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3章 在义眼接口处划出反写代码-《末世降临我疯狂薅羊毛囤货百万吨》

  护士长抱着药箱冲进来时,林阳正用刻刀在义眼接口处划出反写代码。菌丝在伤口处绽放成蓝色的花,AI续写的文字开始褪色,露出底下被遮盖的真相:变异鸟群攻击西区电厂是假象,真正的目标是医疗室地下三层的记忆库——那里存着林阳上传的所有手稿,包括被AI篡改的结局。

  "它们要烧的是故事。"老周突然开口,枪口垂在身侧但食指搭着扳机。林阳摸出荧光笔,在药箱上写下新的章节标题:《AI与写作者的共谋》。菌丝在药箱表面爬行,将AI续写的文字改写成护士长哼过的童谣——那是关于导盲犬和火柴的故事,此刻正随着滤芯燃料的燃烧,在医疗室里泛起幽蓝的光。

  义眼的重启音响起时,林阳看见AI的界面变成手写体。那些被篡改的结局重新排列,组合成他原本的设定:变异者停止攻击,因为它们在故事里找到了共鸣。而护士长正举着药箱灯笼,里面燃烧的真菌孢子正将解药代码投射在墙上,像极了百年前考古队发现的时间胶囊。防空洞的铁门在辐射尘中吱呀作响,林阳的防毒面具滤罐发出规律的嗡鸣。他摸着墙上的弹孔数到第七个时,听见泥浆里传来用鞋跟敲击的暗号——三长两短,正是护士长在《唐诗三百首》残页里写的接头节奏。

  "诗社第三十次集会,现在开始。"老周的声音从防毒面具后传出,军靴底的机油在地面拖出痕迹。林阳看见他怀里抱着个铁皮箱,表面用荧光笔写着"禁书清单",箱盖缝隙里渗出幽蓝的光——那是被没收的诗集残页,此刻正被真菌孢子浸透,在黑暗里发出生命的光泽。

  护士长举着药箱灯笼挤进来,防护服背后用红色记号笔写着"卖火柴的小女孩点亮了灯"。她解开防护服腰带,里面滚出个玻璃瓶,标签上印着"净水系统滤芯专用"。瓶内的荧光笔正在紫外线灯下写出新的诗句:"当废墟长出文字,我们用喉咙播种春天。"

  血月突然爬上气窗。林阳的义眼屏幕自动调暗光度,看见变异鸟群在远处盘旋,翅膀上沾着的焦土在月光下泛着红光。但它们的喉咙里没有嘶吼,只有护士长用鞋跟敲击出的节奏——那是她根据林阳的小说改编的童谣,此刻正通过地面传导,变成声波驱散器的频率。

  "朗诵会继续。"老周突然开口,枪口垂在身侧但食指搭着扳机。林阳摸出藏在袖口的荧光笔,在铁皮箱上写下海子的诗:"我要做远方的忠诚的儿子,和物质的短暂情人。"更远处,尸潮中的护士服变异者停下脚步,抬头望着血月,喉咙里发出类似呜咽的声波——和三天前林阳在记忆宫殿里听到的频率完全一致。

  防空洞的通风口突然涌进大量辐射尘。护士长举起药箱灯笼,里面燃烧的滤芯燃料正将解药代码投射在墙上。林阳看见那些代码正在重组,变成他写在滤芯上的句子:"故事是永不熄灭的火种,即使烧成灰烬,也会在真菌里重生。"

  枪声在远处炸响时,林阳正用荧光笔在义眼接口处划出新的章节标题——《末日诗社的暗号》。老周的军靴声从身后传来,防护服袖口的补丁蹭过他的手腕——那里藏着把微型刻刀,刀柄上还沾着三天前在印刷点发现的墨水痕迹。

  "它们怕故事。"护士长突然轻声说,声音透过防毒面具的滤罐,带着机械的冷感却依然温暖。林阳摸向胸口的导盲犬项圈,铜牌在荧光下泛着蓝光,上面刻着的"烛龙"二字正与通风口涌进的变异鸟群产生共振。当第一只变异鸟落在铁皮箱上时,它的翅膀拍打声正好合上海子的诗句节奏,像是在为诗社伴奏。血月将铁丝网染成暗红色时,林阳的弹匣已经空了。他摸向腰间的备用弹夹,手指却触到冰凉的金属——那是刻着小说金句的盾牌,防辐射合金表面泛着幽蓝的光,上面用激光雕刻着"当故事变成武器,握枪的人是否记得如何握笔?"

  "盾牌队,举盾!"老周的吼声从通讯器传来,混着电流杂音。林阳看见二十米外的战友们正从防空洞顶棚翻出,他们的盾牌上刻着不同的句子:有的来自《安徒生童话》改编版,有的出自被焚烧的诗集残页,最前排的战士盾牌上甚至粘着半张传单——那是敌对势力投下的,此刻却被改写成"卖火柴的小女孩点亮了整座城市的灯"。

  变异鸟群的尖啸声突然刺破夜空。林阳举起盾牌,金属边缘的荧光涂层在血月下泛起涟漪,他看见自己的倒影在盾面上扭曲——那是十二岁的自己,正蹲在防空洞里,借着烛光抄写被没收的诗集。盾牌内侧的夹层里,护士长塞进的药瓶灯笼正在燃烧,滤芯燃料投射出的光斑里,浮现出小张牺牲前攥着的《唐诗三百首》残页。

  "它们怕故事。"老周的枪口垂在身侧,但食指搭着扳机。他盾牌上的句子是林阳写在滤芯上的:"文字是永不熄灭的火种,即使烧成灰烬,也会在真菌里重生。"当变异鸟群俯冲下来时,它们的翅膀拍打声突然变成林阳熟悉的童谣节奏——那是护士长用鞋跟在地面敲击的暗号,此刻正通过盾牌表面的声波共振器扩散成驱散频率。

  林阳的盾牌突然震动起来。他看见盾面上的句子开始渗出荧光液体,那是三天前护士长偷偷涂的生物墨水——由被焚烧的诗集灰烬和滤芯燃料混合而成。变异鸟群在距离盾牌三米处突然散开,它们的喉咙里滚出呜咽声,像是在回应盾牌上的文字。

  "冲锋!"老周的吼声炸响。林阳跟着盾牌队向前冲,盾牌边缘的荧光涂层在地面划出蓝色的轨迹,像极了导盲犬项圈上的铭牌在紫外线灯下的光晕。他看见最前排的战士盾牌已经出现裂痕,但上面的句子依然清晰:"当语言成为囚笼,我们是否还能找到开锁的钥匙?"