话……要不,您今晚去临华院住?”

  萧怀沣快速转身,走到门口才嗯了声,阔步而去。

  服侍骆宁拧干头发的丫鬟桃叶便说:“王爷是不是恼了?”

  “胡说,王爷岂会这样小气?”骆宁笑道。

  “他去临华院了。”

  “回。”骆宁纠正她,“临华院才是他的院子。”

  桃叶:“……”

  王妃说得好像不太对,正妻住的院子,才是王爷在内院的住处。其他地方只能算歇脚。

  但王妃语气这么笃定,桃叶决定相信她。

  主仆俩慢慢说着话,秋华与秋兰忙好了,也过来说话。四个人有说有笑的。

  这个晚上,骆宁没有留任何丫鬟值夜。

  她一个人躲在帐幔里,痛痛快快翻身。无比宽敞、无比惬意。

  将来回了韶阳,买一张跟这个一样大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