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张 真正要紧-《救命!八零娇小姐一哭,队长慌了》

  她转向两位负责人,语气庄重。

  “咱们只要把余助理以前经手的所有账本全翻出来,一笔一笔比对,就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写的。”

  “找三名以上专业笔迹鉴定人员做交叉验证,结果自然水落石出。说白了,这事儿没那么玄乎,字迹对不上,人就藏不住!”

  她的声音越来越高,却又始终保持平稳。

  “你可是领导亲自指派的专案组负责人。大家信你,才把这事儿交给你。”

  “你心里也清楚,这事若草草了事,随便找个替罪羊就想结案……对得起那些死的人吗?对得起他们的家人吗?”

  她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的脸,最终落在李扬脸上。

  “真相,必须挖出来!”

  片刻后,他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意。

  “既然这样,那就重新查。无论是谁,只要沾了这件事,就得接受审查。谁也不能例外。”

  “周同志说得对,这背后不是事故,是人命。是有人拿命当儿戏!”

  话一说完,李扬再没看秦强和胡军一眼,抓起桌上的文件,转身就走。

  头也不回地走了,背影挺直。

  周文琪抿着嘴,眼神冷峻,没有多说一句话。

  她转身,动作干脆利落。

  几个工人互相看了看,脸上写满了愤怒,也默默跟了上去。

  老郭拄着拐杖,脚步缓慢,拐杖敲地的声音清晰可闻。

  他们一个接一个走出房间,背影沉默却充满力量。

  屋里一下子空了。

  只剩下昏黄的灯光斜斜地照在空荡的桌椅上。

  墙角的风扇还在徒劳地转动,发出嗡嗡的噪音。

  原本热闹的会议室,瞬间冷清。

  空气里弥漫着压抑恐惧的气息。

  秦强腿一软,直接瘫在了地上。

  他的身体顺着椅子滑下来,背部重重撞在地上。

  西装裤被蹭得皱巴巴的,裤管还卷到了小腿。

  他想撑起身子,可手臂发抖,使不上力。

  整个人瘫在那里,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秦厂长,你别这样,我扶你起来!”

  胡军慌得冲过去,声音发颤,额头上冷汗直流。

  他脸色发青,嘴唇哆嗦,眼里满是惊恐。

  秦强摆摆手,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他浑身发冷,牙关不受控制地打颤。

  “厂长……怎么办?她、她是不是已经翻到档案室那些文件了?”

  胡军声音发虚,眼神惊慌失措。

  “如果她发现……我签的字,跟爆炸当晚的记录一模一样……”

  一旦曝光,就是铁证如山。

  “这要是坐实了……不是意外,是人为!那咱们就是杀人犯啊!渎职?贪污?故意害命?”

  胡军猛地抬头,脸色惨白。

  “厂长!我还没娶媳妇啊!我不想进牢房!我不想被枪毙啊!”

  他跪倒在地,双手死死抱住秦强的大腿,眼泪鼻涕混在一起,顺着下巴滴落。

  秦强没说话,只听见自己牙齿咯咯响。

  他的目光空洞,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纹。

  耳边回荡着周文琪掷地有声的质问。

  他知道,纸包不住火,迟早要烧到自己身上。

  可现在,他已经动不了,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屋外,风呼呼地吹。

  窗外的梧桐树摇晃着枝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夜色深沉,路灯昏黄。

  风从门缝钻进来,吹得桌上的纸李哗啦作响。

  屋内,只剩下两道急促的喘息,和一声声“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胡军抽泣着,声音断断续续。

  “我一直在您身边鞍前马后,啥事都听您的,连阀门维修记录的事,也是您开口我才去改的。”

  他抬起满是泪水的脸,眼神里满是乞求。

  “那晚您说,只要把日期往前调两天,没人会查,不会出事……我信了您,我照做了……可没想到,真的炸了人啊!”

  “求您了,这次真得帮帮我!我不能进去了,一旦进去,我这辈子就毁了!”

  他死死拽着秦强的裤脚,手指关节泛白。

  声音嘶哑,带着最后的哀求。

  “厂长,您不能不管我啊!我爸妈还指望我养老,我妹妹还在念书……我不能坐牢啊!”

  胡军扑通跪在地上,死死拽着秦强的裤脚,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可秦强依旧不动。

  “够了!闭嘴!”

  秦强终于开口,声音沙哑低沉。

  他的眼睛通红,额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齿地吼道:“现在知道怕了?当初签字的时候,你怎么不手抖?”

  秦强狠狠瞪了他一眼。

  “现在证据还没落进他们手里,你嚎什么嚎?嗓子破了也没用!”

  “你这样哭天抢地,像个什么样子?成何体统?堂堂男子汉,站都站不直,连这点风浪都扛不住,真是给咱们这行当丢脸,真丢人!”

  说着,他抬脚狠狠一脚踹在胡军的腿上。

  秦强嫌恶地甩了甩手,仿佛刚才碰到了什么脏东西,眉头拧得死紧。

  “记住了,事儿没到盖棺定论的那一刻,就别自己吓自己,还没到最后,谁也不敢说结局会怎么样。”

  “谁输谁赢,现在谁说得准?鹿死谁手,还得看后面的棋怎么走。”

  他眯起眼睛,缓缓蹲了下来,身子微微前倾,凑近胡军的耳朵,嘴唇几乎贴着耳廓。

  胡军的脸色顿时变了,由最初的惨白迅速转为青灰,又从青灰涨成通红。

  可没过多久,他的嘴角竟慢慢咧开,露出一个笑。

  “行!厂长,我懂了!我全照您说的办!一字不差!”

  胡军连连点头,动作急促。

  “还是您厉害,早就把这一步棋算准了,我真是……我真是服了!从头到脚都服!真服!”

  他喃喃道,声音里竟带着几分敬畏。

  ……

  病房里,周文琪刚给陆黎辰换完药。

  每次换药前,她都要反反复复检查三遍、四遍,连纱布的边角都要对齐,生怕漏了哪儿。

  除了去厂里处理那些糟心事。

  她几乎一步都没离开过陆黎辰的病床。

  水杯、药瓶、体温计、输液袋,全在她手边摆得整整齐齐。

  就连换下来的衣物,她也都亲自叠好放在柜子里。

  至于周秀芹?

  那个总躲在暗处放冷箭的老鼠,她压根没当回事。

  在她眼里,周秀芹不过是条阴沟里的泥鳅,翻不起大浪。

  现在她忙着厂里的事,又要盯着昏迷的陆黎辰。

  哪有空去理会那个窝囊废的小动作?

  精力有限,她只能优先处理真正要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