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不是人-《救命!八零娇小姐一哭,队长慌了》

  她周文琪最厌恶的人,就是那个表面老实的林建国。

  谁给他的胆子?

  “怎么不说话了?”

  他依旧盯着她,语气缓慢。

  “琪琪,你是我老婆。结了婚,就该清清楚楚,不该想的人,别乱想。”

  这话简直荒唐至极。

  她差点没笑出声,只是硬生生忍住。

  她翻了个白眼,一字一顿地回击。

  “他是周秀芹的老公,是我堂妹夫。咱们家亲戚关系摆在那里,逢年过节见面都难免。你非提他干什么?你是想挑事,还是想吵架?”

  陆黎辰被她这么一怼,心里那股不安非但没消,反而像野草般疯长起来。

  他胸口发闷,太阳穴突突直跳,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提一下都不行?我连说话的份儿都没了?她是你堂妹,难道我连问一句都不能问?”

  周文琪深吸一口气,鼻腔里灌入冷空气。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指尖无意识地捏紧了被角。

  “不行。”

  她终于开口。

  “我早就说了,永远别在我面前提他。一次都不行。听见没有?”

  她眼里那点嫌弃,根本藏不住。

  陆黎辰愣住了。

  他原本以为她会反驳、会解释。

  可她没有。

  她的眼神那么坚决,语气那么冰冷。

  那不是生气,不是吃醋,而是一种近乎本能的排斥。

  这反应,让他心头猛地一空。

  “为……为什么?”

  他下意识追问,声音发紧。

  难道……林建国的事,真的不是周秀芹口中说的那样吗?

  是不是……她从一开始就误会了什么?

  那些过往的细节在脑海中不断闪现。

  林建国那种人,光是名字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就足以让周文琪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她甚至不需要想起他的脸。

  单是“林建国”这三个字,就足以让她胃里翻江倒海,恶心到连呼吸都忍不住屏住。

  “他跟我那个堂妹,根本就是一丘之貉,沆瀣一气,同流合污!两个人勾结在一起,干尽了见不得人的事!”

  “我见他们一次,烦一次;听人提起他们一次,我就恶心一次!更别提他了,我连他的名字都不想听见!”

  说完这句话,她猛地一翻身。

  她一把扯过被子,用力裹住自己,从头到脚盖得严严实实。

  天边已经泛起了淡淡的灰白。

  她早就困得眼皮打架,脑袋沉得抬不起来。

  突然,床边往下猛地一陷,像是有人重重地坐了下来。

  床垫发出轻微的“吱呀”声,震得她身体一僵。

  紧接着,她感觉到被子被人从外面用力一扯。

  原本裹得严实的被角被拉紧,重新压实,连缝隙都被压平了。

  她依旧没有回头,只是把脸更深地埋进枕头里,故意背对着他。

  今天的陆黎辰,的确有点不对劲。

  他的眼神太锐利,问题太直接。

  他怎么会突然问起林建国?

  还问得这么深,这么钻牛角尖?

  她不想再给他添堵,也不想再争执,于是默默地往床的另一边挪了挪,腾出更多空间。

  可这回,她闭上眼睛。

  哪怕再怎么用力放空思绪,就是睡不着。

  脑子里反反复复回放着他刚才的神情。

  她不想转过脸,真的不想。

  她怕一回头,就看到他那张脸。

  紧绷着,眉头深锁,嘴角下垂。

  她只能一动不动地侧躺着,身体僵硬,眼睛紧闭,装作已经睡着了。

  可那姿势维持得太久,脖子开始发酸,肩膀也渐渐麻木。

  她刚想悄悄换个姿势,稍微放松一下紧绷的肌肉。

  后背却突然一沉,一股力量压了下来,让她动弹不得。

  她心头一紧,下意识地回头。

  四目相对。

  陆黎辰正低头看着她,眼神灼热。

  下一秒,他猛地伸手,一把将她从侧躺的姿势狠狠搂进怀里。

  “琪琪,”他声音低哑,“你听我说……你喜欢的人,是我,对吧?”

  他顿了顿,喉结滚动了一下,目光死死锁住她的眼睛。

  “不是林建国,对吗?”

  令人意外的是,他嘴角竟微微扬了起来。

  周文琪差点从他怀里跳起来,声音猛地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

  “你疯了?你在说什么胡话?”

  她瞪大眼睛,脸颊涨红,语气又急又狠。

  “我喜欢他?我脑子进水了?还是被门夹了?!”

  “林建国那种人,表面光鲜,西装笔挺,金表戴得锃亮,人模人样,可内里呢?一肚子烂泥,满脑子龌龊,心肠黑得像锅底!我周文琪就算孤老终生,一个人过一辈子,也不愿意跟他扯上半点关系!碰都不想碰他一下!”

  在她心里,林建国从来就不是人。

  他连条狗都不如。

  狗还知道护主、知恩图报。

  而他,只会背叛、算计、踩着别人往上爬。

  那样的人,不配被她记恨太久。

  因为根本不值得。

  话音刚落,陆黎辰就低下头,没有丝毫犹豫,一口咬住她的唇。

  吻铺天盖地,像暴雨砸下来,毫无防备。

  雨点般密集的吻从唇角蔓延至脸颊,又折返加深。

  她是他老婆。

  这一辈子,从她答应嫁他的那一刻起,她就早就是他的了。

  不只是名义上的夫妻,更是他生命里不可剥离的一部分。

  她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心口狂跳。

  唇上传来的痛感与酥麻交织,让她整个人轻飘飘的。

  氧气一点点被抽走,大脑缺氧般昏沉,快喘不上气。

  过了好一阵,久到她几乎以为自己要晕过去,他才稍稍松开。

  “你……亲够了没?”

  “嘴都快被你亲肿了!”

  她抬起手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唇。

  语气虽是埋怨,可那微微上扬的尾音,却泄露了藏不住的甜。

  “谁让你是我老婆?”

  第二天一早。

  天还黑着,陆黎辰就醒了。

  窗外一片漆黑,屋檐下结着冰凌,滴着水珠,发出“嗒、嗒”的轻响。

  乡下的清晨格外安静,静得能听见雪落的声音。

  北城乡的冬天,冷得骨头缝都冻僵了。

  寒气从窗缝里钻进来,床板冰凉,被子都压不住那股阴寒。

  他下意识地往身边人靠了靠,想汲取一点暖意。

  屋外风刮得厉害,枯瘦的树枝被吹得疯狂摇晃,不断拍打着门板。

  狗在院子里叫了两声,又缩回窝里,不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